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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交 - 第13章字體大小: A+
     
    君子之交.中

    第十三章

    曲同秋模糊地覺得好像回到新婚的時候,比自己年長而成熟的妻子,時常會主動捧住他的臉,他還是會害羞的年紀,嘴唇相碰的時候,那種羞怯又幸福的心情。妻子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又有力,竟然還把手伸進他衣服裏。

    被緊抱著熱烈親吻,明明是男性的平坦胸口,也被一再撫摸揉捏,曲同秋本能回應著,但恍惚中也不禁疑惑起來。接著連大腿內側都被摸了,那在私處遊走的手掌讓曲同秋心慌意亂,想把腿曲起來,微笑的妻子卻突然變成任寧遠的臉。

    這個變故嚇了他一大跳,腿上一抽,猛然就睜開眼睛。

    心口還在怦怦亂跳,定睛努力要看清楚,和他嘴唇分開,正微微喘息著低頭看他的男人,卻是莊維。

    曲同秋又嚇了一跳,都快被夢境和現實弄糊塗了,發了幾秒鐘的傻。在這間隙,莊維又湊上來和他接吻。

    曲同秋往後縮了縮,感覺到舌頭強硬地伸進來,撬開他的牙關,類比某種襲擊一般濕潤地進出、翻攪,頓時背上都麻了。

    心下害怕,但掙扎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微弱。

    「嗚……嗚……」

    焦急的拒絕聽在對方耳裏卻只是回應的呻吟,莊維加大了親吻的力度,唇舌動作粗暴起來,托著他的臀部,壓近了摩擦。

    響在耳邊的喘息聲裏夾雜了對方愉悅的呻吟,淫靡的感覺讓曲同秋都哆嗦了,他想像得出莊維打算做什麽。但怎麽說這種對象都不該是他。

    他們關係完全不密切,莊維並不欣賞他,他又是個異性戀,還是當了父親的中年男人,莊維只要稍微有點顧忌,就不該拿他當酒後的泄欲對象。

    親吻了一會兒,莊維從他口腔裏退出來,喘息著動手解他的襯衫,眼角濕潤,嘴唇嫣紅的,滿臉都是與平日全然不同的情色氣息,看得曲同秋有些害怕起來。

    他躺在莊維身下,浴缸並不寬裕的空間裏沒有他掙扎的餘地,身上更沒什麽力氣。雖然遲鈍地做了些小幅度的抗拒,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莊維把他的長褲脫下來。

    曲同秋心裏著急,气喘吁吁地開口,舌頭僵硬著,勉強出聲:「這,怎、怎麽回……事……」

    剛慌張地意識到自己連話都說不連貫,莊維就咬住他不靈活的舌頭。

    曲同秋被他的力道嚇得不輕,生怕被嚼碎了吃下去,一時不敢再動。

    唇舌交纏了一番,曲同秋正如獲大赦地呼呼喘氣,就見莊維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接著在浴缸裏放熱水。

    水一流出來,曲同秋就覺得更加危險,心下發慌,但腳上一用力就不住地打滑,在水裏撲騰了幾下,還是被莊維按住了。

    結巴著發出的「不行」之類的拒絕,都是全然被忽略的渺小存在,被對方當成是歡愛中的小情趣而已。

    意識還算清醒,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曲同秋有種被狩獵的可怕感覺,莊維已經牢牢逮住他,把他剝得精光,背對著自己抱在懷裏,在水流聲中做出一副要享用的姿態。

    到了這種時候,曲同秋只能像只被蛇毒麻痹過的青蛙,動彈不得地被男人的手指肆意撫摸。從沒被人這樣摸過,他甚至也都沒這樣摸過別人,不由得顫慄著,全身緊繃。

    渾渾噩噩中,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他難以啓齒的地方,而後一根手指探進去,冰涼滑膩的感覺讓他打了個哆嗦,驚醒一般地往後縮,恐慌中又一根手指塞了進來。

    曲同秋被折騰得呻吟求饒,茫然中也不知道是幾根手指了,水已漫過被托高的腰部,心中害怕,不停地往後推著莊維。

    這種程度的虛弱抗拒反而讓莊維興致高昂似的,越發迫切地逗弄他。

    蠢動著的手指一抽出來,曲同秋就完全被打針之前那種在擦拭酒精棉的恐懼所籠罩。果然才過了幾秒鐘,就感覺到那試圖侵入的異物,曲同秋想大叫出來,但喉嚨裏一時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顫抖著被一點點進入。

    等他忍不住胡亂喊叫,覺得快要受不了了,內部的擠壓感總算沒有再加強,莊維勒著他的腰,喘了口氣,咬住他的脖子,而後律動起來。

    胸口被撫摸揉捏著,體內律動的感覺太過可怕,身體在撞擊中發燙,曲同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混亂了,倉惶地抓著浴缸邊沿,哀求道:「莊維,莊……」

    莊維的粗重呼吸聲聽得他耳朵都發癢:「什麽?」

    「不、不要這樣……」

    但對方沒有停止的跡象,沈迷其中似的,反復在他體內狠狠抽送。曲同秋不住求饒,結結巴巴地,聲音支離破碎,然而還是被分開大腿戳刺。

    莊維激烈動作了一陣子,大概是嫌他太吵,便將手指探進他口腔裏,撫弄他的舌頭。曲同秋再也發不出聲音,嘴巴無法閉攏的無力感,一下子覺得身上都虛脫了。

    好不容易等到莊維抽離出來,幫他清洗似的,在水中揉搓他已經萎靡的下身,爲他擦拭。曲同秋被折騰了一番,頭暈腦脹,只能任他擺弄。

    歇息了沒多久,就驚惶失措地又被抓起來,面對面壓在浴缸裏強硬進入。

    雙腿架在浴缸邊緣,縱然背部被托著,也覺得腰快要斷掉了。

    承受著莊維有些粗暴的挺進動作,曲同秋哀哀呻吟著,都不敢睜眼看莊維的臉。

    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這是性愛的對象。被自己認識了許多年的人這樣壓在身下,當成充氣娃娃一樣對待。

    水花四濺的摩擦撞擊裏,小腹也漸漸發燙,前端被莊維的手掌覆蓋著揉搓,生理上久違了的快感是真實的。

    但他一直在莊維身下不停地微弱掙扎。他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但那個過程他什麽也不記得。這樣意識清楚地被同性侵犯還是第一次,對方還是相熟的人,這種感覺太殘酷了。

    交情再怎麽淡薄,他再怎麽好欺負,看在舊日同學的情面上,莊維也不該這麽毫無顧忌地對他。

    縱然腦子已經不太清楚,也還是覺得心裏難受起來。

    醒來的時候發覺眼前還是頗濃重的黑暗,過了一會兒曲同秋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被單裏瑟縮成一團。

    蒙住了頭,但聽得見外面的動靜,莊維已經起床了,曲同秋隱約聽見他在臥室裏走動的輕微聲響。

    「你醒了嗎?」

    「……」

    「還好吧?能起得來嗎?早點想吃什麽?」

    若無其事的口氣,最輕微的歉意也感覺不出來。

    他的確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對他們那些人來說,把他怎麽樣了都算不上什麽大事,不用怕什麽責任和報復。但作爲一個男人,被同性性侵犯了,最起碼他也該得到一個解釋,至少該給他一句「對不起」。

    頭頂上有輕微的響動,是莊維把被單掀了起來。

    「怎麽了?」

    曲同秋顫抖了一會兒,聲音沙啞地:「你怎麽能對我做這種事?」

    莊維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意外,愣了一愣,皺眉道:「什麽?昨晚的事?你現在可別跟我說昨晚你不想做。」

    曲同秋忙睜開眼睛,紅著眼角,都結巴了:「我、我怎麽會想做?」

    莊維臉色變得難看,過了一會兒擡起下巴,越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哦?你不想做?如果沒那個意思,那你來幹什麽?如果不是你有那個意思,我帶你回家幹什麽?」

    「我、我、我怎麽可能……」

    莊維「哼」了一聲:「你敢說你沒有在暗示我?」

    曲同秋急得嘴唇發抖,越發口拙:「你……我……」

    「要是你不引誘我,你以爲憑什麽我要對你出手?」

    「我……」

    「都是成年人了,約會到上床,有什麽好大驚小怪。你也都這個年紀了,不會不懂吧?」

    「我、我不是同性戀……」

    「你昨晚高潮了吧?」

    曲同秋張口結舌,胸口憋悶得快要裂開,卻不知道要怎麽和他爭辯,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臉上發紅發熱,眼睛酸澀,只能大口大口吸著氣。

    莊維也急躁起來,不耐煩道:「好了,你也別這樣。直接一點吧,現在翻臉不認帳,你是想說我強迫你?」

    「……」

    「那你想要我賠你點什麽?」

    「……」曲同秋張了張嘴,卻只能喘氣,發不出聲音。

    「還沒想好就回去想。有話你趁早都說清楚,別拿對任寧遠那一套來對付我。」

    離開莊維的公寓,曲同秋走了段路去搭地鐵。全身酸痛得像要散開,下身更是不堪。

    拉著把手搖晃了一路。胸口憋著許多東西,眼角也發酸發脹,但都出不來。

    已不是想什麽就能說出口的年紀了。

    曲同秋好不容易走回家,公寓大門出現在視野裏的時候他鬆了口氣,忙擡頭擦掉額頭上的一層汗。

    他不是沒吃過苦頭的人,但這種體驗實在缺乏,走動時的疼痛都不知該如何去形容,只能說比腳被磨起水泡要難受十倍。

    開門進了屋,就看見曲珂正趴在沙發上打電話,大概是在和朋友聊天,夾雜一些他不理解的辭彙,不時爆出一陣清脆的笑,還亂打抱枕,看起來很是開心。

    看著女兒的模樣,灰暗的心情得到一點安慰,但又有些硬撐的疲憊感。

    昨晚遇到的事情他不能再去想了,沒有哪個父親是在爲那種荒唐事糾結的。

    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他來操心,對一個當家的男人來說,重要的是眼前和日後的家庭生計,爲了和女兒生活下去而不得不做的規劃和努力。

    曲同秋忍著痛坐到沙發上,曲珂聊完電話,轉頭朝著他:「老爸你回來啦,昨晚玩得很晚吧?好玩嗎?」

    「嗯……」

    「老爸吃了早點沒有?我有買豆花回來,要不要吃?」

    曲同秋看著那白花花的東西送到眼前,猛地一陣噁心,好不容易才忍住湧到喉頭的酸水,勉強說:「爸爸吃過了。」

    「對了,」曲珂放下杯子,興致勃勃地,「我們周末有個聚會,大家約在M市,一點也不遠的,我可以去玩嗎?可以住在朋友家裏嗎?」

    曲同秋打起精神:「什麽聚會?」

    「我們一個論壇的聚會,都是很有趣的人啦。」

    「是去見網友?不行,網路上騙子很多,女孩子很容易被網友騙的,以前電視都播過,妳不是也看了嗎?」

    「那是六、七年前的節目了吧,現在早就不一樣了。我不會那麽傻的,再說我們都是女孩子啊,有什麽好騙的。」

    「唉,隔著網路,妳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男還是女……」

    「時代不同了,網路已經很真實啦,老爸你不要這麽老套嘛。」

    「再真實,也是沒見過的,怎麽能信呢?不然妳把她們的電話留給我,要我能聯繫得上的,我才放心。」

    「老爸!哪有這樣的啊!」曲珂有些氣急了,噘起嘴,「網路上有壞人,現實裏難道就沒有嗎?照你這麽擔心,乾脆一輩子不要讓我出大門算了。」

    女兒一生氣,作父親的就弱勢了:「那我只要幾個電話不行嗎?讓我跟她們的父母對話什麽的,總得有個保障……」

    「那樣會被當成怪人的!跟你講不通啦。」

    看著女兒氣鼓鼓的樣子,曲同秋歎了口氣,揉著太陽穴:「好吧,妳去吧。」

    父女倆偶爾會有爭吵的時候,都不是大事,很快就和好如初。感情算得上很好,但漸漸也覺得自己真的跟不上她們的時代了。

    即使努力要去包容她們的思維,接受她們的流行語,也還是漸漸變成兩個世界的人。總有一天跟不上的老父親會被丟在身後。

    「老爸,你身體不舒服嗎?你要是生病,我就不去了。」

    「沒事,有點著涼。爸爸是最不用擔心的。只擔心妳。」

    「知道啦。」

    看曲珂高高興興去收拾東西,曲同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不要太腰酸背痛。

    他得戰戰兢兢掩飾著,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正是最敏感的叛逆時期,昨晚發生的那種事,如果被發現了,不會讓他得到什麽同情和關懷,反而是作父親的尊嚴和權威都全然崩壞。

    送曲珂出了門,千叮嚀萬囑咐她要記得打電話報平安,而後曲同秋才回去給自己洗了個澡。總覺得被侵犯過的地方有異物感,但無論怎麽艱難地清洗,都無法消除那種不適。

    一開始只是覺得那裏痛,漸漸痛的地方越來越大,也許是傷口感染的緣故。身體不舒服,又擔心著女兒,失去了胃口,胡亂找點消炎藥片吃了,就上床去躺著休息。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身上難受,翻來覆去的把被子捲得一團亂。一直沒進食,腹中饑餓,但也沒精神起來弄吃的,口幹舌燥地想喝水,叫了兩聲「小珂」,無人回應,才想起女兒已經出門玩了,只得孤零零又躺回去。

    不知怎麽的,很想和任寧遠說話。但是實在太遠了。甚至他也不知道,如果電話接得通,自己是該說點什麽。

    趴睡了不知有多久,渾渾噩噩中被門鈴聲驚醒,爬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摸索著去開了門。室內光線昏暗,但門口的聲控燈已經亮了,曲同秋一眼就看清門外站著的男人的臉,他嚇得整個清醒過來,立刻要關上門,卻被對方伸腳抵住了。

    「你不用這樣吧。」男人皺著眉,大力推開門,毫不客氣地踏進來。

    「你來做什麽?」

    「我來把事情說清楚,」莊維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打算做什麽?別想太多了。」

    曲同秋驚嚇得怦怦跳的心臟總算平緩下來,回神一想,自己確實受害意識過剩。畢竟現在是清醒的兩個男人,他又不是什麽會隨時被施以性暴力的類型,根本不用害怕。

    但他還是不想和這人坐下來對話,這個高傲男人的輕蔑像刀子一樣鋒利,毫不留情就把別人的自尊割得稀巴爛。

    何況他根本辯不過他,現在更是只覺得頭重腳輕,想回床上躺著,只得含糊說:「我不用你賠東西,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都當沒發生過,就這樣算了吧。」

    不指望什麽討公道,只要不再多吃虧就是福了。

    莊維卻沒有釋然離去的意思,反而皺起眉頭:「你說算了就算了?」

    「……」

    「發生性關係是兩個人的事,你以爲單方面當沒發生過,就行了?」

    曲同秋在突然增加的壓迫感之下,又覺得有些危險起來,忙說:「我今天不想談……以後再說……我身體不舒服……」

    莊維伸手「啪」地把燈源的總開關打開了,室內大放光明。一時適應不了光線,曲同秋幾乎睜不開眼,有種無處可逃的驚恐感覺。

    「你生病了?」

    「……」

    「臉色怎麽這麽差?才做到那種程度就生病,你未免太嬌弱了吧?」

    曲同秋被逼著步步後退地回到床上,莊維把他臥室的燈關了,命令他睡覺,而後從他身上搜鑰匙,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絕對不情願把鑰匙交給這個人,但被摸到大腿,還是忍不住掙扎喊道:「鑰匙在床頭抽屜裏!」

    莊維帶著鑰匙出去了。曲同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卻越發的沒有安全感,忐忑地躺著,把被子緊緊捲在身上。虛汗越發越重,漸漸覺得暈眩。

    似乎做了個漫長的惡夢,醒來的時候看到牆上的夜光掛鐘,才意識到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而後便是開門的輕微聲響,莊維又來了。

    曲同秋緊張著,耳朵裏聽見細小的腳步聲,還有塑膠袋摩擦的聲音,不知道莊維帶了什麽來,但很快就聞到食物的香氣,燈也跟著亮了。

    「你的肚子癟透了,快吃點東西。」

    態度雖然差,但終究算是難得的好意。端架子不是他的習慣,也實在餓得太厲害,不用莊維說第二遍,他就乖乖爬起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鱸魚粥,還有些醬黃瓜。

    「好了,別一下子吃太多。」

    莊維又逼他喝了果汁,而後再遞小半碗白開水到他面前。

    曲同秋有些疑惑,照舊喝了一口,剛做出吞咽的動作,就聽莊維怒駡道:「白癡!誰讓你喝下去的?是叫你漱口!」

    曲同秋嚇得一口水流回碗裏,被莊維瞪了兩眼,擦乾了嘴巴,就忙躺回被子裏,有些惴惴的,把被子捲得更緊了點。

    「別睡。你還沒上藥。」

    「……什麽?」

    「你那裏肯定裂了。我幫你弄乾淨,塗點藥。」

    曲同秋背上一寒,立刻死死把腿並緊,拼命道:「不用了,我自己已經弄過了。」

    「少不識擡舉。」

    莊維從下面把他的被子掀了起來,蒙住他的頭,露出下半身,而後不顧他掙扎,將他的褲子剝了。

    曲同秋嚇得嘶嘶吸著氣:「莊維,你、你別……」

    「不要想太多。我對你沒興趣。別亂動,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麽似的。」

    被這麽一說,曲同秋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掙扎的立場和資格,雖然非常羞恥,也只能一動不動地趴著,吸口氣閉了眼睛咬住牙關。

    感覺到莊維把什麽東西探進那個地方,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瞬間本能地夾緊了。

    「喂,放鬆,棉簽而已,你這樣我怎麽消毒?」

    先是棉簽,而後也不知道是什麽,總之進進出出地,在體內折騰。再怎麽纖細的東西也會帶來強烈的異物感,曲同秋不好受地小聲哼哼著,出了一頭的汗。

    曲同秋趴了一會兒,被子裏內悶熱,身上也燙,困難地喘著氣,都能感覺到大顆大顆的汗從每一個毛孔不停地凝出來。也聽見莊維罵他:「你怎麽汗出得跟馬似的,濕成這樣!」

    曲同秋不好意思地動了動,聽得莊維說了句:「好了。真是的。」而後是起身走開的動靜。

    曲同秋心想藥是上完了,早已被悶得發慌,忙掀開棉被,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邊摸索著去拉自己的褲腰。

    「你又幹什麽呢!趴好了,別動。」莊維走回床邊,拿著塊擰乾的熱毛巾,把他按回去,一手捲起他上衣,一手便往他身上擦。

    曲同秋被他上下搓了幾把,覺得他擦的地方很不對,心下害怕,拼命要往前爬,莊維從背後用手肘壓住他。

    「你怕什麽啊?我還沒饑不擇食到要強迫你的地步。」

    「……」

    「怎麽,難道你不信嗎?」

    「但是……昨晚……」

    莊維咳了一聲:「昨晚那件事,我想過了,我們大概是有誤會。這樣吧,我相信你不是在給我設陷阱,你也該相信我不是強姦犯。」

    「……」曲同秋覺得不是特別有道理,可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憋了一會兒,就沒再吭聲。但被脫得光溜溜地擦拭,他終究還是不安,緊縮起來,胳膊蜷著,阻止那在他身上移動的手。

    「別往那裏擦,不好……」

    「哪裡不好了?老實說,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不可能不喜歡被男人碰。」

    曲同秋頭皮一麻:「啊?」

    莊維把手探到他腿間:「你看,有反應了吧?」

    曲同秋被摸得猛地一縮,掙扎道:「唉,別……你別……我真不喜歡……」

    莊維罵道:「我只是讓你知道這麽回事!又不占你便宜!你以爲你是朵花啊?」

    一番折騰,兩人氣喘吁吁地歇下來,屋裏安靜了,耳裏便聽見走近的腳步聲。

    兩人都轉頭看去,有個男人在臥室門口站住,臉上有些意外的神色,袖扣解了一半,手指停在那兒,看著床上的他們,略微點頭道:「有客人?」

    見了他,兩人都愣了。曲同秋受驚不小,立刻爬起來,抓著自己的褲子下床,兩腿顫抖著胡亂穿上:「你、你回來啦?」

    「嗯。」

    「我還以爲你現在在美國……」

    任寧遠笑一笑,說:「我先去了S城,待了一天,臨時有點事,就回來了。」

    看曲同秋還在手忙腳亂扣衣服扣子,臉上發紅,汗津津的,任寧遠轉頭問莊維:「你們這是做什麽?」

    不等莊維開口,曲同秋忙搶著解釋:「他在幫我擦身。」

    「沒錯,就是給他擦擦,」莊維撇了撇嘴,「我先告辭了。」走了兩步,他又折回來,笑道:「對了,這個還你。」而後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放在桌上。

    莊維走了,任寧遠把屋子裏四下看了一陣子,微笑道:「你倒是放得開,忘了他喜歡男人嗎,就那麽脫光了,難道不怕發生什麽?」看著眼前慌亂的男人,他頓了一頓:「還是說,已經發生過了?」

    曲同秋突然覺得喉嚨口被攪成一團,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莊維輕描淡寫地安慰兩句打發了他,但被同性侵犯,到現在,時間只剛過了一個白天,他還沒能消化得完,無論什麽時候被提起來,那種衝擊都能撞得他腦子嗡嗡地疼。

    任寧遠收起了笑容:「我沒有允許你在這房子裏做這種事。」

    看他不再笑,曲同秋身上都涼了:「不不,我們沒在這裏做……」

    「是嗎,沒弄髒我的床?」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在這邊,什麽也沒做,你看,都是乾淨的……」

    他急著去扯床單證明,任寧遠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笑了笑:「沒髒就好。」

    任寧遠坐著,他就站著不敢動,見了長官的小兵一樣,等著任寧遠再說話。

    「你挺讓我驚訝的。兩天前還是個父親的模樣,現在都跟莊維到這種程度了。你開始喜歡男人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喜歡男的……」

    任寧遠又笑了:「也對,不喜歡也能做,舒服就行,你就是這個性子。是我太當回事了。」

    曲同秋弄不明白他話裏有話的那層意思,但知道惹他不高興了,惶然說:「不是那樣,也沒有舒服……」

    「行了,你不用連這個也跟我說,」任寧遠揮手制止他,而後笑道:「你知道嗎?我果然還是沒法習慣跟別人同住一套房子,鑰匙也是不能隨便給人的。」

    「……」

    「兩天時間,你收拾收拾,搬出去。」

    曲同秋腦子裏瞬間有點發悶,但還是及時應了一聲。

    他很不明白,好像上一秒鐘,任寧遠還在溫柔地說他們是朋友,微笑著讓他伺候,好不容易,終於變得親密融洽了。

    而後突然就一腳把他踢出門去。

    任寧遠說兩天時間,但他知道任寧遠不想看見他,坐在那裏一副淡淡的樣子,忙連夜就把東西收拾了。

    行李繁瑣又沈重,比來的時候多了很多,曲同秋獨自忙碌著,包裝、捆紮、拖下樓去叫計程車,打算分兩趟搬回去。

    身上疼,也發燙,但這些都比不上他現在心裏的慌,他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在生病了,只覺得心焦。

    搬第二趟的時候,鑰匙已經在桌上了,曲同秋把東西拖到門口,又是捨不得,又不敢不走,回頭看著任寧遠,半晌,只小心翼翼說了聲:「任寧遠,那我走了。」

    任寧遠倒還是客氣,還笑了笑,說:「慢走,不送。」

    回到公司宿舍,已經是深夜,曲同秋鬆懈下來,一下子就覺得累,把床擦了擦,鋪了被子,躺上去以後就動不了了。

    屋裏還有灰塵味,身上疼得睡不著,他認真想這兩天的事,想自己是做了什麽,又遇到什麽,他覺得些微的冤屈。

    躺著看外面的月亮,明明是同一個月亮,可是和在任寧遠家裏看到的,就是不一樣。曲同秋往窗外看了一會兒,拉高被子蓋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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