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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兵之戈 - 第82章字體大小: A+
     
    82.

    江朝戈拍了拍虞人殊的肩膀:“你先考慮考慮,不必急著作反應。”

    虞人殊點了點頭,把臉埋在掌心,用力搓了一把,昔日意氣風發、心比天高的三皇子,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如今雖是不減英雄氣概,但氣質內斂、穩重了很多,眉宇間又常橫亙著一抹憂愁,怎麼都拂不去,讓他俊美的容顏平添一份憂鬱。他歎了口氣:“讓我……靜靜吧。”

    天戎抱胸站在一旁,低聲道:“你若想找他,我可以試試。”

    “你有辦法?”

    “庭院裏殘留著一些他的味道,還沒完全散去,我也許可以循著味道找到他。”

    醉幽道:“這麼多天,那點味道……難。”

    江朝戈暗自松了口氣。

    天戎捏了捏虞人殊的肩膀:“你若想找,就不難。”

    虞人殊拍了拍天戎的手:“朝戈說得有道理,讓我想想吧,你們先出去吧。”

    眾人見他神色疲倦,都有些不忍,紛紛往外走去,江朝戈一隻叫剛踏出門檻,虞人殊突然道:“朝戈……你留下。”

    江朝戈怔了怔,把腳縮了回來。

    炙玄皺眉看著他,江朝戈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先走。

    天戎慢慢扭過頭看著虞人殊,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江朝戈關上門,走回虞人殊身邊坐下了,靜靜地看著他。

    虞人殊歎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你防備我大哥。”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被誣陷刺殺大國師的時候,你就表現出來了,似乎比起虞人奎,你更忌諱我大哥。”

    “和你有利益衝突的就你這兩個哥哥,到現在刺殺大國師的兇手都沒有水落石出,我懷疑他也算合理吧。”

    虞人殊點點頭:“其實,我並不是沒有想過……長大之後,大哥、二哥都變了,不像小時候那樣了,我不知道在他們眼裏,我是不是也變了,可我從來沒想過和他們搶皇位,可惜就算我對皇位無心,我的存在就擋了他們的路。生在皇家,真的沒勁透了。”

    江朝戈笑道:“你這話說得真是氣人,這天下間有多少人想當皇子,你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福分?那也只有二十四年的福分。”

    “那也好過別人一天也沒有啊。”

    虞人殊苦笑道:“為了這二十四年的福分,我要背一輩子冤屈,值嗎?”

    江朝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命當如此,逆來順受。”

    虞人殊肩膀抖了抖,突然一把抓住了江朝戈的手。

    江朝戈愣了愣,但沒有動。

    虞人殊的手微微使力,他抬頭看著江朝戈,啞聲道:“朝戈,從天鼇城到這裏,一路都是你陪著我,如果不是你當時帶我離開,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江朝戈笑道:“你是富貴命,老天絕對不敢收,這不就是老天爺派我下來幫你嘛。”

    “你不明白,你對我的意義。”虞人殊猶豫道:“如果不是你,我未必有勇氣背負著這些走到這裏。”

    “殊,如果不是你,我也走不到這裏,很可能早就在某一個地方化作白骨了。”他對虞人殊,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虞人殊是個純爺們兒,有膽識、有擔當,雖然性格上也有些缺陷,但掩蓋不了他的氣概,他佩服這樣的人,因為他自己做不到非黑即白。

    虞人殊深吸一口氣,深邃地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江朝戈,猶豫再三,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你說。”江朝戈感覺到虞人殊握著他的手又收緊了,有點生痛。

    “你……和炙玄,是他逼你那樣結契的嗎?”

    江朝戈怔住了,他沒料到虞人殊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們不是一直在聊虞人殊的事嗎?他平復了一下內心,儘量掩飾尷尬道:“不是。”

    虞人殊的音量不自覺地拔高了:“難道是你自願的?”

    江朝戈輕笑兩聲:“很奇怪嗎?”

    虞人殊喉結上下鼓動著:“我……不太相信,你這樣的人,炙玄那樣幼稚驕蠻的獸……”

    江朝戈覺得倆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必要了,他以為虞人殊應該能理解,畢竟虞人殊同樣有一個同生共死的魂獸,也許是炙玄的表現太差強人意了吧,他站了起來:“他也沒你想的那麼幼稚,而且,我們同生共死、形影不離,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江朝戈起身、抽回手的瞬間,虞人殊也猛地跟著站了起來,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牆上。

    江朝戈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虞人殊的動作有些粗暴,讓他有被襲擊的錯覺,那一瞬間他條件反射得想動手,但又生生忍住了,他皺眉看著虞人殊,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虞人殊眸中也有一絲慌亂,他深吸一口氣:“難道我們不也是同生共死、形影不離嗎?”

    江朝戈驚訝地瞪直了眼睛。他自認為心思還算縝密,難道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虞人殊對他的別樣想法?他顯然還是不太習慣天棱大陸的“習俗”,這裏是不忌同性感情的,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虞人殊要是對他日久生情什麼的,似乎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只是……他咽了口口水,輕輕推開了虞人殊,表情有些尷尬。

    虞人殊也低下頭,耳根都紅透了:“我只是……我只是後悔,沒能早點告訴你,我早對你有些動心。”

    江朝戈平復了一下情緒,冷靜地說:“殊,你好好想一下,咱們兩個,其實比我和炙玄還不合適吧。”

    虞人殊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是獸,可我們同為人。”

    “人或獸並不是主要的,炙玄和天戎會伴我和你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但我們對彼此卻未必。”江朝戈歎了口氣,“我和炙玄,跟虞人奎和夙寒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虞人殊沮喪地低著頭,“但在我看來,你和虞人奎不一樣,炙玄和夙寒卻未必有區別。”

    “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們是異獸啊。”虞人殊咬牙道,“無論我們和異獸再如何和平共處、再如何心靈相通,我們之間都存在著人與獸、生與死這兩種極端的區別,最後必然沒有善終。朝戈,我擔心你是不是完全忘了,‘反噬’的存在?”

    江朝戈眸中情緒一閃而過,有種被當頭棒喝的感覺,如果虞人殊不提醒,他確實忘了,他忘了當一個魂兵使給予魂獸太多魂力,魂獸就會慢慢奪回身體的主控權,甚至最後和魂兵使的立場顛倒,利用魂兵使的魂力重生,而魂兵使則淪為可殺可不殺的傀儡。

    江朝戈現在終於明白虞人殊的意思了,也難怪虞人殊對天戎,明顯不像他對炙玄這麼信任,那是因為出生在天棱大陸,並從小就被以魂兵使的身份教育長大的虞人殊,一定是一生都在被灌輸著如何和異獸在互惠互利和互相防備之間相處與平衡,在這種情況下,虞人殊永遠不可能像他這樣信任炙玄,而他卻是瞭解炙玄,知道炙玄對他獨一無二的感情,才敢投以信任和感情,換做他是虞人殊,他也會防著野性桀驁的天戎,對與異獸產生感情糾葛的魂兵使感到無法理解。

    江朝戈深吸一口氣,突然感覺有些沉重,反噬……炙玄有一天吸收了足夠的魂力,會不會也想重生於世呢?他那麼驕傲,恐怕不想永遠做人類的召喚物,也厭惡這樣的束縛吧。他感到有些難受,因為他原本覺得自己可以全心信任炙玄,但虞人殊的一席話,讓向來多疑的他,也心有締結了。

    虞人殊看著他變幻的表情,輕聲道:“你是真的沒想起來是嗎?”

    江朝戈不想承認,卻早被虞人殊看穿了,他不得不點點頭,無奈道:“顧慮這個是不是也太遠了,不是說魂獸要吸收足夠的魂力,是非常漫長的嗎。”

    “是很漫長,但通常比不上人類的壽命漫長。”虞人殊黯然道:“再過兩年,當我到達六級魂兵使的實力時,就開始有危險了,你早晚也會到達。”

    江朝戈艱澀地說:“我覺得天戎不會那麼對你。”他這話說得自己都嫌天真,他顯然也不是在為天戎辯解。

    虞人殊歎道:“現在也許不會,但以後又怎麼說得准。換做是你,你願意一輩子受一個比自己弱小很多的生物支配嗎?”

    江朝戈淡道:“炙玄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江朝戈張了張嘴,想說炙玄對他是真心喜歡,可又覺得說出口未免有些可笑,恐怕虞人殊也不會信,可他就是這麼想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相信這麼唯心的東西了?他搖了搖頭,“你恐怕不會明白。”

    “我唯一明白的就是,我可以跟你一起變老,我理解你生而為人的所有想法,炙玄卻不能。”虞人殊盯著江朝戈,目光灼熱得好像將空氣都點燃了。

    江朝戈毫不避諱地看著虞人殊:“殊,我和炙玄之間,遠勝於魂兵使和魂獸,你能不能理解,我們都會這麼走下去,我把你當成過命的兄弟,但沒有別的了。”

    虞人殊失望地垂下了眼簾,眉心擰在一起,叫人看著有些不忍。

    江朝戈後退了一步,再一步,最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朝戈,謝謝。”虞人殊低聲道,“從你帶我離開天鼇城到現在,我欠了你很多謝謝。”

    “我也欠了你很多條命。”江朝戈修長的指尖抵著門扉,慢慢推開一條縫,突然,他的動作滯了滯:“殊,這話換做是以前的我,一定不會說,但是現在……你或許可以試試暫時忘了‘反噬’的事,再去看待天戎,魂兵使和魂獸的感情,不論是友情或者別的什麼,未必只有一種結局。”

    虞人殊怔住了。

    江朝戈推門走了。

    在走過曲廊時,江朝戈赫然發現天戎就靠在曲廊的一根柱子上,嘴裏叼著一片樹葉,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在自己出現的瞬間,眸中射出危險而獸性地光芒。

    “你聽到了。”這裏離虞人殊的房間不足百米,以天戎的耳朵,恐怕聽得一清二楚。

    天戎點點頭,薄唇輕啟,吹走了唇畔間的那片綠葉,琥珀色地長髮被微風拂起,妥帖在臉頰,那修長卷翹的睫毛微微輕顫,說不上究竟隱藏著什麼情緒。

    “有一天你得到了足夠的魂力,你會‘反噬’他嗎?”

    “我說過,我不會殺他。”天戎平淡地說。

    “但你如果可以,還是會‘反噬’他。”

    天戎扭過頭,冷冷地看著江朝戈:“就像他說的,你們是人,我是獸,我也不願意永遠憋在一把武器裏,他死了,我再等待下一個也許我並不滿意的人類做我的魂兵使,你又懂什麼。”

    江朝戈點點頭:“確實如此。”

    天戎暗自握緊了拳頭:“你和他,都不過是人類罷了……”

    江朝戈靜靜地看著天戎:“但虞人殊這個人類,對你來說跟別的人類不同吧。”

    “廢話,他是我的魂兵使。”天戎突然朝江朝戈吼了一聲,表情猙獰。

    “不,不止這樣吧。”

    天戎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

    江朝戈在心裏歎了口氣,默默從他身邊走過,他能感覺到自己在經過天戎身邊時,天戎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他當時心裏一驚,感覺天戎會突然一口咬斷他的脖子,但他最終安全地走了過去。

    回到自己房間,炙玄馬上撲了上來,急促地說:“虞人殊和你說什麼?”

    “談了談天鼇城的事。”

    炙玄不滿地撇了撇嘴:“為什麼他總愛找你說話,他不會去找飲川嗎,飲川最能和人聊天了。”

    “他和我熟悉一些嘛。”江朝戈倒在床上,有些疲倦地翻了個身,他剛知道自己當成兄弟的人對他別有想法,而又因為這兄弟一番話,讓他心裏埋下了一顆小種子,不知道會不會見風就長,越植根越深,若是有一天他也開始對炙玄疑神疑鬼,那該怎麼辦?

    炙玄在他側邊躺下了,支頤看著他:“你怎麼了?”說著,用手指在江朝戈心口處畫著圈。

    “沒什麼,有點累。”

    “我覺得,有時候虞人殊看你的眼神很討人厭。”

    “哦,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討厭。”

    江朝戈笑道:“我看你是看誰都討厭。”

    炙玄聳聳肩:“可能吧,除了你。”

    江朝戈笑了。

    炙玄趴在他身上,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那平緩地心臟,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江朝戈單獨去找飲川,把虞人奎的事說了。

    飲川聽完後,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他想利用我們奪回皇位,而他手裏也有卻氏的資源可以利用,這件事本可以促成一個合作,但現在時機不成熟。”

    飲川點點頭:“現在若是有所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外加把天棱大陸弄得更加人心惶惶。”

    “所以我想阻止虞人殊見虞人奎,虞人殊容易感情用事,一不小心就會被利用,他又性格執拗,一旦決定了,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儘早離開。”

    飲川想了想,“也對,是時候離開了,我們已經修整完畢,應該啟程去尋找下一個異獸了。”

    “你想找哪一個?”

    飲川搖搖頭:“目前尚未覺醒的,還有青龍、朱雀、燭陰、畢方,找到哪一個都好……不如去鐘山吧,燭陰也許在那裏。”

    江朝戈靈機一動,突然問道:“天地之元,是不是要十二異獸都蘇醒了之後,才有可能出現?”

    飲川微怔,隨即笑道:“你為何有這樣的猜測?”

    “只是胡亂猜的,你們總說天地之元一定會出現,卻遲遲沒出現,難道你們對天地之元有特殊的感應?”

    “當然有,天地之元散發出來的魂力,是無法忽視的。至於它何時會出現,會在哪里出現,我們並不知道。”

    “那你們又為何認定它一定會出現。”江朝戈緊追不捨,他知道飲川藏著很多秘密不告訴他們,他不敢硬問,但還是要見縫插針地往外套一套。

    飲川放下手中的書,輕歎一聲:“朝戈,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有些秘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江朝戈皺起眉,掙扎了一下,還是閉了嘴,他對於飲川對他們的隱瞞,已是有些不滿,他們現在出生入死,可能都是為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的天地之元,而在這種情況下,飲川還對他們保留不少,這怎能不叫人心裏不痛快。

    飲川冰藍色地眼眸靜靜地看著江朝戈,在那樣的目光的注視下,江朝戈意識到自己明明沒錯,卻居然有一絲心虛。

    飲川柔聲道:“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們所有的真相,但現在我有所隱瞞,真的是為你們好。”

    江朝戈喉結上下鼓動著,在腦海裏分析了一遍利弊,才平靜地說:“我明白了,謝謝飲川大人。”

    飲川點點頭:“通知他們,我們後天就啟程去鐘山,你說得對,儘量就不要讓那兩兄弟見面了。”

    江朝戈把離開的消息告訴大家後,虞人殊居然平靜地接受了,也許對他來說,知道虞人奎安好已經足夠了,畢竟光憑自己,他無法幫助虞人奎太多,而現在還有比虞人氏的皇位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那就是天棱大陸的存亡。

    在空桑城待了平靜的一個月後,他們離開了。

    卻氏之人在這期間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卻在他們離開時,驅散人群、大開城門,清出一條長長地通道,雖然沒有任何卻氏之人出現,但那無聲地祈和也已經傳達得足夠明顯了。

    他們坐在天戎和醉幽身上,穿過空桑城寬敞地街道,在城中百姓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注視下,往城門口走去。

    虞人殊故意摘下了頭巾,讓一頭銀髮隨風飛揚,他的眼睛一直在四處搜尋,他知道虞人奎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他。

    江朝戈看著過道兩邊的人群,第一次有一種英雄出征的錯覺,讓他心生一股豪邁之氣,腰板都不自覺挺直了。

    “從此去鐘山,有六千多裏路,路途可是相當遙遠啊。”雲息道。

    “他還未必在鐘山。”炙玄道,“好好在空桑城待著多好。”他往江朝戈身上靠了靠,捨不得空桑城客棧那平靜美好的生活,一旦開始幕天席地,肯定又是好幾天才能和江朝戈睡覺,一想到這個,炙玄就渾身難受。

    飲川笑道:“有一絲線索,也值得去看看,你們不就在昆侖山找到了我嗎。”

    壬王道:“我們臨走前,要不要再去看看重溟?”

    “我已經給喬彥送去了一些金幣和上乘魂力功法,讓他這些日子勤加修煉,暫且讓他們平靜度日吧,以重溟的性格,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

    壬王點頭:“也好。”

    鐘山遠在天棱大陸最北方,比他們之前去過的雙子峰還要遠上數百里,雖說是天棱國的土地,但幾乎從未有人探尋過,就連壬王當初也沒有去過那裏。

    父子夏日激情離開空桑城後,他們走了一天,又回到了天鼇城附近,這是北上的必經之路。

    遠遠看著那巍峨的皇宮,虞人殊盯了片刻,便扭過了頭去。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異獸兇猛地嘶吼聲,夾雜著人的叫聲,聽上去十分緊張。

    他們循著聲音跑了過去,果然見山林裏有異獸和魂兵使在打鬥,江朝戈和虞人殊定睛一看,發現那魂兵使,竟然是繼任大國師——尤准。

    只見尤准衣衫儘是血,正在被一群朱厭追咬,眼看就快要撐不住了。

    虞人殊猶豫了一下,便讓天戎跑了過去。

    飲川問道:“那是誰?”

    “天棱國的新任國師。”江朝戈道。

    飲川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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