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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總被欺負哭 - 第84章字體大小: A+
     
    第84章

      這是一間光線昏暗,滿地泥濘的監獄。

      因為不通風,又關滿了人,氣味十分難聞。

      程千葉沒空在意這些,她的目光逐一在那一間間用粗木欄杆隔開的牢房中,那塊純淨的紫水晶。

      隨行的西戎官員正要在命令獄卒將人提出來,就看見那位身著錦繡華服的晉國公主,不顧曳地的裙擺拖在泥濘中,徑直向著一間牢房走去。

      程千葉快步來到那間陰冷潮濕的牢房前,

      看見那一團血污的身軀縮在角落裡。

      她的眼圈紅了一瞬間,舉拳砸了一下粗木製成的欄杆,咬著牙克制心中的怒火。

      她無法把那被折磨得分不出面目的囚徒,同那位元素來衣冠楚楚,笑起來眉眼彎彎,舉止斯文俊秀的張馥聯繫在一起。

      但那一團污漬的身軀上,正明晃晃的游離著神秘莫測的紫色光輝,獨一無二的光芒,讓她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

      程千葉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轉頭低聲吩咐程鳳:「救人。」

      獄卒打開牢門,程鳳彎腰踏入牢房。

      他蹲在張馥身邊,先確認了一下面容,又伸指探了一下張馥的頸動脈,感覺到那裡還有微弱的跳動,向門外的程千葉點了點頭。

      「張先生,我們來晚了。」程鳳府身在張馥耳邊說了一句,隨後解下身上的披風,裹住張馥的身軀,把人從牢房中抱了出來。

      「張先生?張馥!」程千葉擰著眉頭喚了兩聲。

      張馥在半昏迷中,恍惚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他勉強將眼睛睜開一縫,依稀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於是低聲呢喃了一句:「主,主公。臣……竟還能見你一面。」

      程千葉側過臉,咬住了牙,她不想在敵人面前表現出軟弱。

      「我們走。」程千葉說道。

      一群人來的突然,走的迅速。

      大獄裡響起嗡嗡議論之聲。

      「可以啊,臭小子。還真的被你等到了。」老李看著重新合上的獄門,啐了一口,「老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活著出去的人。可惜啊,明天就沒有白饃吃咯。」

      程千葉等人把張馥接出大獄,登上馬車。

      車隊中早預先備好兩位軍醫和一應藥品,

      張馥一被送上車,兩位軍醫便圍著他包紮救治。

      軍醫的雙手很快被鮮血染透,車廂內不時響起張馥痛苦而低沉的喉音。

      程千葉默默端坐車廂一角,看著那在昏迷中依舊緊皺雙眉的年輕面孔。

      因為張馥的沉穩聰慧,程千葉對他總是過於放心,覺得他可以扛下一切難題。

      此刻看著這張毫無血色的臉,程千葉不禁有些後悔。但同時她又有些敬佩,這個人以這樣一副文弱之軀,孤身涉險,完成了無比艱難的任務,他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稟知殿下。」一位大夫轉過身來,面對程千葉恭身行禮。

      「車內狹窄,不必多禮,情況如何?」程千葉抬了一下手。

      「患者身上倒沒有致命的傷口,」大夫猶豫了一下,「但獄中慣用一些陰損的招式折磨人,治療起來會令患者痛苦難熬。此刻這位大人的身體十分虛弱,只怕……經受不住。」

      程千葉緊皺眉頭,目光冷冽:「先生有何良策,還請直言。」

      大夫被程千葉森冷的目光嚇了一跳,他是軍醫,見慣了戰場之上氣勢逼人的將軍。

      想不到,眼前這位容貌俊美的公主,竟也能像那些滿身殺氣的將軍一樣,帶給他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卑職建議,只能先簡要包紮,儘快趕回鄭州,再為這位大人仔細調理身體,妥善診治。」

      程千葉思索片刻,掀起車簾,向著隨車護衛的程鳳低聲吩咐:「掉轉馬頭,我們不回驛館,現在就出城,以防再生變故。」

      程鳳低聲應諾,他們持著沒藏太后手簽的國書,直奔東城門,出城而去。

      次日早晨,

      沒藏太后坐在宮中,她慢慢轉著手中的一串天珠,回顧著昨日談判的總總細節。

      「你說她接到張馥,立刻出城就走了?」

      在她面前恭敬的站著西戎一位負責接待外賓的官員,那人躬身回話:「晉國公主昨夜到了秋官署大獄,接出那張馥,在馬車上停留了片刻。便對卑職說和談已經結束,太后既然已同他們簽了國書,他們就該早些回國,也好稟知主君,於是急匆匆的從東城門出城去了。」

      西戎是一個新興建立的國度,建國之前是一個只知牧馬放羊的遊牧民族,在接待外賓上也沒有什麼規範的禮儀條例可尋。

      這位禮官打量著太后的神色,覺得自己可以能做得不太對。

      他生怕太后知曉昨日他和守門的郎官都收了晉國公主的一份大禮,這才爽快的開門放人。

      於是急忙補救了一句:「下官昨夜也曾想來回稟太后,因天色已晚,門外宮人說太后已經安置,下官不敢打擾,是以今日一大早趕來稟告。」

      沒藏太后捏了捏眉頭,揮手趕人:「原來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竟然是為了一個張馥。」

      坐在一旁的沒藏紅花聽了這話,吃了一驚。

      「不,不能,姐姐。」沒藏紅花道,「難道她跑來簽的這個條約都是假的嗎?」

      「條約也算是真的,目前我們雙方都需要休養生息,這份條約就做數。但只要一方養足了精神,條約這種東西,隨時都可以作廢。」沒藏太后冷哼了一聲。

      「這個千葉公主年級輕輕,卻很是了得。她看上去是談判之餘,順帶撈一個陷在我國的臣子回去。實著她就是衝著張馥才來鎬京的。」

      沒藏紅花和沒藏裴真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隱藏了自己收了禮的那點小心思。

      「既然姐姐有意同他們停戰,也只能就此作罷,她們走了就走了?」沒藏紅花想起自己收的那顆夜明珠,還是小心翼翼的幫著湊了一句話。

      「不行。看來這個張馥對晉國來說,比我想像中的還重要。我真不應該為了一份契約就放他走。」沒藏太后下了決斷,「真兒,你速領一隊軍馬,追上晉國公主。公主可以走,但張馥務必給我留下。」

      沒藏裴真領命而去。

      張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間暗不見天日的牢房,躺在一輛寬敞的馬車之上。

      他的身下是舒服的軟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褥。

      清晨溫和的陽光透過搖晃的窗簾撒在被褥上,

      耳邊是荒野間的鳥叫蟲鳴,還有吭哧作響的車輪聲。

      一位華服女子坐在車廂內,靠著車壁睡著了。她有一張和主公十分相似的面孔。

      是傳說中失蹤已久的千葉公主。

      張馥少年成名,被舉薦到老晉越侯身邊多年,倒也曾見過這位公主數面。

      主公為了救我,竟然把公主找了回來,命她出使西戎,張馥心中一陣感動。

      他默默打量公主那沉睡的面孔,這張臉和主公簡直一模一樣,連神情都有些像,

      簡直——太像了。

      張馥皺起了眉頭。

      他微微動了一下身軀,渾身像針紮一般的疼痛。

      車廂裡有了異響,程千葉立刻就醒了。

      她坐到了張馥身邊,關切的問了句,

      「張馥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張馥打量了她片刻,皺著眉頭,慢慢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程千葉感到有些尷尬,她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對了張先生,兄長他命我……」

      「不,」張馥盯著她的臉,緩緩搖頭,「你不是千葉公主,你就是主公。」

      程千葉沒想到張馥這麼快就看破了她的身份,一下反應不過來。她愣了這麼一瞬,張馥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勉強撐起一點身體,憤怒的瞪著程千葉:「原來公主就是主公,主公就是公主。你,你竟然!」

      他喘著氣,說不下去,這麼一點小小的起身動作,讓他疼出了一頭的冷汗。

      程千葉看得出來,張馥是真的生氣了。

      「張,張先生你別生氣,你先躺下來,聽我慢慢解釋。」

      張馥一手捂住了肩頭的繃帶,身軀微微顫抖,眼睛卻死死盯著程千葉,

      「你,既然已經身為一國之君,怎麼還能幹出如此蠢事?不顧安危,親涉敵陣!你這是置我大晉萬千子民於何地!」

      原來他不是氣我女扮男裝瞞著他,他氣的是這個?

      程千葉心中莫名感動了一把,她決定暫時放下主公的面子,和這位氣呼呼又渾身是傷的臣子服個軟。

      「這次我確實冒失了。」程千葉伸出手,扶了張馥一把,讓他躺下來,「如今張公你回來了,以後有你從旁盯著,我也再幹不出這種事了。」

      張馥支撐不住,不得不躺下身來。

      他轉過頭去,只留給程千葉一個後腦勺,胸膛尤自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半晌之後,張馥虛弱的聲音方才再度響起,「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若是你出了意外,我們大晉就徹底亂了。這麼多人付出努力,好不容易實施的新政,就這樣完了。」

      「我在鎬京做的這一切,也都白費了。」

      程千葉坐直了身體,正色道:「我錯了,是我莽撞了。我向先生道歉。」

      主公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張馥耳中,那聲音輕聲細語的低頭認錯,末了卻又可惡的加了一句,「不過能聽到你活著訓斥我,犯這麼個錯,也算值得。」

      張馥閉上了眼,他腦中氣成一團,心中卻被一種溫暖的情緒慢慢的填滿了,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有一雙手伸過來為他蓋好被褥,輕輕的在他肩上按了一下。

      這個主公,她竟然是一位女子。

      不論她是個什麼人,我也只有這麼一位主公了。

      於是張馥在這明亮的車廂中,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中,

      不用隨時在噩夢中醒來,也不用再擔心一覺醒來還是身至那陰森可怖的煉獄之中。

      程千葉見他再度睡著,終於籲出一口氣。

      她不禁想到:張馥明明和我真實年紀也差不多大,為什麼我見著他生氣竟然有種學生時代見到老師的感覺。

      程千葉掀開車簾。

      車外的程鳳看見了她的面孔,連忙低下頭恭敬行禮。

      看,程千葉想,小鳳也天天在我身邊,都沒有發現異常,為什麼張馥一眼就看破了?

      這個男人也太老謀深算了,還好他是自己人,不是敵人。

      程千葉摸了摸下巴。

      他們的身後隱隱響起一片馬蹄之聲,程千葉急忙回首望去,只見遠方道路上揚起紅塵滾滾,一隊犬戎騎兵正大聲呼喝著策馬追來。

      「有追兵!快走!」程鳳喊道。

      隨行的侍衛們揚起馬鞭,一行人拼命打馬前行。

      身後的呼喝之聲越來越近,隱約可聞,

      「晉國的人馬速速停下,太后有命,只需留下張馥,爾等便可自行離去。」

      她們是車隊,被騎兵追上是遲早的事。

      程千葉轉過頭看向躺在車上的張馥。

      張馥被這動靜驚醒,他睜開了眼,傾聽片刻。

      「主公,」張馥冷靜的開口,「你說過會聽我的。」

      程千葉咬牙打斷他:「不可能。」

      張馥掙扎想要起身,但他無力為續,只能勉強抬起頭,儘量緩和的勸說:「他們要的只是我的人,還不會要我的命。」

      「你再回去一次,這命也就等於沒了。」程千葉急了。

      她雖然在同張馥爭辯,但她心中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局勢。

      她一陣心煩意亂,

      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只能向現實妥協。

      程千葉感到心裡很慌,也很難受。

      最終的結局,還是救不了張馥的命嗎?

      「晉國軍旗?」

      「是我們晉國的軍旗!」

      「援軍!援軍來了!是墨將軍!」

      車廂外響起士兵們興奮的歡呼聲音。

      程千葉一把掀開窗簾,

      前方的山丘上出現了一面面旗幟,那招展的旌旗上鬥大的一個「墨」字,此時此次,顯得分外的親切。

      旌旗之下,一位黑袍將軍,策馬揚鞭,向著他們迎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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