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乎榮絨剛朋友圈， 就人點贊了他的最新動態。
榮絨眼『露』意外，這個點，他的朋友圈裡除了他哥， 人起得這麼早麼？
榮絨低頭一看， 笑了。
可不就是他哥麼。
榮崢︰“一天別吃多， 容易蛀牙。”
凌子超回復榮崢︰“你這樣回復你弟應該會覺得你 煩。”
榮絨回復凌子超︰“不會。我知道我哥是關心我。”
又回復了榮崢，“好噢。”
凌子超回復榮崢︰“換弟弟吧。”
榮崢回復凌子超︰“別。”
榮絨笑出了聲。
不愧是他哥。
一句絕殺。
希望凌子越那個小瘋批醒不要看見他的這條朋友圈，要不然看見子超哥的回復， 估計要炸。
凌子超沒再回復榮崢， 他回復了榮絨，“你什麼時候加的我？”
榮絨回復凌子超︰“回到符城的晚， 我問凌子越沒子超哥的微信，凌子越去拿的子超哥的手機，通過我的驗證， 就加了。”
凌子超回復榮絨︰“都主動加我微信了，那麼， 小絨絨，考慮換個哥哥麼？”
榮絨回復凌子超︰不。
凌子超︰“……”
好， 這兄弟兩人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委婉，一個賽一個地直接。
榮崢回復榮絨︰“別一直玩手機，好好休息。”
“好。”
榮絨答應榮崢說好，他也就當真就退出了微信。
榮絨頭靠在座位， 打算在動車補個眠。
他生物鐘起得早， 不過他這具身體廢了。
每一次早起，都得補個覺，要不然根本沒什麼精。
榮絨用手機設了三個鬧鐘。
以免到時候坐過站。
動車站停車場。
榮崢在車坐了坐， 榮絨沒再在朋友圈回復信息了，這才把車開出動車站，開去公司。
…
手機鬧鈴響起。
榮絨忽地從睡夢中驚醒。
他又夢見了一輩子的事情。
夢見他輩子一個人開車去常明市。
那天，榮絨也是起了早出的門。
榮絨聽著歌，開在高速路，身後，一個煞筆一直在狂摁喇叭，要超車。
對方只是摁聲喇叭，稍微禮貌一點，榮絨也就讓對方給超過去了。
偏偏對方跟催魂一樣。
對方越是要超車，榮絨越是不讓。
布加迪威龍的提速『性』能當然完勝對方的寶馬x2。
榮絨一下就甩出身後那個煞筆一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得早，又沒吃早餐的緣故，點低血糖，在把那個人遠遠甩在身後後，榮絨忽然覺得頭點暈。
在高速頭暈不是鬧著玩的。
榮絨打了雙閃燈，放慢了車速。
出前，榮絨從家裡順了他哥放在冰箱裡的一箱葡萄糖。
他把車開到應急道，從副駕駛座取了一瓶葡萄糖。
身後那個煞筆所當然地超了車。
白『色』的車身快就消失在前面不遠處的隧道裡。
煞筆。
榮絨在心底罵了一聲。
擰開瓶蓋的瞬間，前方隧道裡忽然傳巨的踫撞聲。
緊接著，昏暗的隧道冒出沖天的火光。
榮絨手裡的葡萄糖灑了一點出去。
警車呼嘯地從他的身旁開過去。
高速堵了。
他離得近。
是最早疏通的那一批。
車子開過隧道，他往邊看了一眼。
五車相撞。
中間那輛是撞毀得最為嚴重的，被撞得完全變了型。
隧道燈光下，照出一灘暗紅『色』的血。
觸目驚心。
隻一眼，榮絨就迅速地別過了眼。
他辨認出，中間那輛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就是分鐘前才從他後方超過去的那輛白『色』寶馬車。
就連寶馬車後面的那輛奧迪，也是車頭嚴重損毀。
抵達常明市的當晚，榮絨就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後連續天也是。
總是會在夢裡聽見巨的踫撞聲，夢裡火光滔天。
那種情況下，榮絨分清楚自己根本沒辦法自己開車回去。
所以，他在常明市一待就待了小半個月。
逛花市，森林公園，香水專櫃，用行程將自己填滿。
不是件令人高興的回憶，所以他從常明市回去後就刻意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會忽然夢見。
每次只要是是夢見輩子的事情，榮絨醒總是會特別地疲憊。
榮絨把手機鬧鈴聲給關了。
點口渴。
榮絨伸手，去拿邊動車提供的礦泉水。
在擰開瓶蓋的瞬間，榮絨又遲疑地給了回去。
他打開榮崢送他的那個鐵盒子，從裡面取出取了一塊糖，剝了，送進嘴裡。
清清涼涼的薄荷糖在嘴裡化開，心中那種驚悸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
車廂裡響起提醒旅客動車抵達下一站的廣播。
…
動車到站。
榮絨推著行李，從站台走出。
出站口通道兩旁的廣告，是常明市相關樓盤的巨幅廣告。
榮絨在其中一幅廣告裡，瞧見了熟悉的集團logo。
榮絨走到那個巨幅廣告前。
是他爸跟他哥兩個人努力，才了榮氏的現在。
榮絨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把他自己跟身後的樓盤廣告一起拍進去。
“我都跟你說了，夏天不要坐什麼動車。又擠又熱。你非不信，非要體驗一回。現在讓你體驗到了。被熱到了吧？”
袁時涵推著行李，後背濕透的他，不住地嘀嘀咕咕地抱怨。
抬頭，見到一個留著寸頭的土鱉竟然在對著廣告牌自拍，袁時涵手肘踫了踫身旁的好友季源，“季源，你看那兒個土鱉。”
榮絨放下手機。
袁時涵原本以為，對方留著寸頭，應該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可能點健碩的二愣子，萬萬沒到，竟然是一個漂亮年。
袁時涵臥槽了一聲，“這土鱉點好看啊。”
季源順著袁時涵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了一個縴瘦的背影，以及對方令人矚目的寸頭。
季源對好友的品味不敢苟同。
他挺難象，留著這麼一個型，對方到底得多好看，才能襯得起這個型。
…
榮絨推著行李箱，朝出口走去。
在出站口通道的盡頭，榮絨停了下。
抬頭看了看出口說也級的台階，又看低頭看了看自己腫起的腳踝。
算了，腫就腫吧。
反正明天參加完比賽，他也就回去了。
腳傷在家裡養養應該也就好了。
榮絨雙手放在行李箱的把手，剛要蓄力，一雙手伸了過，替他一起把行李箱給提了起。
“謝……”
榮絨抬頭。
在看清楚人的瞬間，眸『色』驟然冷了下。
他放在行李箱的手乾脆放開了。
季源被榮絨抬頭的瞬間所驚艷到了。
他不得不承認時涵是對的。
原這個世界，真的人的顏值，是剃光頭，也會是一眼就讓人驚心的存在。
季源沒剛才對方抬頭那一眼的驚艷當中回過，忽然，他的雙手一沉。
季源他些詫異地看了眼松了手，走在前面的榮絨一眼。
他只是見對方腿不方便，出於好心，才順手幫了下忙。
竟然直接就把手給松開了？
真是一點也沒跟他客氣啊。
袁時涵看不下去了，他拎著他自己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就追去了。
“喂，你這人沒點禮貌啊？我朋友是好心幫你，你就這麼把行李扔給他一個人了，這不合適吧？”
榮絨不耐煩地轉過身，眼冷冽，“關你屁事？”
袁時涵一下瞪圓了眼，“嘿，你……”
“時涵。”
季源出聲製止了可能一觸即的爭吵。
他替榮絨把行李箱搬了階梯，對榮絨道︰“抱歉，是我朋友沖動了。多得罪，希望你不要介……”
季源的話沒說話，榮絨就直接從對方的手中拿過行李箱，走了。
從頭到尾，連個眼都沒給過季源。
袁時涵恨恨地道︰“臥槽！這種人就不應該搭他！長得這麼好看什麼用啊。脾氣差得一批，『性』格爛透了。”
季源其實也挺意外的。
他家世好，『性』格好，加從父母那裡繼承過的出眾相貌，從小到人緣都好，周圍無論是長輩，同事是朋友，會會不喜歡他的。
這是頭一次，人對他愛答不的。
不，對方剛才那種態度，甚至可以稱得是……冷漠了吧？
季源不明白，難道對方潔癖，不喜歡別人在沒他經過的允許下踫他的東西？
“算了，可能因為腿腳不方便，這個動車站台階又點多，加天氣又比較熱，又或者對方不喜歡別人踫他的行李，所以難免點火氣吧。”
除了以這些由，季源也實在不到，在他幫了對方的情況下，對方為什麼一句謝謝也沒。
袁時涵替好友抱不平，“那也不關你的事啊。他憑什麼遷怒你啊？你又不欠他的。”
“好了，別氣了。這個世界本形形『色』『色』地人都會。要不要我幫你推行李？”
“不用。我又沒腿腳不便。”
…
榮絨坐在出租車。
剝薄荷糖的時候，榮絨雙手微顫。
他試著剝了次，才成功地把薄荷糖的袋子給剝了。
他的舌尖卷著口中的薄荷糖，轉頭看著窗外掠過的街道兩邊的風景，眼底覆霜。
季源。
被譽為調香屆最為年輕的天才調香師。
二五歲不到的年紀，就已經擁自己的調香品牌，同時跟一些國際品牌合作推出獨立的調香作品。
可以說是調香屆當無愧的級別的人物。
從他爺爺那一代開始，他們家就跟versa結下了不解緣。
他父親在versa的采購部門擔任工作，他的母親是versa的會計。
季源小就被他的爺爺帶去總部，耳讀目染，對調香也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跟季源就是在這一場初賽裡認識的。
他臉盲，當時其實並沒認出季源。
是季源主動找他加的微信。
後漸漸熟了，才現對方的長相點熟悉。
去網查了後，才現對方竟然就是在調香屆已經聲明顯顯的kerwin.j。
經過復賽、決賽，他以微弱的優勢，成為了versa特聘調香師。
當時，季源恭喜了他。
也是季源，在他的“睡人”布的三個月後，給他versa總部了一份信函，檢舉他的“睡人”抄襲他的“夢中花園”。
“睡人”布在先。
時隔一個月後，才“夢中花園“的問世。
可是因為他當時已經不在榮家了。
他沒辦法回去拿回他的草稿，他請求versa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夠提供出“睡人”是他原創作品的證據。
原本versa那邊已經答應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忽然以郵件的方式通知他，他們的鑒定結。
他的“睡人”最終被判抄襲“夢中花園。”
他的特聘調香師資格被取消，市面所的“睡人”全部下架。
versa向他索賠巨額違約金……
他從人人贊譽的天才調香師，成為調香界過街老鼠一樣的存在。
…
“這位小哥，小哥？您要去的臻越酒店到了。”
榮絨回過
他看向窗外，然，酒店到了。
榮絨下了車。
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忙下，他從後備箱取下自己的行李。
成功辦入住手續。
回到酒店房間，榮絨把行李箱擱在牆邊。
給母親應嵐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這麼快就到了？感覺我跟你爸就吃了個早餐，在院子裡散了個步的功夫，你就到了。”
“嗯。動車沒晚點，快就到了。”
榮絨笑著道。
心情並沒因為意外提前遇見季源而受到的影響。
應嵐關心地問道，“累不累啊？”
“不累。就是熱了。”
是真的熱。
氣溫比符城至要高個兩三度。
關鍵是風吹過都是燙的。
他從動車站走出的那一瞬間，差點沒把他給送走。
好在他叫的車已經在外面了。
一世他常明市是開車的，車子直接開進的酒店地下車庫。
白天他待在酒店房間裡睡覺，吹空調，出去玩也都是選的傍晚，晚涼快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常明市的白天能熱成這樣。
應嵐聽見小兒子在手機裡孩子氣的抱怨，柔柔地笑了笑，“常明市靠山，我們符城臨海，吹的都是海風，氣溫當然沒我們符城這麼舒服了。明天參加完比賽就回麼？”
“嗯，回。”
一世他該玩過的地方都玩過了。
跛著腳，他也沒舊地重遊的心思。
“明天概點到家？我讓你哥去接你。”
“熱了。應該坐最後一班動車回去。我哥一天的班又讓他過接我，會不會累了？”
“也是。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好。媽，我爸呢？怎麼沒聽見爸的聲音？”
以他對他爸的了解，只要是他爸在邊，他跟他媽說話不超過三句的功夫，他爸就會在邊瘋狂刷存在感才是。
今天怎麼格外的安靜？
“你不是前天買了牽引繩麼？你爸現在沒事就帶它在院子裡溜溜。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血『潮』，說是要帶薄荷去逛超市去感受一下這個花花世界。”
榮絨︰“……”
真行。
逛個超市就是讓薄荷見識了花花世界了？
他的小薄荷是那麼沒見過世面的一隻貓麼？
應嵐語氣無奈，“我說薄荷小了，帶出去可能會應激反應。結，你爸給我視頻過，在購物車裡穩穩當當地坐著呢，腦袋這兒轉，那轉的，不要精。現在一人一貓估計在超市裡呢。”
輩子榮絨就現了，薄荷好像容易適應新環境。
他以為是它原先的主人，也就是丁盛在它小時候可能經常帶它出去玩類的，現在看，這概……是天生的。
那家夥天生比較能浪。
“打電話給爸，讓他是早點帶薄荷回家吧。回頭薄荷要是在外面噓噓，拉粑粑了，他頭疼的。”
“也是，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好。媽，我也我先去沖個澡，熱了。”
“嗯。去吧。”
結束跟母親的通話，榮絨從行李箱裡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浴室沖澡去了。
洗完澡出，榮絨看了看時間，不到11點。
這個點，他哥應該沒午休。
榮絨於是給他哥了個視頻邀請。
…
榮氏，總裁辦。
前台秘書梁悅悅手裡頭拿著咖啡托盤，從總裁辦公室疾步走出。
“天，那位甦小姐真的好氣質！又溫柔又幹練的感覺！”
文案秘書方沁推了推鼻梁的黑框眼鏡，從電腦前抬起頭，“我問過人事的朱姐了。那位甦小姐跟總裁同一所學畢業，同屆。聽說，當年甦小姐在學時在音樂節跟總裁告白過。”
公關秘書羅娜勾起紅唇，“挺刺激。”
梁悅悅把書中的咖啡托盤捧至胸前，“啊！我對不起二！我竟然覺得總裁跟這位甦小姐也好磕。”
羅娜曲指，在梁悅悅的腦門輕敲了下，“小傻瓜，磕cp不就是這樣的麼？誰跟誰要是cp感就站誰。再說了，總裁跟二是親兄弟。那位甦小姐可就不一樣了。我這說也三年了。沒見哪位女『性』訪客在我們總裁辦公室待超過二分鐘以的。”
羅娜抬手看了看腕間的表，“這位甦小姐在裡面待了至……三分鐘以了吧？”
梁悅悅跟方沁兩人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破紀錄了！”
…
總裁辦公室。
甦然拿筆，在聘任書簽下自己的名字。
榮崢眼『露』意外，“不再考慮考慮麼？”
身為原采購部經的榮惟平因為涉及職業侵佔，吃回扣，被警方帶走接受調查。
此，采購部經這一職位也就空缺了下。
榮崢力排眾議，沒接受公司其他高層的舉薦，而是直接把事情交代給了人事部，決定對外招聘合適人選。
意外在人事部的擬定人員名單的郵件裡，看見熟悉的名字。
於是，把人約到了他的辦公室。
在甦然簽字前，他其實也沒足夠的把握甦然會簽下這份聘任書。
榮事集團采購部經的薪資待遇在同行中雖然算得是翹數。
但他看過甦然的履歷。
以她這些年在海外的履歷，就算是跳槽去一家市公司的副總裁都綽綽余。
只是一個小小采購部的經，未免點屈才了。
甦然簽完字，放下手中的筆，笑了，“年前我拒絕過你的邀請一次，因為當時覺得出國可能會更好的展。現在，家父家母年事已高，二老希望我能夠留在身邊。
目前榮事集團的展日中天，今後我真的要選擇留在國內展，就目前而言，榮氏是我最好的選擇。采購部經不過隻個起點。我的能力，可不僅限於此。”
認真地給出自己所以會簽下這份聘任書的原因，甦然笑著補充了一句，“何況，年前我已經拒絕過你一次。這一次要是再拒絕，你豈不是會怪我半點同學誼都不顧？”
榮崢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會邀請甦然擔任采購部經，是獵頭公司同人事部共同挑選的結，同他個人的選擇無關。
不過，不管是獵頭公司的推薦，又或者是他個人主動向甦然拋出的橄欖枝，這都無關緊要。
在海外過相關工作經驗的甦然的確是所應聘者當中最合適的人選。
榮崢站起身，朝這位昔日同窗伸出手，“此，祝今後合作愉快。”
甦然也笑著站了起，同榮崢回握，“合作越快。請以後多多指教。”
兩人握過手，雙方又先後坐回位置。
榮崢收起甦然的聘任書，打算遲點打電話讓人事一趟，把聘任書取走錄入存檔。
甦然端起桌的咖啡，喝了一口。
“好了，既然公事談完了。老同學，沒時間，請我吃一頓午飯？”
甦然落落方地問道。
“是我照顧不周。應該是我請你才對。你吃什麼？”
“你什麼好吃的餐廳可以推薦嗎？我長時間沒回國了，都不知道符城哪家餐廳比較好吃。”
榮崢放在桌的手機響了起。
榮崢歉意地道︰“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甦然微笑著點頭，“好，你接吧。”
榮崢從辦公椅坐起身，他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
…
視頻接通。
榮絨的身影出現在屏幕裡。
他仰面躺在床，身的衣服已經換過一套。
“洗過澡了？”
榮絨一臉驚訝，“哥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榮崢︰“你早不是穿的這一套。”
“噢。”
榮絨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自覺地對著鏡頭裡頭的榮崢抱怨道，“這兒真的熱了。我就是從動車站出坐個車，身就全是汗。給媽打過電話後我就去沖澡了。熱了。”
“給爸媽打過電話了？”
“嗯。媽說爸帶著薄荷去逛超市了。這會兒應該從超市回了吧。”
榮絨習慣跟榮崢視頻通話，說一些瑣事，是榮惟善住院那段時間養成的。
天榮崢要忙公司的事情，沒辦法陪榮惟善，榮絨就會彈個視頻過去，好讓他哥放心。
這個習慣到現在也一直沒變轉過。
只要對方方便，就會給對方視頻邀請，反而直接打電話。
榮崢問道︰“腳怎麼樣了？”
“行吧。能走得了路。”
“我看看。”
榮絨於是把鏡頭給到自己的腳踝。
“比昨天腫。打酒店客服，讓客服給你送冰袋過。冰敷一下。”
榮絨乖乖應下，“好。”
“冰敷的時候，拍張照片，給我。”
榮絨︰“……”
榮崢看著他，“聽見了 ？”
榮絨把手機從他的腳踝移開，鏡頭對著臉，聲音拖長，“知道了~~~”
榮崢叮囑道︰“既然你那裡現在那麼熱，那你白天就不要出門了。”
“我就沒過要出門。就我這腿，指望能哪兒去？”
榮崢點頭，“你的腿是要好好休息。酒店應該提供輪椅，你去申請一個，這樣不會增加腳的負擔。”
榮絨也不地拒絕了，“要我坐著輪椅出行？算了吧。鯊了我吧。”
榮崢反問︰“一瘸一拐帥氣？”
“好。哥你這一波反向安利成功了。跟你掛了電話，我這就去申請輪椅，成了吧？”
“嗯。”
“哥你今天不忙麼？”
平時他說個句就事要去忙的人，今天竟然陪他的沒的聊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不忙。所以，你能告訴我，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他垂下眼瞼，“我才沒心情不好。”
榮崢︰“嗯。你沒心情不好，你只是情緒低落。”
榮絨笑了，他看著視頻裡的榮崢，“哥你是會讀心術吧？”
榮崢︰“讀心術不會。讀你一個夠了。”
榮絨一怔。
…
榮絨最後也沒說他究竟為什麼心情不好。
這讓榮崢點擔心。
雖然這段時間，他乎沒再見到榮絨做傷害自己的舉動，但是他前跟郭醫生談過。
郭醫生告訴他，這說明絨絨的情況的確是在好轉，不過並不意味著榮絨自虐的情況已經完全痊愈，是得保持觀察。
差不多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裡，絨絨都沒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舉動，他的病情才算是真的穩定了。
偏偏這次，他人沒在絨絨身邊。
結束通話，榮崢重新回到會客廳。
甦然笑著問道︰“男朋友？”
榮崢眉頭皺了皺。
誤解了榮崢的反應，甦然笑了下，解釋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你知道的，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剛才不小心，聽見了那麼句。
坦白說，你學的時候一直沒交往過任何女生，也沒見你跟任何一個異『性』走得比較近。當時我們個女生就都在猜，你會不會是喜歡同『性』。
然……
機會家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坦白說，我實在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樣一個男生，竟然能夠令你動了凡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