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琢徹底落入徐銳的魔爪。
徐銳準備許久,收網之後自然也不會過多在這個地方停留。
他拿起易文琢手機,非常自然的用易文琢的語氣給他的團隊發放了一筆遣散費。
同時登陸微博,發布了一條微博,簡單明了,“對不起,我不配作為偶像,從今天起,我會永遠離開娛樂圈。”
易文琢這條微博,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尤其隨後易文琢工作室出示的證據表明易文琢直接將工作室員工全員解散這個消息,就更加驗證了易文琢微博的真實性。
這個人,道歉的不成型也就罷了。他是真情實感的要跑路了。
頓時,那些還努力按捺憤怒的粉絲們也跟著徹底爆發了。
“什麼意思?偶像失格還涉及引導輿論害死人命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解釋嗎?”
“嘴上說著永遠和粉絲談戀愛,背地裡隱婚也就罷了,現在跑路是不是真的把人都當傻子?”
“易文琢滾出來!你對得起我過去花在你身上的錢嗎?”
控訴一輪接過一輪,比之前易文琢人設坍塌時候的風浪還大。而更可笑的是,這些粉絲們的憤怒,連宣泄的方向都沒有。
畢竟誰能想到,易文琢就連自己團隊的人都不說實話。團隊就是個空殼機器,被拋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底跟隨了一個怎麼樣虛偽的人。
易文琢現在的經紀人才是最倒霉的,手裡經過易文琢這樣的玩意兒。以後再想帶藝人拉資源他都不好拉。易文琢就是他永遠的汙點。
可對於公眾來說,易文琢這種跑路行為反而十分順理成章。畢竟他什麼都解釋不了,手頭還有那位武大郎式前夫留下的巨額遺產。省著點花,足夠到死了。
甚至還有不少路人看易文琢粉絲可憐,掉頭勸他們的。
“哎,你們傷心有什麼用?人家跑路國外過兩年傍個新大款照樣風生水起。你們這麼真情實感全是浪費感情。”
有那種促狹的還補上一句,“非要粉一個人,不如粉陸白吧!你看看,演技好,長得也比易文琢好看。你說你們當初怎麼想的,非可著陸白黑幹什麼?”
一群哭天搶地裡,混進來這麼一句話,頓時這幫粉絲們的臉更疼了。
要知道,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還在兩天前黑過陸白。那些謾罵的留言還沒刪,現在卻要面對這種尷尬的現實,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
再這樣的輿論引導之下,易文琢的“網絡性死亡”已經成為定局。幾乎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默認了易文琢跑路,不會再出來這個事實。
可事實上,真正的易文琢,現在人卻在國內,並且就在徐銳的家裡。
易文琢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被綁在地下室的床上。就像陸白舞台劇裡那個女孩一樣。
而不遠處的電視裡,卻也正播放著這一幕。電視前,徐銳背對著易文琢坐在那裡,他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上的陸白,像是要把他銘刻進骨血裡。
這種凶狠又恐怖的神情讓易文琢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可緊接著,凌空一鞭子就狠狠地抽到了他身上。
“誰,準許你害怕的?”分明在看電視,可徐銳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易文琢的轉醒,並且開始糾正他錯誤的行為。
“你可是皎月無塵的白月光,你要是全世界最乾淨的存在。你比任何人都有勇氣,不管多少苦難也不會退縮。恐懼,害怕,這些都不是你應該有的。除非是身體上不可控制的因素。”
“徐銳,你在說什麼?我警告你,你這是非法囚禁!”
“是嗎?那你求救啊!”徐銳把手機放在易文琢的身邊,“我關掉了你國外漫遊的業務,現在只能撥打國內電話。”
“找吧,我給你時間,只要你能找到任何一個人願意出來救你,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易文琢已經聲名狼藉,哪裡找得出願意得罪徐銳也要救自己的人?
可隻猶豫一秒,鞭子就再次落了下來,“撥打電話!”
“你怎麼可以不嘗試就放棄?上次你不是這樣的啊!不是千方百計也要從我手裡逃走嗎?”
“哦,對了,那不是你,那是陸白。”
“徐銳,你瘋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易文琢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可他不懂的是,他越恐懼,越害怕,徐銳就越會對他下盡狠手。
因為曾經的陸白,是徐銳手裡最桀驁不馴的烈駒。熬過比抽筋剝骨還可怕的懲罰,經歷過最慘無人道的背叛。但即便如此,陸白也沒有屈從,反而蟄伏六年,抽身而去,甚至還反咬了主人一口。
徐銳癡迷著陸白這樣的人設,所以他永遠不會放過易文琢。他甚至想讓易文琢暫時成為陸白的替身。
即便徐銳明白,眼下的場面,都是陸白一手推動。他靠著舞台劇給易文琢暗示,讓他慌不擇路的逃跑。進而落在自己手裡。
而自己得到了易文琢後,勢必還有後續的調|教和善後要做。就不能立刻把手伸向陸白。
“看看,陸白多記仇一個人?”捏著易文琢的臉,徐銳突然覺得面前的人軟弱無骨的樣子十分惡心。
他煩躁的啟動了床上的按鈕,易文琢的慘叫隨之而起。
徐銳聽了一會,轉身就上樓了。
他關上了地下室裡所有的等,將易文琢隨意放置在這。
總有人要為欺騙自己付出代價。易文琢自稱有黑暗恐懼癥,那易文琢就必須把這個病癥坐實。現在他沒有,那徐銳就幫助他有。
至於艾滋病這個事兒,徐銳並不擔心。因為早在他和易文琢上床之前,就悄悄查過易文琢的身體情況。可易文琢曾經**這件事,卻還是讓他感覺宛如吃屎。
於是,徐銳面無表情的拿出控制器,將懲罰等級又往上挑了一級。
地下室裡的慘叫,頓時更加淒厲。
此時陸白那頭,系統也陡然發出尖叫。
“漲了,徐銳對你的好感度又漲了,現在已經到了九十七。”
“怎麼辦?他不會立刻就來抓你吧!”
“不會。易文琢還在他手裡。徐銳一向謹慎,他不會被人抓到自己犯罪的把柄。所以肯定還要派人去國外抹掉自己的行蹤痕跡。”
“而且易文琢不是跑路了嗎?網上這些猜測不能算什麼。他會給出更加明確的證據讓易文琢徹底網絡死亡。”
“就像你舞台劇裡安排的那個情節一樣是嗎?”
“對啊!這可是徐銳親手交給我的呀!”當年徐銳地下室裡,每一個被帶回來的孩子最終都是這個結局。
易文琢如果是真潔白無瑕的白月光,陸白並不打算讓他遭此一劫。可事實上,作為始作俑者,手裡也一樣不乾淨,沾著人命,染著人血,還靠著吃人血饅頭維持他人上人的體面。
甚至還想花錢買斷自己的命,將陸白推到徐銳身邊做一輩子的替身。
像這樣的垃圾,讓他享受幾天徐銳的特殊照顧,就當是贖罪了。
系統震驚,“所以你讓易文琢被抓是有別的目的?”
陸白,“當然啊!還是那句話,當初徐銳囚禁我這件事,現在想要找到證據是很困難的。即便傅昭找到那19個孩子的下落,除非還有人能出來指證,否則也只能僵持。”
“可現在不同。易文琢就在他的手裡。只要機會合適,這件事昭告天下,就能順理成章的將徐銳拉下水,徹查當年的冤案。”
系統沉默不語,他突然明白陸白為什麼處心積慮的也要讓易文琢和徐銳在一起。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腦內對話。
進來的意外是傅昭。
“恭喜。”傅昭將手裡的東西擺到了陸白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個十分精美的小蛋糕。
遠遠就能聞到香濃的奶味,放下的瞬間,松軟的蛋糕胚輕輕彈了彈,瞬間就能讓人腦補出入口後的甜蜜滋味。
陸白歪著頭看了看,似乎沒明白傅昭這是演的哪一出。
傅昭看他的樣子就忍不住嘆氣,將陸白的體檢報告放在他面前,“低血糖、低血壓、還有過勞的毛病。帶蛋糕給你,一個是慶祝你舞台成功,另外一個也是讓你記住,自己的身體情況。”
“我上樓的時候問過了,你回來之後一直沒有叫餐對嗎?”
“……”陸白啞口無言。
傅昭拿他一點辦法沒有,索性自己叫了客房服務,給陸白點了粥和小菜,打算一會盯著他吃下去。
陸白靠在沙發上看著傅昭忙裡忙外,突然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透過傅昭的臉,看到上個世界最後拉著他的手紅著眼楮說下輩子還要照顧他的賀錦天。
可很快,他就晃了晃腦袋把這個想法清空。賀錦天是那個世界裡的人。下輩子輪回也還是那個位面。
他這麼看傅昭,是不對的。辜負了傅昭對他的好,也對不起原本的賀錦天。
陸白低著頭,突然覺得有點累。
傅昭見他半晌不說話,抬手摸了摸陸白的額頭,“不舒服嗎?”
“我不發燒,傅先生不用擔心。”陸白的語氣難得柔軟。
傅昭盯著他看一會,突然說道,“換個稱呼怎麼樣?傅先生聽起來很生疏。”
傅昭放在陸白額頭上的手還沒放開,陸白被他的體溫熨燙得十分舒適,乾脆閉上眼,含糊的問道,“總不能叫你哥吧……”
陸白這聲哥咬得很輕,像是耳邊細語,傅昭心臟頓時跳得極快。他快速的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稱呼其實不妥。
私下裡倒是無所謂,當著外人面就顯得太曖昧了些。
思來想去,他想起陸白履歷裡初中念書的學校。說來也巧,傅昭的外祖母老家就在那邊。老太太身體好的時候,在回去體驗過兩年田園牧歌的生活。
傅昭作為陪客,也在陸白那所初中念過一年書。可惜,他走了幾年,陸白才就讀。
這麼想著,傅昭乾脆把這段往事和陸白說了,然後提議,“要不,你叫我學長吧。”
學長兩個字,就像是一柄小錘,在陸白心臟深處狠狠敲了一錘。
陸白陡然睜開眼,看著身邊守著他的傅昭。有那麼一瞬間,陸白覺得,傅昭看他的眼神,和當初的賀錦天如出一轍。
隱忍、心疼、且深情。
陸白其實,一直都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留言有四十個小紅包掉落。有三更,一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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