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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兵之戈 - 第97章字體大小: A+
     
    第97章

     炙玄追問道:“天地之元在哪個方向?”

     “不知道,就跟我第一次感知到天地之元一樣,一種奇怪的、很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在天地間,那感覺很短暫,很快就消失了,大約幾個月後,我才知道崑崙山出現了這麼一樣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天地之元在覺醒那一瞬間會釋放出強大的能量,之後就需要在一定範圍內才能感知到了。”

     重溟點點頭:“差不多。飲川,肯定也去找天地之元了。”

     炙玄斜眼看著重溟:“那你就繼續在這裡睡覺?”

     重溟半瞇著眼睛:“不然呢?也許等你們死得差不多了,我會去清場,坐收漁翁之利。”

     “哼,不會有那一天的。”

     “也許吧,畢竟我對天地之元也不感興趣。”重溟打了個哈欠,“你們還要在我的身體里呆多久?”

     “這是你的殼。”

     “我的殼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寺斯也跟著打了個哈欠:“突然有點困,外面好冷啊,要不今晚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重溟沉默了一會兒,蛇頭突然猛地伸到了寺斯面前:“出去。”聲音無波無瀾。

     寺斯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那巨大的蛇頭左擺右晃,長長地信子吐了出來,沉穩地聲音再次在龜殼中響起:“你們,出去。”

     齊彥拼命給眾人使眼色,要他們出去,眾人沒辦法,只好一個一個跳了下去。

     輪到喬彥的時候,重溟的蛇頭一擺,將喬彥的身體撥了回來:“你不用。”

     “呃,重溟,他們……”

     “天亮再說。”重溟重新把頭擱在喬彥身側,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地呼吸聲。

     喬彥嘆了口氣。

     被從重溟的龜殼裡趕出來的幾人,心情都不太好。

     入夜之後的姑兒山非常冷,為了節省納物袋的空間,盡量多帶好東西,他們早已經把帳篷扔掉了,只帶了睡袋,江朝戈抽出,扔給寺斯一個:“今晚就這麼睡吧,這個很暖和。”

     炙玄一看那睡袋就不高興了:“這麼小,豈不是只能睡一個人。”

     “那你還要睡幾個?”

     “我怎麼辦。”

     “你不是不用睡覺嗎。”

     “可我要跟你一起睡。”

     江朝戈帶的是分腿睡袋,剛把睡袋“穿”上,看著炙玄蹲在他旁邊一臉哀怨的樣子,朝他伸出手:“你變個身,我就讓你進來。”

     炙玄一下子撲進他懷裡,身體也瞬間縮小,變作了孩童的模樣,他踹開睡袋的拉鍊,亟不可待地鑽了進去。

     江朝戈笑著把他塞進睡袋,拉上了拉鍊:“這回你滿意了?”

     炙玄把小腦袋枕在他肩膀上,高興地呼嚕了一聲。

     寺斯有些羨慕地搖了搖頭,對裂羽說:“你要是變那麼小,我也讓你睡在睡袋裡。”

     裂羽白了他一眼,坐一旁守夜去了。

     寺斯失望地撇了撇嘴。

     江朝戈抱著炙玄,身體非常暖和,甚至有些熱,但他卻輾轉難以入眠。

     炙玄小聲說:“你怎麼了,不睡覺。”

     “你難道睡的著嗎,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天地之元如果真的現世了,也難怪我們一路走來,有那麼多城都空了。”

     “現世就現世嘛,反正是早晚的事。”

     江朝戈道:“明天我們得去打探打探消息,從這裡去勃壘城和去皇都距離差不多,你說我們去哪裡比較好?”

     炙玄瞇起眼睛:“去皇都吧,夙寒一定比我們知道的多。”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

     “只是什麼?難道有我在,你還怕他?”

     “不是怕他,只是擔心你們起衝突,現在還不是拼命的時候,你一定不能衝動。”

     炙玄用小手揉著他的耳朵,亮晶晶地眼睛在黑暗中看著他:“好,我聽你的。”

     江朝戈把他的小手握在手心裡,笑道:“帶寺斯猴子去見見世面。”

     第二天一早,江朝戈被一陣香味給饞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竟是齊彥在熬骨頭湯。濃郁的肉香味兒簡直讓人直流口水。

     寺斯也爬了起來,含糊地說著:“好香,好香。”

     喬彥笑道:“醒了啊?我們獵戶吃的東西都很粗糙,不嫌棄的話一起來吃碗肉湯,暖暖胃吧。”

     寺斯快速從睡袋裡爬了出來,端著肉湯□□地喝了起來。

     江朝戈也起床了。

     喬彥叫道:“重溟,來喝碗湯吧,人多熱鬧。”

     久久,龜殼裡才傳來一道低沉地聲音:“不喜歡熱鬧。”

     “難得有客人來,你就稍微活動活動吧,活動過後,睡得會更香。”

     “……是嗎?”

     “真的。”

     重溟打了個長長地哈欠:“好吧。”一陣白光乍現,巨大的扁圓身體須臾間就變作了人形,重溟仰躺在地上,看著天,似乎反應了半天,才坐了起來。

     “來呀重溟,來喝湯。”

     重溟面無表情地看著喬彥遞過來的湯,倆人之間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重溟扭了扭脖子,開始兩下還算正常,當扭了兩圈後,那脖子陡然伸長了!重溟的身體動也未動,只有那脖子詭異地伸長了三十多米,帶著腦袋飛了過來。

     寺斯嗷了一聲:“媽呀,嚇死我了!”

     喬彥也是被嚇得手一抖,湯撒了一半兒。

     重溟看著喬彥,張開了嘴:“啊……”

     喬彥哭笑不得:“你怎麼能懶成這樣?”

     重溟搖搖頭:“啊……”

     喬彥拿著勺子,開始一口一口餵重溟,重溟吃得挺勉為其難的,但也堅持把一碗湯喝進了肚子裡。

     江朝戈一直不想往重溟的方向看,那長脖怪的模樣太倒胃口了,雖說這些異獸各個都有怪癖,但重溟的這股懶勁兒,已經讓人招架不住了。

     好不容易喝完湯,重溟把脖子縮了回去,坐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天發呆。

     喬彥走了過來,朝他伸出手:“說好的今天活動一下,起來吧。”

     重溟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才輕輕握住,喬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寺斯拍這手:“喲喲,終於能看到重溟大人走路了。”

     重溟動了動腿,真的朝他們走了過來,只是那步伐居然看上去有些生澀,這是多長時間沒走過路了呀。

     江朝戈也無奈地符合道:“能看到重溟大人走路,真不容易。”

     炙玄哼了一聲:“愚蠢。”

     重溟懶懶道:“你們還在這里幹什麼,不是要去找飲川嗎。”他的目光落到了炙玄身上,“你怎麼變這麼小了。”

     炙玄白了他一眼:“我樂意。”

     江朝戈解釋道:“我們打算今天去皇都找夙寒,他肯定知道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要打架嗎?”

     “不打。”

     重溟點點頭:“那趕緊走吧,你們好吵。”

     江朝戈笑道:“我想,也許重溟大人和喬彥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逛逛。”

     喬彥驚訝道:“我們?”

     重溟淡道:“為什麼。”

     “像喬彥說得那樣,活動活動嘛。”若能帶重溟去,多少多一點安全保障。

     重溟看向喬彥:“你想去嗎?”

     江朝戈道:“喬彥,一同去看看吧,你的信息太閉塞了,我知道你始終覺得自己只是個與世無爭的獵戶,可實際上,你應該明白,從你喚醒重溟大人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已經跟過去告別了,過去的你,不會有上古異獸和聖皇陛下專門來找。你應該主動一點,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先從了解局勢開始吧。 ”

     喬彥點點頭:“哎……你說得對。”他對重溟道,“要不然,我們就去看看。”

     “……好吧。”

     江朝戈把火澆滅,把炙玄抱了起來:“事不宜遲,現在出發吧。”他召喚出肥遺,這裡離皇都不算遠,半天就能到。

     重溟看著被江朝戈抱在懷裡的炙玄,眨了眨眼睛。

     喬彥道:“重……溟?”他眼見著重溟的身體再度縮小,直至和炙玄的樣子差不多大為止,他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重溟仰起小腦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喬彥嘆了口氣,彎身把重溟抱了起來,苦笑道:“剛才可能是你們這輩子唯一一次見重溟走路。”

     重溟把腦袋枕在喬彥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閉上了眼睛。

     肥遺與鴟鳥朝著皇都的方向飛去。

     正午時分,他們到達了皇都,守城的侍衛看上去從前多出了一倍,但通關處卻門可羅雀,半天不見有人進出,這景像不免怪異。

     幾人落地後,大搖大擺地朝城門走去,還沒到城門口,已經有守衛圍了上來,張嘴就問了一連串地問題。

     江朝戈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幣扔了過去:“進城買點兒東西。”

     守衛頓時把所有問題都咽了回去:“嗯,進去吧。”

     六人進了城。

     寺斯興奮地說:“哇,這就是皇都啊,好漂亮啊,好繁華啊,可是人好像不多啊。”

     喬彥道:“我前幾個月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蕭條,現在看上去,人真的少了很多。”

     江朝戈忍不住站在了街心處,看著街上稀稀疏疏地人群,突然感慨萬千。當年他第一次來到天鰲城的時候,這裡是何等的繁華盛景,熱鬧的時候幾乎人擠人,可如今街上行人寥寥,一條街望過去,有三分之一的店鋪關了門,開著的也是生意慘淡,曾經天鰲城最負盛名的酒樓,正值午飯時間,客座連五桌都不到。

     炙玄也看出了這城的冷清:“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呢,那些酒舖是不是也都關門了。”

     江朝戈點點頭,嘆道:“恐怕是啊。”曾經他住在虞人殊府裡時,時常帶著炙玄到處閒逛,天鰲城裡有數不清的大小商舖、食肆、酒館、拍賣行,永遠有逛不完的新鮮東西,如今變成這樣,叫人不免感慨。

     “夙寒應該已經感覺到我們了。”炙玄說。

     “嗯,等他來接我們入宮吧,省得走路了。”

     寺斯小聲說:“江大哥,這裡真漂亮,我們拍照吧。”

     江朝戈挑眉道:“現在?”

     寺斯滿臉期待地點頭。

     “想什麼呢,在這裡拿出相機那種奇怪的東西,會被抓起來的,晚上吧。”

     寺斯有點失望,拍了拍裂羽的肩膀:“我已經會用相機了,到時候我把我們走過的地方都拍下來,這樣比寫字還有說服力,你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好兄弟了。”

     裂羽淡淡一笑:“這個辦法好。”

     幾人在城裡閒逛了兩條街,很快,就有一隊騎兵從皇宮的方向朝他們奔來,那一行十二騎,整齊劃一地停在了他們面前,為首的壯年騎士江朝戈認得,正是擁有天級魂兵器驚霆斧的魂兵使,虞人奎的舅舅黎先石。

     黎先石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江大人,久違了。”

     “黎大人……不,現在也該改改稱呼了,我該叫您什麼呢?國舅爺?”

     黎先石冷道:“不必多禮。聖皇陛下尤其幾位客人入宮。”

     江朝戈諷刺地一笑:“是聖皇陛下邀請,還是夙寒大人邀請?”

     黎先石瞇起眼睛,鼻翼鼓動著,在隱忍著什麼。

     早在江朝戈還在皇都時,他就听虞人殊說起過黎先石,這人看似粗獷,其實是個頗有頭腦的清醒人,作為黎氏的當家人,他是一向反對虞人奎爭搶皇位的,唯恐這對母女害了整個黎氏,但同時,為人臣子,他又身不由己。江朝戈故意嘲諷虞人奎,就是想看看黎先石對夙寒的態度,從黎先石的表情,江朝戈就能猜出他有多厭惡夙寒的存在,卻是敢怒不敢言。

     黎先石平復了一下情緒,道:“諸位遠道而來,恐怕不是來閒逛的吧,既然如此,便請與我回宮吧,或者,諸位害怕見到夙寒大人?”

     江朝戈笑道:“既然敢來,何來'害怕'一說,走吧。”

     黎先石讓下屬遷來幾匹馬,他看著喬彥懷裡抱著的那個孩子,不免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問。

     眾人坐上馬,往皇宮走去。

     皇宮在天鰲山的半山腰處,是整個皇都的最高處,立於高位,俯覽整座城。

     這是江朝戈第一次來皇宮,以前在天鰲城,他最高,也不過是去到太子殿參加了一場暗流洶湧地宴會。

     那皇宮遠處看金碧輝煌、莊嚴巍峨,近處看更是氣勢雄渾、富麗堂皇,不愧是整片天棱大陸的集權中心。

     寺斯看著那皇宮,已經驚訝地合不攏嘴了,他小聲說:“江大哥,我好想拍……”

     “閉嘴。”別說寺斯了,他自己都很想拍下來,有朝一日回了自己的世界,這些照片該多麼珍貴啊。

     寺斯瞪大了眼睛使勁看。

     喬彥這個山野獵戶,自然也是從未來過如此華麗的宮殿,不免緊張起來,重溟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睜開惺忪地睡眼,輕聲道:“你幹什麼發抖?”

     “我?我沒發抖啊。”

     “有,我感覺得到。”

     “哦,有點激動吧,皇宮真美。”

     重溟打了個哈欠:“無聊。”說完把腦袋換了一邊肩膀枕著。

     進入皇宮後,他們被帶往一個大殿,那大殿的銅門就足有四米高,雕刻著繁複地騰雲花紋,黃銅的質感配上那些古樸的花紋,讓這扇門充滿了莊嚴、神聖地氣息。

     大門慢慢打開了,眾人眼前先是出現了一個長長地長廊,隨著大門的開啟,一個寬宏肅穆地大殿呈現在了眾人面前,那長長地大殿盡頭,是高高在上地金玉王座,那王座鑲嵌著金枝玉葉,張揚而狂妄地向四周延展,如一朵怒放的花,又像是洶湧地海浪。

     一個身穿白金色皇袍、有著一頭璀璨銀髮地絕色男子,端坐於王座之上,就在王座旁邊,一把漆黑鐵木大椅上,邪魅的上古異​​獸化成的人類,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大殿之內,只有夙寒和虞人奎,再無第三人。

     江朝戈明白虞人奎為什麼要選在皇宮正殿見他們,這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是需要這樣一個現成的場景來襯託的,虞人奎在向他們示威。

     虞人奎淡道:“舅舅,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黎先石朝虞人奎和夙寒分別一躬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正殿厚重地兩扇銅門,在他們背後緩緩閉合。

     六人一步步朝王座走去,在近前停下了,仰頭看著虞人奎和夙寒。

     夙寒翹著二郎腿,支著下巴,瞇著眼睛看著他們:“有趣,上次我親自去邀請,你不來,今天卻不請自來,這是什麼意思啊,重溟。”

     重溟慢慢扭過了小腦袋,平靜地說:“不是我要來的的。”

     “那麼是你的魂兵使要來?”夙寒看向喬彥,“莫非你改變主意,想接受冊封了?現在還來得及。”

     喬彥搖搖頭:“多謝夙寒大人,多謝聖皇陛下,我習慣了自由自在地生活,我想說的,還跟上次一樣。”

     夙寒慢條斯理地說:“哦,既然都不是,那麼你們就是跟著炙玄來……向我示威嗎?”

     炙玄從江朝戈懷裡跳了下來,落地的同時,已是高大地成人模樣,他不客氣地說:“來問你幾個問題。”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因為我們能交換一些你也感興趣的問題。”江朝戈道。

     夙寒扑哧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感興趣什麼?”

     “我或許不知道你感興趣什麼,但我知道聖皇陛下感興趣什麼。”江朝戈看向虞人奎。

     虞人奎的目光也落在了江朝戈身上。

     幾月不見,虞人奎愈發地……媚了,江朝戈明知道不能用這個形容詞形容一個近五級的魂兵使,可他卻覺得這是個最合適的字眼,虞人奎本就男生女相,姿容秀麗,哪怕自小習武都沒能讓他有多少陽剛之氣,反而因為脾氣古怪、心胸狹隘,愈發顯得陰柔。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在夙寒身邊浸-淫太久,好像整個人都染上了夙寒的氣息,而夙寒是什麼,夙寒可是活了萬年的淫-獸,江朝戈絕對相信,夙寒能從根骨上改變一個人,用那些讓人想想就會臉紅的手段。如今夙寒沒變,還是那副讓人看了就浮想聯翩地邪魅模樣,可虞人奎卻變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虞人奎低聲道:“你說說,我感興趣什麼。”

     “大國師。”江朝戈不動聲色地吐出這三個字。

     虞人奎眉峰一挑:“什麼意思。”

     江朝戈自然不能說太多,因為他也不確定虞人奎知道多少,說不定還能從虞人奎嘴裡套出更多信息呢:“陛下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陛下既然感興趣,我們不妨就像我說的,交換幾樣信息,畢竟,我們來一趟,若是沒得到想要的,可能會賴著不走。”

     虞人奎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你威脅我?”

     “不敢,我們此次來,僅僅是想知道一點東西,絕無他意。”

     虞人奎突然露出一個諷刺地笑容:“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

     “哦?”

     “你們想問飲川和虞人殊的下落,對吧。”

     江朝戈剛要說話,夙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幾人皺起眉,莫名地看著夙寒。

     夙寒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虞人奎身邊,俯□,在他額角處啜了一口,無限寵溺地說:“你可真壞。”

     虞人奎沒有理夙寒,眼裡的嘲弄更深:“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兒。”

     “你如何知道我們消失的?”

     “你們若是沒有消失,會跑到這裡來問我們飲川和虞人殊的下落嗎?”

     夙寒似乎對虞人奎對他視若無睹這一點不太滿意,旁若無人地坐在了王座上,將虞人奎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一手霸道地摟著他的腰,一手把玩著他的頭髮,嘴唇順著的脖子輕輕吻了上去。

     虞人奎嘴唇抖了抖,明明坐在夙寒懷裡身體僵硬,卻一動不敢動,江朝戈看得分明,這把自己武裝得似乎很頑強的新任聖皇陛下,眼里分明有著屈辱。

     江朝戈一點也不同情虞人奎,他心裡已經被很多不祥地預感填滿了,他追問道:“你想說什麼,他們怎麼了?”

     “他們……”虞人奎剛要說話,夙寒捏著他的下巴,用力堵住了他的唇,粗暴地親吻著他淡色地嘴唇,那種帶著強盛掠奪姿態的親吻,讓人光是看著都臉紅。

     虞人奎的手緊緊握著王座上的龍頭扶手,因為用力過猛,指骨青白。

     夙寒當著他們的面,毫無羞恥地將虞人奎吻到無法呼吸,才放開了他,夙寒扭過頭,對著江朝戈露出一抹魔鬼般地笑容:“他們啊,死了大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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