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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交 - 第29章字體大小: A+
     
    第三章

    這段時間天氣涼,貝貝身體不好,夜裏吹了風就發起熱來,女人得在醫院照顧她,曲同秋就白天去幫女人賣東西,晚上回去,幫她做些飯菜,去醫院探班。

    這天擺著攤,又看見那男人走近過來,曲同秋有些顫抖,但忍著沒逃跑。

    任寧遠也沒做什麽,只在邊上那麽看著他。

    然而有任寧遠在,誰也不敢過來買東西了,都只盯著看。

    曲同秋漸漸有些忍不住:「我要做生意,你不買就別擋著。」

    任寧遠抿抿嘴唇,還真的挑了幾件東西,付了錢,曲同秋也默默找了零錢,把貨品裝好遞過去。

    如此重復了幾次,一下午都在跟任寧遠「做生意」,曲同秋再也受不了了,索性收了攤,背了那一大袋東西往回走。

    任寧遠在後面跟著他,他也不能怎麽樣。

    他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他的壞脾氣是有限的,發不出那麽多的火。

    回到住的地方,一路進來,住戶們都對任寧遠這種類型的來客,表現出極大的驚訝和好奇,算不上圍觀,也相差不遠了。

    曲同秋開了房門進去,他儘量忽略身後的男人,自己開始動手弄東西吃。

    桌上還有剩下的一大盒的米飯,一盆子梅菜扣肉,談不上好,但能讓人吃得很飽,也難怪會胖。

    但任寧遠在屋裏站著,就算他已經餓了好幾天,也是說什麽都吃不下,坐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你想幹什麽?」

    任寧遠看著他:「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我挺好的。」

    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個人沒有了期待,也就沒那麽些擔驚受怕。

    任寧遠打量著這狹小的半地下室。四面徒壁,加上天花和地板,只覺六面都是牆,牆角放了張床,沒有什麽家具,有也塞不下,椅子就一把。

    屋裏光線昏暗,只靠頭頂的一盞節能燈,也不通風,雖然有個半露在地表之上的小窗戶,但顯然是不太打開的。

    剛才一路走來,陰暗過道裏蛛網般的晾衣繩和掛滿了的衣服,已經讓任寧遠開了眼界,屋裏這關門都擋不住的陰冷寒意,也讓他覺得身上的大衣並不那麽保暖。

    他從來高高在上,現在才看得見這城市的繁華之下,有許多在底層猶如螞蟻般堅韌地工作和存活著的人,而這男人現在也是其中一個。

    任寧遠又把屋裏和他都仔細看了一遍,說:「我有幾處房子空著,你要是不介意……」

    曲同秋忙說:「我不用你幫忙。」他現在什麽都可以靠自己。

    「你這樣不容易。」

    「沒有不容易,我過得很好,」曲同秋扒了兩口飯,吞下去,「我不會爲了讓你愧疚就作踐自己。要怎麽過是我自己選的,我現在這樣真的挺好,你不用想太多。」

    除了住得不太好之外,其他地方他都不虧待自己,尤其是吃。

    他比以前要肥壯得多的身材,就能證明他說的話。

    他覺得他能理解任寧遠的負疚感,人做了錯事,難免放不下,會想來看看他。

    其實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反而是死不掉的,就算天塌下來,只要還留有一絲縫隙給他,他就能活得下去。

    他盡力讓自己想得開。一年過去,他有時候也覺得,他已經不那麽恨任寧遠了。

    那時候在巨大的痛苦裏他恨透了任寧遠,他什麽也沒有了,他需要有一個罪人來爲他被毀掉的大半生負責。

    而事實上,有誰能替他負全責呢?

    大家都錯了,連他自己也做錯了,人生這筆帳是算不清的。

    其實連楊妙也騙過他,楚漠也虐待過他,莊維也強迫過他,抛棄過他。那些人一樣是欠了他,但他並沒想過要向他們把債討回來。

    所以他好像也沒理由每一天都只反復恨著任寧遠一個人。

    他在他那逆來順受的脾氣裏,對這些大人物,拿出他小人物的寬容。然後才能少一點煎熬,多一點平靜地一天天活下去。

    但是,雖然在心裏已經恨得沒有那麽厲害了,可真正面對著任寧遠,就讓他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心都亂了,吃不下,也坐不住。他學不來任寧遠那種面不改色的鎮定。

    「曲同秋,」任寧遠看著他,「你想小珂嗎?」

    男人像被刺了一刀一般驚跳起來,紅著眼睛瞪著他:「你,你什麽意思?」

    他竭力想要忘掉的東西,一瞬間就又都回來了。

    又可能其實他一直以來什麽都記得,什麽也沒有忘記過。

    「你跟我回去吧。小珂她很想你。」

    男人咬牙切齒的:「你、你不要拿她當工具!」

    「她現在怎麽樣,你都沒有擔心過?」

    「你難道不會好好照顧她嗎?」

    「有我是不夠的,」任寧遠頓了頓,「我沒有告訴過她。她也只認你一個父親。」

    男人呆愣著,目光都有些呆滯。

    「你真的就不要她了嗎?」

    「……」

    「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想她?」

    「……」

    「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她有多傷心。」

    男人像被念了緊箍咒一樣,彎腰抱住了頭。

    「她還不知道你活著,如果你肯回去見她……」

    男人幾乎是驚恐地:「不行!」

    他害怕被曲珂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哪裡還有半點她記憶裏那個「爸爸」的影子。

    「她年紀還小,沒有你她不行的。」

    男人兩眼通紅地看著自己粗糙得不像樣的雙手。

    任寧遠只望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三個人可以生活在一起。」

    男人眼睛紅通通的,任寧遠抓住他拼命在往回縮的手:「小珂她需要你,我也……」

    「胖子……」女人推門進來,見了屋裏的景象,略微的吃驚。

    任寧遠也有些意外,讓男人把手抽了回去。

    「啊,我是來給貝貝拿個毯子,上次放你這兒了。」

    曲同秋忙站起來,轉身去開櫃子,勉強用手背擦了把臉,而後將折好的毯子找出來給她:「貝貝今天好點沒?」

    「燒還沒退,不過胃口好像好了點。」

    「我等下,再熬點湯給她帶過去。」

    「那真是麻煩你了……」

    女人拿好東西出了門,剩下的兩個人一時都有些沈默。

    還是任寧遠先開了口:「你女朋友?」

    曲同秋一愣,他沒往那方面去想過,畢竟阿美是有丈夫的,但平時大家開他們的玩笑開得不少,兩人帶著貝貝也好像是一家人,一時想著,也就沒出聲。

    「所以你不要小珂也沒關係?」

    曲同秋有些愕然:「啊……」

    「有了新的,過去的你就可以都不要了,是嗎?」

    「……」

    「這算什麽呢?」

    口氣並不算激動,也許連質問也算不上,但他那種氣勢,一下就讓人瑟縮地起了雞皮疙瘩。

    曲同秋看那男人一步走到自己面前,自己就被籠罩在陰影裏。

    喉嚨有些發緊,勉強想說點什麽,就看任寧遠低下頭來,曲同秋只覺得那人的臉在視野裏逼近,還沒想明白,嘴唇就被堵住了。

    有一刻的窒息,嘴唇的觸感是濕潤柔軟的,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但就像劈下來的驚雷一樣,劈得他全身僵直。

    曲同秋大腦一片空白,過了有兩分鐘,才奮力掙起身,發狂一樣沒頭沒腦地打任寧遠,嘴裏胡亂罵他:「變態!你這個變態!」

    他不是不知道任寧遠會碰男人,但無法想像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任寧遠還能對他做出這種事,那畫面即使旁觀都會覺得像在看異形電影。

    任寧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盯著他:「曲同秋。我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男人還在呼哧呼哧喘氣,被嚇出了一身汗,比在巷子裏被任寧遠發現的時候還要驚悚,一個勁只想往外跑,什麽也不顧了。

    「你不要再逃避了,曲同秋,沒有用的。」

    男人這回怎麽也鎮定不下來了,用盡力氣推得任寧遠一個踉蹌,而後跌跌撞撞沖出門去。

    曲同秋又不敢在原處擺攤了,他換了個地方賣東西,跟原先的街道隔了有小半個城,每天都得坐很遠的公交車。

    任寧遠大概是等不到他,也來過他的住處找過他幾次,他只假裝自己不在家,縮在裏面,敲門都不回應。門外的人等上一陣子,也就走了。

    再過了段時間,任寧遠就不再來了。

    曲同秋都說不清自己是在躲什麽,那天他真嚇壞了,但他也不認爲任寧遠會對他做出什麽來。

    他背著東西去擺攤的時候,

    都會經過一些商店的櫥窗,玻璃上反射出來的自己現在真實的模樣,讓他也實在沒法往那方面想,除非任寧遠是饑渴得發瘋了。

    他是怎麽也想不通,消化不了。

    嘴唇相互碰觸,在這世上有許許多多種的含義,但沒有一種是適用于他和任寧遠的。

    可能任寧遠是暈了頭,或者想咬他,或者是沒站穩撞到他了,或者其他各種千奇百怪的可能性,反正不可能是親吻。

    任寧遠在他眼裏曾經是個天神,現在成了修羅,但從來也不可能是一個會和他接吻的人。

    這段時間來,曲同秋不知不覺已經瘦了幾大圈,沒有比「不安穩」更折磨人的。以往平靜而枯燥的日子裏,食物和睡眠是每天辛勞之後他僅有的安慰。

    而現在他白天吃不下,晚上也睡不著,一年裏累積起來的脂肪,就被這不得安寧的生活一層層給磨掉了。

    這一天曲同秋終於發現,舊褲子即使用皮帶收緊也還是太大了。

    猶豫著不知是該送去改一改,還是到攤友那裏去選兩條最便宜的,畢竟現在人工很貴。

    凡是要多花錢的,他現在都會遲疑一把,往後推推,能拖就拖。

    他就穿著這麽條過大的褲子去擺攤,擺了沒多久,攤前就來了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對著攤上的東西和他東看西看。

    男人樣貌俊美,看著善良可親,又長了雙笑眼,讓人看了就有親近之心。雖然穿的是比一般會買地攤貨的人好很多,但站在這裏也是親切可人,不會讓人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男人看了一會兒曲同秋攤上的東西,就說:「老闆,這些東西我全要了行麽?」

    曲同秋嚇了一跳,他賣的都是些零碎的家用擺設,看著鮮豔有趣,其實做工就是普通而已,並不耐用,沒什麽值得一口氣包下的。客人如果有需要大量批發,也不該找他才對。

    「都買回去的話,會用不著吧……」

    「沒關係,」男人笑咪咪的,「其實我是買來送朋友啦,他最近心情不好,我想送個禮物讓他高興一下,你只要把這些包起來,送貨上門就可以了。」

    曲同秋想一想,有錢人的想法的確會比較古怪,可能收到一大包形形色色的物品,也是挺有趣的。

    「錢我就先付給你啦,一共多少?」男人邊問邊取出皮夾,又寫了張紙條給他,「這個是地址,等下麻煩你送過去,記得別送錯地方哦。」

    曲同秋從來沒做過這樣一大筆生意,忐忑又高興,即使照著批發的行情給男人打了折,這也算很不錯的一次收入。

    男人走後,他就趕緊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去買了兩個紙箱子和一些泡棉,小心安放,包裝,而後捆好了,就扛在肩膀上去送貨。

    收貨的地方是飯店房間,曲同秋原本也警惕地在腦子裏閃過一些變態殺人小說情節,但沒有一個會這麽招搖,而且把現場定在五星級飯店的。

    還是訂貨的客人先囑咐過前臺,又有 Bellboy同他一起拿紙箱,他才上得了電梯。怎麽看這地方的安全指數都高得很,不必他擔心。

    東西扛到門口,敲了門,出來的就是那位訂貨的男人。對方見了他,就笑道:「嗨,這麽快啊,辛苦你啦。」

    Bellboy拿了小費便禮貌地告辭了,曲同秋等著男人把貨點清,卻聽他向屋內招呼:「修拓,來一下,幫忙驗貨,沒錯的話,我們就該綁紅絲帶了。」

    曲同秋覺得這名字耳熟,正在回想,房內的人已經出來了。

    那人也是高大身材,生了對桃花眼,曲同秋和他對視了一會兒,

    終於想起來,忙後退了一步。

    葉修拓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苦笑道:「得罪了。」

    任寧遠剛給自己泡了壺茶,雖然晚上喝茶會睡不著,但他反正聽聽電臺再看本雜誌打發時間,也就差不多能看日出。

    去了曲同秋家幾次,那男人都躲著不見他。

    這事實令他略微的尷尬,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被人那樣明確地拒絕和嫌惡。

    就算抛開那些恨意,那男人也是完全不能接受他。

    無關他們的地位高低,條件好壞,就算他是T城的任寧遠,誰都忌他三分,捧他三分,那男人無法接受就是無法接受。

    任寧遠把雜誌慢慢看了五六頁,忍不住伸手揉太陽穴。

    他該儘量去彌補和安撫那個男人。

    但其實他並不具備這種經驗。因爲他從來也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他高高在上慣了,這是他一輩子也沒練習過的技能。

    他無所不能的魔力,現在在那個人面前已經全然失去作用。

    像他這樣的人,一旦覺得不知所措,那就真的是沒了辦法。

    今天是被容六邀著來飯店嘗試新任西點主廚的手藝,吃完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有些乏味;訂了套房上來休息,卻也沒法休息得了。

    還好他隨身都帶著《國家地理雜誌》。

    看了一會兒雜誌,就聽得有人敲門。

    任寧遠知道這多半是容六又要來拉他去夜生活,其實他並沒有很大興致,他自己就是開夜店的,有哪個種白菜園的會喜歡吃白菜麽。

    他穿過大廳去開門,外面站的果然是容六和葉修拓。

    葉修拓抿著嘴,容六則笑嘻嘻的:「寧遠,我們送你一樣東西。」

    捆著的男人被推進來,任寧遠一時意外,但反應得快,一伸手也就將他接住了。

    「是男人的話,你就乾脆點,做了吧。」容六滿面笑容附送上這麽一句警世恒言,門就又關上了。

    這份禮物讓任寧遠瞬間就一陣頭疼,心情複雜得很。

    男人被綁著,明顯還被餵過藥,滿臉通紅,在他懷裏隔著衣服不停磨蹭。

    任寧遠只能先解了他手上的繩子,把埋在自己懷裏胡亂蹭著的臉擡起來:「曲同秋。」

    男人氣喘吁吁的,連脖頸都紅了,眼睛對不准焦距,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得任寧遠。

    「你要不要喝點水?」

    男人不予理會,只主動去親他的脖子,親他胸口,糾纏著他要把他壓倒在地。

    任寧遠一時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才勉強說:「曲同秋,我不想逼你。」

    趴在門上的容六簡直要踹門板了:「靠呀,他是不是真的那方面功能已經退化掉了?」

    葉修拓拍了他的後腦勺:「寧遠他是沒辦法,你也明白的。」

    「人都送到眼前了,他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呀,難道辦法還要我們教他哦?」

    葉修拓笑道:「有一天肖騰能讓你爲所欲爲,但他心裏恨死你了,你會高興嗎?」

    容六想了一想,笑嘻嘻道:「啊,肖騰還沒肯讓我爲所欲爲過,所以我不知道……」

    「你啊。」

    容六收了嬉皮笑臉,正色道:「說實話,我實在是不知道那人有什麽好,值得寧遠這樣。」

    葉修拓跟他一起進了電梯:「這倒也不太好講。好不好,不是由我們來說的,這種東西,如人飲水。」

    「這倒也是,」容六歡欣鼓舞道,「你們也都覺得肖騰吃進去沒法消化,多虧這樣,都沒人跟我搶,我吃獨一份!」

    葉修拓苦笑道:「都像你這麽直截了當就好了。」

    「哇,不直截了當,難道寧遠今晚還想裝君子?直接脫了褲子,然後讓那人欲仙欲死,食髓知味不就好了?」

    葉修拓又搧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最近又欲求不滿了吧,專出這麽色迷迷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寧遠,他都撐著慣了,又放不下架子。鬧這麽一齣,你要他怎麽收場?看他明天怎麽收拾你。」

    容六摸頭笑道:「所以嘛,總不能讓他端著架子過一輩子吧,就得讓那個人看看寧遠扔了架子的樣子,事情才有轉機啊。」

    他搖著手指:「這就叫,不破不立。」

    葉修拓看著他,想了一想:「喂,我說,你是真的這麽深思熟慮了,還是純粹惡作劇鬧著玩的?」

    容六笑嘻嘻的:「咦?我有惡作劇過嗎?啊……不管怎麽說,最起碼寧遠也可以過把癮再死嘛……」

    這爲虎作倀二人組揚長而去的時候,曲同秋正合衣在一浴缸的涼水裏泡著,室內溫度並不高,他卻出了一身的汗。

    身體裏像有火在燒,除了歡愛,腦子裏就沒有別的念頭了,但沒有可以宣泄的對象,他只能用手自己胡亂摸索愛撫,水溫也沒法幫他鎮定下來。

    在欲望的支配下,人都很原始純生態,什麽顧忌都沒有,只在浴缸裏喘息著把腿大張開,手探進自己褲子裏。

    全身輕飄飄的,彷佛已經擺脫了重力支配,連快感也不真實,一切都像是在夢裏。

    混亂裏他掌握不了力度,下身都因爲摩擦而疼痛了,不管怎麽愛撫自己,欲望也沒有絲毫的緩解。

    只靠自己的雙手怎麽也覺得不夠,曲同秋越發的焦躁,喘息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終於有雙手放到他腰上,皮膚接觸的快感讓他暫時止了渴一般,而後卻又更加躁動著渴求不已,對方一把他抱起來,他就情不自禁緊緊纏了上去。

    只一碰到那嘴唇,身上就跟起了火似的,即使對方沒有什麽反應,親吻和愛撫也很容易就變得熱烈,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吸引著他,他只靠直覺就抓著那個人不放。

    有一瞬間覺得那個人是任寧遠,但在幻覺裏胸口一滯以後,竟然莫名地更加的興奮,全身都發著熱,摸索著那人的胸口,扯著衣服,要把那人按在身下。

    而後自己的衣服也被脫了,皮帶一鬆開,過大的褲子輕易就剝到腳踝,那人也踏進浴缸裏,在水中赤裸交纏的感覺,讓曲同秋大腦都快要沸騰起來。

    不知不覺他就騎在那人腰上,幾近窒息地狂亂親吻,簡直光靠接吻就快要達到高潮,那人要把嘴唇移開的時候,他還糾纏著不肯放,硬是要和那人接吻。

    親得嘴唇都發痛才分開,而後胸口就被咬了,啃咬得他一個勁在那人腰上扭動,不停呻吟沿著胸口一路往下的親吻舔舐,感覺都越來越美妙,而在到達大腿內側的時候則達到了頂點,他狂躁不安的部位被溫熱的東西包圍住了。

    肆意的歡愛裏,曲同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感官也消失了,只剩下和那人肌膚相親的快感。

    那個人的味道他非常的迷戀,每次高潮過後的片刻虛軟裏,都要和那人肢體緊密交纏才不覺得空虛。

    從來沒有過這樣充實而滿足的性愛,即使在混亂的夢境裏,也覺得,非常非常的喜歡。

    曲同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大半個身子都虛了,被抽幹了的感覺,腰酸腿軟,躺在床上竟然連直起身來的力氣也沒有。

    睜眼看見的是飯店房間的天花板,努力去回想,昨天的記憶也只到被葉修拓和那個笑咪咪的男人襲擊爲止。

    遭到襲擊自然是很驚悚,但眼前的狀況跟遇襲又有點連不上,以至於他完全害怕不起來。

    且不說那兩人不可能那麽饑不擇食,就算他真被歹人給性侵了,那現在也不該是這樣爽過頭的通體酥軟的狀態。

    心裏不由納悶,又想不出所以然。房間裏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厚重的落地窗簾垂著,光線也昏暗,一切都不太清晰。

    曲同秋只得先掙扎著爬下床,扶著牆彎腰才勉強走了兩步,腿就抖得跟什麽似的,完全是縱欲過度的狀態,他都有點怕自己要精盡人亡。

    「早。」

    曲同秋驚得差點沒跪下去。

    高大的男人站在臥房門口,語氣平和:「餓了吧,吃點東西。」

    曲同秋瞳孔放大的眼裏,已經看不見推進來的餐車,只剩下穿著浴袍、頭髮還微濕著的,面帶倦容的任寧遠。

    記憶裏那些原本找都找不著的碎片,突然都亂七八糟地冒出來了,再一拼湊,更是五雷轟頂,轟得他都結巴了。

    「我,我是不是……」

    「嗯?」

    想到他強暴了任寧遠,就天旋地轉日月無光,臉都刷白了:「我、我是不是把你給……」

    任寧遠愣了愣,笑道:「你想多了。沒發生那種事。」

    曲同秋僵得發硬了的身體總算慢慢軟下來。

    想來自己也不可能強上得了任寧遠,如果真的硬把任寧遠給吃了,他真是會被雷得通體焦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任寧遠把早餐擺好:「我只是幫你解決了而已。不用擔心。」

    「……」

    看他又是一副被雷劈得緩不過來的模樣,任寧遠又說:「我想你那麽辛苦,也許需要我幫忙,希望沒有太冒犯你。讓你遇上那種事,我很抱歉,我朋友一時衝動,做事欠考慮了,這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曲同秋在陣陣驚雷裏,終於也模糊想得起來任寧遠是怎麽幫他的了,瞬間被轟得頭頂腳底都發麻。

    任寧遠整晚都在用嘴服侍他,這比他獸性大發強暴了任寧遠更讓他覺得天崩地裂、難以置信。

    他半天都只動彈不得,而後又坐立不安,神不附體。

    任寧遠沈默了一會兒,問他:「你還好嗎?」

    曲同秋只覺得自己甚至沒法去正視他薄薄的嘴唇,看上一眼就有種胸口碎大石的感覺。

    無論任寧遠是該在天堂還是該入地獄,對他來說,都不該是跟他在一個平行世界裏的。

    他可以頂禮膜拜他,可以恨他入骨,就算說任寧遠殺人如麻他現在也不難接受,卻根本無法想像他幫他口交。

    任寧遠也還是神態平靜,端起一份鮮蝦生熱粥給他:「先趁熱吃一點吧。」

    好像無論做什麽,也不會損壞他高高在上的氣勢,又或者他原本就是什麽也可以做的。

    曲同秋突然覺得,他好像從來都沒把任寧遠認清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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