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一個吃瓜猹。
鬱白含說, “看了。”
何越求證, “那說的是真的嗎?司曇需要匹配器官?”
鬱白含毫不遲疑, “沒錯。她先天殘疾, 後天畸形, 目前正處於器官衰竭期。”
對面何越瞬間說不出話。
她震撼了好半晌, 才磕磕巴巴地問, “那,這是可以說的嗎……”
鬱白含本著能抓一個是一個的原則,“可以可以~快去發帖吧。”
“喔……嗯……?”
把雲裡霧裡的何越支去參加動員大軍之後,鬱白含掛掉電話。他轉頭看陸煥已經從平板前抬起頭來,正深深看著他。
他眨了眨眼,“怎麽了?”
陸煥對上他清澈無辜的目光,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們白含的家人果然很多。”
“而且,一個都不放過。”
“……”
說什麽不放過~
鬱白含伸手往他俊臉上一拍,羞澀道,“一些家族的向心力罷了。”啪!
陸煥嫻熟地擒住他的魔爪,“事故陸煥都阻止不了我們白含造作嗎?”
鬱白含慚愧收手,“抱歉,激動了。”
·
第二天,許忻言又來了。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病房,嘩啦一推門,“我來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陸煥和鬱白含齊齊朝她看去。
許忻言說完走進來,在果籃裡翻出顆獼猴桃,然後坐到他們對面哢嚓哢嚓。
鬱白含輕歎,“你好熟練。”
“還好還好。”許忻言說,“我是來匯報成果的。”
“我們可以漂流瓶聯系。”鬱白含誠懇建議,“現在司曇肯定也盯上了你,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到處跑。”
“沒事,我有分寸。再說了,陸先生不是對外宣稱情況不明嗎?我多往這邊跑幾趟,給外界放些煙霧彈,也正好幫你們坐實了!”
陸煥朝她看了一眼,沒有反駁。
這態度便是默許了。
鬱白含隻好叮囑了一句“安全第一”,然後問起她的成果來,“怎麽樣了?”
許忻言矜持地擦掉手上的果汁,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好,“現在整個圈子都傳遍了,雖然還沒有切實的證據,但都對司曇有了戒心,不會再相信她是個柔弱小白花。”
鬱白含點頭,“這樣就好。”
他要的也不是坐實司曇的罪名。
只要沒人再相信她就行。
許忻言又“喔”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麽,“這些話已經傳到司曇那裡去了,今天上午我看帖子裡有幾個帳號在澄清,還說要告我誹謗造謠。”
她說著哼了一聲,“那就告吧,我爹爹也不是吃素的,我們許家就要跟她硬碰硬!”
旁邊陸煥忽然很輕地笑了一聲,“她不敢真的告你們。”
鬱白含看向他,“嗯?”
小麋陸又在深沉地賣什麽關子?
陸煥靠在沙發上疊著腿,眼睫垂著,彎起的唇角帶了一絲輕嘲,“他們背後不乾淨。真鬧大了,只會把自己送進去。”
許忻言驚得睜大眼,“啊?還有什麽不乾淨?”
陸煥默了片刻。他剛動了動唇,就聽鬱白含肅然道,“心臟啊……”
陸煥閉上嘴朝他看去。
許忻言也朝他看去:……
鬱白含感歎完,對上兩人的視線:?
他有說錯什麽嗎?OvO
…
許忻言沒待多久就回去了,說是明天再來。
鬱白含本來以為她只是客套兩句,沒想到連著三天她居然真的每天都來。一邊說著打擾了,一邊進門順一個水果。
鬱白含都驚呆了。
串門都不帶這麽頻繁的!
這會兒正是兩三點,許忻言還沒來。
鬱白含瞅著越來越空的果籃,揣測著問陸煥,“她該不會是衝著水果自助來的?”
“……”陸煥看了他一眼,“以許家的家境,不至於如此。”
鬱白含,“也是。”
他看水果快吃完了,就打電話讓樊霖又送了一籃過來。結果等果籃送來了,每天風雨無阻的許忻言今天卻還沒來。
鬱白含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不來了?”
這都快晚飯了,早就過了對方平時來探望的點。
陸煥眉心沉了沉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麽。
等晚上六點多,兩人正吃著晚飯,許忻言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許忻言興奮的聲音,“白含!我被綁架了!”
鬱白含差點被排骨卡住:???
一隻手伸過來拍了下他的背,又捏著他的嘴讓他把骨頭吐了出來。
鬱白含緩過氣,驚顫道,“什麽?”
許忻言身旁似乎還有什麽嘈雜的聲音,遠遠的能聽見警笛聲響起,“這會兒被救了,警察已經把人抓去做筆錄了。”
鬱白含這才松口氣問,“怎麽回事?”
許忻言立馬驕傲地和盤托出,“我這幾天故意都在同一時間往醫院跑,專門給了司曇可乘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