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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蓮花的職業素養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四周一片寂靜, 季然冷冷地看著洛染, 眼底沒有一絲溫情。

      唐景言微皺著眉,身子微微站直,掃過湯鈺的眼底有些涼意, 他雖不想看她和別人親密, 卻更不願看她哭。

      「說話。」

      季然的聲音似是冬日裡的寒風,讓人感覺生疼的, 洛染低著頭, 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季然眼中似乎波動了下, 聲音卻更冷了一些:

      「說話。」

      洛染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低著頭,時不時顫一下身子,季然等得有些不耐煩, 剛想有動作,卻聽見極輕微的一聲「啪嗒」, 她的淚就像雨滴一樣砸在地上。

      季然神色一沉,就見她仰起臉,鼻子已經哭得通紅,眼中似乎被水洗過一樣,泛著水光, 咬著唇瓣兒,一言不發,就是那樣看著他, 成珠成串地落著淚。

      半晌,她才紅著眼,哽咽著說:「我就是喜歡你呀!」

      蠻不講理。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無理取鬧。

      她淚珠子一掉,軟著嗓子哭:「你不要生氣。」

      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讓人捨不得拒絕,憋著嘴哭:「我告訴你,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

      季然想甩開她,她卻拉得極緊,指尖都泛著白色,她就站在他身邊,像個小可憐,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軟糯糯地喊他:

      「阿然,阿然……」

      季然被她磨得沒了脾氣,心中的火也被她的眼淚一點點澆滅,旁邊的人都在看著,包括她的未婚夫,可她卻拉著他,軟軟地喊著他,他突然洩氣地一閉眼。

      再睜開,眼底恢復清明,再看她一抽一抽地哭,猛然將她擁入自己懷裡,吻上她的唇,她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她摟著他的脖子,不停地喊著:

      「阿然,阿然,我喜歡你……」

      喊得人心都化了。

      湯鈺瞪大了眼睛,總覺得似乎看到洛染微翹起嘴角,快得好似是她的錯覺一樣,她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句:「阿然!」

      不只是她,其餘人也沒有料到季然會這般,當下神色皆有些複雜,不時地將視線掃向當事的幾人。

      唐景言靠著牆壁,放在身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只是眾人的注意力更放在唐景裕身上,倒是忽略了他。

      他掀起眼皮,若有若無地放在洛染身上,看著她紅著眼眶紅著臉,依依軟軟地靠在季然懷裡,似是眼中只有他。

      唐景言突然覺得她的神色太過刺眼,讓他想移開視線,卻又受虐般地緊緊看著她。

      季然聽到湯鈺的聲音,淩眉微動了一下,放開洛染,側目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湯鈺。

      湯鈺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

      洛染靠在季然身邊,感受到那道略有壓迫的視線,幾不可察地側目瞥了他一眼,唐景言一直沉著的臉色微有些舒緩,斂下眉眼,低垂著頭,眼底神色明明暗暗。

      不等季然和湯鈺說話,洛染便小幅度地抽著鼻子,抽抽答答的,拉著他衣袖的手也沒有放開,輕輕晃了晃,等他看過來,才可憐兮兮地說:

      「你不要生氣了。」

      季然微頓,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伸出手幫洛染擦掉了眼淚,瞧見她眼睛突然亮晶晶的模樣,手指一頓,將她摟在懷裡,面對面看向唐景裕,沉著聲音,不知是在問誰:

      「準備什麼時候退婚?」

      唐景裕眼睛微眯,看著季然的舉止,不知為何,突然心中有了一絲火氣,面上卻是仰起溫潤的笑,眼睛緊緊盯著他摟著洛染的手:

      「季……」

      「快了!」

      唐景裕的話突然被打斷,他心中一沉,看向洛染,就見她攥著季然的衣袖,依偎在他懷裡,仰著臉面看他,似乎眼裡只有他的模樣。

      季然瞥了她一眼,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似乎就要將這件事翻篇。

      湯鈺沒有想到這件事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了,她不過就是掉了兩滴眼淚,他就原諒她了?

      她有些接受不了,這還是她認識的季然嗎?

      「季然,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啊?她是為了報復我啊!」

      季然神色微沉:「夠了!」

      湯鈺一頓,不敢置信地看著季然,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都這麼維護這個女人,四周人同情的眼神讓她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她眼眶泛紅地看了一眼唐景裕和季然,一跺腳,扔了一句:「季然,你會後悔的!」

      一手抹著淚,轉身跑開。

      她走後,這裡的僵局卻還沒有散,季然和唐景裕的視線似乎隔空接觸,兩人都不說話,空氣中突然又是一陣沉寂。

      洛染靠在季然懷裡,一抽一抽地說道:「阿然,我餓了。」

      唐景裕微皺眉,季然卻是覺得心中那口鬱氣消了一些,如今這種情況,這場局也組不下去了,季然對著四周人微微點頭,只是視線在斜靠在牆上的唐景言身上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帶著洛染離開。

      路過唐景裕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叫住了她:「阿染。」

      他側目看過來,是慣往的溫潤神態。

      「嗯?」

      洛染有些不解地抬頭,迷茫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叫她做什麼,又似想到什麼,恍然大悟:「煜哥哥你放心吧,我會和父母說我們退婚的事的。」

      她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煜哥哥,你快去追湯小姐吧,她情緒有些不對……」

      唐景裕嘴角的幅度降了下去,神色越來越淡地看著她,洛染的聲音不知不覺就低了下去,不安地朝著季然身邊靠了靠,季然將她摟在懷裡,突然對著唐景裕扯開嘴皮,似笑非笑:

      「唐總若是需要,你們退婚的時候,我可以去做個見證。」

      話音一落,唐景裕的臉色頓時一黑,洛染卻是沒有忍住將臉埋在季然的臂彎中,微微顫著身子,忍著笑。

      唐景裕再好的脾氣也聽不了他這話,黑著臉,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必勞煩季總費心了。」

      季然神色不變,挑起眼皮子看他:「為了我家阿染,應該的。」

      洛染拉了拉他的手,他才斜眼瞄了她一下,有所收斂,對了唐景裕勾了下唇角,攬著洛染離去。

      只留唐景裕臉色不好地站在原地。

      等到季然他們走得沒影了,一直沉默著靠在牆上的唐景言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含著一根煙在嘴裡,瞧了一眼唐景裕的神色,嗤笑了一聲。

      唐景裕擰眉看向他。

      唐景言走近他兩步,眉眼間帶著些許的諷意:「湯鈺的話倒是有一句沒錯,你現在才知道心疼她,才知道後悔?」

      他抬起頭,離得唐景裕極近,他們面容有兩分相像,此時一個即使皺著眉,也帶著溫潤,一個眉眼間隱著淡淡的痞氣,扯著嘴皮: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哥這麼見異思遷了?」

      唐景裕神色一變,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是他一直喜歡洛染,而自己不願放手,如今他見不得洛染受委屈,他又何嘗想?

      可是,到底是他錯在先,他抿著唇,還是開口:「我和她的事,你不懂。」

      不懂?

      唐景言只是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意義不明地諷笑一聲:「呵。」

      他走過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側目:「退婚的時候,也叫上我,當個見證人。」

      說完,也不管唐景裕神色如何,一手插在褲兜裡,慢慢悠悠地向外走去,只是,他的眼底卻是一片黝黑,想到剛剛洛染的模樣,扯了扯嘴皮,勾起一抹涼笑。

      他之前將注意都放在他大哥身上,倒是忽略了季然,他原以為就像湯鈺說的那樣,她只是為了報復湯鈺而已,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唐景言眼睛微眯,吐出絲絲縷縷的眼圈,卻是將煙掐掉,季然?喜歡嗎?

      **

      季然的車熄火在別墅門口,洛染有些詫異地轉頭:「怎麼了?」

      季然靠在車上,伸手拽了拽領帶,看上去神色頗有些煩躁,他皺著眉,似是在壓抑著情緒,洛染突然就消了聲音,神色莫名,抿著唇,低低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

      他側過頭,黝黑的眸子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她鎖骨處,伸出手把那個項鍊挑出來,看著那上面掛著的戒指,眼中射出一道懾人的寒光,不知想些什麼。

      反而是洛染,看著那個戒指,皺了皺眉,神色有著些許變化,季然將她神色靠看在眼裡,突然嗤笑了一聲。

      只一聲,又消了聲,他單手握緊,猛然一拽,項鍊應聲而斷。

      「嘶——」

      項鍊勒著脖頸,洛染疼得呼出聲,眉頭直皺在一起,白皙嬌嫩的脖頸出現了一道紅痕,格外顯眼。

      她眼中泛著一層微漾的水光,楚楚可憐地咬著唇瓣兒,一言不發地看著季然,他神色微暗,將那戒指放在手中摩挲,突然冷聲問她:

      「喜歡這戒指?」

      洛染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這要她怎麼回答?當初訂婚時,戒指是她選的,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如今又怎麼能如實說?

      她不說,季然也知道了她的想法,按下車窗,瞥了她一眼,洛染咬著唇瓣兒,沒有說話,他隨手一拋,便將那個項鍊扔了出去,神色沉鬱。

      洛染顫了顫睫毛,視線隨著那戒指,季然看在眼裡,神色越發冷了冷,低頭湊近她,看著她脖頸處的紅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也壓著憤怒,他冷著聲音開口:

      「洛染,你今日說得最好都是真的。」

      洛染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他,眼角掛著顆淚珠,卻偏偏揚起嘴角:「你不信我?」

      季然皺起眉頭,伸手擦去她的淚,有些粗魯,她的眼角有些紅,卻是動也不動,季然的手指微顫了一下,動作漸漸溫柔,還有些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

      他停下動作,問她:「唐景裕的未婚妻,你到底是誰?」

      洛染吸了吸鼻子,撩起眼皮,似是忍著委屈道:「M市洛家,還能是誰?」

      這句話說完,她一頓,又說道:「我從來沒有瞞你,是你自己從來沒有去查過。」

      季然被她倒打一耙氣笑,顧不得她前面那句話:「你想讓我去調查你?」

      洛染遲疑地搖了搖頭,她抿了抿唇,又眼巴巴地看著他,眼底藏著一分害怕:「阿然,我不敢說。」

      她就似水做的,說哭就哭,聲音又軟軟的:「我害怕,你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說了,你就更不會和我在一起了,阿然,你不要怪我。」

      她把所有事都說的,似乎全是因為喜歡他。

      季然閉了閉眼睛,他又不是傻子,她為何接近他?他如今又怎麼會看不出。

      只不過是揣著明白當糊塗。

      她不說破,他便當作她就是真的喜歡他,才在最初接近他。

      季然掩下情緒,再睜開眼睛,沉聲問她:「什麼時候退婚?」

      這件事不可能再拖。

      洛染眼中的淚一頓,似乎是明白他揭過此事了,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季然轉過身,將安全帶又重新系好,手搭在方向盤,啟動車的時候,他開口:「越早越好。」

      餘光看見她似乎朝窗外看了一眼,騰出一隻手,將她的臉掰正,聲音冷沉:「既然扔了,就別再看了。」

      車中安靜了一會兒,他突然又說了一句:「找個時間,我去你家拜訪一下。」

      洛染似乎聽錯了一樣,瞪大了眼睛,害怕自己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扭頭看他,眼中明晃晃是問「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季然沒有回答她,皺眉彈了彈她的腦門:「別打擾我開車。」

      洛染一手捂著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湯鈺跑出去後,便有些後悔,她為什麼要這麼便宜洛染?回頭看了一眼會所,咬咬牙,轉身離開,只是在她回家後,她便打了一個電話。

      她不信洛染是真心喜歡季然的。

      也只有季然才會相信洛染會在這麼短時間內,喜歡上他。

      既然如此,那麼洛染總會露出破綻,她只需要派人盯著她就好。

      電話是打給一家私人偵探的。

      只是這邊她剛打完電話,唐景言就收到了資訊。

      很巧的是,那家私人偵探是唐景言認識的一個人開的,之前他找人調查唐景裕的時候,就是找的這人。

      唐景言收到消息後,眼神暗了暗,隻讓那人先應下來。

      洛染和唐景裕退婚的事,很快就辦好了。

      本就是兩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定下來的事,也不需要太過費事,更何況唐景裕理虧在前,也不得不同意。

      退婚的時候,季然自然沒有去,那日的話只不過說說而已。

      季然身為男主,季家的地位自然不需要多說,但是唐家還不至於讓一個外人來看笑話。

      不過唐景言卻是在的。

      唐景言懶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她拎著一個小包走進來,穿著一條小裙子,踩著小高跟,斜眼朝他瞥了一眼,眼角的那顆淚痣越顯妖媚。

      唐景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瞧了一眼一旁站起來的他大哥,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唐父唐母並沒有為難洛染,她也算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更何況,這件事,他們也知道了原委,算是他們家阿煜錯在先,兩家和和氣氣地解了婚約。

      ***

      季然知道洛染和唐景裕退婚的事,坐在辦公室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無意識地轉著筆。

      「叮咚——」

      季然回了神,放下了手中的筆:「進來。」

      秘書推開門:「季總,樓下有位湯小姐,說要見你。」

      湯鈺?她來做什麼?

      季然眼中神色微變,最後皺了皺眉頭:「讓她上來。」

      湯鈺進來的時候,季然正處理著檔,微低著頭,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面無表情,時不時動了幾下筆。

      湯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大學期間,他也是如此,坐在她旁邊,一絲不苟地記著筆記,只是偶爾回頭看看她,眉眼間浮現的笑意,是對她獨有的溫柔。

      她竟想不明白,她當初為何就拒絕了他的求婚,是因為認定他非自己不可嗎?

      湯鈺咬了咬自己唇瓣,看著從她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抬起頭的季然,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沒有忍住開口:「阿然。」

      季然動作一頓,放下筆,抬起頭來,目色沉穩地看著她,等了一會兒,卻見她扭捏地不說話,乾脆問出口:「有事?」

      湯鈺想著自己得到的消息,再加上他現在的語氣,上前一步,又頓住:「你要和洛染訂婚?」

      季然看著她,她眼中含著絲淚,含著絲委屈和後悔,他的神色一時之間有些莫名,想到當初他向她求婚,卻被她用夢想拒絕,終究抿了抿唇:「嗯。」

      湯鈺有些受打擊,她來這兒也不過就是為了求證這件事情,答案她聽到了,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她咬著唇瓣,似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呀?我不過就是離開一年,你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呀?」

      季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尖:「湯鈺,你既然當初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

      湯鈺捏著包,她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是,她真的放不下呀!

      「你敢說,如果沒有洛染,你真的會拒絕我嗎?」湯鈺問的時候,心中又羞又臊,看著季然的神色,緊緊不放。

      季然神色微暗,有些啞聲,的確,如果沒有洛染,即使知道她和唐景裕之間的事情,他應是也會等她的,可是,沒有如果。

      季然眼中的神色淡去,他平靜的看向湯鈺:「湯鈺,沒有如果。」

      湯鈺搖著頭,似乎聽不見他的話,喃喃道:「所以我說得是對的,如果沒有她,你根本不會拒絕我。」

      季然皺了皺眉頭,知道她是聽不進自己說的話,也不想再多說。

      湯鈺把他的態度看在眼裡,只覺得心中悶得發疼,她想起自己查到的東西,突然眼底閃過一抹亮色,看著季然說道:

      「你知道洛染和唐景言什麼關係嗎?」

      季然眼神一冷,想起了那日唐景言的話,只是之後因為唐景裕與洛染有婚約一事,他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他瞧著湯鈺眼中微亮的神色,不禁皺了皺眉:

      「你什麼意思?」

      湯鈺只以為他不信自己,不由得有些著急,從包中拿出自己讓人查出來的東西,放到季然的桌子上,她著急地說:「你看,當初她消失的那幾日,就是一直待在唐景言那裡,你不要被她騙了!」

      季然沒有說話,只是翻著手裡的那幾張紙,上面沒有太多的東西,只有一張洛染坐在副駕駛座的照片,唐景言坐在一旁,微微壓低身子靠近她,她眼角帶著笑,明媚張揚,眼中隱隱的神色和看著他時,沒什麼兩樣,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可是光看著照片,就能感覺他們之間那種親密的氣氛。

      季然一張張翻著,眼底神色越來越深,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他捏著紙的一角,青筋暴起,紙張被他捏出一道痕跡,他死死地盯著照片裡洛染的笑臉,還有唐景言眼底要溢出的柔意,只覺得十分刺眼。

      良久,他鬆開那幾張紙,臉色越顯冷沉,他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湯鈺:「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這一張照片能看出什麼?」

      湯鈺差點氣得失笑,她伸出手指指著那幾張紙:「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明知道她接近你是不懷好意,你明知道她和唐景言之間糾纏不清,你居然還想當一切不存在?」

      季然的聲音冷得似要掉著冰渣:「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湯鈺被他的態度傷到,她咬著唇瓣,艱難地開口:「季然,我只是不想你被她騙啊!」

      季然神色不變,只是因著心中的情緒,甚至此時對她生出一絲不滿,他微蹙眉:「不要再去調查她。」

      他看著她,眼底的那絲驚訝看得湯鈺臉上臊臊的,他似乎是有些想不到,想不到她居然會這麼無聊,讓人去查這些事情。

      湯鈺被他的眼神一噎,所有情緒在嗓子中,讓她眼眶泛紅,她也想維持著自己的高傲,轉身離開,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要一想到,從今以後,她和他再無可能,她就覺得心痛難忍。

      她下意識地就上前兩步,就見季然神色一變,冷聲說道:「湯小姐若是無事,便請離開吧。」

      湯鈺深受打擊,她從沒有聽過他喊她「湯小姐」,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只剩下「湯小姐」這麼客套的稱呼了嗎?

      她便是再鼓起勇氣,也受不了他這般疏離冷漠的語氣,一時承受不住哭著跑著出去。

      季然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頭疼,微蹙眉靠在椅背上,他想起那日,洛染也是這般,哭著從他辦公室跑出去。

      可他現在心思卻不在她身上,他冷著眉拿起手機,打給那個不知現在在幹什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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