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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試煉遊戲 - 人鬼情未(了(四)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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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的最後八分鍾, 唐措終於通過向npc打聽,找到了荀府。通體貴氣的荀大人,沒想到日子格外清貧,就那一扇掉漆的朱紅小門走進去, 住的地方不如一個普通鄉紳。

     靳丞也沒料到他的住處會那麽寒酸, 摸摸鼻子,隨即又負著手裝作那文人雅士,吟詩道:“這叫, 才飽身自貴, 巷荒門豈貧。”

     唐措覺得他這叫單純的貧嘴,徑自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又立刻關上。

     靳丞從後頭湊過來, 一臉不解:“怎麽了?”

     唐措:“骷髏在你家開趴梯。”

     靳丞:“你似乎有點幽默。”

     唐措:“要不你自己進去看看?”

     靳丞搖搖頭,還是不了吧。

     “那就跑。”唐措轉身就走, 步履如風。最後幾分鍾,那一屋的骷髏誰愛打誰打去, 反正他是不乾這吃力不討好的活。萬一過了個白天, 等到晚上的時候這一屋骷髏又刷新了, 白費力氣。這對於唐措這樣提倡節能減排的人來說,不太妥當。

     靳丞先是驚訝又覺好笑,大步流星追上去,好奇地問:“你不是很剛的嗎?”

     剛才那打法,要多剛猛就有多剛猛, 半點兒不帶後退的。可這跑也跑得太乾脆了,簡直讓人刮目相看。

     唐措:“過剛易折。”

     靳丞:“真厲害。”

     好一個過剛易折。

     兩人在月夜下一路飛奔,身姿矯健,端的是瀟灑如風。

     圍觀群眾們紛紛從路旁的樹後、屋頂上、窗戶裡、雜貨堆後探出頭來,頭上長滿了問號:他們在幹什麽?為什麽要跑?說好的大佬呢?不打嗎???

     疑問無從解答,很快天就亮了。

     小醜再次出現,開封沒有禮物山,於是他就在最高的一處名叫“摘星閣”的樓閣上,撐著頂花竹傘主持節目。

     “恭喜62791位玩家順利度過第一個黑夜,話不多說,下面讓我們開啟文鬥——飛花令。次飛花令為隨機觸發模式,請大家做好準備,百花盛宴馬上開始!”

     話音落下,小醜手腕一轉,將花竹傘旋轉著用力拋上天空。漂亮的竹傘就像竹蜻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直上青天。

     今日的開封天氣很好,晴空萬裡,陽光雖暖卻不至於刺眼。那花傘轉啊轉,忽然,清風拂過,五顏六色的花瓣就從傘上飄落了下來,打著旋兒飛向了開封各處。

     “飛花令,真的是飛花啊!”池焰看得眸中異彩連連,他從這個屋頂跑到那個屋頂,伸出手跳躍著,想要去夠一片花瓣。

     骷髏幻戲、飛花傳令,荒誕與爛漫交織,這是永夜城才能呈現出的景色。

     一片花瓣落在了唐措發間,恰好卡在他耳後,靳丞鬼使差地伸手將它摘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字——星。

     這可難不倒靳丞,他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唐措的耳垂,道:“有匪君子,充耳秀瑩,會弁如星。”

     “叮!”第一朵花順利通過,花瓣化作微光融入靳丞體內。

     唐措:“是什麽?”

     靳丞:“獎勵buff,加了1點的敏捷。”

     那答不對就是懲罰buff了,簡單明了,看起來白日模式要比黑夜模式簡單得多。

     十分鍾後,唐措發現自己想錯了。花瓣觸發全是隨機的,一片花瓣在空中飄飄悠悠,其實非常不起眼,玩家只要觸發,必須作答。

     而永夜城的玩家們,文化程度似乎都不是很高。

     冷繆如果知道唐措在想什麽,可能會氣到當場打人。堂堂冷博士,你讓他背個靜夜思、春曉,那是絕對可行的,但你要他在十秒之內準確地接出飛花令,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更何況他還有個既靠譜又十分不靠譜的隊友,燕雲。

     燕雲乃官宦子弟,自幼飽讀詩書,雖擔著個紈絝名頭,那也是內裡有真才實學的。飛花令一關,他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

     可他畢竟當紈絝當習慣了,開口便是笑盈盈的一句:“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幫你。

     冷繆:“你做夢。”

     燕雲聳聳肩,抬手接住一片花瓣,吟詩一句:“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冷繆黑著臉,覺得他仿佛意有所指。可冷繆如果輕易低頭,那他還是冷繆嗎?他就該改名叫熱繆,難聽死了。

     觀眾們看著看著,忍不住想跟燕雲一塊兒“噫籲嚱”。這一對簡直了,一個獎勵buff越疊越高,另一個套debuff把自己套成了俄羅斯套娃,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永夜城的另一角,a區,同樣讓觀眾們大跌眼鏡的一幕正在上演。

     蘇和孟娜麗莎竟然湊成了一隊,關鍵是她倆還是驗證過的真真實實的一隊,不是臨時拚湊的錯誤人選。更絕的是她們扮演人物的身份——對門的花魁。

     兩座青樓門對門,你也花魁,我也花魁。見慣男人薄幸,乾脆姐妹同行。

     可凡是認識她倆的都知道,她們不對盤。

     花魁再美,如此姐姐妹妹一家親的場景,依舊看得觀眾們脊背發涼,手臂上起雞皮疙瘩。不知道等這兩位恢復記憶後,她們會怎樣面對現在的自己。

     怕不是得把所有知情者都殺了滅口。

     飛花令,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看似沒有殺機,但如果debuff堆疊過多,等到了下一個黑夜,等待他們的就是九死一生。

     彭明凡推了推眼鏡,道:“上一輪足足淘汰了四千多人,現在肯定有大批的人死了隊友,已經落單了。還有一部分根還沒找到正確的隊友,而這還只是人鬼情未了的第一關,想要順利通過,飛花令一定是關鍵。”

     錢偉:“可接不上又能怎麽辦?”

     彭明凡:“這是情景真人秀,別忘了還有偌大一個開封府。你上街隨意拉一個讀書人當外援,或者去書店買書,都可以。”

     彭明凡一語驚醒夢中人,周遭觀眾紛紛點頭。參賽玩家中當然也不乏聰明人,選擇與高手組隊的有之,采取彭明凡所說辦法的亦有之,八仙過海各顯通。

     玩得最好的那一批人,當然是一邊接花的同時,一邊還在走劇情線。譬如唐措和靳丞。

     白日的荀府沒了骷髏,兩人順利進入,翻遍所有的房間,終於勉強寫出了這位荀大人的人物小傳。荀鈺,年三十一,開封府尹,上任沒一個月,宅子被人燒了,因此只能暫時住到這破落地方。

     堂堂開封府尹為何混這麽慘,因為他是被架上去的。徒有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上無老父老母,下無嬌妻幼子,死了都沒人給他收屍。

     “嘖嘖。”靳丞覺得這也忒慘了些,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人設。而且古人年過三十還未娶妻的實在不多,荀鈺儀表堂堂又是五品官,哪怕家中無人替他張羅,也不至於連個媳婦都討不到?

     他隨即又在書房一陣搜羅,最終從書櫃的夾縫裡抽出一張秘藏畫像。看到畫像上的人,他挑了挑眉,轉頭看向正在翻看信件的唐措,問:“你知道荀鈺為什麽死了都沒人收屍嗎?”

     唐措抬頭,“?”

     靳丞:“因為該給他收屍的人也死了,噥,題詞裡寫著呢,他的未婚妻。姑蘇閔家大小姐,閔素素,你覺不覺得跟你長得有點兒像?”

     唐措掃了一眼,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

     靳丞已經開始了比對,“你看這眉眼,覺不覺得對於女子來說,太英氣了一點?而且這身形——”

     唐措:“是親戚。”

     靳丞:“誰家胎記還傳親戚啊?你看這閔素素的手臂上,一模一樣的紅蓮花。”

     唐措:“那是某個秘組織的標記。”

     靳丞:“不,這分明就是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北宋年間,姑蘇有女名素素,看似是女子,實為男兒身,自幼與荀鈺定親,兩小無猜。只不過佳人薄命,沒等成婚就死了。他心有牽掛,不肯投胎,遂徘徊於荀鈺身側,為他消災擋難,你說對也不對?”

     你不去說書真是屈才了。

     唐措萬分不想接受這個故事設定,余光瞥向自己的手臂,那紅蓮標記怎麽看都像是某種特殊印記,怎麽能算成胎記?自幼定親也很胡扯,那副畫的題詞隻指出了姓名、籍貫和未婚妻的身份,並無其他。全是開局一張圖,全靠一張嘴。

     甚至名字、籍貫也都有可能是假的,根不存在閔素素這個人。只有一點可以確認,畫上的人真的是自己。

     “我們必須得理清荀鈺和閔素素的關系,這肯定是通關的必備條件。第一關叫金風玉露一相逢,這才是故事的開端,只有知道故事怎麽開始,才能繼續走下去,不是嗎?”靳丞說得一正經,從面上看,好像真的只是為了通關在考慮。

     可唐措知道他只是一正經地在胡說八道,沒有為什麽,他就是知道。

     這是直覺。

     “去開封府衙。”唐措當機立斷拿起紗帽重新戴上,轉身出門。紗帽是在路邊的鋪子裡買的,白紗垂下,不僅能遮擋陽光,也比撐傘更方面。

     “遵命。”靳丞也不敢撩太過了,老老實實地跟在唐措身後出門,卻又仿佛真的荀鈺上身,通身的文人氣度。

     剛出門,唐措又被花瓣砸中。

     靳丞便問他:“什麽字?”

     唐措:“狂。”

     靳丞立刻吟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說話時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唐措,目光專注,嘴角含笑。唐措隔著白紗面無表情,轉頭念了另一句:“我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唐措,雖然沒有大學文憑,可也不是啥都不會的。

     恰在這時靳丞也接到一片花瓣,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唐措再次能地察覺到這人又要開始胡說八道,於是轉身就走。

     可靳丞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甩掉的,他就這麽負手走在你旁邊,一派從容,還能抽空給你念個詩:“我想起偶然看過一首詞,宋朝一位無名氏寫的,雖然沒什麽名氣,卻挺有意思:一聲阿鵲。人在雲西角。信有黃昏風雨,孤燈酒、不禁酌。錯錯。誰誤著。明知明做卻。頗寄香箋歸去,教看了、細揉嚼。”

     加重的“錯錯”二字,看來就是“意思”所在。

     唐措停下來,刀柄掀開白紗,問:“開封府衙,還去不去了?”

     靳丞舉手求饒:“去,我去。”

     唐措:“。”

     靳丞:“你剛才是回了我一個什麽?”

     唐措不答。

     靳丞:“我好像看懂了一些,譬如你現在好像在生氣,其實你並沒有在生氣,你不討厭我,對不對?”

     不,我很生氣,我討厭話特別多的人。

     靳丞:“我只是在今天特別健談。”

     老子信了你的鬼。

     兩人一路走一路接飛花令,期間也碰到了許多其他的參賽玩家。靳丞順手幫了幾個忙,張嘴想問問別人知不知道他和唐措的真實關系,轉念一想,又閉了嘴。

     有的時候霧裡看花別有一番風味,挑破了反倒不美。

     唐措也沒問。

     倒不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是他覺得靳丞玩得正開心,莫名不想打破現在這種局面。很奇怪,他竟然在考慮靳丞的心情。

     他以前,有那麽喜歡這個人嗎?

     此時的肖童和林硯東,也終於隨波逐流,從遙遠的海底回到了海面上。海中有一個僅融一人立的孤島,他們流落到這個孤島上,半個身子還浸在水裡,凍得發抖。

     扭曲的人臉在四周徘徊著,似乎還想伺機撕咬。肖童一隻手抱緊了林硯東,防止他掉回海裡,另一隻手卻撈起了那根紅線。

     紅線很長,是一整條圍巾的長度。肖童重複著機械的動作,將整根紅線從海中抽出,線的那端卻已空空如也。

     也是,這是早已料到的結局。

     肖童哆嗦著手將紅線塞進林硯東的懷裡,小心放好。隨即他掏出了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氣,再次割破自己的掌心,並將林硯東腕上的佛珠退下來,用流血的手帶著佛珠按在林硯東的眼睛上,發出最後的呼喚:

     “醒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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