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陡然握緊了雙手,然後唰一下起身。
南潯仰頭看向他,嫣然淺笑道:「前輩,你便同我打這個賭吧,贏了,你不過是失了兩顆藥丸,而我失去性命,輸了,你就多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子。怎麼算都不吃虧,不是麽?」
青衣鬼面垂在身側的拳頭倏然一松,冷冷地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便成全你!」
擲下這麼一句,他猛地轉身進了茅草屋,
南潯微微闔眼吸了一口氣,嘴角不禁勾了勾。
他身上的藥草香比以前更濃了,真好聞。
片刻後,青衣鬼面取了一個木盒出來,直接丟給南潯,「這裡面便是真心斷腸丸,小的一顆你服用,大的那顆……他服用。」
南潯笑得燦爛極了,立馬接過那木盒,「謝謝前輩,你就等著收我為徒吧!」
青衣鬼面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復又走到那架子旁,不緊不慢地倒了一碗酒,那壇酒正是之前他灑了藥粉並攪拌了許久的果子酒。
男人端著那碗酒走向南潯,遞到她面前,淡淡道:「喝了它。」
南潯接過碗,卻沒有馬上喝,她可沒有忘記這酒裡面放了很多藥粉,誰知道那些藥粉是什麼鬼玩意兒。
青衣鬼面見她猶豫,不禁冷嗤一聲,「不是得了相思病,纏著我幫你治麽,喝了這酒,便能略解相思之苦。」
說這話時,男人的目光變得極為幽深,眼底深處彷彿蟄伏著一隻野獸,那野獸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衝出來,一口咬斷南潯的脖子。
南潯看得有些慌。
「怎麼,怕我下毒害你?」男人沉聲道:「我若要害你,你早就死了。雖然你武功高,但我有一千種辦法對你使毒。」
南潯忽地嬌笑一聲道:「前輩別生氣,我自然是十分信任前輩的。」
話畢,仰頭將碗裡的酒一口飲盡,還砸吧了一下嘴,探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這果子酒是前輩自己釀製的?味道真不錯。」
青衣鬼面目光落在那粉嫩的小舌上,微微閃了閃,淡淡道:「這酒裡摻了夢裡醉,你晚上可能會做夢。」
南潯哦了一聲,嘻嘻笑道:「做夢好啊,我是不是就能在夢裡看到小哥哥了?」
一碗酒下肚,她的小臉兒已經變得緋紅。
明明只是果子酒,酒勁兒卻大得很。
南潯搖搖晃晃地起身,沖青衣鬼面咧了咧嘴,「前輩,借我點兒防蛇蟲的藥粉吧,這裡沒有多餘的床鋪,我打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外面那片草叢不錯,定比前輩那木床還要舒服,咯咯咯……」
青衣鬼面淡淡道:「我的木床可借你一宿。」
南潯雙眼一亮,「真的嗎?前輩你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說完,便晃蕩著朝茅草屋裡走去了。
青衣鬼面看著女人的背影,看了許久,一直到她進入茅草屋才收回了目光。
茅草屋裡的傢具少得可憐,就一張桌子和一張木床。
昏沉沉的南潯倒到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睡夢中,她身子熱得很,她不知道那夢裡醉是什麼鬼,讓人渾身滾燙髮熱,恨不得將自己脫光。
但這絕不是催情葯,因為並沒有那葯造成的那種空虛感。
南潯迷迷糊糊地一揮手臂,將房中那木桌扇到了茅屋門口,擋在了門前。
不是信不過外面那人,只是這破屋子的門指不定就被一陣風給吹開了。
確保門不會被風吹開後,她直接將罩在外面的紅紗脫了下來,再將長裙撩起來打了個結,露出一對筆直細長的大白腿。
唔,這樣就涼快多了。
南潯舒服地低吟一聲。
床上的女人就這般露肩露腿兒地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鼻尖突然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然後,有人拿輕紗蒙住了她的眼睛。
南潯哼了一聲,睜開眼,視線透過眼前的輕紗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就站在床邊,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
南潯聞到了熟悉的藥草清香,嘴巴已經先混沌的腦子一步,叫出了來人的名字,「小哥哥?」
「小哥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南潯伸手就要去拽眼上的紅紗,卻被那人截住了手腕。
幾乎就是那麼一兩秒的功夫,眼前那高大的人影突然朝她蓋了下來,帶著涼意的薄唇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吻激烈而兇猛,灼熱的大掌粗魯地揉著她身上的軟肉,帶著要將她肌膚抓破的力道。
南潯痛得皺起眉頭,冷汗直流,破碎的輕吟被他悉數吞咽。
有些喘不過氣。
那灼熱的烙鐵印在她露出的肌膚上,彷彿要將她的身體烙穿出無數個孔洞。
吸吮的力道變成了噬咬。
她疼得直接抱緊了他結實的肩膀,帶著哭腔道:「小哥哥,我疼,你不要咬我……」
她以為他不會說話,卻在下一瞬,那熟悉的清涼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的惡意在她耳邊輕喃,「衣衣,我真的很想咬死你,我想咬掉你身上的肉,將它們吞到我的肚子裡,我要咬爛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叫你日後再不能去引誘別的男人,你這個始亂終棄不知自愛的女人,我要狠狠地弄你,叫你再也忘不了我的味道……」
南潯聽到那許久未曾聽到的聲音,心裡唯有高興,她便順著他的意撒嬌道:「小哥哥,我是你的,都是你的,你隨便咬,就是輕些,我怕疼……」
男人卻彷彿沒聽到那軟糯的撒嬌聲兒,狠狠地吮咬她的身體,將她身上本就不多的遮羞物拽掉,兇狠地咬。
咬完前面還不夠,猛地將她翻了個身,繼續咬。圓潤的肩膀,光滑如絲的後背,纖細的腰身,還有挺翹的臀。
南潯快哭了。
他是小狼崽嗎?她的肉都快被咬下來了。
「小哥哥,你好狠的心……」南潯低泣道。
男人在她耳邊發出墮落一般的喟嘆,滿足而欣愉。
「到底是我狠心,還是你狠心?不夠,這些還不夠,我想弄死你,我要弄死你,我要你以後隻記得我的味道……」
南潯察覺到他想做什麼,連忙叫喚道:「這個不行!就算是夢裡也不行!等你娶了我才可以。」
身上的男人所有的動作倏然一頓,接著更狠了。
「為什麼別的男人都行,只有我不行?我咬死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
那瘋子在夢裡幾乎把她全身上下揉搓了下了一層皮,還幾乎咬爛了她身上的血肉,要不是她極力阻止,可能還要被野獸給癲狂一晚上。
南潯醒來後,坐在床上發愣。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夢裡面全身的齒痕和掐痕都變淡了,但特麽的都在,都在!
全身密密麻麻的,又青又紫的,看著駭人極了。
疼死她了。
這個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