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所裡不可能有狗仔,但南潯怕出去後遇到,所以她就找了個角落呆著,等歐乾來接人。
歐乾來得很快,簡直就是飆車的速度,而且直接找進來了。
南潯詫異道:「乾哥,你有這裡面的會員卡啊?」
歐乾瞥她一眼,直接撂出一句:「我是這裡的老闆。」然後拉起她就走。
南潯:!
臥槽什麼至尊會員卡,與她家乾哥一比,弱爆了好嗎?她家乾哥可是這家會所的老大!
「乾哥,你都沒帶我來這裡玩過。」南潯小小地埋怨了一下下。
歐乾腳步一頓,淡淡道:「射擊?騎馬?游泳?你想玩什麼?我們兩在一起的時間夠短了,你還想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單小水,平時覺得你拍戲很辛苦,捨不得折騰你,不過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
南潯一秒改口,「乾哥我一點兒不想來這裡玩,真的!」
歐乾直接忽略這一句,道:「回家,我陪你做運動,絕對比會所裡的所有娛樂項目都激烈。」
南潯:……
南潯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反抗,而是在想明天的戲份有沒有什麼大動作。
好可悲哦。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南潯能躺能坐的話絕不站著,然後在心裡將歐乾鞭狠狠打了一百遍。
自從上次跟陸釋天鬧不愉快之後,南潯就沒有在片場再看到過他。
小八有點兒擔心,「爺心裡好慌啊,最近陸釋天啥都不幹,按照原來的走向,陸釋天應該使用強硬手段,讓歐星朵回到自己身邊,而不是任由她跟其他男人走那麼近。」
南潯安慰它,「不管過程,只要最後他倆在一起就行。放心吧,有我在呢,實在不行咱們就採取點特別措施,保準把他倆湊到一起。」
小八嚶嚶哭了一聲,有點兒被安慰到了。
今天歐乾去國外出差了,家裡沒人,所以當南潯看到別墅外停著一輛轎車後,有些意外。
車子旁邊站著兩個熟人,歐星朵和雲祁。
「單水,我想見我哥,剛才我喊了好半天了,哥哥不願意給我開門。」歐星朵一臉局促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有點兒沙啞,眼眶有些紅。
南潯目光不禁變得微妙起來,「你剛才該不會……一直在對著別墅樓大喊大叫吧?」
雲祁以為她有些生氣,不禁替歐星朵解釋了一句,「單水,朵朵她只是太著急見歐幹了,歐伯父最近身體不太好,朵朵只是想讓歐乾回家看看。」
南潯掃他一眼,雲祁目光一閃,立馬撇開了視線。
「我想你們誤會了,乾哥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只是今天他出差了,家裡沒人。」南潯解釋道。
歐星朵有些詫異,看向別墅二樓,「怎麼可能,我看著樓上的燈開著!」
南潯笑了笑,「是他走前特意給我留的,他怕我晚上一個人回來怕黑。」
雲祁聽了這話,微微垂了垂眼。
歐星朵則覺得尷尬極了。所以剛才她對著空別墅喊了那麼久?她發自肺腑說的那些話,哥哥也根本沒聽到?
「那個……我能進去坐坐嗎?我想看看哥哥生活的地方。」歐星朵小聲詢問南潯。
南潯微微挑眉,「我可以拒絕嗎?」
歐星朵啊了一聲。
「開玩笑的,你們進來吧。」
別墅裡的裝修風格變了,地上鋪著軟綿綿的毯子,茶幾上放著一個造型古怪的花瓶,兩朵百合插於其中,散發著濃鬱的香味,一面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相框,相框裡全是歐乾和單水的生活照。
歐星朵站在相片牆前,看著那一張張照片發獃。
她從不知道哥哥有這麼多表情,其中那張笑著朝鏡頭撲來的照片讓她生出一種錯覺,這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歐乾,他只是在演戲。
他笑得好開心,目光好溫柔。
歐星朵眼裡劃過一絲狼狽,她以為對哥哥來說,只有自己是不同的,因為哥哥再憎恨她的媽媽,都沒有將那恨意加諸到她身上,她渴望著通過自己的努力慢慢消除哥哥的恨意,希望一家人能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可現在看來,那個特別的人早已經不是她了。
「雲哥哥,我們走吧。」歐星朵一臉失落地道。
南潯聽到這一聲「雲哥哥」,耳朵麻了麻。
「小八啊,你不是說有三朵桃花都跟歐星朵那啥啥了,雲祁是不是其中一個?」南潯問小八。
小八:「不是哦,雲祁是守護騎士,默默陪在她身邊。那三個人是陸釋天和那啥啥總裁,還有黑道老大。」
南潯覺得雲祁雖然傲嬌了一點兒,但人還是挺單純的,他註定爭不過其他幾個喜歡強取豪奪的男人,就這麼默默陪著女主什麼的有點可憐啊。
雲祁沒有離開,而是讓歐星朵先出去了。
「單水,我們算朋友嗎?」雲祁問南潯。
南潯想了想,點頭,「算。」
雲祁一聽這話,突然就笑了,笑得特別得意,「這可是你說的,明天下午七點鐘,我在B市有一場鋼琴演奏會,我想請你作為我的特邀嘉賓出場,身為朋友,這點面子你應該給我吧?」
南潯:……
雲祁立馬又補了一句,「趙哥那邊我問過了,說你最近晚上收工早,也沒有其他安排。以前網上謠傳我跟你關係不好,你不想藉機闢謠一下嗎?」
南潯覺得去聽個演奏會放鬆放鬆也挺好的,反正乾哥這兩天不在,她那麼早回家也無聊。
雲祁的演奏會現場座無空席,觀眾也多是一些有藝術涵養的人。
南潯坐在最前面的貴賓椅上,視聽效果最好。
認真彈琴的雲祁很迷人,真的就像是從鋼琴中走出的小王子。
等演奏會快結束的時候,雲祁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南潯面前,朝她紳士地伸出手,將她請上了台。
「這是我的好朋友單水,我將和她合奏一曲《卡農》。」雲祁對台下觀眾說道,語調很輕快。
眾人驚呼出聲,他們完全沒想到單水會來雲祁的演奏會!
另一家鋼琴被抬了上來,男女對視一眼,默契地合奏了起來。
演出很成功,在觀眾熱烈的掌聲中,雲祁和南潯並肩站著,一齊朝眾人揮手告別。
「單水,我今天的演奏怎麼樣?」雲祁問她,像個迫不及待想要聽到表揚的孩子。
南潯笑笑道:「很棒,我從曲子裡聽到了感情。」雖然聽著很憂鬱,就像是在暗戀。
雲祁看起來很高興,他親自開車送南潯回家。
然而車剛開到一半,兩人便突然聽到嘭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