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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冤昭雪之後 - 74、真龍香兒字體大小: A+
     
    滿秋狹樂了半天,發現這兩人神『色』古怪一言不發,奇怪道:“怎麼了?”

    相重鏡猶豫半天,想了無數種措辭,最後和顧從絮對視了一眼,才打算委婉點,道:“要不咱把樓再拆了吧。”

    滿秋狹:“???”

    滿秋狹眉頭緊皺,回想起方才上山時那被夷為平地的寺廟,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麼,詫異道:“你已經把那禿驢殺了?”

    相重鏡無辜地點頭。

    滿秋狹:“……”

    相重鏡道:“三界應該都傳開了,你還不知道?”

    滿秋狹心裡五味陳雜,搖頭:“不知,我一直都在那催建無盡樓。 ”

    相重鏡乾咳一聲,莫名覺得有些抱歉:“對不住。”

    滿秋狹財大氣粗,也沒覺得可惜:“哦,行啊,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事兒就行,不必管我。”

    相重鏡猶豫了一下,正要說幾句話哄他,就見滿秋狹已經自顧自調節好情緒,挑眉走過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半晌,眸裡全是嫌棄。

    相重鏡心想他又開始了。

    果不其然,滿秋狹嘚啵嘚啵:“你這穿的是什麼衣裳,材質這麼差你也不怕劃傷自己,頭髮你是在扎稻草嗎?一副好皮囊就被你糟蹋成這樣。”

    相重鏡:“……”

    顧從絮:“……”

    滿秋狹挽起袖子,正要像之前那樣捯飭相重鏡的裝扮,一旁安安靜靜的顧從絮突然凶狠地瞪向他,小尖牙都『露』出來了,看起來要吃人。

    滿秋狹腳步一頓,試探著往後退了半步。

    顧從絮這才收斂了神情,但還是忌憚地看著他,豎瞳裡全是凶光。

    滿秋狹:“……”

    滿秋狹辨認出惡龍眼底滿滿對所有物的威懾和占有,沉默半天,才幽幽道:“我這一天到底錯過了什麼?”

    不光相重鏡把仇人都宰了,這條惡龍似乎也開了竅。

    滿秋狹突然痛恨自己,去建什麼無盡樓?待在相重鏡旁邊看戲不好嗎不好嗎?!

    滿秋狹比錯過了驚天一劍的易掌門還要懊惱。

    相重鏡認真道:“沒錯過什麼。”

    滿秋狹看著相重鏡一無所知的模樣,神『色』極其古怪。

    惡龍開竅了,相重鏡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滿秋狹也沒多說,徹底打定主意就算他老巢燒了也不要離開相重鏡半步了,否則偌大個三界,哪有這麼精彩的好戲看?

    相重鏡不忍心滿秋狹興致勃勃做出來的無盡樓白白浪費,第二日早上便起身像易掌門辭行。

    易掌門還在自閉,強顏歡笑拽著眼淚汪汪的易郡庭,恭敬送他。

    相重鏡想了想,笑著拿出一枚轉運符,朝著眼巴巴看著他的易郡庭隨手一甩,道:“送給郡庭。”

    易郡庭一喜,忙歡喜地雙手接了過來。

    相重鏡『揉』『揉』他的腦袋,朝易掌門一點頭,下了山。

    易郡庭目送著他緩步離開,直到人影消失在山階上了,才垂下頭去看自己掌心的鮮紅轉運符。

    他只失落了一會,就打起精神,歡喜地將轉運符系在自己的劍上。

    易掌門幽幽朝他伸出手,道:“給爹,爹給你保存著,等你長大再還給你。”

    易郡庭:“……”

    易郡庭立刻抱著劍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每年爹要我壓歲錢也是這麼說的!我再不信您了!”

    易掌門:“……”

    ***

    臨江峰下的無盡樓果然已經建好了,相重鏡看著那一模一樣的高樓,嘖嘖稱奇,對宋有秋徹底服氣。

    宋有秋的送葬閣就在一旁,他本來正坐在門檻上嗑瓜子,瞧見三人過來,忙把瓜子皮一扔,拍打身上的髒污起身跑了過來。

    “劍尊!恭喜劍尊賀喜劍尊!您一劍……”

    宋有秋追捧的話還沒說完,相重鏡就笑著道:“去雙銜城那拿玉石。”

    宋有秋鏗鏘有力:“好咧,多謝劍尊捧場!”

    相重鏡:“……”

    顧從絮眸子沉沉盯著宋有秋那張臉,不知在想什麼。

    相重鏡笑得不行,跟著滿秋狹一起進了無盡樓。

    宋有秋對賺錢有莫名的熱衷,歡天喜地地回去將賬單簽好,蓋上送葬閣的紅印,讓人將賬單送去雙銜城。

    他又成了一大單子,哼著小曲在後院蹦蹦躂躂給棺材刷漆。

    正刷得開心,一旁突然悄無聲息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人類的愛是什麼樣的?”

    宋有秋『毛』差點炸了,手裡的小刷子一抖,駭然朝後看去。

    顧從絮正雙手環臂倚在旁邊的柱子上,豎瞳冷然盯著他。

    宋有秋被此龍身上的威壓驚得往後一退,後背剛好貼在刷好漆的棺材上,粘上了。

    宋有秋:“……”

    他欲哭無淚,這是他第一次和惡龍單獨相處,往常都是相重鏡在一旁,就算顧從絮再想吃他也不會當著相重鏡的面下口,但現在卻不一定了。

    宋有秋抖著腿道:“大人,您您您剛才說什麼?”

    顧從絮莫名有耐心,又重複了一句。

    “你們人類的愛,是什麼樣的?”

    宋有秋愣了一下,意識到惡龍似乎暫時沒打算吃人,才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他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用自己熟讀且熟寫話本的經驗概括了一句話。

    “當您對一人有欲求熱望,那便是愛。”

    顧從絮眉頭緊皺:“那不是很齷齪嗎?”

    宋有秋忙道:“當然不了,慾望是每個人生而便有的,怎麼能叫齷齪?”

    顧從絮陷入了沉思。

    宋有秋瞧見惡龍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頓時不怕死地悄咪咪道:“真龍大人……是咳,喜歡上什麼人了嗎?”

    為了遮掩心思,宋有秋改成了比愛低一點的“喜歡。”

    誰知顧從絮卻抬眸瞪他,厲聲道:“我還沒有。”

    宋有秋:“……”

    想通這句話的意思,宋有秋這種寫春宮戲都面無表情的老登徒子都臉紅了。

    “這樣哦。”宋有秋垂著眸,又尷尬又想笑,“大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顧從絮眉頭緊皺,又問:“那怎麼才能知道別人是不是也……愛我?”

    宋有秋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不避諱地問過這種問題,當即噎了一下,好一會才乾巴巴道:“那……那就看他對您有沒有慾望唄?”

    顧從絮想了一下,頓時耷拉下了耳朵:“他沒有,他連我咬他脖子都不肯。”

    宋有秋:“……”

    宋有秋亢奮了起來,滿臉“再說點再來點搞快點”。

    但顧從絮卻不想來了,他垂頭喪氣地正要回去,宋有秋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不怕死地抬手留他。

    “等等,大人!”

    他想要抬步上前,卻忘記了自己後背的衣裳已經被粘在棺材上了,整個人踉蹌著往前一栽,外袍嘶啦一聲,直接破開了。

    顧從絮回頭瞥了一眼,眉頭狠狠一皺,看著宋有秋的眼神全是憤怒和嫌棄。

    宋有秋:“……”

    宋有秋頭一回丟這麼大的人,好在他臉皮很厚,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尷尬理了理衣裳,道:“大人恕罪,我只是衣服被粘上了。 ”

    顧從絮看了看那糊在棺材上的外袍,這才勉強信了他。

    只是方才那一幕,顧從絮卻像是又開了點竅。

    旁人在他面前外袍撕了,自己第一反應便是憤怒,但相重鏡只是挽一挽袖口,『露』出半截手腕,自己就恨不得化為一條小龍順著那雪白的腕子爬滿他全身。

    這……這其實一點都不齷齪吧?

    顧從絮暗搓搓地想。

    宋有秋跑到旁邊的屋子披了件外袍,懷裡還抱了一堆的話本,道:“大人!大人看這個,這些全是三界有名的關於情情愛愛的話本。”

    顧從絮如實道:“我並不識多少字,看不懂。”

    宋有秋眨眨眼睛:“那讓劍尊幫您念啊。”

    顧從絮:“不行!”

    讓相重鏡看,那不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嗎?!

    宋有秋想了想,又出餿主意:“咱們這裡的酒樓每日都有說書人說書,您若是想听,可以拿著書讓他給您單獨說。”

    顧從絮這才點點頭,將那些書塞到袖子裡,轉身就要走,但他在相重鏡身邊長了,也學到了同人相處的道理。

    顧從絮朝宋有秋微微一點頭,滿臉桀驁道:“多謝。”

    宋有秋:“……”

    您這並不像道謝,反倒像是在打劫。

    打完劫的惡龍抱著話本走出送葬閣,宋有秋正要鬆一口氣,就見顧從絮突然又折了回來。

    宋有秋又提起了心:“大人,怎麼了?”

    顧從絮疑『惑』地問:“酒樓在哪兒?”

    宋有秋:“……”

    片刻後,戰戰兢兢的宋有秋帶著顧從絮到了城裡最大的酒樓。

    顧從絮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將一本書遞給宋有秋,讓他去找說書人說書。

    宋有秋接了過來,正要顛顛去忙。

    顧從絮道:“等等。”

    宋有秋回頭看他:“大人還有何吩咐?”

    顧從絮認真想了一會,才學著相重鏡的語調,說:“你去雙銜城那拿玉石。”

    宋有秋:“……”

    宋有秋呆愣半天,突然悶笑出聲。

    他總算瞧出來了,這條惡龍似乎根本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怖,行事作風反倒和個孩子似的。

    宋有秋一直很崇敬相重鏡,現在連帶著對惡龍也有了一點好感,他一笑,道:“好啊。”

    宋有秋只要有錢拿,跑腿跑得比誰都利索,他很快找到說書人,將一本小情小愛的話本和幾塊玉石塞過去,將人請到了顧從絮面前。

    顧從絮不太喜歡別人看他,便讓他繼續坐回原位說書去。

    說書人很有經驗,將男女小打小鬧的情愛話本也能講得跌宕起伏,顧從絮本來百無聊賴,後來聽著直接入了『迷』,豎瞳發光地聽得認真。

    到了最後,話本中的男女生離死別時,那桀驁不馴,一口能吞一城人的惡龍竟然淚花都在眼眶打轉,強行繃著真龍的自尊沒有掉眼淚。

    宋有秋在一旁:“……”

    嗯……

    他很想問問,這種遍地都是的橋段到底拿來的魔力,能將堂堂惡龍差點講哭了?

    很快,話本講完,顧從絮啪啪拍掌,催著宋有秋再送話本過去。

    說書人連講了許多本,講得口乾舌燥。

    惡龍聽得津津有味,催促“再說點再來點搞快點”。

    宋有秋默默觀察,發現只要話本橋段裡有任何關於生離死別的橋段,惡龍那不值錢的淚花都得冒出來轉一轉——哪怕只是樵夫和他養的惡犬分別,也差點把顧從絮惹哭。

    宋有秋:“……”

    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這龍是和什麼重要的人生離死別過嗎,這般真情實感?

    本來覺得惡龍桀驁不馴,高冷至極,沒想到本『性』竟然是這個樣子。

    宋有秋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怕惡龍了。

    兩人半天什麼也沒做,就在那聽話本。

    最後日落西沉,說書人都要蔫了,顧從絮才不情不願地拿出一本:“就講最後一個。”

    宋有秋……宋有秋能怎麼辦,只好上去苦口婆心地勸說。

    最後說書人為了生計還是同意了,正要開講,宋有秋又臉『色』翠綠地過來,尷尬道:“那個……對不住,您……您能將這話本里的男女名字換成… …”

    說書人疑『惑』看他。

    宋有秋面有菜『色』,又想笑又尷尬,好一會才訥訥道:“換成……香兒和真龍嗎?”

    說書人:“???”

    什麼東西?

    宋有秋說出來後,自己都崩不出差點笑了。

    顧從絮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豎瞳都在發光。

    “求求了。”宋有秋強行忍著笑,肩膀都在發抖,頭一回這麼捨得砸錢,“再給你多加十個玉石。”

    堪稱一擲千金了。

    說書人臉都綠了,但為了十個玉石,只好艱難同意了。

    宋有秋回頭朝顧從絮比了個“好了”的手指。

    顧從絮騰地坐直了身子,滿臉期待。

    恰在此時,滿秋狹帶著相重鏡從後門走到二樓雅間,撩著珠簾往下看。

    相重鏡戴著面紗,百無聊賴地支著下頜:“什麼書這麼好聽,你方才不是還說要趁著三更不在偷偷畫我嗎?”

    滿秋狹:“可好聽了,絕對不虧。”

    相重鏡百無聊賴地“哦”了一聲,他還在思考顧從絮去哪裡了,但沒了封印他又不能直接在識海裡喊人。

    他心不在焉地喚小廝上了一壇酒,慢悠悠地飲了起來。

    下方的說書人不知怎麼滿臉疲倦,連拍醒木都沒多大力氣。

    他張口便道:“今日咱們最後要講的這篇,便是人盡皆知那真龍和香兒之間的恩怨情仇……”

    相重鏡:“……”

    相重鏡突然警覺。

    正在喝酒的滿秋狹都沒想到顧從絮膽子竟然這麼大,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相重鏡眼睛瞇起,撩開一旁的竹簾朝下看去,就瞧見顧從絮正大大咧咧地翹著腿坐在說書人對面的桌子旁,難掩歡喜地拍了兩下掌。

    相重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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