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長公主冷哼一聲:“貴妃就在冷宮好好待著吧,等到皇兄有新歡的時候,我定會第一時間來跟貴妃報備一聲。” 秦昭都沒正眼看永寧長公主,她輕蔑的態度讓永寧長公主很是不快,卻也無可奈何。 待到永寧長公主走遠,寶玉才道:“永寧長公主殿下真討厭。” 以前看著還挺好的,以為是好人,誰知人不可貌相,反而是永春長公主把娘娘當了朋友。 “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她說什麽都影響不了本宮的心情,不必在意。”秦昭心裡頭還是很亂。 雖說蕭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錦陽宮人多,她不在小原子身邊,總擔心會有人害那孩子。 偏偏她人在冷宮,錦陽宮發生什麽事,她也沒辦法控制,若可以,她寧願把孩子也帶進冷宮,只是這種想法只能是奢望,郭太后不可能讓她把孩子帶進來。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寶珠,希望寶珠照顧好小原子。 錦陽宮內,所有人都在等蕭策醒來,但是直到傍晚時分,蕭策還沒有清醒的跡象。莫說郭太后著急,就連羅青也覺得不妥。 郭太后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時辰,才來找羅青。 “照理來說皇上早該醒了,民女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羅青再替蕭策把脈,也覺得莫名其妙。 “哀家再找其他禦醫。”郭太后突然不太相信羅青。 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羅青身上,或許這是錯誤的決定。秦昭想謀害蕭策,而羅青跟秦昭走得近,誰知她們有沒有聯手? 羅青沒有異議,靜等其他禦醫幫蕭策看診。 隨後武太醫來到錦陽宮,為蕭策把脈。 待診脈完畢,武太醫向郭太后稟明了情況。目前蕭策狀況良好,至於為何不醒,他也不知是何原因。 “你確定阿策無恙?”郭太后不放心地追問。 “皇上受了重傷,但是經羅姑娘醫治,傷情已經穩定下來,皇上的脈相也很平穩,照理來說應該醒過來才是。至於皇上為何不醒,老臣也說不出原因。”武太醫如實作答。 羅青沉默了許久,這時突然接話:“會不會是皇上自身的原因?” 郭太后和武太醫同時看向羅青,羅青欲言又止:“或許是皇上不想醒來,或許是……” “繼續說!”郭太后見狀,沉聲道。 “民女以為,通常醫學上解釋不了的事情,或許只有玄學能解釋。”羅青也不再避諱:“醫治患者難不倒民女,但是玄學上的事情民女無能為力。” 如果跟秦昭說這些事情,秦昭一定相信,但是郭太后未必會信。 “荒謬!”果不其然,郭太后冷哼一聲。 羅青也不再贅言,反正該做的她已經做完了,不該說的她也說了,至於郭太后怎麽想,不在她的控制范圍之內。 這一夜,錦陽宮燈火通明。 因為蕭策遲遲未醒,郭太后也沒有睡好。第二天天還沒亮,她便起了身,第一時間去到床前,而蕭策還在昏睡當中。 眼見到了上朝的時間,蕭策還沒醒,郭太后把張吉祥叫到跟前,如此這般交待一番。 張吉祥知道事關重大,他領了命令,去到太和殿宣布今晨不早朝。 趙鈺在昨天就聽聞秦昭被打入冷宮一事,今晨蕭策也不上早朝,這事兒透著蹊蹺。 他去到張吉祥跟前問道:“皇上為何不上早朝?” “這是上面的命令,奴才也不知原因,奴才隻負責傳達命令。”張吉祥眼尖地看到安尚書攜同其他大臣過來,忙不迭離開了太和殿。 這時安尚書來到趙鈺跟前問道:“趙大人可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知。”趙鈺也是一頭霧水。 “皇上登基以來,勤政愛民,每日準時上早朝,今兒卻毫無預警地不早朝,連秦貴妃也被打入冷宮,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事?”安尚書的視線定格在趙鈺臉上。 或許趙鈺會知道些什麽。 趙鈺卻是一臉茫然:“安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會知?” 他聽聞武太醫也去了錦陽宮,羅青也在錦陽宮,那可能是皇上的龍體抱恙。只不過這個消息被郭太后封鎖,所以錦陽宮上下都不能出入錦陽宮。 秦昭突然被打入冷宮,難道是因為秦昭傷了蕭策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趙鈺的心情有點沉重。 張吉祥傳完消息後,第一時間回到錦陽宮複命,這時候蕭策還在昏睡。 郭太后再讓羅青和武太醫為蕭策看診,兩人的診斷結果還是一樣,蕭策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遲遲不醒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這時候郭太后有些動搖了, 如果是醫術解釋不了的問題,那會不會真要請高人來喚醒蕭策? 或者是如羅青所言,蕭策之所以不醒,其實是因為蕭策自己不願意醒? 難道是被秦昭擊中一掌,蕭策受了傷,才不想醒? “奴才知道有一位高人名叫丁聯,要不奴才出宮一趟,去把丁聯請進宮?”張吉祥猶豫許久,還是去到郭太后跟前,主動提及丁聯。 羅姑娘所說的可能性是有的,無論如何,什麽方法都一樣。 今日皇上第一天沒上早朝,就有許多人想來打聽消息。就怕皇上長時間不醒,會引來更多人的猜疑,更怕有些人狼子野心,有謀逆的想法,屆時引發內亂,那麻煩就大了。 郭太后沉吟片刻,終還是妥協:“罷了,你出宮一趟,去把丁聯請進宮,這件事悄悄進行,要速去速回。” “是,太后娘娘。”張吉祥領了命令,便匆匆出了錦陽宮,去辦這件差事。 另一邊,安王府。 蕭沂今日是沒進宮,當然也沒上早朝,不知道宮裡發生的事。他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當然也不知道秦昭被打進冷宮一事。 他還沒起身,就被胡側妃叫醒,還說安尚書來到了安王府。 “他來安王府做甚?”蕭沂精神不濟,只因昨兒荒唐了一整夜。 “安大人說皇上今兒沒上早朝,還有就是……”胡側妃欲言又止。 蕭沂看向胡側妃,眸色漸漸凌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