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塵也跟著蹙眉,從袖中拿出帕子幫她沾了血去,說道:“先回去上藥,晚飯不用做了。”
那怎麽行?
今日是他生辰,不能半途而廢。
況且,顏婧兒瞧了眼,血流了一會兒,也停了,用不著上藥。
她說道:“不礙事的,我小心些就是。”
“還想繼續?”顧景塵無奈,看了眼砧板上切得大小不一、薄厚差距大的冬筍,有些錯愕。
顏婧兒不大好意思,強行說道:“這才剛練手,不算,我準備了許多冬筍來著。”
顧景塵幽幽地:“都是準備來練手的?”
“……”
他自己也清楚這點傷不用上藥便能愈合,索性就用帕子給她包扎了下。思忖片刻,說道:“今晚就喝雞湯也可。”
“就喝雞湯嗎?”顏婧兒抿了抿唇,但隨即又想到什麽,說道:“也行,我原本還想做長壽面的,乾脆用雞湯做湯底。”
顧景塵笑:“好,就依你。”
既然不用做其他菜,事情就變得簡單了,無非就是等雞湯燉好了,再將長壽面下進去。長壽面此前已經由婆子準備好,接下來只等雞湯燉好就行。
於是兩人就這麽的又坐回灶孔前,邊添加柴火,邊等待。
屋內安靜,兩人都無所事事,這麽一閑下來,氣氛莫名地又變得旖旎起來。
顧景塵握著她那隻受傷的手緩緩揉捏,顏婧兒的手腕纖細,但掌心卻是肉嘟嘟的很有手感。
顧景塵就這麽揉著她掌心,像把玩美玉一般,一下一下的。
顏婧兒低著頭,微微下壓的弧度露出一截白皙滑嫩的脖頸,幾縷碎發落在上頭。
顧景塵眸色暗了暗,低聲喊她:“婧兒?”
“嗯?”顏婧兒鼻音輕柔。
“你…”他誘哄般地問:“還想不想繼續?”
漸漸的,肉眼可見的,顏婧兒耳朵泛紅。
顧景塵莞爾,趁機提議道:“反正也沒什麽事可做,不如……”
“可門還敞著呢,多羞人。”顏婧兒忸怩。
適才兩人是在門角,沒人瞧見,可這會兒在灶孔旁,正對著的就是廚房門口。
顧景塵覺得這都不是事,他起身走過去,吱呀地將門關上,連外頭的天光都阻隔了,屋內光線昏暗下來,瞬間那股旖旎的氣息像漲潮似的撲面而來。
顏婧兒臉頰都紅透了。
這人…這人……此舉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他們在屋子裡頭做什麽了嗎。
她都要羞死了!
顧景塵若無其事地坐回來,然後又拉起她的手,說道:“現在沒人瞧見了。”
“……”
唇瓣相抵的那一刻,他的氣息拂過顏婧兒的面龐,令她心跳加快。
比起之前,這一回,顧景塵耐心十足,像品嘗世間美味似的,慢條斯理。
他先是含著她唇瓣舔了會兒,而後才緩慢地撬開貝齒,探進去。她口中芬芳多汁,不自覺地就溢了許多,甚至還流了些許出來都不曾發覺。但很快,流出來的又被他舌尖卷了去,吃入腹中。
顧景塵陶醉地嘬著,閉著眼睛,模樣有些動情。
顏婧兒迷迷糊糊間,想起最初見到顧景塵的時候。彼時他一身緋色官袍,氣勢迫人地走入照廳,眉目清冷雋逸,像在風雪裡走了一夜的人,隔著空氣都令人覺得寒。
那時候,她挺怕他的,實在想象不到以後嫁給這樣的人會是什麽樣。
但她現在覺得,嫁給他是這世間最幸福、最快樂的事。
她喜歡跟他親吻,在他輕柔且霸道的唇舌中,感受到被愛與珍惜。
突然,她的舌尖被輕咬了下,惹得她嗚咽一聲。
“不許分神。”他說。
然後舌尖大力勾纏,帶著粗重的喘息,讓她避無可避。
顏婧兒最後也閉上眼睛,感受他手掌緩緩摩挲腰肢,令她渾身無力,都快要坐不住了。
許是顧景塵也覺得她身子漸漸滑下,沒有支撐點,索性將她調了個頭,讓她背對著他坐著,然後擁她入懷中。
他長腿分在兩側,幾乎將她整個身子包裹住。一隻手環在腰間,另一隻手還迫她抬頭,兩人側著臉親吻對方。
顏婧兒得了支撐,真的是什麽都不想管了,全身心交付他,任他在自己口中翻雲弄雨。
“現在舒服點了嗎?”
他稍稍退開了些,見她香腮暈紅,好看得像雨打的芙蓉,憐愛地又親上去。
他的袍子是緞面的布料,極滑,也涼,顏婧兒靠在他身上忍不住瑟縮了下,那些羞人的聲音控制不住地發出來。
惹得顧景塵興致更高昂了幾分。
靜謐的屋內,灶孔裡燃燒的柴火偶爾劈啪地響,還有鍋裡雞湯咕嚕地冒,以及窗外蟲鳴從遠處草叢中傳來。
這些聲音中夾雜著一股清晰且冗長的曖昧之聲,像水從某處被擠壓而出,又像吃什麽東西一陣嘖嘖。
也不知過了多久。
顏婧兒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舌根發麻,帶著哭音地喊疼,顧景塵才緩緩停下。
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眼睛盯著她唇角不小心露出的一絲瑩潤,微微泛紅。
“婧兒,我們明天就回京。”他說。
顏婧兒閉著眼,靠在他胸口,感受他急促且有力的心臟跳動,嗯了聲。
他輕輕地為她撥開耳畔發絲,從上而下打量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她睫毛微顫,鼻梁挺翹,紅唇略腫,還泛著粉潤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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