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的名聲壞了,以後想找個好的都難,這才是高母著急的地方。
陳國坐在一旁,仔細回憶了一下,“弟,方鶯這事兒得快,萬一她那邊漏出什麽風聲,咱們再想辦法就難了,現在還有機會。”
“姐夫?”
高母也顧不上哭了,連忙拉住陳國的手,“阿國啊,你快跟媽說說,你弟這事該怎辦呀?”
問著話,臉上的淚水還往下流呢,滿眼希冀的看著女婿,全家就屬她女婿最聰明了,他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
陳國掏出手帕給高母擦擦眼淚,“媽,這事兒還得您來。”
經過女婿的一番指點,高母心裡懷著忐忑,一臉鐵青的去找她的好姐妹了。
“芳姐,你這是怎了?”
“阿茹,你說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高母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都不用假裝。
她的好姐妹阿茹連忙勸慰,又詢問著怎麽回事,高母氣憤的直砸桌子,“還不是冬劍那小子!”
“冬劍最近不是老老實實在家養傷呢?”阿茹有些納悶。
“他被人給騙了!你說說,這個蠢東西,我怎麽這麽命苦啊!”高母一邊罵一邊哭。
“芳姐你快別哭了,說說怎回事,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不是?”
“冬劍定親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尋思著孩子喜歡,村裡的就村裡的吧,我們老兩口都掙錢,冬劍也上進,日子總是過的去的。”
“結果呢!壓根不是那麽回事?!那就是個騙子!”
“啊?”阿茹都驚住了,“真的假的?看著挺文靜一個姑娘。”
“是吧?我也覺得挺文靜的,說話還細聲細氣的,比城裡的姑娘都不差什麽,但是她從冬劍手裡騙走了五百塊錢!五百!”
高母捂著心口窩,“冬劍這傻小子,把家裡的積蓄都叫人騙走,現在人跑了,不知所蹤了,我想去報警,又怕耽誤孩子,你說說,我可怎麽辦呐!”
阿茹一聽,也是憂愁起來,“怎麽會這樣呢?”
“我聽我女婿說,在廣市、海市那邊,好多這樣的騙局,先假裝被人打劫了,然後等著被救了之後,就有了聯系,一個好看的小姑娘,和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這一來二去的,不就成了?”
“其實,就是要騙錢而已,等騙光了,就再去找下一個。”
阿茹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
“這要是怕冬劍因為打架進去連累她,她跑了,我們出去打聽,還不知道呢。萬一她看沒事了,又自己跑回來了,那我們冬劍這輩子不就完了?”
高母緊緊拉著阿茹的手,“阿茹,你人緣好,你幫幫我吧,趕緊給我兒子找個好姑娘。”
“芳姐你放心,冬劍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絕對不能讓他被騙子纏上,你等著,明天我就去給冬劍找個合適的!”阿茹很是義氣。
“唉,可是這怎對外說啊,這要是說方鶯是騙子,冬劍還不得讓人笑話啊?”
“這有啥,就說彩禮沒談攏唄。”阿茹喜歡做媒,經的事兒也多,理由張口就來。
“芳姐,彩禮談不攏的多了去了,就前面樓頭那家,王有才,他兒子也是,女方張嘴就要三百塊錢,這不,也是找我重新介紹的,現在日子過的好著呢。”
高母心裡安穩了,緊緊抓著她的手,“阿茹啊,那冬劍這事兒可就拜托你了。”
往她手裡塞了五塊錢和一張糧票,“這錢你拿著,去打聽也得花銷呢,總不能讓你往裡搭錢。”
推辭了幾番,阿茹美滋滋的收下了,打聽人哪用得著花錢?
她這個姐妹閨女嫁得好,家裡頭不差錢,還會做人,她肯定得幫著好好挑一挑。
高母緩和了一張臉回了家,高父正坐在客廳裡頭看書,“回來了?怎樣啊?”
看著不在意,要是手裡的書不是倒著的話,高母也懶得拆穿他,“成了,跟咱姑爺說的一模一樣,明天這消息就能傳開。”
可不,阿茹收了她的錢,很是賣力氣,第二天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高冬劍要重新相看了。
“又談崩一對兒?看來這村裡的姑娘就是不中,還沒嫁到城裡就開始死命摟錢,傻不傻。”一個刻薄的老太太搖搖頭。
另一個人也讚同,“眼皮子淺唄,再說了,村裡的彩禮可都是給娘家的,不多要點能行?”
本該是讓高冬劍被人嘲笑的事,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消弭於無形,可見陳國的聰明之處了。
事情解決了,人也得解決,陳國在唐城也是有不少路子的,沒出三天就找到藏著的方鶯了。
她現在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不敢回村裡,想去打胎又不敢自己去,想來想去,只能投奔以前一起玩的小混混們了。
但是小混混們可不會憐香惜玉,她過的日子苦極了,忍不住有些想回高家。
高冬劍應該已經從醫院回來了,只要能睡了他,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用打掉,還能繼續被高冬劍養著。
越想,她就越是心動。
至於高冬劍會不會坐牢...只要讓高家人認為孩子是高冬劍的,應該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陳國並沒有聲張,而是把方鶯的消息單獨告訴給了高冬劍,甚至方鶯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也有了些眉目。
“你是說,方鶯肚子裡的孩子是方家村的一個知青的?”高冬劍滿腦袋問號,這方鶯到底跟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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