杜北見他不回應,皺著眉,“抱歉,我...”
“侯爺,夫人。”逐風慢了他一步,看到翟青立刻翻身下馬行禮。
翟青心中覺得可惜,“侯爺,今日回來的準時,可是餓了?”
杜北抿著唇,沒有說話,翟青也不氣餒,“先進去吧。”
說完,率先往府裡走,杜北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翟青懸起的心就放下了。
晚膳時,平時最嘰嘰喳喳的春陽也沒敢留在屋裡,和其他人一起到門外站著。
杜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你猜到了?”
“......”翟青深呼吸了一下,沒想到他現在問起來,但還是回答了,“我不確定。”
放下筷子,杜北往後靠在椅子上,“是,我分不出來人臉,我”他的嗓音都顫抖了一下,難以承認自己的缺陷,“我有眼疾。”
說出這一句,他的眼眶都泛紅了,“我有眼疾。”
翟青抓住他的手,“侯爺。”
“對不起啊,逸之,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的,我認錯了人。”杜北牽強的笑著,指著自己的眼睛,“它明明看起來很正常是不是?但我就是認不出,對不起。”
翟青的猜測成了真,本來應該高興的,杜北從來沒忘了他,但看到杜北這樣,他又心疼的要命。
“沒事啊,你還記得我,而且後來你認出來的不是嗎?這算什麽眼疾,頂多是看不出長相的區別,但還是能分辨出誰是誰的,沒關系的。”
“逸之。”杜北抱住他,將自己的軟弱完全暴露在翟青面前。
*
作者有話要說:
杜北:原主的人設還是有用的,雖然不是真的瞎,但是心盲更可怕,所以還是眼瘸一點好了。老婆貼貼。
翟青:不要貼貼,貼貼危險還是密接!(╯‵□′)╯︵┻━┻
(疫情又來了,喜提居家辦公忙到沒有下班時間的妖:就無語)
第227章 架空古代的亂臣賊子(17) 胡說,我只是眼瞎而已
兩人說開了之後, 杜北也坦然的說起來他曾今在翟府安穩生活的那段日子。
“你不覺得丟臉?”翟青驚訝,“我以為你特意換了姓是不想提起那段日子。”
杜北單手摟著,坦誠的說, “年少時,確實有一段時間覺得很想抹去這一段記憶,但這麽些年過去,我最安寧的日子就是在翟家的時候,雖然是個小花匠, 但吃得飽穿的暖,父親對我很好。”
他說這些的時候有落寞、懷念和愧疚, “只可惜年少時總想要爭一口氣, 總想要一個公道,愧對了父親的愛護。”
“公道?”翟青雖然知道他是外室子,但也只是知道那位親王風流成性, 導致了杜北母子流落在外, 更多的內情並不知道。
杜北默默的歎了口氣,將早就編好的事情一一道出, “我的親生父親是庸親王,你應當聽說過他風流成性,最愛拈花惹草, 我的母親並不是良家女, 乃是當年紅極一時的清倌朱墨書。”
“我母親也是因為家道中落, 不得已做了青樓女子,當時庸親王風度翩翩, 又擅音律, 同我母親見過幾次面之後, 我母親便一顆芳心暗許了。”
“當時他說的極好聽, 會帶我母親回王府,讓她後半輩子無憂無慮,但一直到我九歲,這個誓言都沒有實現。”
“甚至絕情到,連讓我母親做通房侍女都不肯,後來我母親年老色衰,他也不再來見母親,就連我們住的屋子也收了回去。”
“我母親是個柔弱的女子,性格不夠堅強,我們流離失所之後,她很快就抑鬱而終了,死前,還在叫著庸親王的名字。”
翟青聽到這兒,即使杜北的語氣沒有多麽大的起伏,平鋪直敘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他已經滿眼的淚水了,“別說了。”
“沒事的,逸之,都過去了,現在的我,早已把當年的事都放下了。”杜北拍拍他的後背,“只是有些後悔以前一直活在仇恨裡。”
他抱緊翟青,“雖然我現在還是不喜庸親王,但我的身世已經暴露,反而沒辦法對他做什麽了,逸之,你說我這算不算弄巧成拙?”
翟青搖頭,“當然不是,這才讓庸親王難受,你是杜北,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庸親王的孩子又怎麽樣,他的嫡子庶子一大堆全加起來也沒你一個有出息,讓他看得著摸不著,氣死他。”
杜北心裡讚同,不過這還不夠,他還是站的不夠高,庸親王那個渣男也還不夠慘。
當然,原主的母親也算不上多好的人,她生育原主的原因也是為了‘母憑子貴’,只是她沒想到庸親王孩子太多了,對一個外室子半點不在意。
這時候的人們信奉多子多福,避孕措施等於沒有,於是那些有權有勢又不求上進,一心扎在女人堆裡的男人們,孩子多到可以論蹴鞠隊算。
在杜北看來,庸親王就和種豬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種豬,豬的崽子最起碼養大了可以吃肉,而庸親王和他的後代們只會吃喝玩樂。
又過了兩日,杜北帶了一個少年來見翟青。
翟青看到少年時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看少年吊著手臂,“受傷了?”
杜北的面色不算太好,“對,最近幾日就先讓他住在玉茗院旁邊的山松院裡。”
“見過嬸嬸。”少年靦腆的見了禮。
翟青笑的溫和,“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我的婢女春桃煮了蜜茶,邊喝茶邊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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