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在他身下一個鹹魚翻身,換了個更綽約的姿勢,“朕不知道的小驚喜?”
陸煥,“……”
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沒有松開,拇指指腹擦著光潔的下巴。四目相對,鬱白含感覺到那指腹似乎微不可察地一動。
他若有所思:原來他“冤種老攻”喜歡角色play這種情趣。
巧了,他也挺喜歡的。
僵持五六秒之後。
鬱白含輕輕催促,“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鉗住他下巴的手卻松開了。
陸煥直起身來,大掌撐在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幾口氣,“你——算了,出去。”
鬱白含又“啪嗒”翻回來,方便和他對話,“不用證明了嗎?”
語氣加重,“不用。”
搞什麽,剛才不還好好的。
鬱白含遲疑,“……你是不是不會?”
小說裡陸煥沒有感情線。他在和“司白含”聯姻後就把人安置在了客房,此後專心搞事業,對人再無過問。也正是因為這份疏漏,讓司白含鑽了空子在背後搞各種小動作。
就強行寡王咯。
“司白含。”陸煥的聲音明顯帶了怒意。
鬱白含:果然不會,惱羞成怒了。
他趕緊給人順毛,“我也不會,這沒什麽。”
陸煥閉了閉眼,完全不想在這種事上和人共沉淪。
鬱白含從床上起身,越過陸煥往門口走,“既然你沒準備好,那我也不強求了,我去哪裡睡?”他這話說得成熟又體貼,活像個體恤良家婦女的好男人。
還有點茶裡茶氣。
陸煥額角青筋一跳,沒忍住開口,“回來。”
鬱白含就停了下來。
陸煥側身看著他,笑意涼嗖嗖的,“我沒準備好?”不等鬱白含張口,他又接著說,“好,今晚你就睡這兒。”
差點忘了,還不到和司家撕破臉皮的時候。
陸煥在心底輕笑一聲:畢竟是“新婚之夜”……夫夫理應同房。既然司家要和他裝,他這次就奉陪到底好了。
鬱白含立馬從善如流地蹦回床上,在柔軟的床被上滿意地彈了彈。這床睡著好舒服,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挪窩。
他在床上彈來彈去,問陸煥道,“那你呢?”
陸煥殷紅的唇牽了牽,十分蠱人,“我也睡這兒。”他說著走向床頭,修長的手指按在開關上,“啪嗒”頭頂大燈滅了,只剩下床頭那盞鈴蘭燈。
幽微的光斜照在陸煥身上。
陸煥抬手松開領口,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衣架上。
鬱白含才發現陸煥只是看著瘦,其實襯衫底下是有肌肉的。
白襯衫覆在他隆起的後背,光影在他敞開的領口和腰腹之間晃動,竟顯得侵略性十足。陸煥轉過頭看向床上的鬱白含,暖橙色的燈光穿過細碎的額發染上他冷峻的眉骨。
鬱白含喉頭一動,咕咚。
“呵…”一聲冷笑落下,像在回應他剛才的挑釁。陸煥一字一句道,“我們一起睡,你別緊張得睡不著。”
第2章 欲拒還迎
陸煥換下衣服就去浴室洗澡。
鬱白含到隔壁次臥搞了個洗漱回來,陸煥還沒從浴室出來。
浴室門正對著臥室中央這張大床。鬱白含躺在床上,能聽見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磨砂玻璃門上霧氣蒸騰。
隱隱有高大的人影在門後晃動,鬱白含看了幾秒又移開目光,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現在的身份很複雜。
既不是司家的人,也不是陸家的人。
司白含是司家二十年前抱養的。一切源於某個“大師”說“司白含”能給司家帶來氣運,要先養二十年,再在適當的時機放出去。
後來陸煥在商界異軍突起,司家就知道時機到了。
於是將人送過去搞垮了陸氏,從此司家獨大。
陸氏垮台後,陸煥被司家設計出了車禍;而司白含也被司家當作棄子,早早領便當下線了。
作者為了不讓作為主角的司家顯得太冷血,還特意在“司白含”死前加了段轟轟烈烈的心理描寫,大概意思就是:我是自願的,我死得其所!
……
鬱白含每每想到那段心理描寫就喉頭一哽。
這是什麽法外狂徒加pua大師!
尤其現在他穿成了司家棄子,鬱白含隻想說:爬,趕緊爬。拴著狗繩爬。
大冤種誰愛做誰做去吧。
“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突然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鬱白含摸到枕邊的手機,點開就看見一條短信,來信人:【司延停】
喔,法外狂徒加pua大師來了。
司延停就是司家的長子,把“司白含”安插到陸氏的主謀之一,也是他名義上的“大哥”。
這些年司家完全把司白含當作工具對待,對外說是“嬌養”不讓見人,其實是關在房間裡定期接受“服從命令”的洗腦。
負責洗腦工作的就是主修心理學的司延停。
鬱白含:法外狂徒,二殺。
他手指一動把司延停的備注改成了【pua大師】,這才點開對方發來的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