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和她這束花的顏色剛好一致。
她望向清澤, “本來想送你鬱金香的, 可是現在沒有。”
清澤垂眸, 和她視線相交,“為什麽想送鬱金香?”
“因為鬱金香是春天的花,正好祝賀doctor Qing有個新的開始。”
“嗯,”清澤讚同地點點頭,溫聲問道:“那梁老師答辯的那天,我送你一束鬱金香,好嗎?”
“那我還要挑鬱金香的花期畢業啊?”
“梁老師隻管畢業,我肯定把花給你送到,行嗎?”
梁姿眼裡笑意星星點點,“好。”
清澤看了眼手表,兩點五十,“距離日落時間還有五個小時,梁老師都想去哪逛逛?”
“你要在波爾圖待多久?”
“明天中午回劍橋。”
“那,聽你的吧,畢竟你只在這裡待一天。”
清澤發出輕微的笑聲,“梁老師。”
“嗯?”
“我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清澤稍微俯身,平和的目光鎖著梁姿的雙眼,“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玩。”
[我現在去波爾圖陪一下梁老師,怎麽樣?]
梁姿看著清澤,語氣平淡,“好,那你陪我隨便走吧。”
說完,她拿出手機,低頭查路線。
她好熱啊。
她的臉不會很紅吧?
還好她低著頭,就算臉紅他也看不見。
他真煩人。
清澤站直了,他瞧著梁姿發紅的耳朵尖,嘴角一咧,白牙一露,差點笑出聲來。
兩個人在凹凸不平的細長石板路上並排走著,路邊的居民樓裡,一對頭髮花白的爺爺奶奶坐陽台上,邊曬太陽邊喝咖啡。
午後的時光緩慢而安寧。
“清澤,你怎麽來的?”
“梁老師是想問,我為什麽到得這麽快?”
“嗯。”
梁姿記得劍橋沒有機場,清澤要是去倫敦,路上就要花一個多小時,更別說飛機還要飛兩個小時。
可是清澤隻用了兩小時四十分鍾。
清澤說道:“劍橋有機場,離學校很近,所以比較省時間。”
梁姿確認,“有嗎?”
“有,”清澤頓了頓,“但不是民用的。”
梁姿點點頭,明白了。
他是坐私人飛機來的。
她轉頭看著清澤,嘴裡吐出三個字,“清老板。”
清澤笑了出來,“清老板今天晚上請客,梁老師想點多少點多少。”
梁姿爽快答應:“沒問題。”
兩個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梁姿說進哪家店,清澤就跟著進哪家店。
一家專賣瓷器的紀念品商店裡,梁姿蹲在展示架前,指著最下面一排藍綠黃相間的紀念品小瓷磚,問清澤:“這三個,你覺得哪個比較好看?”
清澤也跟著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身旁。他端詳著這三塊顏色相近圖案相異的瓷磚,說道:“中間這塊吧。”
清澤停了一下,真誠地建議道:“實在挑不出來的話,就都買。”
梁姿:“……不要,家裡沒地方放。”
清澤輕笑,“那行,梁老師挑一塊吧,剩下兩個我買。”
梁姿拿了中間那塊,她也覺得這塊最好看。
清澤付款的時候,梁姿拿出了手機,王雨薇發來了微信:【嗚嗚嗚,梁老師,我錯了,我倆太菜了,睡到了現在,你在哪裡,我倆現在去找你?】
梁姿回道:【沒事,我在和一個朋友在一起,吃完晚飯再回去,你和陳鷗好好玩】
王雨薇秒回:【什麽朋友?你在波爾圖還有朋友??】
梁姿直接發了兩個字:【清澤】
王雨薇一連發了四條:
【臥槽】
【他真來了啊】
【那你倆先玩,我不打擾了】
【晚上要是不回來的話你跟我說一聲,要是回來的話,你給我好好交代】
梁姿回了個“好”,把手機扔進了包裡。
梁姿和清澤悠閑地走過花神街,買了新鮮出爐的蛋撻,參觀了漂亮而擁擠的萊羅書店,爬了教士教堂的高塔,在狹窄的塔樓過道上並肩俯瞰了陽光燦爛的波爾圖,在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上聊了一個半小時的天。
兩人心知肚明,他們在波爾圖只有這短暫的半天,卻又不約而同將節奏放緩再放緩。
他們心有靈犀又默不作聲地在舌尖咂摸著相伴的滋味,將每一分每一秒都吞進腹中。
好似眼前這盤被吃完的黑巧克力蛋糕。
“這麽喜歡巧克力?”清澤問道。
“昨天參觀了一家酒莊,講解員介紹說,波特酒和巧克力是永遠不會出錯的搭配,她還說,”梁姿傾過身,似有若無地靠近清澤的耳邊,“if you don’t like chocolate, what else will you like in the world?”
梁姿故意用了誇張的加州女孩口音,每一句的最後一個音節都被刻意拉長並壓低。
清澤笑了出來,“口音不錯,但是,這句話的邏輯好像不符合梁老師的喜好。”
一概而論的東西,她不喜歡。
梁姿點頭同意,眸子望著他清澈的桃花眼,“但是,我是在問你啊。”
清澤的眼裡頓時少了幾分清明,被幾分道不明的情緒所代替。他盯著梁姿,眸子黑漆漆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下一秒,他輕笑一聲,張口說道:“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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