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析。”簡臣攔下阮析,臉上帶著熱切的笑容,語氣熟稔,“沒想到你也來了。”
“不好意思,你哪位?”阮析一臉迷茫得看著簡臣。
簡臣愣了一下,很快又給自己找台階,“我們只見過一面,你不記得我正常,我是簡臣。”
“簡臣啊。”阮析裝的一臉恍然大悟的摸樣,然後話鋒一轉,“不認識。”
說著就要繞開簡臣。
簡臣不依不饒,“我是簡霽的弟弟。”
阮析腳步頓住,這才給了簡稱一個正眼,“可我記得,阿霽只有一個哥哥。”
話說到這份上,簡臣也看出阮析是在故意在耍他,讓他難堪。
看著阮析那張清秀的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簡臣隻覺得對方是在嘲笑他,眼中升起一抹怒氣,眼看著就要發作。
阮析這時候又不痛不癢的說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二叔家的,原來是堂弟啊,你來幹嘛呢。”
聞言,簡臣臉上又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比阮析大了兩三歲,莫名就被壓了輩分,還無法反駁。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控制住!
半響,臉上重新揚起虛偽的笑,“我來看看大伯。”
阮析看了看天,歎了口氣,語氣惋惜,“我瞧著這馬上就下雨了,堂弟,你沒帶傘吧,還是快回去吧。”
簡臣看了眼山丘,阮析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今天又是簡父簡母的祭日,簡霽肯定在上面。
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這兩天,簡霽像是瘋了一樣,咬著他們不放,好幾個項目都被簡霽搶走,這時候,他肯定是要上去好好得和對方說上兩句話。
簡臣表情突然難過起來,“多謝關心,但我上去看看就走,畢竟大伯在得時候,對我很好,這樣特殊的日子,我不來看看,會令人寒心的。”
阮析真的很想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呸,不要臉。
說什麽簡父對你好,那你就是這樣對人家兒子的,不是我陰謀論,我真的很懷疑,簡霽當初的事故,就是你和你那個惡毒的爹乾的!
他怎麽可能讓簡臣上去!上去在簡霽傷口上撒鹽嗎?
有這樣極品惡毒的親戚,簡霽實慘。
這次變成阮析攔住了簡臣的去路,“堂弟啊,故人已去,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這要是淋了雨生了病,二叔會心疼的。”
簡臣看阮析的樣子,是明擺著不讓他上去,越發搞不明白,這不過是當初隨便找來的一顆小石頭,怎麽現在卻宛若踢不動的鐵板?
簡臣深呼一口氣,正欲在說些什麽,老天都仿佛在向著阮析一般,落下了雨滴。
阮析當著簡稱的面打開了手中的傘,臉上掛著淺笑,目光卻冰冷得看著簡臣。
淡淡道:“堂弟,還是趕快回去吧,畢竟天氣預報說的可是暴雨。”
當然阮析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雨,他就是隨口胡扯的,隻想趕緊將簡臣糊弄走,看到就煩。
雨水不斷落在簡臣身上,他面色陰沉,真是晦氣,他就知道見到阮析準沒好事。
左右,不差這一面,對付簡霽,有的是辦法,沒必要把自己搞得狼狽。
阮析看簡臣這樣子,知道對方差不多要走了。
果然,下一刻,簡臣將手中的百合遞給阮析,“阮析,那就麻煩你幫我把花拿給伯父,我就先走了。”
阮析掩去眼中的厭惡,“堂弟慢走,我就不送了。”
阮析看著簡臣走遠,轉身就往上面跑去,簡霽還在上面呢!
他隨手將百合花丟在不知名的碑前,好在雨是剛下,雨滴甚至還未串聯起來。
阮析跑的急,以至於到簡霽面前時,整個人氣喘籲籲。
簡霽還維持他走時的樣子,阮析喊了一聲“簡霽!”
然後跑到簡霽面前,抬手將傘舉高,撐在兩人上方,他剛將簡霽遮擋住,雨勢瞬間變大,“嘩啦啦”得砸在傘上。
雨幕將兩人隔絕在傘下得這一方小天地。
阮析剛跑過的原因,呼吸很亂,“還好。”
還好趕上了。
阮析抬頭去看,卻直直得撞入簡霽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裡,對方靜靜得看著他,深沉炙熱。
忽地,阮析被簡霽圈進懷中,腰間被兩隻手桎梏住,阮析毫無掙脫的可能。
阮析眸子睜大,睫毛顫了顫,對突如其來的擁抱,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想著今天的日子特殊,簡霽應該很需要陪伴,他沒有動,靜靜被簡霽擁著,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
他將外套給了簡呦呦,好在他今天裡面穿的是長袖,不至於凍到。
但簡霽得懷抱很熱。
“阮析。”
簡霽聲音在阮析的耳畔響起,低低得,有些啞。
“嗯,我在。”
阮析抬起空余的那隻手,輕輕搭在簡霽背上,回應這個擁抱。
這個擁抱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短暫得仿佛像個錯覺。
簡霽將西裝外套罩在阮析身上,“阮析,還有一個人。”
阮析指尖抓著簡霽的西裝,聞言微微抬眸,看著對方,神情疑惑,“嗯?”
簡霽的目光落在簡然旁邊的位置上。
阮析順勢去看,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目光微變,這該不會是……
“嗯,她是呦呦的生母。”簡霽聲音低沉,“是我哥哥的愛人。”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