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差期間,照顧樓先生寒蘭的重任,就被他委托給了楊卿宇。
電話那邊的楊卿宇開門進了他辦公室,看到他特地遠離落地窗,放在休息區茶幾上的蘭花,笑著撥弄了兩下蘭花的葉片。
旁邊什麽小噴壺,小毛巾一應俱全。
薑易安說:“樓先生插了根木棍在裡面,你每次澆水前可以先拔出來看一下,夏天天氣熱,乾得很快。”
“然後你插回去的時候,”他強調,“記得要按他原來的位置插回去,避免傷到蘭花的根。”
“好,我知道了。”楊卿宇應道。
薑易安想了想:“我那辦公室下午向陽,雖然窗簾都放著,但下午應該挺熱的,太熱了你就給它開開空調。”
楊卿宇:“我直接放到藝人經紀部辦公室得了。”
“也行,”薑易安說,“那你得給其他人都說一下。”
“知道了,”楊卿宇抱著蘭花出了他辦公室,笑道,“會把你的寶貝蘭花照顧好的,你放心吧。”
“那是樓先生的寶貝蘭花。”薑易安糾正。
“好,會把樓先生的寶貝蘭花照顧好的,等你回來它一根葉子都不會少,行了吧?”
“我錄音了。”薑易安放心了。
楊卿宇失笑,叮囑他自己路上小心,讓他落地報個平安。
兩人結束通話沒多久,薑易安的助理就來接他了。
飛機上,助理把這次面試者的資料整理好傳給了薑易安。
堯潤在國外是沒有辦公場地的,但在薑易安去之前,楚溪已經先過去準備了,他們和國外合作的工作室租借了一間舞蹈室,用來面試。
面試三天,從後天早上十點開始,每天下午五點結束。
一方面是堯潤是華國公司,一方面是愛豆文化在亞洲更盛行,就算是其他國籍,但面試者也多是亞洲面孔或者混血。
薑易安快速地將面試者的資料瀏覽完,對她們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除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沒有閑下來。
飛機落地後,他和助理前後走出機場。
一輛超跑停在出口外,薑澄抱臂開著車門,戴著一副墨鏡裝酷。
他隔老遠就看到薑易安,摘了墨鏡和他打招呼:“嘿,bro!”
薑澄展臂等著他親愛的弟弟投入他的懷抱。
薑易安直接拂開他的胳膊,坐進副駕。
助理帶著他們兩人的行李,上了另外一輛商務車。
薑澄嘖了下,叉腰站在車邊,不爽:“薑小安,怎麽回事呢,就這樣對你哥哥的?”
薑易安從下而上望著他,曲臂抱了下自己的肩膀,然後一秒放下手變臉:“趕緊走吧,你這花孔雀,搔首弄姿給誰看呢。”
他熟門熟路在車上掏出一副薑澄的墨鏡,架自己鼻梁上,巴掌大的小臉就剩一個小尖下巴在外面。
“薑澄同志,您弟弟真的很累,能快點送我去酒店倒時差嗎?”
雖然半天時間也倒不了什麽時差就是了。
“行,誰讓我是哥哥呢。”薑澄坐進駕駛位,“哥哥就是任勞任怨當司機,一心隻為弟弟好。”
薑易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言:“我可沒讓你來,你自己要來的。”
“我上趕著給您當司機,行了吧,小薑同學。”薑澄一腳油門,跑車轟鳴而出。
陽光下,薑易安一頭長出來不少的銀發隨風亂舞,熠熠爍爍。
薑澄瞟了一眼:“你發根都長出來了,看著不難受嗎?”
薑易安:“沒時間去染。”
這話薑澄也就隨口一提,轉眼就換了話題:“對了,你生日不要到了嗎,二十歲了,有什麽想要沒?”
薑易安:“想要睡覺。”
薑澄輕哼:“以為我聽不出來,想要我閉嘴是吧?”
薑易安:“知我者,三哥也。”
“我偏不,”薑澄又開始犯賤,“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能拿你怎麽樣呀?我只能這樣。”薑易安全程沒睜眼,對他豎起不雅的中指。
“好孩子怎麽動不動就豎中指呢?”薑澄給他按回去,“小心我回去給咱媽告狀。”
薑易安用另一隻手沉默地回答了他。
薑澄問薑易安要不要去他車隊玩玩,薑易安拒絕:“不要,我要回酒店。”
“你變了,你不是小時候那個纏著我要玩車車的小小薑了。”
“沒錯,我成熟了。”
A國人口比華國少,街上車也少,薑澄的跑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竟然比薑易安的助理還要早到一步。
禮賓員上前替他們拉開車門,從薑澄手裡接過鑰匙去幫他泊車。
門童推開門,請他們進去。
酒店大堂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傾瀉而下,都好似染上了一層黃橙橙的琉璃光斑。
兩人辦好入住手續,等在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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