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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試煉遊戲 - 第200章章慶典(九)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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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想去島上看一看,他直覺那座燈塔就是典獄長肖童的住所。可海上就那麽一個孤島, 他一個人過去, 太扎眼。

     更何況這片海面下可能就關著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 他如果直接從海面上過, 也許會觸發什麽。

     未知的危險讓張三卻步, 他猶豫再三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不由感歎如果余一一在就好了。搞一張隱身符往身上一貼, 美。

     可就在他即將轉身離去時,原平靜的海面忽然開始浪湧, 嗚咽的風也開始呼嘯,刮過張三的耳畔, 鋒利如刀。

     “怎麽回事?”張三連忙把大半個身子藏在門後,再探出頭來看時,就見燈塔突然光芒大放。

     那光芒很不穩定, 似有龐大的能量溢出, 攪得整片海都不平靜。狂風、巨浪,充斥了張三的視野,一如世界末日, 那掀起的浪頭裡似乎還有鐵鏈的影子,連接著海底的囚籠。

     淒厲的哭聲、不甘的怒吼聲、哐哐拍打牢籠的聲音,不斷從海底被翻湧到水面上,於是整片海愈發動蕩, 浪頭不斷拍打著海中心的孤島。

     它像暴風雨中的小船, 時刻都有傾覆的風險。

     張三看得心驚, 一步都不敢踏出門去。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離去,但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留下來,搞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或許很重要。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把心一橫,掏出一副眼鏡戴上。那很像以前電影院裡的那種3d眼鏡,紅藍兩色的鏡片,能幫助張三穿透所有禁製,看到遠處的畫面,還原真實。

     下一秒,視線穿過狂風巨浪,又透過燈塔的窗戶,張三終於看清了燈塔內部的情形——典獄長肖童!

     他在!

     房間的布局看著像是個監控室,虛擬光屏掛滿了房間,大的小的到處都是。肖童正對著它們,背朝張三而坐,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石化一般。

     盡管只是個背影,張三依舊覺得他很痛苦。陰影將他籠罩,而他腳邊的影子,是扭曲的、掙扎的,張大著嘴巴,無聲哀嚎。

     那是很詭異的一幕,像是鬼怪從地底鑽出來,拽住了肖童的腳踝。他坐著一動不動,手背上卻青筋暴起,澎湃的能量從他身上溢出,致使燈塔暴走,黑海失控。

     此時此刻,張三也顧不上會不會被發現了,趕緊查探屋裡的情形。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那些虛擬光屏上呈現的監控畫面,都是一樣的。

     大大小小的屏幕裡,只有同一張藏在陰影裡的絕望的臉。張三眯起眼,細看、再細看,終於發現——那是林硯東啊!

     一聲“臥槽”脫口而出,張三連忙捂住嘴,瞪大眼睛去看那監控畫面的細節。可那畫面給的是林硯東的面部特寫,除了那個絕望得令人窒息的眼,什麽都看不出來。

     不過張三沒等多久,肖童就動了。他抬起那隻仿佛已經僵硬的手,做了個回撥的動作,那些監控畫面就齊齊開始了回放。

     畫面定格,出現了一些別的人。

     他們在爬山,明明身上背著的都只有小小的一個背包,但就是各個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只能撐著膝蓋,佝僂著背往前走。

     林硯東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包是最鼓的,嘴角、耳朵裡,甚至是指甲縫裡都溢出了血跡,好似那背上的重量已經壓得他身體裡的血管都破了,血液爭先恐後地往外流淌。

     但他的目光是所有人中最堅毅的,步伐也邁得堅決,一步一個血腳印,雖然緩慢,但沒有停下。

     終點就在前方,那裡有塊很大很大的石頭,矗立山巔。所有人看著石頭的目光都透著希望,可天不遂人願,他們還是接二連三地倒下。

     哪怕與終點僅有一步之遙。

     有人崩潰地哭起來,但整個人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連哭也哭得狼狽。有人勉強抬起手,瘋了似地打開背包從裡面往外扔東西。

     有人扔出的是錢,有人扔出的是紅彤彤的跳動的心臟,有人扔出的是發著光的光團,還有許多照片、不明意味的小物件,等等。

     張三看得一頭霧水,但隱約能猜到這些東西或許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否則那背包不會那麽重。他也看出來這是一個副,林硯東參加過的副。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林硯東停下了腳步。他是真真正正地距離終點僅有一步之遙,但他依舊選擇折返,回過頭去,咬著牙、緩慢而堅定地將那些被丟棄的東西,挑揀著放入自己的背包。譬如那顆心臟,那些發光的光團。

     他沒有說話,整個畫面傳到張三這裡時,都是無聲的。他看到林硯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不斷崩壞的血管,哪怕只是看著,都感覺到了痛苦。

     可林硯東一直一聲不吭,直至他終於將所有人的背包檢查一遍,又一個個將他們拉起,說:“走吧。”

     張三沒有聽見聲音,但他看懂了那個嘴型。

     林硯東說“走吧”,其余人都點點頭,互相攙扶著跟隨他前進。這是一個看著很感動的畫面,可沒走幾步,林硯東的身體忽然晃了晃,倒在地上。

     他被地上的一顆石子絆了一跤,背包跌在地上,裡頭的東西散落一地。

     那裡面到底裝著多少東西,張三也數不清,甚至整個監控畫面都裝不下。張三看著林硯東吃力地爬起來,將那些東西一一撿回去,其余人看起來也想幫忙,可他們都沒力氣了。

     就在這時,林硯東色驟變。

     他飛快地在物品堆裡翻找,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卻怎麽也找不到。他開始問周圍的人,情焦急。

     因為語速過快以及角度問題,張三沒看清他說的是什麽,只能瞧見他突然揪住一個年輕男人的領口,大聲質問。

     那男人也很崩潰,在朝他說著什麽。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快無法呼吸,胸腔起伏過大,滿目赤紅,歇斯底裡。

     光是看著,張三都能想象到他當時的聲音是有多麽尖利。

     “你不要幫嗎!”

     “為不幫到最後?!”

     “只是而已,扔就扔了!你為什麽撿了,卻不撿我的!”

     “你放重的東西在包裡,卻不肯撿我的!”

     “你就是想害我!”

     張三終於又讀出了幾個字,如果他沒有讀錯的話。

     看到這裡,他仿佛也跟畫面裡的人一樣,胸口被擠壓著,無法呼吸。林硯東背對著他,張三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一拳揮在那人臉上,卻又因為身上傷勢過重,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噴了那人一臉,那人微怔,隨即卻笑起來,大叫道:“我扔了!”

     “都他媽扔了!”

     “你去撿啊!”

     “你去撿啊!”

     張三徹底讀懂了這幾句話,而後陷入沉默。

     接下去的一幕,更是讓他徹底失聲。林硯東開始四處找那個被扔掉的東西,他請求在場的幫他找,可沒人肯動。

     他們也許是都沒力氣了吧,張三只能這樣想。

     背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有紅彤彤的心,也有輕飄飄的光團。有些落在遠處,有些落在距離終點只有一米的地方。

     整個爬山的隊伍前前後後幾十個人,有人忽然面露慶幸,看著那個距離終點線最近的東西,衝過去撿起來,整個人就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越過了終點線。

     他在狂笑,笑聲裡都是劫後余生的喜悅。

     有人倒在地上徹底動不了了,只有手指還在動彈,嘴巴囁嚅著,似乎在叫“救救我”。

     也有人抱住了林硯東的小腿,哀求地看著他,“求你,別找了,你先送我們通關不行嗎?你不是個好人嗎?”

     “求你”

     “求你”

     “你不是個好人嗎?”

     “不就是一張照片嗎?”

     “你怎麽那麽自私呢?”

     “虛偽!”

     “你就是虛偽!”

     “你跟這永夜城的其他人一樣!”

     猙獰的面孔,逐漸化作惡鬼的模樣。他們赤紅著眼睛,大聲地指責,怨毒、刻薄,張三不知道這群人怎麽了,即便是被逼入絕境,難道就能瘋魔成這樣?

     他看得膽寒,心裡發冷。

     可林硯東恍若未聞,他拖著愈發沉重的步子,到處找他被丟掉的東西。最後他終於在山頂懸崖邊的一根樹杈上發現了那張被卡著的照片,他的眼中頓時迸發出欣喜,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想把它撿回來。

     可就在這時,剛才那個叫囂著“你去撿啊”的年輕男人,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在他背後重重一推。

     林硯東抓住了那張照片,卻也因此墜下懸崖。

     畫面最終定格在他錯愕的目光裡。那裡面透著不解,只是不解,仿佛在質問著監控前的肖童,也質問著遠隔黑海的張三——

     為什麽?

     張三幾乎不想再繼續看下去,可肖童仿佛自虐,又開始回撥。

     畫面跳轉,陽光明媚。林硯東在半山腰救下了差點墜崖的男人,他拉著他的背包把人拽上來,伸手遞過一支藥劑。男人抬起頭來,卻正是那個將林硯東推下山崖的年輕人。

     他接過藥劑,說了一聲謝謝,換來林硯東的寬慰。

     接下來的畫面開始雜亂無章。

     有時是林硯東在跟人說話,有時是他在低頭畫著路線圖,有時是他在跟人打聽什麽。張三從他的口型讀出了一個名字——肖童。

     肖童也在這個副裡,但不知為何沒有跟林硯東在一塊兒,所以林硯東在找他。

     可他到底去哪兒了呢?

     良久,張三終於看到了他。

     肖童只有一個人,身上的背包薄薄一個,走得比其他人都輕松許多。他獨自來到了終點,轉頭四望,隨即走向現場唯一一個玩家。

     這位玩家躺在地上,已經進的氣多出的氣少,沒救了。

     肖童蹲下來問話,他應該是在找林硯東,張三從他嘴裡讀到了這個名字。他也認出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這人就出現在剛才的第一個畫面裡,親眼看著林硯東墜崖。

     可她張了張嘴,說:“他通關了。”

     通關,不是墜崖。

     張三不會認錯這個口型。

     肖童面露氣惱,似乎是很生氣吧,再不停留,大步越過了終點線。那女人望著他的背影,低低地笑起來,而後被一口血卡住了喉管,瞪大眼睛死去。

     畫面再度跳轉,終於回到了結局。

     林硯東沒死成,手裡攥著照片,在往上爬。也是,永夜城的玩家,又是林硯東那樣的人物,怎麽可能輕易死去。但那是一座高山,時間已經從白天到了晚上,或許其他玩家都已經離開了副,就連肖童也走了,只有林硯東還在掙扎。

     渾身是血地一點點往上爬。

     肖童已經沒有再看。

     他摘下了帽子,把臉埋在帽子裡,痛苦地彎著背。林硯東爬了有多久,他就保持那樣的狀態多久,直至那黑沉沉的畫面又透出幾絲明亮的光來。

     他僵硬地抬頭,看到畫面裡的自己在跟林硯東吵架。

     肖童是聽得到監控畫面裡的聲音的,往日的畫面鮮活而生動地呈現在他面前,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那是發生在剛進入副,兩人匯合時的場景。

     “你救得了一個人,難道還能救所有人?我一次次問你,要不要走,你一次次為了他們留下來,幾十年了,你還覺得永夜城真的有變好的可能嗎?十二樂章只是傳說,什麽時候出現、在哪裡出現,都說不準,你難道要永遠留在這裡嗎?!”

     肖童眉峰如刀,滿是氣惱。可他越是惱怒,就襯得對面的林硯東越是平靜溫和。

     “總會變好的。”林硯東無奈地笑著,“如果你不去做,我也不去做,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不是你,也會有別人去做,把責任都往自己肩上扛,你就不怕把自己壓垮。林硯東,我肖童可不稀罕做什麽救世主!”肖童怒氣衝衝,最終拂袖而去。

     可不是這樣的。

     如今的肖童看著當年的場景,目眥欲裂。他只是擔心林硯東,只是擔心而已,否則也不會一次次跟他爭吵過後,還留在永夜城。

     他們彼此熟知對方的過去,是這個冰冷的永夜城裡,唯一的知己。他們的關系也早超越了所謂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會有矛盾、會有爭吵,但依舊是最熟悉的人。

     他只是擔心。

     擔心這個唯一跟他的過去有關聯的人,會葬送在永夜城的黑暗裡。那還不如一起去投胎,肖童寧願相信他們會有一個嶄新的未來,去看一看那個曾經讓他們奉獻過生命的人間。

     即便後來離開副後,兩人徹底決裂,肖童也沒有想過獨自離開。他只是跟林硯東定下了君子之約,不再相見。

     從那之後十年過去了。

     肖童緊緊攥著手中的帽子,十年過去了,他現在才開始懷疑——當初的決裂,是真實的嗎?

     他現在才發現,那時的林硯東,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林硯東了。可肖童沒有察覺,他只顧著對他發泄自己的怒意,永夜城幾十年的經歷,早讓他充滿戾氣。

     思及此,肖童又忍不住回憶起了決裂那天的畫面。

     他在副裡沒找到林硯東,以為林硯東丟下他,先一步通關了。他以為是因為他們兩人理念相左、隔閡漸深,所以隔了好幾天都沒有去見他,想自己冷靜一下。

     等再相見時,林硯東還是那副溫和平靜的樣子,好像跟從前沒有什麽兩樣。肖童想跟他坐下來好好談談,但林硯東一開口,卻讓肖童走。

     “道不同不相為謀,肖童,你走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肖童,我從始至終都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以為你懂什麽呢?從頭至尾,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少爺,不是嗎?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個戲子,是你可以施展同情心的對象,我的抱負、我的理想,對你來說都是笑話,你何曾真正看得起我?”

     “林、硯、東!”

     肖童氣得發抖。

     林硯東說肖童將他看做笑話,肖童卻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笑話,過往幾十年的風雨同舟,全成了笑話。

     林硯東應該了解他的,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除了林硯東,還有誰更了解肖童?

     在這個狗屁的永夜城,除了他林硯東,還有誰更了解他!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你的話。”肖童幾乎把掌心都攥出血來,才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可林硯東笑著搖頭,像從前一樣,溫和而平靜地看著他。

     在那一刻,肖童隻覺譏諷。

     十年之後,再相見。他刻薄地、無情地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個戲子,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可其實什麽都沒放下。

     “什麽狗屁的君子約定,你林硯東算什麽君子,不過就是一個登台唱戲的戲子。來永夜城那麽多年,快忘了怎麽唱了吧?這樣,你再給少爺唱兩句,我就答應你。”

     “別自作多情。”

     “過去的事情你不是該拚命忘掉嗎。”

     言猶在耳,肖童卻已經記不起林硯東聽到時的表情。那是個慣會偽裝的人,表面一定是笑著的,可裡面的表情呢?

     像現在他看到的那樣嗎。

     肖童抬頭,再度看向監控畫面。

     畫面永久地定格了,定格在林硯東最終爬上山頂的那一幕。他渾身是血,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如果不是那雙眼睛太過熟悉,就連肖童都快要認不出他。

     整個山頂空蕩蕩的,只有林硯東一個人。而當他找回自己的背包時,背包裡只剩下了一個殘缺了的光團。

     光團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要泯滅。

     在這個最終的畫面裡,林硯東攥著那張撿回來的照片,忽然笑了。

     張三也終於看清了那張照片的內容,那張照片上,是肖童。而肖童更明白,這樣一張照片,在那個名叫斷舍離的副裡就意味著——林硯東心中的有關於肖童的一切。

     他對他的感情,有關於他的所有記憶。

     人的靈魂只有21克,即便丟掉,也可能毫無所覺。

     但這張照片或許很重,所以那個推林硯東下山的年輕男人,要趁林硯東不注意,偷偷把這張照片扔掉,換進自己的東西。

     會質問他:“你放那麽重的東西在包裡,卻不肯撿我的!”

     肖童痛苦地閉上了眼。

     到頭來,不是林硯東不懂他,而是他根沒有從心底去信任林硯東。他跟當初那些嘲諷林硯東是戲子,肆意奚落他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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