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蘿顫抖著,輕輕吸了下氣,溫熱的液體沾濕臉頰。
“呵。”
隔著門板,響起一聲輕笑。
“你真是賤啊。”嚴思明嘲諷道,“你那麽貞烈,不想嫁給周青故,乾脆去死好了。”
“去死。”
祝蘿喃喃。
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如果後半生注定悲慘,讓生命永遠定格在此刻,怎麽不算解脫呢?
只是,祝蘿想到自己死後,墓碑上刻著‘嚴媚嬌’的名字。
情緒就格外焦躁。
“怎麽不說話?”嚴思明雙手環抱,涼颼颼刺激她,“害怕了?還是說你有什麽留戀的事?”
一直沒聽見祝蘿的聲音,她以為猜中,幸災樂禍地說,“該不會留戀你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祝蘿疑惑。
她哪裡有男朋友。
“你男朋友也是搞笑,上個月還幫你出頭呢。”嚴思明挑了下眉,故意搞事情,“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打算嫁給老男人,會露出什麽表情?”
“你不要告訴他!”祝蘿有些急躁。
這件事情,與鶴令璟沒有關系,不能再把他扯進來了。
鶴令璟上次壞了周青故的好事,已經被他記恨。
這次再從中作梗,周青故那樣道貌岸然的人,絕對會出手報復他。
祝蘿不希望自己的禍患,殃及鶴令璟。
但嚴思明不這樣想。
祝蘿的情急和失控,在嚴思明看來,分明是心虛。
嚴思明原本沒打算參與這件事。
即使祝蘿在嚴家呆了十年,但是嚴思明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家人。
祝蘿什麽時候嫁出去,嫁給誰,嚴思明並不在意。
但是,這個‘丫鬟’剛才讓自己不痛快,嚴思明當然也要讓她不痛快。
既然祝蘿說‘不要告訴他’。
那麽。
嚴思明非要告訴鶴令璟不可。
“放心吧,我會通知你男朋友的。”嚴思明故意譏諷道,“誰讓你是我的妹、妹呢?”
“喂!嚴思明!”祝蘿用力拍了下門板。
外面已經毫無反應,只剩下她獨自困囚。
祝蘿抱住自己,瑟瑟縮在陰暗清冷的房間,顫抖著低泣。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幸運守恆吧。
否則,為什麽只有她,永遠生活在悲哀中。
.
“嗚嗚嗚,困死我了。”
昨天匯演結束,她們表現可圈可點,老師自掏腰包請客。
舞劇專業的學生興奮過度,嗨得太晚,導致清晨上早課,每個人都掛著限量版黑眼圈。
韓素素懶洋洋走進教室,習以為常的把腿搬到把杆上,拿出手機開始刷微博。
刷了五分鍾,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平常這種時候,祝蘿早該過來,糾正她的動作,或者教訓韓素素做早功要認真。
今天她暢通無阻的刷微博,甚至笑出豬叫,依舊沒有召喚出那個魔鬼。
韓素素收起手機,抬頭看向四周,沒有找到祝蘿的身影。
“學姐,祝蘿呢?”韓素素大聲問。
祝蘿是全班公認最自律的人,每天第一個進入教室,從來沒有遲到過。
今天大家都到齊了,只有祝蘿的位置是空的。
胡璿回答,“她家裡剛剛打電話,說祝蘿要請幾天假。”
“她家裡?”韓素素覺得古怪。
她靠著自己沙雕性格,和碎碎念的本事,死皮賴臉糾纏祝蘿,最近也算處成朋友了。
祝蘿外表看起來高冷,本質就是個普通小女孩。
誰對她好,她也會對誰好,很容易交心。
韓素素會跟她分享日常,分享沙雕爹媽。祝蘿每次只是聽,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事。
由此可以判斷,祝蘿跟家裡人關系就算不差,頂多也一般般。
而且,韓素素之前得知,祝蘿在校外租房子住。
平白無故,她家裡人為什麽替祝蘿請假?
韓素素追問,“請多久?事假還是病假?”
胡璿搖搖頭,“沒說。班主任一聽她要請假,想著祝蘿前幾天訓練那麽辛苦,就準了。”
“班主任怎麽不多問幾句!”韓素素皺眉,“祝蘿肯定不會因為辛苦請假的!”
胡璿狐疑地看她,“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韓素素理直氣壯。
她好歹是被祝蘿‘一手帶大’的,平常祝蘿訓練,跳完自己的部分,還要幫韓素素輔導。
一天練下來,韓素素已經累成狗,祝蘿卻神采奕奕。據說她每天回家,還要自己加練幾個小時。
偶爾學校放假,韓素素想偷懶,還會收到小祝老師的‘關心’。
祝蘿說,練舞這件事,一天都不能松懈。但凡有所懈怠,舞台會告訴你答案。
像那樣的瘋批卷王,因為訓練辛苦而請假?
韓素素打死也不相信!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昨天分開時,祝蘿情況沒有任何不對。”胡璿想了想,提議道,“今天放學之後,我們去探望祝蘿同學吧?”
“去哪裡探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祝蘿住在哪裡。
‘嘭——’
舞蹈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初冬的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
本來就冷的女生們,齊刷刷看向始作俑者,猝不及防對上一張英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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