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陳燁的話讓我一下傻眼了：「她去了尼姑道士……」

「我可沒說她叫李莫愁，我說的是她好像是叫李莫秋還是李莫愁，估計是李莫秋吧，也有可能真叫李莫愁呢。」陳燁道：「我也只是聽你爸偶爾提起過那麼一次，當時我本來是想多問幾句的，可你爸不肯說了。他說這種事我沒必要知道，知道的太多隻會害了我自己。」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不去管我乾媽她們了？」我還是有些擔心柳雲珊她們，不太放心她們一直在嚴家軟禁著。

「如果你覺得你有本事保護她們，把她們救出來放在你身邊當然最好，否則，我勸你最好別給自己找麻煩。」

陳燁道：「因為她們三個和沈小羽可是嚴家現在最大的王牌，嚴家要想蠶食掉你們沈家的一切，必須靠控制他們母子三人來實現。如果你把他們幾個全都搶走了，嚴家的勢力一定會傾巢而動，到時我包你哭都哭不出來。你可別忘了，目前嚴家對付你所用的人還僅僅只是嚴家自己那部分勢力。

一旦你把你乾媽她們幾個搶過來了，她們手裡沒有什麼砝碼了，一定會狗急跳牆，發動所有在他們控制之下的沈家和三刀會的勢力來對付你，你試想一下，你現在連一個嚴家都搞不定，還能搞定更多人嗎？

三刀會是什麼概念，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總之素有我們中-華第一大社-團的洪-門。據說都不敢和三刀會分庭抗禮，並且他們之間好像還有著一層密不可分的關係。連洪-門都怕他們，你覺得你能頂得住三刀會嗎。最值得一提的是，三刀會裡面高手如雲，那裡面的一流高手可不是你現在所接觸到的那種所謂的高手，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卧槽，沒那麼玄乎吧？」我有些不相信地道。

「哼哼……」陳燁冷笑一聲：「聽說過高手在民間這句話嗎？我就這麼給你說吧，我們中華武術博大精深，這一點我相信你現在應該多少有些了解了。但也只能說是你有所了解而已，因為你現在接觸的和看到的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我就這麼給你說吧，我在你眼裡算比較強的吧，你爸又比我更強，但要論單打獨鬥，李可秀比你爸又要強不少，你爸要是不用飛刀，在他手裡最多也就只能堅持個十幾招。所以說，李可秀算是比較厲害的吧！可是，我聽你爸說，你爸曾經在魔鬼特種大隊呆過一段時間，在那裡面，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魔鬼特大的隊長，好像是姓周還是姓什麼來著，總之，你爸身上的武功，有一小半是來自龍家，另外一大半是來自他的傳授。包括你爸的飛刀也是他傳授的。」

「我爸的師父？」我一聲驚呼。

「不，他和你爸當時只是在一個特種大隊，關係比較好，既是戰友，私下裡也算是兄弟。」

「那他到底有多強？」我問。

「總之他離開部隊的時候，和你爸打過一場，你爸一招沒出就睡了。」陳燁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忌憚地搖了搖頭。

「啊……一招沒出就誰了？」我眼珠子都差點驚掉：「是不是我爸那時候功夫還不咋滴啊？」

「我當時也怎麼懷疑，但你爸在和他交手后的沒幾天，就去秦家搶你媽去了。那天在秦家他開始也和李可秀單獨交手過，十幾招之後落敗了。」陳燁道：「可想而知，你爸說的那個姓周的隊長實力有多恐怖。要知道，那時候他和你爸的年紀差不多，都才二十幾歲。李可秀當時就已經很逆天了，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威名赫赫，誰提到她都要心裡顫抖幾下，可她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加上從小習武，有那種造詣也不算太稀奇。

但你爸說的那個周隊長，短短二十幾年，能練到那種程度，你想想那時什麼概念。我估計現在他要站出來和李可秀打，就算你把血羽借給李可秀，她可能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這東西，真的沒有最強，只有更強。你爸早就給我說過，叫我在外面不要太囂張，不管遇到誰都不能輕敵。因為在我們這個層面遇不到比我們強太多的人，只是因為我們級別還不夠，還達不到去認識那種真正的高手的資格。等有一天我們接觸到那個層面的人物了，我們就知道錯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李家有一個很忌憚的勢力嗎？就連李可秀她們都那麼忌憚這個勢力，都必須乖乖聽話。甚至當初就連幫著你爸培養康德殺手集團的殺手，她都是暗中培養的，為的就是因為有人限制她們李家。不准她們把自己的武功外傳。當天李可秀想把武功傳給方琳，非得逼著你和方琳假結婚，你忘了嗎？」

「我沒忘記。」我搖了搖頭：「不過我一直都還以為這事李可秀在我面前作秀呢，還以為她是在故意撮合我和方琳。」

「哼，你想得也太簡單了。」陳燁鄙夷道：「行了，不和你說了，這種事情，給你說幾天幾夜也說不完，以前和你爸在一起，經常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時候我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沒事就喜歡聽他給我說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江湖事，感覺特別刺激，特別好玩。只可惜，哎……我一直把你爸當成神一般的存在，卻沒想到他就這麼突然走了。哎……以後再也沒機會聽他給我說那些江湖故事了。」

陳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雲，如果你不把嚴家那些狗雜碎全都給我弄死，我都看不起你。你爸現在一定還在天上睜大眼睛看著你，不要讓他等你太久，讓他早點瞑目吧！」

「嗯，我會的。」我點了點頭：「燁哥，我從非洲回來，一直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去見沈小羽，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他，你覺得呢？」雖然陳燁不想當我軍師，但隨著這些天我對他的仔細觀察，他其實還真是塊干軍事的料。絕對是文武全才的存在。就算他不想當我軍事，我還是不想放過他。因為這段時間我有點什麼事都會打電話和他商量一下。

「卧槽，這事你可別問我，我又不是你軍事，你自己決定。」陳燁鄙夷道：「不過……我覺得這事吧，關鍵看你怎麼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不見他，一方面是因為你不太相信他，不敢相信他，另外一方面你是怕嚴家人密切監視他，你和他一見面就會被嚴家人盯死，對吧？」

「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我點了點頭。

「而你現在想見他了，只是希望能從他口中打聽一下陳悅和你媽他們的關係？對吧？」陳燁道。

「嗯，差不多也對。」我道：「不過我媽的下落柳雲珊知道，這事等見到柳雲珊自然就知道了。只是陳悅和那個李莫秋還是李莫愁，好像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因為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陳悅早就失蹤了。」

「失蹤歸失蹤。失蹤有很多種，一種是出事了，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死在哪裡了。一種是自己躲起來了，不想見別人。很明顯，你這個陳悅阿姨一定是屬於後者。你可別小看你爸那幾個女人，她們除了嚴萱兒之外。其他人個個都是高手，包括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楊婉清。」

「卧槽，楊婉清都會武功呀？」我有些吃驚。因為這幾天我通過望遠鏡看見楊婉清是個非常溫婉的人，我看他走路都好像怕踩死螞蟻一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高手。

「哼，她不會武功，你有機會和她切磋一下去，打不死你！」陳燁一臉鄙夷：「行了，不和你扯淡了，我還要出去辦點事。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至於你是走捷徑去見沈小羽，還是自己到處去道觀或者尼姑庵去找你那個李阿姨，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你要牢記一句話。凡事都有利弊，有得有失，關鍵看你自己怎麼想。」

「嗯，我知道了。燁哥，你又要去哪裡，你想去幹嘛？」

「我讓江麗媛已經幫我查到一點任天行和鬼手的下落了。」陳燁冷冷地道。

「喔。」我眉頭突然一皺：「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幹嘛，你現在這麼多破事，這種事情交給我去辦就行了。這裡還要你坐鎮呢。」

「我要親手替我爸報仇。」我道。

陳燁看了看我，先是猶豫了一會兒，而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行，等我查到他們準確位置了我打電話給你。你既然有這份心，我總不能攔著不讓你去。」

「喔。那好，我已經決定了，馬上約沈小羽和我見個面。我看他知不知道陳阿姨和李阿姨在哪裡，如果她們真像你說的那樣全是高手，說不定找到她們之後，她們還能幫我不少忙。」

「幫你忙？」陳燁橫了我一眼：「我看你還是別指望這事了。因為據我所知，陳悅好像是個醋罈子，她失蹤好像就是因為她得知你爸和你你媽在一起了。想讓陳悅幫你，估計夠嗆。」

「啊……」我一下傻眼了，不過我想了想又說：「就算她們不願意幫我，我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派些人去保護她們也是好的嘛。」

「嗯。」陳燁點了點頭就走了。

而我則是趕緊讓江麗媛幫我聯繫沈小羽。江麗媛手裡一直掌握著一些以前情報網裡出來的姐妹，雖然她們後來都在秦懷玉的授意下讓江燕玲逐出情報網了，但江麗媛把她們組織起來，又組建了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情報網路。

我們在非洲的這段時間，江麗媛為了幫我擴大情報網路的覆蓋面積，她把她和陳燁手裡的錢全都砸進去擴張了。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會那麼窮，不然他們手裡的積蓄可有不少。

而江麗媛現在的情報網路主要是針對G市香港以及秦家和嚴家勢力比較集中的京城。

江麗媛很快就幫我和沈小羽商量好了，開始是因為東陵是我們的主場，所以，她約沈小羽直接來東陵跟我見面。但沈小羽不肯，他說嚴家人知道我在東陵，如果他來東陵，嚴家肯定會懷疑他和我有鬼。於是，沈小羽就把我約在了G市見面，他直接說他媽在G市，他可以借看他們的名義抽時間和我見個面。

我覺得這樣其實也很不錯，畢竟我現在就在G市，我也就用不著回東陵了。

而且G市我們也有一些勢力，雖然龍家現在已經沒落了，但龍天麟在G市多少還是有一些可以用得上的關係。萬一出什麼大事了，他藉助在軍-方的力量，也能幫得上我一些忙。

我們把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晚上在G市的一家酒吧見面，酒吧魚龍混雜，人來人往。也比較容易隱蔽。

第二天晚上，我讓幽靈狼和幽靈豹兩兄弟提前易容去酒吧等我，另外兩人在家留守保護江麗媛和龍雨。

剩下的方濤、玉潔、香兒三個女人也都易容去酒吧外圍幫忙。冰清在前兩天就被我送到整容醫院去整容了，聽說手術很成功，目前正在恢復期，正在醫院住院。由於她是臉部的傷，就沒安排人保護她。本來我是想叫玉潔陪她的，可她說不用了，我正在用人之際，也就沒有堅持。

至於方琳，她當然是跟著我在我身邊貼身保護我。

這天晚上九點，我和方琳一人戴著一副眼鏡。假裝兩個小白領在酒吧的一張散台上喝酒。

不大一會兒，我看見有個前呼後擁的帥哥走進酒吧了。

此人正是沈小羽。他沒有易容，因為他屁股後面跟著七八個保鏢，這些保鏢明面上是他貼身保鏢，實際上都是嚴家放在沈小羽身邊的眼線。

沈小羽懷裡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進酒吧的時候，走路簡直就是橫著走的，誰擋路就是一腳踢過去，有人敢頂嘴，身後就有幾個保鏢衝上來把他圍了。我見他推了幾個人都是這樣，沒一個人敢和他叫板的。畢竟這年頭身邊時刻帶著七八個保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個很有錢的紈絝子弟。誰惹他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我易容后的照片早就給沈小羽發照片過去了，並且我在酒吧所坐的位置也給沈小羽說了。沈小羽當然知道我坐在哪裡，因此，他一進酒吧，就徑直朝我這邊走過來了。

不過他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並沒和我打招呼，甚至連看都沒對我看一眼，就朝廁所走去了。

我知道他在我面前故意露一下臉，是想告訴我他來了。其實不用他在我面前露臉，我早就知道他來了，因為在門口馬路上車裡的方濤早就告訴我了。

見沈小羽朝洗手間方向走過去了，我趕緊起身往洗手間那邊走。沈小羽沒有急著進洗手間，而是在洗手間門口調-戲一個女服務員。沈小羽很少來內地，他一直呆在香港的，雖然他的排場有點大，可在G市誰認識他呀。

有保安看見他調-戲女服務員，馬上就衝上來阻止他，可沈小羽二話沒說，對著那保安臉上就是一拳，一下就把他打趴下了。緊接著，周圍有保安用對講機一叫，酒吧現場的一二十個保安全都圍過來了。

與此同時，我也走到洗手間門口了，只見沈小羽扭頭對我看了一眼。而後對他那些手下說：「愣著幹嘛，我現在很不爽，看這些保安很不順眼，幫我把這場子給我砸了！」

那些保鏢看了看沈小羽，眼中寫滿了不樂意，不過沈小羽這話已經放出去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些保安直接朝沈小羽撲上來了。

那些保安雖然單個實力明顯沒沈小羽那些保鏢厲害，可他們勝在人多，基本上都是兩三個對付一個，一時間也難以分出勝負。那些保鏢自己都應付不過來，更來不及去去監視沈小羽。

不過雖然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監視沈小羽。不過他們也還是要保證沈小羽的安全。因此他們幾個在廁所門口一字排開，把沈小羽攔在背後，沈小羽很悠閑地吹著口哨跟著我進了洗手間。

我和他並排站在小便池邊撒尿，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很小聲地問了我一句：「這裡說話安全嗎？」

「放心，現在說話很安全。我早就叫人在這裡面裝了信號屏蔽器，所有無線信號都被干擾了，就算你身上有竊聽器也失效了。」我對他笑了笑。

我話音剛落，幽靈狼和幽靈豹就從兩個小隔間出來了。我早就給他們說了，讓他們在沈小羽和我進廁所之前把廁所的人全都清理乾淨，當然，不是殺。而是如果請不出去的話，就打暈在廁所里。因為我需要幾分鐘時間和沈小羽說幾句話。

「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對幽靈狼和幽靈豹說道。

「是！」那兩人點了點頭，一起走到門口雙手環抱頂住了洗手間的門。

我尿撒完了，洗了下手，抽出芙蓉王遞給沈小羽一支。

沈小羽擺了擺手：「我只抽雪茄。」說完他拿出一個煙盒，夾出一支很細的雪茄遞給我：「要嘗嘗這個嗎？」

「算了，不習慣。」我擺手道：「哥，我們時間有限，就長話短說吧。」

「嗯。」沈小羽點了點頭：「知道我為什麼要當面見你嗎，我是想讓你出手去救我媽她們。我知道你並不關心我媽，但柳雲珊你總該關心吧，她現在也和我媽在一起。」

沈小羽的這個消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實在沒有絲毫價值，不過我還是故作有些驚訝的表情對他點了點頭：「喔，我說怎麼找不到我乾媽呢，原來被嚴家人抓走了。」

「我行動不方便，你能幫我出手把她們救出來嗎？」沈小羽問。

「可以。」我點了點頭：「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陳悅阿姨去哪兒了？還有，我聽說咱爸還有一個大師姐，我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唔……」沈小羽眉頭一皺：「你怎麼突然一下關心起陳悅阿姨和莫秋阿姨了？」

陳燁說的沒錯，我爸的那個師姐的確叫李莫秋。

「哥，你是聰明人，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嚴家人想用咱爸的幾個女人來威脅沈家所有人和三刀會。我相信嚴家人肯定早就在尋找陳悅阿姨和李阿姨了，如果陳悅阿姨和李阿姨都落在嚴家人手上，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沈小羽眉頭一皺，看他的樣子好像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我剛才所說的。

「嗯，差不多就這意思吧！」我點了點頭。

沈小羽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陳悅阿姨的下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莫秋阿姨倒是在一座尼姑庵里當了尼姑，這我以前聽爸說過。並且我很小的時候爸還帶我去過。」

「那座尼姑庵在哪裡？」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因為我不想人沈小羽看出我太激動。

「本來莫秋阿姨以前一直住在五台山的一座尼姑庵里。」沈小羽眉頭皺的更緊了：「秦雲，你不這麼說我還一直不知道嚴家人在找什麼，但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了。」

「明白什麼？」我問。

「嚴家早在幾年前就派一大批人在外面尋找什麼，開始他們是在五台山到處找，後來又跑去昆崙山了，現在看來，他們要找的就是莫秋阿姨。我還一直都以為他們是在尋找我們沈家剩下的那批黃金。」沈小羽道。

「啊，沈家那批寶藏不是在中越邊境嗎？」我驚呼道。

「那都是故意放出話忽悠外人的。」沈小羽沉聲道：「其實沈家那批寶藏一共分成三處。埋藏在三個不同的地方，我爸當年也只找到了一處。如果早就知道在哪裡，我爸早就全挖回來了。」

「那你剛才說找莫秋阿姨又是什麼意思？聽你那麼說，好像他們早就在找莫秋阿姨了，而且去了很多人到現在都沒找著？」我心裡突然有些失望。如果嚴家人派很多人找了幾年都沒找到，我就更找不到了。

「嗯，肯定是。」沈小羽點了點頭：「因為莫秋阿姨開始就住在五台山。可能是後來搬去昆崙山了，所以嚴家人才跟到昆崙山去。這幾年每年都有很多人在昆崙山到處找……」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李阿姨具體位置了？」我很失望地道。

「不知道。」沈小羽道：「不過，如果你真想找他們，我可以多幫你關注一下嚴家那些人的動向，如果他們有什麼新線索了。我就及時告訴你。」

「行。」我有氣無力地道。這條路又泡湯了。

之後和沈小羽又聊了幾句，我們就分手了。

本來這天晚上由於找不到陳悅和李莫秋的下落，我心裡很壓抑，因為我現在開始有些迷茫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本來很開心地想到了一條新路，卻發現是一條絕路，根本走不通。我一直到凌晨兩點都沒睡著。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沈小羽叫人給江麗媛在香港的手下轉了一條信息給我。

信息是這樣的：兄弟，剛剛偷聽了嚴家幾個老傢伙的談話，他們正在召集昆崙山各路人馬趕往一處叫羅布鎮喀什村的地方。我懷疑他們找到莫秋阿姨的下落了，速去。一定要快！！！

一看到這條消息，我趕緊把所有人都叫起來，眾人通過一番簡單商量，決定由我和香兒、玉潔、方琳、方濤以及幽靈狼和幽靈豹立刻趕往那個羅布鎮喀什村。

不管嚴家想幹什麼，我們都要去看看才放心。萬一莫秋阿姨真的在那邊，並且她也被嚴家抓住了，我們可就更加被動了。

而家裡的江麗媛和龍雨以及另外兩名幽靈傭兵團的人則是留守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她們的目的主要是隱藏自己，保證自己的安全。由於冰清馬上就出院了，所以我們也還是給她們留了一個會武功的女人陪伴江麗媛和龍雨。

本來我是想把玉潔也留下的，可玉潔應該是擔心我和方琳、香兒發生什麼，她非要跟著一起去。

沈小羽給我說的那個羅布鎮喀什村在青海境內。現在網路那麼發達。普通人都只要知道一個小鎮，直接就能搜索出來具體位置。然後再用地圖搜索，基本上可以直接定位到具體的小村子。更何況我們還有更加先進的搜索定位工具，因此，沈小羽告訴我們的地址其實已經非常詳細了。

我們是第三天中午找到那個小鎮。花了點錢在小鎮上找人問了一下路，得知這村子在青海的一個很偏遠的大山深處，由於這村子太偏遠了，很多稍微有點條件的人都搬到外面來住了。因此，聽說那村子現在只剩下十幾戶人家了。

當然，我們是去找李莫秋，可不是去那裡安家，因此村裡有多少人我們並不關心，我們只是隨口問了一下，村裡有沒有尼姑庵或者周圍i有沒有尼姑庵什麼的，小鎮上的人都說沒有，這可把我們搞蒙了。

不過雖然路途遙遠，我們還是決定去村裡看看。

然而，當我們走了五個多小時的山路，天黑之前趕到那個小村子去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為坐落在一處山坳處的小村子，到處都是死人。我們懷著無比憤怒的心情，在那小村子轉了一圈，發現村裡十幾戶人家所有人全都死了。

一共七十多口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兒，因為村裡年輕一點的男女基本都出去打工了，只有一些留守老人和兒童在家裡。

我實在不清楚這些人為什麼要殺這些老人和小孩兒，他們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得罪嚴家人了？

這天晚上，我們摸黑把所有老人小孩兒全都安葬了。死在家裡或者家門口的，就葬在房子後門或者前面，以便於讓他們親人來辨認屍體。死在外面不知道是哪家人的，就挖了個大坑合葬了。

說真的，雖然前幾個月在非洲我所殺的人也有近百人了，見過的死人也不少，但那時候我真的好像麻木了，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

可這天當我埋葬那些老人小孩兒的時候，我的手一直在忍不住顫抖。

我們忙活了大半夜，一直到凌晨三點多才把所有人安葬完畢。

後來通過玉潔和香兒對現場的勘察，她們一致認為，那些殺人兇手全都朝村子南面，朝遠處的大山深處進去了。

我當機立斷，一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殺了。於是我趕緊帶著眾人一起去追。

我們又連續追了四五個小時。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們來到一條山裡的小溪邊。本來我們是想在溪邊喝口水的，卻看見這條小溪的水挺奇怪的，因為這條小溪的水是紅色的。

當時我們都驚呆了，畢竟長這麼大別說沒見過有紅色的水，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於是我們便蹲在河邊議論起來。

最主要的是，當時山裡的霧挺大的。能見度很低，這紅色的小溪從上游的霧氣中徐徐往下流，消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這景色真的只能用美呆了來形容。

玉潔最興奮，她拿出手機一個勁地拍照：「這小溪實在太美了，好漂亮呀……」

「是啊，真的好漂亮。」方琳也跟著說道。

「來，方琳姐，我們一起和秦哥哥照張相，留個紀念。」玉潔說完就拉著方琳朝我走過來了，就在玉潔拿著手機和方琳一人挽著我一隻胳膊準備照相時，一旁的香兒突然說了一句：「別照了。小心你們晚上做惡夢。你們難道沒有聞到血腥味嗎？」

「啊……」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在這時，幽靈狼也跟著說了一句：「秦少，以前我們幫一個非洲部落的酋長打仗，他們在勝利之後，還去血洗了一個小部落，雖然我們沒有參與，但後來我們得到消息後去現場看了一下，那個小部落上百人全都死了。加上那天剛好下起了大雨，你們是沒看見，整條河都變成了紅色的……」

「咕嚕……」我乾咽了一下口水，那也太殘忍了。

「後來呢？」玉潔隨口問了一句。

「後來龍先生帶著我們一夜之間殺回去，把那個酋長部落參戰的人全殺了。然後我們就連夜走了。」幽靈狼道：「呵呵，我們幽靈傭兵團的人都那麼崇拜幽靈天使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幽靈天使的綽號也不是白來的，因為有時候他既像索命的幽靈，有時候又像上帝派來拯救勞苦大眾的天使。」

「別再吹你們團長了，走，我們到上游去看看。」香兒率先站起來朝上遊走去。

當我們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眼前的一幕令我們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

也是這一刻，我才真的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修羅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