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幾天,在野發現自己抱孩子的姿勢已經熟練了不少。
他叫了車,抱著余千去了最近的一家托兒所谘詢情況。來之前,在野已經用手機搜索了一些資料,但是真正來到這裡看了,他不由得皺眉。
這種地方,真的合適?地方不大,孩子很多,老師明顯人手不夠,忙不過來,設施不夠新,在野還看到兩個孩子因為搶玩具打了起來,互相抓對方的臉,雖然被老師很快製止了。
在野看看在自己懷裡都懶得動彈的小孩。這個家夥這麽懶,說話都不太會說,如果別人欺負她,她肯定只會哭,放在這種地方,在野想一想就要皺眉。
身份證明還沒處理好,在野已經帶著余千先去了三家托兒所看過。
另外兩家設施比較好,但總有這裡那裡讓在野不滿的地方。
他在商店買了水和煙,蹲在路邊的樹蔭下愁眉緊鎖:“你怎麽這麽麻煩?”
他煙癮不重,這幾天忙得都想不起來,這會兒心裡實在是煩躁,點了根煙狠狠抽了兩口。
煙味讓余千臉皺成一團,她喊起來:“臭!臭!臭!臭臭臭!”
在野雙眼放空,沒理會她。
余千突然一頭撞到他肩上,在野一手舉起煙,一手按住她的腦門。
小孩在他虎口猛撞,像隻小野豬,在野無語,匆匆將煙滅了,丟到一邊的垃圾箱。
“行了行了。”
小孩子怎麽會這麽麻煩呢?
更大的麻煩在等著他。
帶著余千回到家,走過玄關,把孩子放下。
余千仰頭:“喝酸奶!”
在野:“只能喝一瓶。”
說著一大一小走到客廳,在野突然和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對上眼。
在野:“!!!”
為了不被他發現,這兩位竟然都沒把鞋子脫在玄關,而是靜悄悄埋伏在這。在野眉頭一跳,迅速俯身抱起余千,扭頭就要奪門而出。
啪!
一隻拖鞋越過他的腦袋,砸在玄關鞋櫃上,成功止住了在野逃跑的行為。
“小野,你過來。”他許久未見的媽媽手裡還拿著另一隻拖鞋,如此說道。
在她身後,還有個穿著西裝好像剛從某個會議離開的中年男人,無疑就是他爸了。
他爸在延先生和他媽溫聆女士,自從離婚後,已經好幾年沒見過。
當初離婚時鬧得不可開交,撕破臉皮,彼此都擺出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沒想到多年不見,這次能平和地坐在一間房裡,是因為他們的兒子年紀輕輕搞出了個女兒,變成了單親爸爸。
長沙發上,神情凝重的中年男女一左一右坐著,對面是在野和小孩,中間的茶幾上擺著三份結果一樣的鑒定報告,其中一份還被揉的滿是褶皺。
在延先生和溫聆女士,看著小孩好一會兒,終於將複雜的目光移向在野。
在延先生首先出聲:“我對你的管教是太少了,你剛成年就搞出孩子了?還瞞到現在?”
在野聽到他說話就習慣性反感,面無表情頂了上去:“是遺傳。”
三個字,嘲諷感拉滿。
所以在延不喜歡和這個兒子相處,他但凡和這個兒子說話,就容易被氣得腦充血,就沒從他嘴裡聽過一句好話。
“你這是什麽話?是我教你未婚生子的?”
“言傳身教,怎麽不算教,上梁不正下梁歪。”
兩句話,讓在商場上縱橫多年的在延先生氣得直喘粗氣。他差點就把放在旁邊的掃把提起來揍兒子,只是礙於旁邊還有個小孫女在看著,強忍了下來。
這個時候,溫聆女士也開口了,她的語氣不像在延那麽激烈,反而帶著沉痛:“我這些年,對你的關心也太少了。小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呢?”
可以梗著脖子和在延頂嘴的少年,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隻用沉默對抗著母親的失望。
“這孩子的媽媽是誰?既然孩子都生了,先補辦個婚禮吧?”溫聆沒有過多責罵,而是提出了這個問題。
在野沒什麽表情:“我不知道她媽媽是誰。”
溫聆、在延:“?”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睡了誰你都不知道?”在延聲音提高。
溫聆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捂著胸口捶著沙發扶手:“怎麽會這樣!”
反正說都說了,在野乾脆補充完:“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我說我覺得自己還是處男你們信嗎?”
“說什麽屁話,處男你怎麽有的女兒!”在延大聲。
“嘁,我不知道她怎麽來的,也不知道她媽是誰,更不知道這兩年她在哪,我是前幾天在警察局把她撿回來的,當時還以為是我爸的私生女。”
說完這還不夠,在野又對溫聆說:“我都成年了,我自己生活的時間比你教導我的時間都要長,長成垃圾也不關你的事,你還是回去好好教育你第二個兒子,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在延暴怒:“你說什麽東西!你這個畜生玩意兒!”
他拿起手裡的塑料掃把就朝著在野砸過去。
溫聆也氣得眼神一變,脫了腳上的拖鞋:“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一氣點了兩個炮仗的在野躲開老爸丟來的掃把,一手按著沙發靠背,整個人從靠背上躍了過去,並迅速撈著一臉無辜茫然的余千,抱著她在屋內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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