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宴:“偶爾吃一次沒事。”
“我晚上還吃了小龍蝦,”薑易安比劃,“這麽多。”
“小龍蝦是高蛋白。”
“還有蛋糕。”
“……一小塊,不算太多。”
“那這碗泡麵?”
“增肌就得多吃點。”
“但這些碳水和高糖,會激發胰島素的釋放,增的是脂肪而不是肌肉。”
“……”
樓明宴:“……偶爾一次,不會讓你明天起床長十斤肉的。”
他很認真。
想要打消薑易安的顧慮。
甚至放下了筷子,準備給他解釋。
兩人對視,那雙微垂的狗狗眼裡寫滿了糾結和真摯,似乎在想要怎麽說才能讓薑易安明白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薑易安沒忍住,笑倒在桌上。
他額頭抵著餐桌,往旁邊歪了歪腦袋,雙眼帶笑地從下往上望著樓明宴。
“樓先生,我逗你呢。”薑易安說。
對上那雙狡黠的眼,樓明宴頓了頓。
薑易安像什麽呢?
像那種有很多自己小心思,仗著自己聰明,招貓逗狗,和主人家耍心眼子,又調皮又乖的小動物。
樓明宴無奈:“是嗎?”
他會當真,所以逗起來才好玩。
薑易安依舊歪著腦袋:“你生氣了嗎?”
就是那種在犯錯的邊緣試探,越不讓幹什麽越是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去幹壞事,還用圓溜溜的眼睛時刻打探的表情。
非要用小動物去類比的話,樓明宴覺得他像邊牧。
漂亮又聰明,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寫滿了心眼子。
樓明宴搖頭:“沒有。”
薑易安眨眨眼,絲毫不懷疑這話是在客套。
樓先生真好玩。
他心想。
最後這頓飯吃完,以薑易安搶在樓明宴要洗碗前把餐具都丟進洗碗機而結束。
時間漸晚,於情於理也不能再留下,樓明宴取過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彎:“今天晚上打擾了。”
薑易安送他到門口:“樓先生也太客氣了,我還以為我們已經算朋友了呢。”
兩人站在玄關處,樓明宴背對著門,認真道:“是朋友。”
薑易安聞言拍拍他胳膊,指腹下肌肉邦邦硬:“我今晚也很開心,下次樓先生就別這麽客氣啦,隨時來玩。”
樓明宴頷首道別,他開門出去,薑易安突然想起,出聲道:“樓先生不喜歡吃甜食,那我上次我送你的小蛋糕你怎麽還說好吃呢?你騙我?”
樓明宴身影一頓。
他個子比薑易安還高了半個頭,肩膀寬厚,站在門外幾乎擋住了所有走廊上的光。
他內秀,薑易安外放,一動一靜兩相對立。
後者絲毫不掩飾眼裡的笑意。
這回樓明宴看出來,他又是在逗自己。
但他還是認真回答:“很甜。”
薑易安意識到什麽,微微挑眉:“你都吃完了?”
樓明宴點頭。
出於禮貌,即使不喜歡,即使不會有人知道,他也沒有將薑易安送來的小蛋糕丟掉。
骨子裡的教養,讓他不會辜負任何人的好意。
薑易安笑開,是個會委屈自己的小狗啊。
他說:“那我就不送你啦,晚安樓先生。”
“晚安。”樓明宴說,“做個好夢。”
-
春天的雨不像秋天,一場一場下起來沒完。
第二天雨就停了,陽光明媚,氣溫一夜之間攀升了不少。
昨晚吃得太多,薑易安起床也不怎麽餓,但依舊下意識先去廚房轉了一圈,以前放蘭花的地方空蕩蕩的,他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
昨天樓先生把花接走了來著。
他倒了杯溫水坐在露台外的搖椅上曬太陽,春天早晨的太陽不灼人,落人身上懶洋洋的。
沒曬太久,楊卿宇就來接他去趕通告了。
下個月ISLAND最後一張專輯就要發行了,這段時間所有成員除了日常通告外,都時常往返地心引力練習。
聽孫亦帆說因為是最後的機會,大家都牟足了勁練習,以解散前再紅一次為目標。
還要用刀群舞,來震驚網友。
大型團搞刀群舞,確實是出路之一,那種打著節拍器練舞,每個動作整齊劃一的表演,非常能抓人眼球。
不僅舞台表現力很強,並且也很能彰顯團隊實力和成員背後下的苦功。
愛豆舞台的生命力,有一部分也來自於愛豆們私下揮灑的汗水和對於舞台的熱愛。
但搞笑的是,這個團都出道兩年多了。
如果剛出道時他們就有這種抱著必火的決心練習的覺悟,早八百年前就火成一線男團了。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