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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冤昭雪之後 - 第88章 心意互通【二更合一字體大小: A+
     
    相重鏡抬起手將泥水中的泥拈了拈, 擰眉去辨認那古怪的東西是什麼。

    察覺到顧從絮進了他的識海他也沒在意,隨口道︰“怎麼了?”

    顧從絮沒吭聲。

    相重鏡覺得奇怪,疑『惑』地抬起頭看去, 就瞧見顧從絮突然毫無征兆地朝他撲來,一下抱著他的脖子將他撲到在地。

    兩人直接跌到一旁的泥水坑裡,相重鏡的長發都被浸滿了泥汙。

    相重鏡錯愕看去, 顧從絮不知為何強行將他壓在地上,豎瞳微微擴散,連一旁的瞳孔都泛起紅光, 看著似乎要魔化了。

    顧從絮豎瞳縮成一條豎線,興奮地盯著身下的人, 漆黑的龍鱗一點點從脖子上蔓延到那張俊美的臉,他俯下身近距離盯著相重鏡愕然的眸子, 笑著喃喃了一句︰“相重鏡,主人。”

    相重鏡︰“……”

    相重鏡半個身子都浸在泥水中, 被顧從絮這般強勢籠罩著本能地排斥, 他皺著眉想要推開顧從絮, 但手才剛動,顧從絮寬大的手就掐著他的手腕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砰的一聲, 相重鏡的手被強行別在一旁,泥水濺起兩滴,落在他臉頰上。

    相重鏡徹底怒了,瞪他一眼︰“顧從絮,你發什麼瘋?!”

    在顧從絮的印象中, 他的主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沾半分塵埃的,哪怕是轉世後的相重鏡,傲氣也沒有絲毫磨滅。

    顧從絮被相重鏡識海中那亮得刺瞎龍眼的龍紋燈給震得心神大『亂』, 等到回過神後,看到的便是宛如天邊明月的相重鏡被他強行按在泥汙中反抗不得的狼狽模樣。

    顧從絮渾渾噩噩,像是被什麼『操』控了本能似的,對上相重鏡惱怒的視線,非但沒覺得害怕,反而越來越興奮,瞳孔也越來越紅,像是被什麼刺激得狠了。

    他俯下身,喃喃道︰“主人,我也喜歡你。”

    相重鏡︰“……”

    相重鏡還沒舍得發出去的怒火頓時被這句話澆滅,他呆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顧從絮在說什麼,臉龐滾燙,連腦袋都要冒煙了。

    他不死心地掙了掙手腕,見掙脫不開也沒想起來用靈力將身上的龍給打飛,只能不自然地別過頭去,不敢對上惡龍幾乎想將他吞下腹的視線,訥訥道︰“你在胡說什麼?”

    暴雨依然在下著,相重鏡被壓在身下,雨幾乎被上方的顧從絮全都擋住,只能隱約聽到雨滴落在顧從絮背後 裡啪啦的聲音。

    “燈!”

    顧從絮的龍瞳明明看著如惡鬼般森然,但他的臉上竟然『露』出孩子似的歡喜之『色』,他抓著相重鏡的手腕越來越緊,幾乎將他半隻手按得陷入泥汙中。

    相重鏡詫異︰“什麼燈?”

    顧從絮『迷』『迷』瞪瞪地笑了起來︰“識海中,我的燈,亮了。”

    相重鏡一愣,忙閉眸潛入識海,果不其然發現那幾盞龍紋燈正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甚至幾盞燈的光芒把整個燈海都給比下去了。

    相重鏡︰“……”

    相重鏡茫然地張開眼楮,這才意識到顧從絮為何這麼反常。

    相重鏡已經知曉了自己對顧從絮的感情,顧從絮這番模樣應該也是懂了那龍紋燈代表的意思,有了這個認知,相重鏡幾乎羞憤欲死。

    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敞開著大大咧咧給顧從絮看,相重鏡恨不得一口吞了那龍紋燈。

    這麼亮做什麼?

    巴不得別人看不到嗎?!

    那龍紋燈將他所有的感情徹底暴『露』了個一乾二淨,幾乎讓相重鏡產生一種自己赤.身『裸』.體在顧從絮面前的錯覺。

    被徹底看穿了。

    就算他再想掩藏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相重鏡根本沒打算掩藏,他本來打算將溯一的事處理好後,就和顧從絮一起合籍的。

    他是愛慕顧從絮,卻不想就這麼把感情大大咧咧地暴『露』在顧從絮面前。

    相重鏡深吸一口氣,被身下泥汙的味道燻得悶咳一聲,他飛快收拾好情緒,又欲蓋彌彰地在識海中下了禁製不許顧從絮再擅自闖進去,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顧從絮盯著相重鏡幾乎要滴血的耳垂看,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俯下身一口叼住了那柔軟的耳垂,還用尖牙輕輕咬了咬。

    相重鏡︰“……”

    相重鏡剛剛收拾好一點點的情緒瞬間又潰敗如山倒,他差點蹦起來,腰身才剛動就被顧從絮強行壓下去。

    相重鏡徹底忍不住,五指輕輕合攏,正要把瓊廿一召出來把這條精蟲上腦的惡龍給暴揍一頓,但他手指在剛動,顧從絮就順勢將自己的五指『插』進了指縫中,嚴絲合縫地十指交握,讓掌心間根本容不下一把劍柄。

    相重鏡︰“???”

    相重鏡怒道︰“顧、從、絮——”

    顧從絮的尖牙已經咬到了相重鏡的脖子上,他像是在留下什麼獨屬於自己的印記似的,一口一個發紅的齒痕,最後抬起頭,近乎癡『迷』地盯著相重鏡憤怒的臉。

    “主人。”顧從絮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隻知隨著本心和欲望喃喃開口,“喜歡主人,想把主人裡外都弄髒。”

    相重鏡不可置信瞪著他,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麼直白?

    這惡龍……是求歡期又發作了?

    只有這個解釋了。

    平日裡顧從絮根本不會這麼口無遮攔,能說出“裡外都弄髒”這種齷齪的葷話。

    真龍的交歡期誰都不知曉是什麼模樣,就連滿秋狹也只知道個大概,結合了一下妖獸的求歡期和之前顧從絮的舉止判斷出來個“真龍交歡期喜歡咬人”的結論。

    「他鐵定是將你當成配偶了,否則沒遇上讓他動心之人,就算憋死也會強行忍住沖動的。」

    滿秋狹的話回『蕩』在腦海,相重鏡呆呆看著面前赤紅著雙眸,眼裡全是壓抑不住情.欲的顧從絮,一時間有些失神。

    強行忍住沖動?

    難道顧從絮之前咬咬後頸恨不得纏在身上的舉動全都是在強忍沖動嗎?

    因為他不知曉自己對他是否是真情,所以現在終於知道了相重鏡對他也是愛慕後,才會連忍都不忍了?

    相重鏡幾乎都要崩潰了,這到底是什麼事?!

    相重鏡就算再喜歡這條惡龍,也沒打算幕天席地地在暴雨泥汙中白日宣『淫』。

    他還要臉!

    顧從絮壓抑了許久的沖動一夕爆發出來,連他自己都掌控不了,神智昏沉地隨著本能去動作,相重鏡見他咬完脖子還以為他下一步就要解衣帶,忙掙扎著想要把手給解救出來推開他。

    誰知顧從絮卻像是根本沒那檔子打算,見相重鏡掙扎了一下,微微一愣,才將相重鏡的手捧起來,放在唇邊用尖牙將指尖挨個咬了一遍。

    相重鏡︰“……”

    顧從絮滿臉皆是恨不得把相重鏡就地正法的欲望,但行動上卻只是按著他挨個咬指尖,猩紅的魔瞳死死盯著相重鏡那張臉,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相重鏡一皺眉,顧從絮還以為咬疼了他,忙將他一根手指用舌尖勾著輕輕『舔』了『舔』,像是在安撫。

    相重鏡︰“……”

    相重鏡見到他這個慫慫的模樣,不知怎麼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

    他知道,就算顧從絮真的魔化,亦或是被交歡期奪去了神智,也不會傷害自己分毫。

    相重鏡悄無聲息松了一口氣,越看顧從絮越喜歡,試探著朝前伸出手仿佛要去撫『摸』顧從絮的臉。

    顧從絮觀察他的動作,看出他沒有想再逃,便乖乖地沒有去製止,等待著相重鏡『摸』他的臉——大概是怕龍鱗傷到他,惡龍還將側臉上逐漸蔓延上來的漆黑鱗片給撤了下去。

    相重鏡越看越想笑,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個弧度,接著他的手……一把抓住了顧從絮額間的龍角上。

    顧從絮渾身一顫。

    相重鏡不知道龍角對真龍意味著什麼,一邊握住一邊咬牙道︰“顧三更,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就仗著我對你生不起來氣是嗎?你想弄髒誰?嗯?說話。”

    他發泄完,對上顧從絮陡然變得深沉的眼神,突然手指一僵,心間浮現一種手無寸鐵進入野獸巢『穴』的恐懼來。

    相重鏡一把將手縮了回來,抬起手去推顧從絮的胸口,偏著頭悶咳一聲︰“好了,我們先找溯一再說,方才那泥土有些奇怪,我看著像是骨灰……唔!”

    顧從絮沉著臉一把扣住他的腰強行讓他起身,讓相重鏡跪在泥水中,把他死死擁在懷裡。

    離得太近,相重鏡拚命仰著頭,下巴枕在顧從絮的頸窩,恍惚中聽到暴雨中夾雜著顧從絮急促的喘息聲,以及腰腹上奇怪的觸感。

    相重鏡『迷』『迷』瞪瞪了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那抵了他兩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後,嚇得頭髮梢都要直起來了,當即像是兔子似的猛地從顧從絮懷裡蹦出去,情急之下連瓊廿一都召了出來。

    “別別別別動——”相重鏡滿臉通紅,一邊撐著手往後退一邊道,他雖然招出了瓊廿一,卻不敢將靈劍對著顧從絮,只能將劍尖『插』在面前,像是劃了一個預警線不讓顧從絮過界。

    他『色』厲內荏道,“再動我就……”

    話還沒說完,『插』入地面三寸的靈劍像是觸踫到了什麼機關似的,“ 噠”一聲,相重鏡隻覺得身下似乎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接著整個人一懸空。

    相重鏡一呆︰“哎?”

    下一瞬,他整個人直直從驟然打開的石門墜了下去,瞬間消失在入口。

    顧從絮瞳孔一縮,立刻化為龍身,以最快的速度鑽入地下宮室重,在相重鏡摔在石階上之前用龍尾一把勾住他的腰身,險險避開危險。

    相重鏡乍一懸空掉入不知名的宮室,也沒覺得多恐懼,反而倒是感謝這個意外讓他能避免和顧從絮那尷尬又羞赧的場景。

    他眉頭輕輕一皺,耳飾上的幽火冒出,將周圍偌大的宮室緩緩照亮。

    顧從絮怕遇到危險,將相重鏡放下後那巨大的龍身便時刻盤成一個圈,將相重鏡整個圈在最中央,時刻警惕著周遭。

    相重鏡扶著龍身站了起來,視線落在面前恍如長河波光粼粼的牆上。

    顧從絮龍瞳森然,溫順地低下頭,口吐人言︰“這是什麼?”

    相重鏡伸出手面『露』茫然地朝著面前的長河伸出手,好一會才呢喃著道︰“這是……地脈。”

    顧從絮豎瞳一縮。

    相重鏡懷念地看著面前潺潺長河流動似的地脈,卻並未多留,他道︰“這個宮室入口必定是被溯一破開的,既然危弦是在入口處尋到的,那其他失蹤的人應該也在這裡,去尋。”

    顧從絮並不想管其他人的生死,但相重鏡卻不是那種草菅人命之人,惡龍就算再不情願隻好強忍著去尋人。

    半個時辰後,果真在宮室的牢籠中尋到了宋有秋名單上的那些人,只是人數卻已少了小半。

    那些在九州數一數二的大能悉是溯一打著宿蠶聲的名號請來的,連夜入了上遙峰後便被奇怪的法陣抽去了所有靈力,被囚禁於此。

    顧從絮滿臉不高興地將蔫噠噠的一眾修士連鐵籠帶人一起叼著破開地宮的門,回到了地上。

    相重鏡渾身泥汙也來不及去管了,隨手抓了一個滿臉呆滯的修士,道︰“是誰將你們抓來此處的?”

    修士的神智似乎受到了重創,許久後才『迷』『迷』瞪瞪道︰“宿……首尊。”

    相重鏡又問︰“其他人呢?”

    修士呆滯道︰“……他們被黑霧……吞進去了。”

    相重鏡眉頭一皺,終於確定了那黑霧必定是三毒,溯一果真靠奪舍宿蠶聲的身體回來了。

    而現在宿蠶聲已死,他又奪去了晉楚齡的身體,想必用不了幾日便會恢復傷勢回來繼續奪取三毒。

    相重鏡若有所思,將宋有秋喚來,讓他和滿秋狹處理這個爛攤子。

    宋有秋見狀樂得不行,忙前忙後地將所有修士送回了洞府門派,並借此機會狠狠敲了一筆。

    相重鏡站在被顧從絮蠻橫破開的洞口處,垂著眸看著那一片黑暗中隱隱的地脈,許久才輕輕將瓊廿一刺入地面三寸。

    轟隆隆一陣巨響,地宮的門緩緩關上,相重鏡用血在門上再次下了一道封印。

    顧從絮雙手攏著袖子在旁邊站著,被交歡期侵佔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點,他卻一丁點不覺得害羞,反而眼楮直勾勾盯著相重鏡的背影瞧,像是在看一盤美味無比的菜。

    “既然那龍紋燈都那麼亮了,說明他最愛慕我。”顧從絮美滋滋的。

    剛開始在知曉自己竟然愛慕上主人時,顧從絮還覺得惶恐,內心滿滿褻瀆主人的罪惡感,但現在知曉並非是自己單相思後,惡龍一片坦『蕩』『蕩』,甚至想將自己腦子裡設想過的無數汙穢念頭全都在相重鏡身上輪一遍。

    反正兩人兩情相悅。

    顧從絮越想看著相重鏡的眼神就越熾熱,最後把妄想逃避的相重鏡看得如坐針氈,不得已回過頭來,一言難盡道︰“三更,你現在清醒點了嗎?”

    顧從絮直勾勾盯著他︰“我一直很清醒。”

    相重鏡唇角抽動,心想那雙猩紅的魔瞳都要燒出火來了,平日裡清醒的顧從絮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他嘆了一口氣,打算等會找滿秋狹再要個清心的『藥』,讓顧從絮靜靜心,別被本能情.欲所『操』控。

    相重鏡一身髒汙,掐了個淨身決也無法清去那種難受的感覺,他擰著眉頭打算回到宋有秋的芥子屋舍後沐浴一番再去找溯一。

    回到了靈樹下後,相重鏡臉『色』一僵,木然看著靈樹不遠處聳立在地上的無盡樓。

    宋有秋忙成那樣,竟然還有時間幫滿秋狹建樓?

    無論多少次,相重鏡都嘆為觀止。

    滿秋狹剛剛去為那些被囚的修士診治完,打著哈欠在無盡樓門口坐著,掃見相重鏡回來立刻沖上前去,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擰眉道︰“你去哪個泥坑裡打滾兒了?還是孩子嗎?”

    相重鏡︰“……”

    都用淨身決把髒汙去掉了你也能看出來?

    相重鏡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對滿秋狹保持微笑,道︰“我要沐浴。”

    滿秋狹點頭︰“衣裳我已準備好了,你上次不是還說那身絲綢穿得很舒適,我把九州的那種布匹全都買回來了。”

    相重鏡唇角抽動︰“大可不必。”

    滿秋狹十分熱衷打扮相重鏡,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拒絕,反正自己開心就好。

    相重鏡輕門熟路地去浴堂,滿秋狹捧著一套上等料子的紅衣要跟上去,一旁的顧從絮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滿秋狹︰“……”

    滿秋狹立刻把相重鏡賣了,將衣裳遞給顧從絮。

    顧從絮滿意地點頭,捧著衣裳溜達著去浴堂了。

    滿秋狹隱約能感覺到惡龍的交歡期似乎又發作,而且比之前還要更甚,只能提前為相重鏡默哀片刻。

    顧從絮走進浴堂時,相重鏡已經將衣衫脫下來,赤身入了滿是蒸騰白霧的浴湯中,墨□□浮在水面上,仿佛海藻似的。

    他隨手撥了撥墨發,『露』出蝴蝶骨和修長的後頸。

    聽到推門聲,相重鏡頭也不回︰“把衣裳放在那,我自己會穿。”

    顧從絮直直盯著他的後背,聽話地“嗯”了一聲,將衣裳放在浴湯旁的軟榻上。

    聽到熟悉的聲音,相重鏡疑『惑』回身,就對上顧從絮直直的眼神。

    相重鏡︰“……”

    顧從絮放下衣服後,根本沒有走的打算,反而盤膝坐在浴湯旁,支著下頜盯著相重鏡看個不停,沒有絲毫羞澀。

    相重鏡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羞赧,他悶咳一聲,悄無聲息勾著墨發浸入水中,將身子隱約遮擋住,又將白霧凝聚在自己身邊,擋住顧從絮那熾熱的視線。

    白霧蒸騰,只能隱約瞥見相重鏡的五官輪廓。

    只是這種霧蒙蒙的朦朧感,卻讓顧從絮內心的興奮又深了一層。

    相重鏡總覺得自己現在在顧從絮身邊總是落了下風,全無之前運籌帷幄的優勢,他不滿地撥了撥水,打算再給自己找找場子。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別人。

    之前是自己沒和惡龍一般見識所以才會被反撩得滿臉通紅,現在但凡自己使出全力,兩條惡龍都不是他對手。

    相重鏡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是不是被熱水泡糊塗了,竟然覺得只會口頭上花花的自己真的會贏過惡龍。

    相重鏡強行繃著神情,撥開面前的白霧,赤身走到岸邊,趴在岸上的石頭上,微微仰頭去看近在咫尺的顧從絮。

    他眯著眼楮,眼圈和唇被熱水蒸得微微有些紅暈,加上仰著頭看人的姿勢,幾乎讓人有種想要凌.虐蹂.躪他的欲.望。

    顧從絮的眸子沉了沉。

    相重鏡對此一無所知,下巴枕在交疊的小臂上,盈著水珠的羽睫輕輕一眨,笑著道︰“三更,你現在清醒了嗎?”

    顧從絮手指一動,卻並未有多余的動作,他一點頭,聲音壓低︰“清醒了。”

    “哦?”相重鏡打量著顧從絮的眼楮,發現那眸子已經沒了猩紅,重新變回了豎瞳,只是龍瞳似乎在微微發散,有些奇怪。

    但見他這個模樣,應該真的將交歡期壓製下去了。

    相重鏡滿意地點點頭,大著膽子伸出手,含著笑在顧從絮的手背上劃了個圈,淡淡道︰“那你重新喚我一聲‘主人’聽聽。”

    顧從絮的手指一僵。

    相重鏡以為他終於被自己擾得心神大『亂』,像是扳回一城似的悄無聲息松了一口氣。

    相重鏡的『性』格太過強勢,自己識海裡那亮得閃瞎人眼的燈足以彰顯出自己對惡龍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他卻不知曉顧從絮對待他到底有多少真心,更不知道顧從絮對他的感情到底是因為惡龍的交歡期,還是真實的愛慕。

    相重鏡一想到這裡就有些害怕,他不願讓自己在這段感情中太過被動,他想要掌控一切,而不是被別人看穿所有心思,輕而易舉將命門送到旁人手中,淪為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他疼怕了,不想再栽跟頭了。

    相重鏡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感覺顧從絮動了。

    顧從絮微微傾身,身後的墨發從肩上披散而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勾住相重鏡的下巴,強行讓他仰高頭,對上自己的眼楮。

    濕淋淋的墨發披在優美的蝴蝶骨上,相重鏡茫然看他。

    顧從絮直勾勾盯著他盈滿水霧的視線,用一種低沉又全是『色』氣的語調,輕聲喚他。

    “主人。”

    相重鏡猛地張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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