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年和歲歲抱著洗好的衣服回來,剛好看見這一幕,不約而同目瞪口呆。
轟一聲巨響,樹乾被卸在地上。
周鍇和楊明燁從震驚中回神,嚴雪不敢相信地看著氣息平穩的陸一薇,“一薇,你的力氣原來這麽大嗎?”
“還成,還成。”陸一薇驕傲地勾了勾唇,動動肩膀,方旅塵立刻上前給她捏肩。
陸一薇說他:“下次挑細一點的砍,我們的木屋用不了這麽粗的房梁,知道了嗎?”
勤奮按摩師方旅塵點頭:“Yes,madam!”
彈幕:【6666陸姐牛逼!】
【傳下去,方旅塵不行!】
不一會兒,藺賀又扛了三根三四米長、手臂粗的樹乾回來,許嘉年連忙過去幫忙卸下來。
藺賀摘下帽子,接過他手裡的帕子擦擦汗:“衣服洗好了?”
許嘉年:“嗯,已經晾好了。你歇會兒,我去給你拿水。”
藺賀喝了兩口水,抬頭看了看天,說:“我再去一趟,把材料弄回來。中午那幾個小時太曬了,不適合出去幹活。”
許嘉年點頭,心疼地看著他,拿起帕子給他擦汗。
擦到脖子附近,發現皮膚紅了一片,急忙拉開他的衣領,才知道他兩邊肩膀都被樹乾磨紅了。
“你進來。”
他拉著藺賀進屋,讓他坐在行李箱上,用竹筒打水浸濕毛巾,給他冷敷肩膀。
又找到蘆薈膠,仔細塗抹在藺賀的肩膀上,一邊數落他:“也不知道拿毛巾墊在肩上再去扛樹,磨破了怎麽辦?”
藺賀忍著肩膀上火辣辣又冰冰涼的感覺,輕輕握住他的手:“我下次注意。”
許嘉年頓了頓,抽回手,捧住他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早點回來,我們等你吃飯。”
藺賀輕聲應,唇角輕輕揚起。
這時,拎著水桶經過石屋門口的周鍇駐足,詫異地看向他們。
藺賀注意到他,微微皺眉。
許嘉年剛要順著他的視線扭頭,藺賀突然捧住他的臉,說:“我們先裝個門吧。”
防偷窺。
許嘉年:“嗯?也行,都聽你的。”
彈幕:【啊啊啊啊親了親了!我終於看到他們親了!】
【嗑嗑嗑嗑嗑死我了!】
【我錯了,我不該嫌帶這帶那的老婆嬌貴,因為他都是帶給老攻和孩子用的。】
【周鍇不懂事啊,怎麽能站別人家門口偷看人家小夫夫親熱呢?】
藺賀再次出門,許嘉年也裝了一小兜海螺、牡蠣去找節目組,換了一小袋米,加水泡進鍋裡,打算中午煮海鮮粥。
他見裝魚和海鮮的水桶裡的水有些渾濁,飲用水桶也因為沒有蓋子,飄入一些灰塵,便拎著兩個桶去換水和打水。
歲歲想跟他一起去,許嘉年讓他留下來和方思煜他們玩。
歲歲:“我想幫你乾活。”
許嘉年想了想,說:“那我們一起去河邊找兩塊石頭,待會回來砸蛤蜊。”
歲歲點頭,牽住他的手。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許嘉年單獨說話的周鍇看著他們的背影,拿著鍋跟了上去。
還在擺弄人字形支架的楊明燁疑惑:“誒?哥你去哪?”
周鍇:“去洗一下鍋,待會好做飯。”
楊明燁愣了下,撓頭:“奇怪,他剛剛不是打了水回來嗎?”
坐在樹蔭下玩掌上遊戲機的林浩軒懵懂抬頭:“啊?你在跟我說話嗎?”
第23章 臥底
周鍇來到小溪邊, 遠遠看見許嘉年拎著水桶從上遊下來,身邊跟著一個抱著兩塊石頭的小孩。
他露出笑容, 準備和許嘉年打招呼, 對方卻只是朝他點了下頭,直接從他身邊經過。
周鍇一愣,轉身喊住他:“嘉年。”
許嘉年閉了下眼睛, 和歲歲一起停下腳步回頭:“怎麽了?”
周鍇換回那副對誰都縱容寵溺的表情看他:“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向你道——”
“沒有啊,”許嘉年歪頭,露出糊弄自己爺爺時那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周鍇被他的反問噎住。
彈幕頓時激動壞了:【!!!我就說他倆有事!】
許嘉年繼續眼神無辜地看他:說啊, 說說你做過什麽對不起原主的事,讓我聽聽你有沒有認真反省。
周鍇當然沒有反省, 甚至還覺得許嘉年對自己這麽冷淡是因為有“難言之隱”。
他說:“我就是感覺你這兩天一直在躲著我, 是不是——”
“沒有吧,”許嘉年打斷他, 無辜地眨眼,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為什麽要躲著你?”
許嘉年心想我只是無視你罷了, 真想躲著我就不來上節目了。
周鍇下意識就看向許嘉年身邊的小孩, 明明是藺賀的養子, 卻一個勁黏著許嘉年, 其實是藺賀安插在許嘉年身邊的“小眼線”吧。
“沒有就好。”周鍇看向許嘉年,態度看起來那麽誠懇又善解人意,“我只是覺得, 我們再怎麽說也認識這麽多年, 也算是朋友——”
“朋友?”許嘉年重複了一句, 表情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周鍇一僵, 扯著唇角露出一絲假笑:“難道不是嗎?”
許嘉年點頭, 微笑著說:“你說是就是吧。”
如果戀愛腦粉絲和撩而不負責的偶像也算是朋友的話,如果已脫粉的前粉絲和腦子依舊不清醒的明星還能做朋友的話,他們也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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