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 梅林山莊。雪下了一夜，窗外銀裝素裹。
房內，窗簾緊閉著， 只有些微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內。
床上， 項天一隻手摁著太陽『穴』， 一隻手撐在， 掌心下結實的觸感令他微微一怔。他有些遲鈍地、緩緩地低下頭。
光線很暗，即便如此，項天也認出了那是一具屬男的胸膛。
昨晚他跟阿綺兩人回屋以後， 兩個人雙雙摔在床上的畫面跟電影回放一樣湧上他的腦海。項天臉頰陣陣發燙， 他跟被開水燙手了一樣，猛地縮回了手。他一收回手， 體失去支撐，向下倒在了孫綺的上。
“『操』……”
孫綺睡得的，冷不防被什麼重物砸了一下， 他低罵出聲。
“對不起啊。”
項天低聲道歉，他慌忙要從友上起來， 奈何他體實在太沒力氣，剛要起， 結果又摔在了孫綺的上。
“唔——”
這一回，項天的鼻子摔在了孫綺的胸膛上，疼得他悶吭一聲。
聽出是友項天的聲音，孫綺忍著一早上的起床氣， “小天？”
“嗯。”
項天低低地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是你扶回房的？”
項天體一僵，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能有點喝斷片了……”
宿醉的感覺並不受，孫綺難受地呻『吟』了一聲， 他手在項天的上胡『亂』『摸』了一下，找著他的腰。孫綺剛醒，又是宿醉，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一點沒察覺在他的手放在項天上時，項天明顯地僵了一下。
他把摔在他上的項天扶起來，他自己也坐起，啞著嗓子問道︰“現在點了？”
沒等項天回答，又皺著眉，抱怨了一句，“這也太暗了，你怎麼也不開燈？”
“別開——”
項天的“燈”字還沒說完，他的眼前忽然明亮了起來。
孫綺經開了燈。
項天的眼楮一下沒能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不得不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擋了一下。
孫綺整個人都是懵的。
一開始，孫綺也沒太把從地毯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回事。他昨晚都喝斷片了，小天的情況肯定比他不了多少。兩個醉鬼，脫光衣服上床睡覺這太正常了。
孫綺是先聞出房的氣味不對勁，他的視線從地上散落的衣服收回，最後，跟卡住住了的電影鏡頭一樣，遲緩地，機械地落在他邊上的項天上。
項天的肩上、鎖骨處，到處都是青紫的吻痕，形狀之慘烈，一知道昨天晚上他的上發了什麼事。
房只有他們兩個人，小天上的吻痕，總不能是小天自己弄的。
孫綺是原本以為，情況最糟糕，無非是自己喝醉了，胡『亂』親人，兩個大男人，不可能真的發什麼。他發現項天下也沒穿時，他猛地意識到事情可能遠比他預想得要嚴重一萬倍。
孫綺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他都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兒了？！
他的聲音從齒縫蹦出，“『操』！”
“對不起啊！小天，……他媽昨晚上真是喝多了！對不起，你揍吧！一定打不還手！你怎麼解氣，怎麼來！”
孫綺拿過項天的手，讓他掌摑自己。
項天臉『色』煞白，他低聲道︰“你先，放開。”
孫綺連忙把項天的手松開了，“對不起啊。小天，你打吧！你揍一頓。”
項天搖搖頭，“只是個意外。”
昨天晚上，阿綺喝醉了，可他沒有。是他先親的阿綺。他以為，阿綺對他也是多少有點感覺的，才會，才會回親他。他現在知道了，原來不是……阿綺所有的行為，都只是酒精的催化。
項天垂下眼瞼，慶幸先醒的那個人是自己，要是先醒的人阿綺，他可能會做出錯誤的反應。那個時候，他可能連最後的體面都沒有辦法保全，甚至他跟阿綺之很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孫綺這會兒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把自己的朋友上了，這他媽要他怎麼把這事兒完全成一個意外？
孫綺可勁地抹了把臉，強行讓自己清醒一點，“小天……”
他才開了個頭，項天打斷了他的話，飛快地道︰“沒事。”
“叩叩叩——”
“小天，你起床了嗎？”
是友凌子超的聲音。
房，兩人體俱是一僵，尤其是孫綺，肉眼可見的慌了。
項天低聲道︰“去開門。”
他忍著□□的不適，下了床，皺著眉，對孫綺交代了說了一聲，“你……你先不要出聲。”
孫綺心說，他有那麼見不得人麼？問題是，他媽他現在還真是見不得人！要是子超知道他把小天上了，沒準見面是他一拳。他倒不是怕挨揍……主要還是怕小天會尷尬。這他媽都是個什麼事兒！
孫綺憋悶地“嗯”了一聲。
昨天晚上的衣服都是酒味，不能再穿了。項天打開他自己的行李箱，從面找了件運動衫套上。內褲對這個時候的他言穿起來太費勁，項天無奈放棄，先找了件寬松的運動褲換上。
孫綺著地上皺巴巴『揉』成一團的衣服，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小天，你起來了嗎？小——”
房門打開，臉『色』蒼白的項天出現在門，“子超，有事嗎？”
凌子超觀察敏銳，一眼瞧出項天的臉『色』不大對勁，“沒什麼。是想告訴你跟阿綺一聲，要帶子越還有簡逸他們先回去。大榮跟榮絨也是，們都是今天早上走。想問你跟阿綺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如果也要今天退房一起走。”
凌子越三言兩語說明自己的來意，他關心問道︰“你臉『色』怎麼回事？體不舒服？”
“沒什麼，是昨天喝多了，有點難受。你先跟大榮他們回去吧，想醒醒酒，再一個，覺得這風景也挺的，想再住上天。”
“昨天晚上勸你少喝點，你別那些果酒唱起來喝，沒什麼度數，後勁還是挺大的。等會兒起來記得去跟度假村的人要一點醒酒『藥』，體會舒服點。”
項天點點頭，“。”
項天平時太宅了，除非他們個喊他，不然很少會自己出門。聽說他想再在梅嶺度假村住個天，凌子超私心覺得他在這再留個天挺。梅嶺這邊風景不錯，加上這兩天又下了雪，賞花、賞景都很不錯，累了也可以泡溫泉。
“那去跟阿綺說一聲，讓他也先別走，留在這陪你。”
項天有比較輕微的社交障礙，如果在完全沒有熟人的陪同下處在一個陌的環境，他會覺得緊張。在他跟榮崢都要回去的情況下，因此，凌子超才會說讓孫綺也留下來陪項天。
項天下意識地想說不用了，張了張嘴，又忍住了。如果他突兀地拒絕，子超肯定很快會察覺到什麼。
“哥！簡逸他們都出發了！你到底了沒啊？磨磨唧唧的！十八相送啊！”
走廊上，傳來凌子越的催促聲。
凌子超咬了咬牙，這小王八蛋！
項天溫和地笑了笑，“你先跟子越他們回去吧。等會兒自己去跟阿綺說。”
那邊凌子越又在喊，“哥！凌子超！凌子超！”
“那小子是皮癢了！”
凌子超恨聲說了一句，對項天道︰“那先過去。”
項□□他揮揮手。
凌子超大步地朝凌子越走過去，“凌子越，你他媽是不是欠修理？”
“說得像咱倆不是一個媽的一樣。”
“哥！哥！你不要踹屁股！凌子超！”
“熊孩子是這樣，得打，不打不成器。”
“『毛』絨絨，你老子閉嘴！”
“你小子誰老子呢？！”
“哥，哥！都說了不許踹屁股！”
聽見凌子超、凌子越兄弟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音，還有榮絨在一旁拱火的聲音，不覺莞爾。有子越跟絨絨在，總是很熱鬧。可惜，他們今天都要回去了。
項天睫『毛』微微斂起，多少有點舍不得。
他關上門。下的不適令他再一次皺起了眉，為了讓自己的步伐起來盡可能自然一些，項天忍著疼，慢吞吞地回到床邊。
“你打算在這住個天？”
顯然是聽見剛才項天跟凌子超兩人的對話了。
“嗯。你有事嗎？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先回去沒關系。”
項天垂下眼瞼，沒讓友瞧出他眼底的那點期盼。
其實項天是想要孫綺留下來陪他的。一方面，有阿綺陪著他，他在陌的地方不會那麼慌。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像是在梅嶺這種漂亮的地方，只有他跟阿綺兩個人，這樣的機會可能錯過這次，以後再不會有了。怕只怕，阿綺不樂意……
阿綺昨天說梅嶺這地方不玩，又冷，他不喜歡。阿綺在崇綠島待慣了，喜歡溫暖的地方。
孫綺是真的不喜歡梅嶺這地方，不是雪啊，梅花啊什麼的，他一點也沒興趣，他喜歡過燈紅酒綠、泡吧蹦迪的活。
只是小天要留下。
不說昨天晚上兩人那什麼了，是昨天晚上兩人什麼都沒發，在大榮跟子超都回去了的情況下，他不可能讓小天一個人留在這。
他抬手煩躁地將頭髮往後捋了下，“沒。這天正沒什麼事。留在這陪你。”
項天想了想，認真地道︰“謝謝。”
孫綺︰“……不客氣。”
『操』！這別扭的！
孫綺再一次煩躁地撥了下頭髮。
項天猶豫了一下，“想先去洗個澡，你……”
從友凌子超過來敲門那會兒，孫綺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房，是項天的房。
他趕忙道︰“那，那先回的房去了。”
“嗯。。”
孫綺的衣服也都是酒味，項天適時地遞上乾淨的衣服，“你先穿的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沒，不介意。謝了啊。”
孫綺從項天手接過衣服，背過，把衣服跟褲子穿上了。
兩人的差不多，因此項天的衣服孫綺剛剛穿，是內褲小了一個尺碼。
孫綺背對著項天，把褲子的拉鏈拉上了，“等回頭送去幹洗了再寄到你家去。”
項天聽說是把衣服寄到他家，不是孫綺自己送過來，哪怕明知道阿綺的格只是怕麻煩，沒別的意思，他還是微微咬了咬下唇，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孫綺將項天的衣服穿走。
房門被關上。
項天顫抖著雙腿，他再支撐不住，一隻手扶著牆，緩緩地往浴室挪。
…
孫綺回到房，心不在焉地洗了個澡，又心不在焉地換回他自己的衣服。
他起床的時晚，這會兒洗完澡，都快臨近中午了。從11點到13點這個時段，孫綺什麼都沒乾，他是頻繁地在手機上的時。他在房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項天過來敲他的門。
雖然兩人也沒有約要一起吃午飯，但是大榮跟子超他們都回去了，小天又不可能一個人去餐廳吃飯。也不太可能一個人叫了餐，以小天的格，如果經在房叫了餐，不會不知會他一聲。
小天該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得一臉平靜，結果他走後想不開，做什麼傻事了吧？
『操』！
孫綺再坐不住。他拿起床上的風衣外套穿上，出門去找項天。
“小天，小天……”
孫綺“砰砰砰”敲門，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小天，你在面嗎？小天！小天！！！”
孫綺大聲拍門。
他們現在租的房是獨立的度假屋在孫綺從兜掏出電話，打算別墅管家打電話，讓對方過來開下門時，房門終打開。
“小天，你嚇死了！你在房，怎麼不開門……你，你在睡覺？”
孫綺擔心的話在見項天臉頰上的紅印子時，卡了殼。
項天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孫綺在外面叫他，他強撐著體下了床，這個時候，他根本聽清楚孫綺在說什麼，隻胡『亂』地應了一聲。他的手用力地握住把門，聲音也比上午要啞一點，“怎麼了？找有什麼事嗎？”
孫綺粗心，沒聽出他聲音的異常，只有因為打斷對方睡覺的愧疚跟懊惱，“沒什麼，是想問問你午餐想吃什麼。既然你在睡覺，那你……那你先睡了。”
項天注意力完全沒辦法集中，他努力地去分辨孫綺的唇形，以便結合聽力去弄清楚孫綺剛剛到底說了什麼，最後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擊中注意力。
他隻道︰“抱歉，剛剛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孫綺此時終在項天過酡紅的臉頰出一些端倪，他的手背在項天的額頭上踫了踫，臉『色』即嚴肅起來，“小天，你發燒了。”
這句話句子比較短，項天結合型跟聽力，聽明白了，反應平靜，“噢。”
他猜到了。
孫綺︰“……”
孫綺被氣笑了，“你知道？你知道你自己發燒了，你也不打算去醫。你是打算靠睡覺戰勝發燒病毒嗎？”
項天『露』出茫然的神『色』，孫綺胸憋著一團火，可對著一個病人，孫綺實在發不出什麼火，他皺起眉頭，“算了！你先別說話，扶你在床上躺。”
孫綺扶項天在床上躺。
項天乖乖地在床上躺下，他雙手有些無措地攥著被子，歉然地道︰“抱歉，阿綺，你添麻煩了。”
從小到大，項天最不喜歡的事情是人添麻煩。可他像，還是一不小心，人添麻煩。
孫綺沒氣地睨他一眼，“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項天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他隻道︰“對不起。”
孫綺︰“！！！”
什麼叫火上澆油？
孫綺胸的那把火燒得更旺了，可他又不能朝項天這個病號發火，隻地憋著。
見項天嘴唇都起皮了，他主動問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項天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搖了搖頭，啞著嗓子道︰“自己等會兒下樓去倒吧。”
“你躺著，哪都不許去，聽見沒！”
孫綺雙手在項天肩上按了按，不許項天起來。孫綺在項天的房四下了，沒有見燒水壺，也沒見水杯，下樓去倒了一杯上來。
項天躺在床上不喝水，孫綺扶他起來，把杯子遞到項天的嘴邊，喂他喝。
孫綺長這麼大，還沒這麼伺候過人，一開始喂水的力道都不對，把水都灑出來。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能擦嘴的，孫綺用自己的手背項天的下巴擦了一下。
溫熱粗糲的手背，擦過他的下巴，孫綺本來發燙的臉頰這下更燙了。
喝過水，項天的喉嚨舒服多了，孫綺重新扶他躺下。
項天︰“謝謝你，阿綺。”
雖然以前項天對他跟大榮還有子超他們個也經常謝來謝去的，今天聽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格外地刺耳。
又不能不應，孫綺隨意地“嗯”了一聲。
這是度假村，附近應該有個小型的醫務站，孫綺從袋『摸』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這的管家，這附近有沒有醫務站，讓他去請個醫過來。”
項天一聽孫綺要請醫過來，連忙道︰“不要，不要去叫醫。查過，是，是正常的體反應。”
孫綺一頭霧水，“你查過？你查過什麼？”什麼叫正常的發燒反應？發燒還能正常？孫綺懷疑項天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一貫毒舌的他，這回積了次德，到底什麼都沒說。
項天沒吭聲。他微抿起嘴，表情上有一點點委屈，“總之，不想醫。”
“小天，知道你不喜歡接觸陌人。但是醫不一樣，你現在發燒了，你必須要……”
項天有些著急地打斷孫綺的話，“可以吃『藥』。你打個電話，讓別墅管家送點退燒跟消炎『藥』過來可以了。”
項天說什麼也不肯去醫，孫綺拿他沒轍，隻別墅管家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送『藥』過來。
聽說有客人發燒病，別墅管家在手機很是盡責地詢問孫綺，需不需要他去把醫務站的醫請過來。孫綺倒是想要讓醫過來項天，考慮到項天對醫排斥的情緒，隻拒絕了。他讓對方來的時候，順便送一份清淡的瘦肉粥還有一份炒飯過來。
炒飯是他自己吃，瘦肉粥是項天點的。
大概是因為病的緣故，項天隻吃了，吃不下了，整得孫綺也沒什麼胃，最後他自己的那份炒飯也沒吃完。
孫綺項天喂了退燒跟消炎『藥』。
阿綺本來是因為留在這陪他才沒有退房，又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項天很過意不去，他對孫綺道︰“阿綺，現在吃了『藥』，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孫綺了手機，又低頭了他，“你吃得是仙丹？不到十五分鐘有起『藥』效了？”
項天︰“……”
“行了。你安心地睡吧，在這兒等一會兒。你等會兒睡著了以後燒有沒有退一點。”
項天過意不去，他起初還強撐著精神，後來因為昨晚上實在被折騰得太累，太困，加上又發燒了，體跟『藥』效雙重的作用下，他很快沉沉睡去。
“啪嗒，啪嗒——”
有雪落在窗戶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孫綺搬了張凳子，坐在項天床邊，用手機在搜索框上輸入——“第一次啪啪……”
覺得這麼問不夠嚴謹，孫綺又在啪啪兩個字之加入“同”兩個字。
“第一次跟同啪啪會發燒嗎？”
孫綺沒搜到一模一樣的，倒是出現一個類似的，對方聲稱他是受，第一次跟男票啪啪發燒了。
雖然情況跟他和小天有所不符，為了弄清楚項天發燒的原因，孫綺還是點了進去。
l1︰“哥們兒你是0還是1啊？是0的話正常啊。畢竟，男人那地兒不是用來乾那事兒的麼。”
l2︰“是挺正常的，一般第一次都會發燒吧？“
l3:“是啊。第一次也發燒了。燒了天。苦笑……”
孫綺越，眉頭皺得越緊。
兩個男人之……受的那一方，這麼難受的嗎？
孫綺想發信息問下友榮崢，想問問他跟絨絨第一次時絨絨有沒有發燒，以及發燒後他是怎麼處理的。又覺得以大榮那鋸嘴葫蘆事的格，十有八九不會回。還有可能暴『露』了他跟項天兩個人的現狀。
孫綺忍住谘詢友榮崢的沖動。
他把帖子往下拉——
l9:“喂，喂。你們不要誤導樓主不。也有不發燒的。是0，跟男票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發燒。前面說正常的，完全是誤導吧？聽說還是得1的技術，因為男票是技術很，前戲做得很足，然後後面水到渠成啦。都沒有很疼，更不要說發燒了，隻覺得爽。樓主，是不是你男票技術不行？親親，這邊建議換攻噢。麼麼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