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百姓都被驚呆了！
其實按照暗衛先前的設想，是要給沈千淩編排一陣套的做法動作，呼風喚雨十分專業！但在演示了沒兩招後，便被自家宮主一掌拍飛，只好哭著作罷，並且深感遺憾。
按照秦少宇的性子，就算是沈千淩被外人多看了兩眼，心裏也會不暢快，更別提是念什麽咒語。于是在商議了大半夜後，最終結果便是什麽都不許沈小受做。
“但我還要演戲。”沈千淩抗議。
“演戲就一定要裝神弄鬼？”秦少宇捏住他的臉蛋。
“不裝神弄鬼，那要怎麽做法？”沈小受臉被扯變形。
“做法也不一定要有動作。”秦少宇道，“明日你只管坐著就行。”
沈小受發自內心道，“有點假。”一點都不喜聞樂見。
秦少宇想了想，道，“那再允許你閉上眼睛。”
沈千淩：……
“就這麽決定了。”秦少宇果斷拍板。
“但是——”
“再說打你屁股。”秦宮主一如既往，非常邪魅狂狷。
沈小受悲憤閉嘴，雙眼充滿對強權主義的控訴！
然後他就被抱到床上，無情懲罰了小肚子。
“好好睡。”秦少宇很滿意，幫他掖好被角。
沈千淩在心裏瘋狂豎起小中指，然後哼哼轉身面對牆，伸手摸肚皮上的牙印。
不許說話也不許有動作，要裝神弄鬼什麽的……很考驗演技呐。
而事實證明，其實沈千淩有些多慮。
因爲腦殘粉的意義就在于，無論沈小受做出什麽不合常理的舉動，百姓都會主動絞盡腦汁，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進行解釋，以維護萌萌花妖超凡脫俗的美好形象，半分也容不得亵渎。
所以就算他只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周圍百姓也沒一個人質疑沈公子正在做法的真實性，甚至還主動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打擾到。事實上光是這麽看幾眼，就已經算是賺到了啊，畢竟往日裏若想見到沈公子，連畫像也是很貴的——而且黑心小販還不肯挂出來，生怕被別人白看了去，簡直狡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沈千淩依舊是動也不動。暗衛一邊被萌到肝膽俱裂，一邊隱隱約約有些擔心，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要知道按照公子平日裏的冷酷風格，發生這種狀況也不是不可能啊。
簡直讓人捉急。
“啾！”幸好在關鍵時刻，小鳳凰在小窩中睡醒，撲棱著翅膀跳了出來，直直朝它娘一扭一扭跑過去——睡醒了就要吃午飯，肚子餓！
圍觀百姓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因爲先前毛球一直在睡覺，小窩又被暗衛拿在手中，因此大家並沒有注意到。而在此番驟然看見後，自然也是被震了一下。
雖然小了些，似乎也胖了些，但身後的七彩尾羽卻無比閃眼，果真是只在畫裏見過的上古鳳凰！
“啾！”毛球使勁一蹦，直直撲進了它娘懷裏，撲的同時還在空中警惕看它爹，以防又被丟出窗戶——鳥生簡直不容易。
沈千淩笑笑，伸手揉揉它的腦袋，“餓了？”
毛球仰著頭，小黑豆眼可萌。
沈千淩將它放在桌上，暗衛立刻從食盒裏拿出一個鑲金嵌玉的小碗。
毛球頓時高興起來，蹦蹦跳跳過去想要吃飯，結果趴在碗邊一看頓時心碎，爲什麽是空的，感覺受到了欺騙。
沈千淩摸摸它的腦袋，然後隨手一揮。
一大包牛肉幹頓時從天而降，嘩啦掉進了碗裏。
暗衛在心裏啧啧，這場景，簡直如魔似幻。
此等小把戲對武林高手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麽大事，但問題是百姓不知道啊！方才沈千淩在揮手的時候，理所當然所有人都在看他，因此壓根便就沒人注意到沈千楓的動作。
就說果然是神鳥，半點都吃不得俗世之物。
那可是沈公子親自變出來的。
我們也想吃。
毛球小黑豆眼茫然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從天上掉下來，但重點是總算有了牛肉幹，于是也便沒有再多想，歡樂低頭開始吃飯。
“如何了？”秦少宇溫柔問。
“北面風雪肆虐，是因爲有前朝遺物作亂，壓住了楚皇龍脈。”沈千淩聲音很輕，不過也足以讓周圍人聽到。
“前朝遺物？”百姓意料之中被震到。
“嗯。”沈千淩點頭，“江山更叠，如今的九龍至尊本就該是楚皇，卻偏偏有前朝余孽妄圖逆天，壓龍脈亂星盤，才會給臘梅城帶來百年難遇的暴雪之災。”
“那如何才能解除？”百姓又著急追問——畢竟是關乎身家性命之事，不得不問清楚一些。雖說百年來經過無數經驗總結，臘梅城早就有了一套應對惡劣天氣之法，但那只是針對普通風雪，若是換成百年難遇的暴雪，只怕連房子都會被壓垮。
“倒也不難。”沈千淩道，“東北監察都督現在何處，叫他過來吧。”
話音剛落，暗衛還沒來得及出發，百姓便先撒丫子跑了出去，可見的確十分焦慮。
葉瑾看了眼沈千楓，兩人都在心裏笑了笑。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搬出花妖最有用啊……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衛陽便穿著便服匆匆趕來，頭發有些亂，還穿著大棉鞋。
沈千淩吃驚，“衛將軍在睡覺？”先前明明就說好今日要行動，爲何他竟然如此邋遢就來了，不符合風格啊！
暗衛在一邊驕傲挺胸——這完全是我們的主意，目的是爲了突出逼真感，說明真的沒有事先預謀。
連這種細節都能考慮到，簡直值得被夫人獎勵摸小手，說不定還能連摸兩下！
想一想就忍不住要落淚，突然便覺得人生有了盼頭。
衛陽心裏也很苦逼，但他畢竟位高權重，也不好與揉自己腦袋的暗衛打架，只好正色道，“不知公子找我所爲何事？”
“現在營地有多少人？”沈千淩問。
衛陽回答道，“臘梅城內共有兩千駐軍。”
沈千淩點頭，吩咐小二拿來紙筆。
百姓有點納悶，難道現在要題字？剛剛不是在商議正事。
沈千淩接過狼豪，在紙上刷刷幾筆繪出地圖，吹幹墨漬遞給衛陽，“去這個地方，將鎮壓龍脈的東西取出後，暴雪之災自然會解除，天氣也會恢複成和先前一樣。”其實這句話有些冒險，雖然連城孤月連著幾日夜觀天象，確定暴雪天氣馬上就會過去，迎來下一個春天。但這種事情畢竟說不准，也只有賭一把。
橫豎要是說錯了，那便只管將帽子往周珏頭上扣，自己總能撇清關系。
沒有主角光環的反派，結局就是如此悲慘。
“是！”衛陽看了眼地圖，朗聲道，“下官即刻便帶人出發，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若是快馬加鞭，一日之內也夠往返了。”沈千淩看沈千楓，“大哥也一道去吧，多些人多些照應。”
“好。”沈千楓點頭。
“那便如此說定了。”沈千淩站起來，“明日此時，我會在這裏等大家。”
百姓頓時歡呼起來，沈公子明天還要來！
我們簡直不能更占便宜。
喜滋滋。
雖然大家都很想和沈千淩多相處一陣子，但見他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于是就又不忍心了，畢竟剛剛才做完法，應當很累才對，是應該好好休息。
所以在沈千楓與衛陽走後，百姓便夾道相送，目送沈千淩一行人出了城。馬車哒哒前行，沈小受笑眯眯看秦少宇，“我演的好不好？”
“自然。”秦少宇將他抱到自己腿上，“不過也是因爲我教的好。”
“你什麽時候教過我。”沈千淩抗議。
“難道沒有？”秦少宇做出吃驚的表情，“我分明就每天晚上都在教。”
沈千淩：……
就知道他男人不要臉。
“教你這麽多，總要感謝我一下的。”秦少宇將臉湊過去，“親一下。”
“不親。”沈千淩一口拒絕。
秦少宇似笑非笑看他，“當真？”
“當然是真的！”沈小受很有骨氣，“就算你威脅我也沒用，我是不會屈服的！”想了想又補充，“不許打我，家暴會變太監！”簡直狠毒。
秦少宇道，“我自然不舍得打你。”
“然後呢？”清楚他男人的性格，沈千淩警惕。
秦少宇捏起小鳳凰，“若是不親，我便把兒子丟出去！”
“啾！”毛球正在玩珠子，被拎起來之後略茫然。
居然這麽卑鄙啊！沈小受無語凝噎，“那可是你親生的。”說丟就丟，還有沒有拳拳父愛了。
“那不管。”秦少宇道，“親不親？”
毛球衝它娘伸開翅膀，要抱抱。
對方有人質在手，沈千淩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湊了上去。
“我們……你們……”葉瑾掀開車簾，表情十分複雜。
他原本是想進來說正事的，結果一眼便看到這種畫面，于是意料之中震了一下。
沈千淩迅速坐直，表情十分純潔。
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你一定要相信。
“有事？”秦少宇問。
葉瑾犀利道，“你們就不能稍微收斂著些。”這都還在馬車上，況且還在幹正事，居然就開始抱在一起親。
沈千淩臉開始冒煙，他嫂子說話簡直直白。
秦少宇倒是很冷靜，實際上按照他的臉皮厚度，也很難不冷靜。
這才是小受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十分值得崇拜。
城門口都有暗衛把守，一個人都出不去，自然也無人會給周珏報信——實際上就算他收到消息，只怕也無計可施。畢竟沈千楓加上衛陽的兩千東北駐軍，戰鬥力不容小觑。
看著衛陽率軍浩浩蕩蕩出了城，百姓都在暗自嘀咕，猜測是什麽東西如此厲害，竟然能壓住皇上的龍脈。事情太過離奇，以至于連睡覺時都在想，好不容易熬過去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了身，重新聚集在酒樓內外，等著沈千淩與秦少宇，也等衛將軍回來。
心裏有了事情，自然便覺得時間過得尤其慢。風雪之後，一輪慘淡日頭挂在天幕，照得每個人都心裏發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午時將近，總算聽到城外傳來消息，說是沈公子來了，于是紛紛松了口氣——好歹也是有了依靠啊。
沈千淩今日換了身天藍色的衣服，比起昨日的素白紗衣，更多了幾分煙火氣息。笑眯眯手裏還抱著小鳳凰，看上去像是剛從畫裏走出來。
“沈公子，衛將軍他們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啊？”百姓圍上來問。
沈千淩道，“應該就在這一兩個時辰內。”
暗衛心中惋惜，怎麽能這麽快回答呢，居然沒有“掐指一算”這種必備動作。
百姓聞言放了心，臘梅城中，人人最怕便是兩件事，一是風雪肆虐，二便是衛陽出事。畢竟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幸虧有衛陽守軍在此，大家才能在極端惡劣的天氣中，依舊過著安穩日子。
既然沈千淩都說了沒事，那自然無人會懷疑。于是氣氛重新和樂融融起來，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吃點心，還有小鳳凰在人群裏跑來跑去，簡直就像是在過年。百姓雖說沒有珠寶給它，不過幸而毛球也不挑，被撓癢癢也很高興，小黑豆眼亮閃閃。
暗衛驕傲無比，我家少宮主簡直百搭，站在誰跟前都是流光溢彩，十分值得擁有這世上所有的牛肉幹。
歡聲笑語中，時間也過得快了起來。城門處傳來一聲鑼鼓響，年輕後生在街上邊跑邊喊，“衛將軍與沈大少爺回來了！”
“去看看。”沈千淩站起來。
秦少宇迅速替他抖開披風，將人輕輕巧巧包了起來。暗衛見狀很滿意，宮主的丫鬟技能又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讓人十分欣慰。
城門被緩緩開啓，衛陽神采飛揚，騎馬打頭而入。兩千駐軍緊隨其後，護送著整整十駕馬車。沈千楓策馬跟在旁邊，眼底也有些笑意。
“哇！！！”待看清馬車上的東西後，百姓紛紛張大嘴巴，覺得眼睛都要被閃瞎。
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只怕能買下十座臘梅城。
雖然每駕馬車都有配有三匹高頭大馬，但那畢竟是滿滿的黃金珠寶，因此依舊很吃力，整支隊伍的行進速度也便慢得出奇。
不過慢也有慢的好處，那便是看得清楚。百姓紛紛擠在街道兩邊，一來看熱鬧，二來也想趁機占便宜——不知道會不會撿到兩錠金子，搓手等。
“將軍辛苦了。”酒樓面前，沈千淩正在等他。
“啾！！！”毛球小黑豆眼放出光芒。
秦少宇一把捏住。
毛球很是生氣，小短翅膀拼命拍——快點給放下去，有這種爹簡直煩。
秦少宇神情很冷靜，依舊不松手。
毛球拼命啾啾叫，略悲憤。
想撲去金山上！
周圍有百姓很納悶，壯著膽子問，“神鳥這是怎麽了？”
沈千淩還沒來得及說話，秦少宇便已經淡淡道，“前朝舊物太過汙濁陰邪，鳳凰自然會爲之震怒，才會想用天火焚燒幹淨。”
“啾！！！”毛球憤怒踢爪爪。
我的個親娘……百姓趕忙紛紛閃開，以免被神鳥噴出來的烈焰燒到，那就不劃算了。
沈小受用膜拜的眼神看他男人，這要是放在自己當初的世界，估計不僅是影帝，還是編劇，說不定連導演也能兼任。
簡直酷炫。
葉瑾接過小鳳凰，溫柔摸了摸它的腦袋，抱著回了酒樓。
“啾。”毛球不高興，低頭踩爪爪。
葉瑾掏出一把五顔六色的糖豆，放在它面前的小盤子裏。
毛球瞬間睜大眼睛，湊近仔細看。
葉瑾笑出聲，伸出手指戳戳它。
真好哄。
而在酒樓外頭，秦少宇隨手拿起一錠黃金，看了看道，“是前朝的東西。”
“的確。”衛陽也點頭，“我在清剿時便發現了，上頭都是周朝的烙印。”
“這下好了。”沈千淩道，“取出這些東西，龍脈便不會再受其影響。臘梅城的風雪之災也會安然度過，大家又能過安心日子了。”
“此番多謝公子。”衛陽態度恭敬。
百姓也紛紛贊同，幸虧有沈公子在，不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
“用最快的速度調撥大軍來此。”沈千楓道，“而後便押送這批珠寶回王城，交由皇上處置。”
“是。”衛陽點頭。
葉瑾抱著小鳳凰出門，道，“留下一部分吧。”
“爲何？”沈千楓不解。
衛陽也有些疑慮。
“衛將軍是東北都督，自然知道在這風雪之地，究竟有多少村鎮多少人口。”葉瑾道，“這些珠寶壓住龍脈，導致百姓受了不少災禍，現在既是找到了，自然也該有所彌補才是。”
百姓頓時躁動起來——畢竟就算見到沈公子再滿足，以後也還有日子要過，有銀子領總歸是一件值得激動的實惠事。
“是。”葉瑾是楚國王爺，楚淵也的確在信中說了，這筆財富由他全權處理，所以衛陽並未有任何異議。
“那便辛苦都督了，讓有關的縣衙與府衙裏都派師爺過來，將賬目好好算清楚。”葉瑾道，“這筆財富是百姓的，地方官府誰若敢貪汙一分一厘，殺無赦！”
衛陽朗聲領命，百姓也歡呼出聲，有的甚至落下了熱淚！
能遇到沈公子一行人，果真會有福報啊……
葉瑾做出這個決定，自然也有他的考量——雖說衆人原先是想將這筆寶藏押送至王城，但一來楚淵不缺錢，這筆銀子納入國庫也是閑著；二來周珏若被逼到絕路，東北估計會有動亂，現在先給百姓一些安撫，對將來戰況有百利而無一害；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從臘梅城到王城路途不算近，押送如此多的珠寶著實費力，說不定還會遇上結夥的山賊劫匪，甚至是心懷叵測的江湖中人，多拖多亂，倒不如散了幹淨。
況且百姓才是國之根本，銀子不發給他們，那還要發給誰？
沈千淩也用贊許的目光看他嫂子，爲人醫者，果真是旁人比不上的宅心仁厚。
他哥簡直好福氣。
雖說有朝廷一直扶持，但東北近些年風雪肆虐，除了幾個重鎮之外，其余地方都過得緊巴巴，此番一聽說有銀子可以領，自是一個比一個積極，幾乎是晝夜不停趕來了臘梅城。軍營外頭專門支起帳篷，幾十個賬房先生輪流上陣，總算將銀子分了個妥當，列好單子交給葉瑾過目。
葉瑾理所當然遞給沈千淩——作爲一個神醫，他向來不屑于看，也根本看不懂這些玩意。
“怎麽這麽多？”秦少宇皺眉。
“東北疆域何其遼闊，府衙州縣加起來一大滴，這算什麽多。”葉瑾道，“事關重大，總要找自己人過目，淩兒都沒說話，你吵什麽？婆婆媽媽。”
秦少宇眉頭一跳，顯然很想打架。
葉瑾轉身，施施然傲嬌出了門。
“沒事。”沈千淩好笑，伸手拍拍他男人，“我三天便能看完。”
秦少宇歎氣，無奈妥協。
虧得先前在追影宮的經驗，沈千淩幾乎只用了兩天，便將所有賬目檢查了一遍，圈出幾個小錯處讓暗衛交給衛陽，自己仰著腦袋讓秦少宇揉眼睛。
“也不知道歇一歇。”秦少宇幫他熱敷。
“百姓都在等，自然是越快越好。”沈千淩眨眨眼睛，“好了。”
“好了也不許再看賬目。”秦少宇將他拉進懷裏，“好好休息兩天再說。”
沈千淩靠在他胸前，笑眯眯閉上眼睛。
貌似一切事情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真好。
幾日之後，衆多府衙車馬浩浩蕩蕩，在東北駐軍的護送下，將各自分到的銀子領了回去，悉數發給百姓。
一時之間東北各地皆是喜氣洋洋，比過年還要高興。衛陽也便不斷收到各種幹貨臘肉山蘑菇，全部指明要送給沈千淩。
“這下周珏一定知道了消息。”沈千淩笑嘻嘻道，“估計會氣死。”
“那我們就再火上澆把油。”沈千楓從門外進來。
“什麽意思？”沈千淩不解。
沈千楓揚揚手中書信，“剛拿到的，慕寒夜回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