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崢自己去廚房沖泡了一杯感冒靈。
出來的時候, 客廳裡兩大一小都在圍著那一小藍貓。
應嵐『摸』著小夥的貓『毛』,“薄荷?的名字叫薄荷嗎?”
榮絨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崽子,“嗯, 我給取的名字。自己也很喜歡, 是不是啊, 薄荷?”
薄荷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 “喵~~~”
應嵐驚喜地感嘆,“小夥真聰明。好像跟聽懂你在說什麼似的。”
“乖寶寶。”
榮絨把小夥舉高,在他的額頭上興奮地親了。
榮崢︰“……”
榮絨把小薄荷放來, 轉過頭, 問爸媽,“了, 爸、媽,我給你們還有哥打包了一份燒仙草,放在桌上, 你們要不要吃?”
“好啊。”
聽說絨絨還給他們帶吃的回來了,榮惟善高興不行。
看見從廚房走出的榮崢, 大兒子吩咐了一聲,“小崢, 桌上的燒仙草拿一。”
低頭跟仰著小腦袋,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楮,在看他說話的小薄荷意地炫耀,“惜了, 燒仙草你不能吃, 不然以分你一點點。”
了感冒,卻沒有收到任何關心的榮崢,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項天會跟他抱怨,他爸媽自從養了狗子,他就了撿來的了。
榮崢往餐桌方向走去。
桌子上的確有一個一次『性』袋子,裡面裝的應該就是燒仙草了。
剛沖泡開的感冒靈有點燙。
榮崢把杯子暫時放在桌上,認命拎著袋子去了客廳。
榮惟善跟應嵐夫妻兩人剛才都逗了貓,去洗手去了。
榮崢把最後一碗燒仙草從袋子裡取出,“今天去老城區那邊玩了?”
榮絨擼貓的動作倏地一停。
他哥是怎麼知道他今天去了老城區的?
“臨風巷,鳳『吟』街,應該是在老城區那一帶?”
榮崢也是很多年沒往老城區去了,因此不太確定地問道。
榮絨順著他哥的視線,這才發現原來他打包帶回來的袋子上,就印著冷飲店的名字跟地址呢,他哥剛才應該就是看見塑料袋上的信息了。
你撒了一個謊,就注定你再撒無數個謊去圓。
榮絨曾經睡懵了的時候,喊了薄荷的名字,被榮崢給聽見了。
他就騙他哥,薄荷是他養在學校寢室的貓。
他能怎麼辦?
能繼續“無中生友”了。
“嗯。跟我一起養貓的室友住在臨風巷那邊。之前是他跟我一起養貓。他養過貓,比較有經驗,所以放假的時候我就暫時把薄荷放在他那裡養了。
昨天他打電話告訴我,他要跟他爸媽出國度假,能要開學才回來,再加上薄荷現在也大了,我應該也能夠照顧了,所以我就把薄荷給帶回來了。順便在附近的一冷飲店一起喝了點東西。我嘗過他的燒仙草,覺味道還不錯,所以就給你還有爸媽也打包帶了一份。
還有一份是給吳姨的。等明天吳姨過來上班了,讓也嘗嘗看。”
榮崢記榮絨在寢室養了一貓的事情。
那會兒睡懵了,『摸』了去叫他起床的他的頭髮,時嘴裡喊的就是這個小夥的名字。
時他還以為小藍貓被榮絨寄養在寵物店了,所以才會假期都沒有帶回來,沒想到,原來小夥這麼小。
榮崢在看著小薄荷的時候,小薄荷也在看著他。
小夥小小聲地“喵~~~”了一聲,像是在撒嬌。
榮崢默默地把眼神給移開了。
榮惟善跟應嵐洗過了手。
榮絨打包回來的燒仙草贊不絕。
至於真的是因為燒仙草的味道真的好吃到不行,還是因為這是小兒子特意給他們帶的,所以吃進嘴裡格外地甜就不而知了。
大概是兩者皆有吧。
榮崢也打開了他自己的那份燒仙草。
嘗了一。
不喜歡過於甜膩的紅豆跟粘牙的葡萄乾,不過仙草加牛『奶』的味道不錯,有牛『奶』的濃香,香草也不會太甜。
榮崢把葡萄乾、紅豆還有香芋這些配料,都給撥到了一邊,把仙草給吃了。
榮絨抱著薄荷,把臉湊近,奇怪地問道,“哥,你不喜歡吃這些配料嗎?”
像是他要是吃燒仙草,都會把葡萄乾跟香芋挖出來吃,然後才吃香草,紅豆他也會每次都沒吃完,因為確實是有點甜。
應嵐笑著道,“你哥啊,不喜歡吃甜的。”
榮惟善壞笑著補充,“其說不喜歡,倒不如說甜的東西曾經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留過創傷吧。”
榮絨眼楮晶亮,要是說他哥的小八卦,那他就不困了啊。
他坐到他爸邊上,“爸,說說唄。甜的東西怎麼著我哥了?”
榮崢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爸——”
“爸,您說,您說。薄荷也想聽的,是不是啊,小薄荷?好,兩票一票,少數服從多數。爸,您說!”
榮崢︰“爸,您之前不是看上了一個宣和年間的獸頭香爐麼?”
榮惟善神情興奮,“你給我買啊?”
應嵐是最不喜歡丈夫總是拍一些老物件,有事沒事地就去他的收藏室,『摸』一『摸』那個寶貝,擦一擦那個寶貝的了,之前就一直奇怪,明明銀行卡都被收走了,怎麼收藏室的東西,還能能隔段時間多出一樣,隔段時間多出一樣。
現在知道了,原來是有大兒子這個“贊助商”呢。
“哥,你不能這樣。怎麼能公然行賄呢?!”
榮絨譴責地瞪了他哥一眼。
榮崢淡然地吃著仙草,“有錢,任『性』。”
榮絨︰“……”
是貧困的他能羨慕的了。
應嵐吃完了,那紙巾擦了擦嘴,“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你哥被葡萄乾粘過牙。他那個時候還是很喜歡吃甜的,就有兩顆牙齒蛀牙了。葡萄乾粘在蛀牙的地方,應該是太疼了,你哥哭慘了。
那個眼淚,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嘩嘩地往掉。我時怎麼哄都沒用。那之後太甜的東西他就不喜歡吃了,也很少踫。”
榮崢萬萬沒有想到,賄賂了老父親,竟然在母親這裡翻了車。
榮絨眼『露』錯愕,“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哥還有因為貪吃蛀牙,被葡萄乾粘了牙,掉眼淚的黑歷史呢?
他印象中,他哥一直都是那麼熟穩重的,總感覺會因為被葡萄乾粘牙掉眼淚的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他哥身上。
而且……
他哥不喜歡吃甜的麼?
那他怎麼記,他哥之前把他做的那份沙拉都給吃完了?
那份沙拉,他放不了不少的沙拉醬……
榮惟善吃了燒仙草,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啊?那個時候都還沒你呢。”
應嵐從沙發上坐起身,“等等啊。媽還有那會兒帶你哥去看牙醫時的照片呢。真的,哭慘了。”
“媽~~~”
應嵐充耳未聞,徑自上樓去了。
榮惟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事,不就是公開處刑麼。裡頭也沒別人。在自人面前丟人,不算丟人。啊。”
榮崢︰“……”
不一會兒,應嵐拿著相冊,從樓上來了。
應嵐坐在沙發上,攤開相冊,“吶,你看,這幾張,就是時帶你哥去看牙醫的照片。這張,是去的路上照的,你看,時你哥就擰著眉頭,小臉繃緊。但是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睫『毛』是濕的,因為上車前哭過啦。
吶,前面的這幾張,就是在裡拍的了。是不是哭很慘?”
榮絨抱著薄荷,一起看他哥小時候的照片。
這一看,頓時愣住了。
好愛!!!
完全就是神顏!
小時候一點也不像現在這麼高冷,臉頰肉嘟嘟,睫『毛』又長又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還有幾張就是眼淚掉來了,一副小憐的模樣。
“好愛。”
懷裡的小薄荷有點不肯了,應該是想自己活動了。
榮絨就把小薄荷放沙發上,拿過放在他媽腿上的相冊,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張張地翻看。
“看見了嗎?去看牙科的時候,牙醫然跟你哥張開嘴,吶,面兩顆小蛀牙。”
榮絨點點頭,他『摸』著照片裡的小男孩,無限憐惜,“小憐。”
榮崢的太陽『穴』忽然隱隱作疼。
他相冊給合了起來,面無表情看著兩大一小,“時間不早了,你們該睡了。”
榮絨抗議,“我還沒看完呢!哥你把相冊還我。”
榮崢沒理會他的抗議,把相冊拿上樓。
榮絨剛要追上去。
“叮咚——”
有人按門鈴。
應該是他給薄荷買的那些東西到了。
榮絨好先去開門。
…
回來的時候,榮絨的手裡多了貓窩,貓砂盆,貓糧……
還有貓抓板,逗貓棒。
貓抓板跟逗貓棒,是買貓窩跟貓糧送的。
榮惟善看著榮絨手裡頭的東西,指了指趴在沙發上,眼楮一閉一閉的小夥,“這些都是給薄荷買的?”
“嗯。在附近的一寵物店的單。爸,我先把東西拿上樓。薄荷等會兒估計就會想上廁所了,我提前把貓砂盆給弄好。爸,媽,薄荷你們幫我看一。別讓『亂』跑。”
他們太大了,『亂』跑一時半會兒地能會找不見。
回頭要是在哪裡『尿』『尿』或者拉粑粑了,就麻煩了。
“放心吧。我跟你爸替你看著呢。”
榮惟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看著小兒子把滿滿的東西給拎上樓。
手裡頭的燒仙草忽然就不香了呢。
榮崢放完相冊,在走廊上踫見手裡拿著一堆東西的榮絨,就幫著他一起把東西給拿回房間了,還著他把偏重的貓砂也給倒進貓砂盆裡了。
不管是貓窩,還是貓砂盆,都擺妥了。
大功告!
“謝謝哥。”
榮崢睨了他一眼,“不用。”
起身去榮絨的洗手間洗手去了。
榮絨跟進了洗手間,站在他哥邊上,擠了洗手『液』一起洗手,“哥。”
“嗯?”
“你剛剛把那本相冊給放哪裡了?”
榮崢︰“……不告訴你。”
榮絨哼了一聲,“小氣。”
了樓,還不心,追問道︰“是拿回你自己的房間了,還是放到媽的房間了?”
“秘密。”
榮絨還想繼續說什麼,聽見他爸在喊他,“絨絨,快來看看,從剛才起就一直原地轉悠,轉悠的,是不是要上洗手間了啊?”
應嵐︰“我估計是十有八九想上洗手間了,絨絨,你貓砂盆弄好了麼?要是弄好了,趕緊帶去。”
榮絨趕緊跑過去,抓住在沙發邊上四處嗅的小夥,抱起就往樓上沖。
回到房間,把貓放貓砂盆裡,“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廁所了,一定要在這裡上,知道了嗎?”
小薄荷沒工夫回答。
貓忙著呢。
貓忙著進行貓生大事。
…
小夥上完廁所,就從貓盆裡跳出來了。
榮絨樓,也小屁股一撅一撅地,動作生疏地跟著樓。
小夥很機靈,知道是誰帶回的,十分粘榮絨。
榮絨走快一點,小短腿也邁快一點。
榮絨慢了,轉過頭腦袋,抬頭看一看榮絨。
榮惟善見了,“哎呀“了一聲,走到樓梯,“還這麼小,你怎麼不抱來?”
“剛上過廁所……”
榮惟善把剛伸出去的手背到了身後,“孩子大了,也是該學會獨立行走了。”
榮絨點頭,“,不能太溺愛孩子。”
感冒靈放涼了。
榮崢喝了一,聽見他爸跟他弟兩個一唱一和的,“德雲社沒有你們,我不看。”
把應嵐給笑的,“你們父子三個啊,簡直就是活寶。”
…
因為小薄荷的到來,平時九點不到就上樓休息了的榮惟善跟應嵐夫妻兩人,這一回一人在客廳待到了十點多,才各自回房休息。
“就跟做夢似的,是不是啊,薄荷?”
榮絨盤腿坐在貓窩邊上,指尖戳了戳薄荷的小圓腦袋。
薄荷專注地『舔』著的爪子。
“你喜不喜歡現在的?喜歡爺爺『奶』『奶』,還有大伯嗎?”
小薄荷『舔』過爪子,又『舔』著的貓『毛』。
一貓太忙啦。
特別是一愛乾淨的小貓咪。
“薄荷,你不以理人,你這樣很沒禮貌,懂?”
小貓咪『舔』累了,眼楮一閉一閉,趴在貓窩上,尾巴一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榮絨『揉』了『揉』小夥的腦袋,“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小薄荷『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楮,大概覺在這麼困的情況,睜開眼楮是在為難自己,不一會兒,就又把眼楮給閉上了。
榮絨輕輕地在他的腦袋『揉』了『揉』。
他跟薄荷終於團聚了。
真好。
榮絨拿出手機,著卷著尾巴,趴在貓窩上睡覺的小夥,拍了個照。
發了他重生以來的一條朋友圈——
“晚安。”
剛上傳功,就有人秒贊。
是簡逸。
簡逸︰“啊啊啊啊!好愛!!!!請多發點薄荷小主子的照片。摩多摩多。”
凌子越回復簡逸︰“哪裡愛了?貓拉的屎臭了,我跟你說。”
簡逸回復凌子越︰“你奏凱!!!”
凌子越回復簡逸︰“!!!你竟然讓我走開!!!你怎麼敢?”
榮絨回復簡逸︰“我今天沒有拍很多。等次拍了私發你。”
簡逸︰“好!”
凌子越回復榮絨︰“『毛』絨絨,不許發!”
榮絨直接把那個中二的夥給無視了。
榮絨回復著簡逸的留言,忽然想起來,他之前好像忘記把錢轉給簡逸了。
他把錢轉給了簡逸,“抱歉,接回薄荷太高興了。”
簡逸︰“沒關系?(^?^*)”
簡逸︰“薄荷真的太愛了。流鼻血.jpg.”
榮絨︰“我先去洗澡。”
簡逸︰“好噠!”
…
“喵~~~”
“喵~~~”
聽見貓叫聲,榮絨一子從夢中醒了過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榮絨以為所謂的重生,都是他的一場夢而已。
要睜開眼楮,入眼的依然是發霉的牆,陳舊的具。
“喵~~~”
小藍貓輕盈的身,躍上了床。
拿鼻尖在榮絨臉邊嗅了又嗅,似乎是在熟悉任鏟屎官的氣息。
榮絨轉過臉,看著身驟然小了一倍不止的小夥。
長長地,長長地松了氣。
他把小薄荷給抱了起來,舉高,“你知不知道,我冷汗都快被你給嚇出來了?”
小夥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喵?”
榮絨把這個會賣萌的小夥放回到了床上。
榮絨去洗漱,小薄荷也跟了進來。
榮絨把牙膏擠在電動牙刷上,按了開始鍵。
大概是被電動牙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走到門的薄荷,前爪一頓,抬起小腦袋,圓溜溜的眼楮試探『性』地看了榮絨一眼,見無事發生,繼續往裡面走。
榮絨被小夥的反應給逗到了。
他蹲身,“你怎麼膽子這麼小,嗯?不應該叫你叫薄荷,應該給你改個名,叫芝麻。芝麻點大的膽子。”
小薄荷沒搭理他。
『舔』著自己的爪子,芝麻這個名字表現出了充分的不屑。
…
榮絨洗了漱,去給小薄荷把貓糧還有水給倒上了。
裝貓糧跟水的碗,是昨天買的寵物包送的。
小夥吃飽喝足,榮絨才自己樓去覓食。
都不用榮絨發話,榮絨一往房間外頭走,小薄荷就扭著屁股,邁著小碎貓步跟上。
一人一貓,了樓。
吳姨從廚房端出早餐,見到樓的榮絨,抬頭跟他打了聲招呼,“二少爺早上好。”
“吳姨早。”
吳姨把手裡的餐盤放在桌上,低頭,就瞧見了榮絨腳邊跟著的小藍貓。
“呀。哪裡來的小貓?好愛。叫什麼名字呀?多大啦?”
“叫薄荷,應該,三個多月?”
“才三個月大啊,難怪看上去這麼小。了,二少爺,您早上想吃什麼?"
吳姨本來想要『摸』一『摸』小貓,想著自己還要做早餐呢,就沒去『摸』了,直起身子,問榮絨早餐想吃什麼。
榮絨注意到桌上的烏冬面,“您早上燒面了?”
“噢,這個呀。大少爺說他早上想吃烏冬面。剛好冰箱裡有,我就給做了一碗。您早上想吃什麼?我也給您做。”
“我也吃烏冬面好了。麻煩您了。”
“哪兒的話,您也太客氣了。”
“我哥人呢?”
榮絨看了一圈,沒看見榮崢人。
“大少爺剛跑完步,上樓洗澡去了,這會兒該來了。我先去給您面。”
吳姨進廚房,去給榮絨煮麵去了。
不一會兒,榮崢果然從樓上來了。
“哥,你脖子怎麼了?”
他哥剛在走樓梯的時候,一直在摁著脖子。
“應該是落枕了。”
榮崢說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鼻音。
“哥你的感冒怎麼聽著比昨天還嚴重了?你沒吃感冒『藥』?”
“喝了包感冒沖劑。”
榮崢顯然不大舒服,說話的興致遠沒有平時那麼高。
也是,換是他,要是又是感冒又是落枕的,估計也不太想開說話。
榮絨也就沒有再打擾他哥,他把榮崢桌上的面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先吃麵吧,出一出汗,感冒也能好快一點。”
“嗯。”
榮崢的確是沒什麼聊天的興致。
面都吃了一半,剩的一半沒吃完,就上樓去了。
吳姨過來收拾碗筷,看見吃剩的面,有些擔心,“大少爺的精神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胃也不太好。要不要請個庭醫生來裡看看?”
榮絨也有些擔心,他哥不是浪費食物的人。
不要說剩一半這麼多了,估計身是真的不大舒服。
“等會兒我上樓看看,如果真的不勁,我就打電話給醫生,讓醫生過來一趟。”
“也好。”
…
榮絨吃過早餐,把小薄荷給關他自己的房間裡了,去敲了敲榮崢的門。
“進來。”
榮絨推開門。
榮崢躺在床上,眼楮閉著,臉頰有不尋常的紅『潮』。
榮絨皺了皺眉。
他走到床邊,“哥,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伸手,探向榮崢的額頭,“好燙。”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榮崢睜開眼看了榮絨一眼,就又把眼楮給閉上了。
“哥你先別睡,我先給你量過溫,吃過退燒『藥』再睡。”
“不用,咳咳咳,榮絨。不用了。咳。”
因為感冒,喉嚨有些微癢的他,咳嗽了幾聲。
榮絨沒聽他哥的,轉身就樓去拿醫『藥』箱去了。
榮絨問了吳姨醫『藥』箱放哪兒了,找到後,拎著醫『藥』箱,上了樓。
榮崢閉著眼,睡著了。
“哥?”
榮絨試探『性』地喚了一聲,榮崢沒反應。
榮絨從裡面拿出溫度計,甩了甩水銀,抬起榮崢的手臂,給放到他的腋。
過了三、四分鐘,榮絨取出溫度計一看,39.1°。
果然,發燒了。
“哥,你先別睡,把『藥』吃了再睡。”
榮絨去倒了水過來,退燒『藥』也都備好了。
他在床邊坐,扶榮崢起來,讓榮崢靠在他的肩上,讓他張開嘴,把『藥』吃了再睡。
榮崢雖然睡著了,睡不算太深,聽見榮絨的聲音,配合地把嘴給張開了。
榮絨果斷把退燒『藥』喂進去,又把水給他喂。
榮崢本能地吞咽了去。
榮絨又把水喂進去了一些,以免榮崢被『藥』給苦到。
喂水不像是喂『藥』那麼順利,有好些部分的水都給灑出來了。
榮崢的領部分都濕了大片。
榮絨好先扶榮崢躺,又去榮崢的衣櫃裡,拿了一件乾淨的恤。
“哥,你把身上的t恤脫?”
榮崢沒聽見。
發燒令他的意識昏沉,他已經徹底睡過去了。
榮絨好認命地脫掉榮崢現在身上穿的t恤。
前面部分算是順利,衣服一掀就完事兒了,就是脫來比較費勁,要把人給扶起來,才能把衣服給脫了。
榮絨好讓榮崢靠在他的身上,把t恤給脫了,拿過他事先準備好的那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總算是替榮崢換好衣服。
榮絨背靠著床背,喘了喘氣。
稍微休息了,榮絨扶榮崢躺。
彎腰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腦子忽然一陣暈眩。
眼前發黑。
怕把他哥給壓著,榮絨連忙雙手撐在了床上。
手臂發軟,沒撐住。
他的唇,磕在了榮崢的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