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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牌軍婚:靳少請矜持 - 230.當年的真相字體大小: A+
     
    郭梅柳眉倒豎,「老齊剛才都捂著胸口了,你竟然還說沒事,秦主任,你要是不會看,就讓別人來。」

    科室主任被她說的紅了臉,氣的。

    齊哲趕緊拉住郭梅,不讓她繼續說,隨後一臉歉意地看著科室主任,「秦主任真是對不起,她就是關心我才緊張過了頭,希望你不要介意。」

    科室主任鐵青著臉,冷哼一聲,「不敢。」郭家是明德醫院的大股東不錯,但他又不是郭家的奴才,由不得郭梅呼來喝去的,大不了他不幹了,誰愛乾誰乾。

    「既然齊夫人嫌我醫術不精,那我就給你叫個醫術精的來。」說完,科室主任直接甩袖而去。

    「什麼人嘛,自己沒醫術還不承認,竟然還將氣撒在別人的身上。」郭臻臻不滿地說道。

    「臻臻。」齊哲低斥,有些不悅。

    郭臻臻嘟囔,「我又沒說錯,不過是給我們家打工的,竟然還這麼橫,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齊哲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刁蠻任性,但或許是現在有了對比,忽然覺得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完全就是被養廢了,對她也失去了耐心,「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學會尊重別人,你看看你,哪裡有一點名門淑女的樣子。」

    郭臻臻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尤其是這個父親,對她寵愛有加,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可是今天卻這樣說她,一時間愣在那裡,眼眶卻漸漸紅了,那委屈的模樣看得人很是心疼。

    郭梅果然心疼了,摟著女兒,瞪著丈夫,滿臉的不悅,「你這樣說臻臻做什麼,剛才她也沒說錯,不過是個給我們家打工的,說一句怎麼了?」

    齊哲看著妻女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冷下臉,「就是因為你這樣,才把臻臻給教壞了,你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刁蠻任性不講理,以後還有誰敢娶她。」

    郭梅聽了這話,氣得臉都白了,眼看著就要跟齊哲吵起來,門口卻傳來一陣敲門聲,幾人回頭,就看見靳修溟站在門口,一臉溫和地看著門內,「秦主任讓我過來給齊董檢查一下身體。」

    郭梅現在看見靳修溟就有氣,哪裡想要看到他,正想發作,郭臻臻扯了扯她的衣擺,眼巴巴地瞅著她。

    郭臻臻見母親不會發作了,就看向了靳修溟,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委屈,笑得一臉的溫柔,眼睛裡閃著光,「靳醫生,真是麻煩你了。」

    有外人在,齊哲自然要給妻女面子,緩和了語氣,溫聲開口:「麻煩靳醫生了。」

    靳修溟淡淡一笑,「不麻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進來給齊哲檢查身體,期間郭臻臻一直看著靳修溟,連目光都不曾移動一下,而靳修溟就連一個眼角都沒捨得給她,這一幕看的郭梅是又氣又心疼,對靳修溟也更加不滿。

    靳修溟的檢查結果跟科室主任是一樣的,「齊董,您的身體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不過若你不放心,可以再留院觀察幾天,改天再做個腦部CT。」

    齊哲還想著范晨凱的事情,今天時間匆忙,他也沒來及問范晨凱的聯繫方式,自然想在醫院多留幾天,萬一范晨凱再來看他呢?所以,靳修溟這話說得正合他的心意。

    「那就再住兩天吧,麻煩你了。」

    靳修溟淡淡一笑,沒在這裡多待,很快就離開了。

    被靳修溟這麼一打擾,郭梅自然也沒了跟齊哲吵架的心思,也記起了丈夫今天剛出車禍呢,不能激動。雖然夫妻兩個時常為了一些小事吵架,但這到底是自己的丈夫,郭梅自然是關心的,所以靳修溟離開之後,郭梅雖然做不到馬上對丈夫噓寒問暖,和顏悅色,但坐在那裡倒是也沒說什麼。

    齊哲剛剛得知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可能有個兒子,雖然說有女兒也不錯,但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沒兒子一直是他心底的遺憾,雖然不曾表露出來讓妻子知道,可不代表沒有。現在好了,范晨凱彌補了這個遺憾。

    想到范晨凱,齊哲就心疼,見妻女留在病房裡也不說話,也沒了應付他們的耐心,便開口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郭臻臻剛剛被父親指責了一頓,本來就不太想呆在這裡,聽了這話,低低應了一聲,「那我就先回去了,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郭梅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而且丈夫的身體確實沒什麼大事,她也沒了留在這裡的心情,於是就帶著女兒回去了。

    等妻女一走,齊哲迫不及待地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去查范晨凱的事情。齊哲在郭家二十多年,也是培養了幾個心腹的,這個助理就是其中之一,他只聽齊哲的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清楚得很,跟在齊哲的身邊多年,很得齊哲的信任。

    助理聽了齊哲的要求,卻是有些為難,「齊董,只有一個名字?」

    齊哲一時語塞,剛剛激動之下倒是忘記了,除了知道範晨凱在一家酒吧打工,他其他什麼信息都不知道,但東陵市大大小小的酒吧不說上千家也有幾百家,這怎麼查?

    齊哲頓了頓,想起什麼,對助理說道:「你去查一查一個叫做范柔的女人,她已經過世了,但是我想知道她生前的生活情況。」然後他將范柔的老家地址給了助理,「越詳細越好。」

    助理雖然不知道齊哲為什麼要查這個女人,卻沒有深究,老闆吩咐的事情,他辦好就成了,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掛了電話,齊哲神情複雜,既欣喜,又愧疚;既懷念,又後悔,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後半夜迷迷糊糊睡著了,就夢見了前女友。

    其實當年他們兩個的感情是很好的,他們是高中同班同學,高中畢業後就在一起了,若不是後來郭梅橫插一腳,而他又經不起誘惑,做了對不起范柔的事情,他們早就結婚了,如果自己那時候沒有跟郭梅糾纏在一起,是不是就會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范柔不會因生活的苦難而病痛早逝,而自己的兒子不會從小就沒有爸爸,過著漂泊無依的生活。

    而此時被認定在某家酒吧打工的范晨凱卻坐在靳修溟的辦公室裡,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想到他說的辦法竟然是這個。

    「這起車禍是你故意策劃的?」范晨凱好奇地看著靳修溟。

    靳修溟淡笑不語,只是問道:「一切順利嗎?沒露餡吧?」雖然知道範晨凱不是省油的燈嗎,但還是要問一句的,萬一這個辦法不成,他好及時調整方案。

    范晨凱點點頭,「很順利,他似乎已經相信了我是他的兒子。」

    靳修溟對此結果並無意外,正常人知道了這些,也能猜出來范晨凱是齊哲的孩子,「接下來齊哲應該會去調查你,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酒吧,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就去那裡打工,一直到齊哲找到你。」謊言既然說了,自然就要盡量做到完美。

    范晨凱既然跟靳修溟合作,自然是相信他的,對他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好,不過我這幾天都不用露面嗎?」

    「自然是要出現的。」不然那麼多酒吧,等齊哲找到,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不過什麼時候露面我會通知你,不用心急。」

    范晨凱點點頭,這麼多年都等了,他現在確實也已經不急,「要是齊哲認了我,我需要幫你做什麼?」

    范晨凱不認為靳修溟這麼費力地幫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去報復齊哲,給郭家找麻煩。

    靳修溟淡淡一笑,「這件事等你回到郭家再說。」若是回到郭家以後,范晨凱混得不好,接下去的計劃也不需要他的參與。

    范晨凱沒有多問,很快就離開了,他現在住在冷一飛給他安排的地方。

    靳修溟見醫院已經沒事了,就下班回家了。清歌是知道他今天做的事情的,見他回來,問道:「事情安排好了?」

    靳修溟神情愉悅,「已經安排好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齊哲應該回去調查范柔,以及確認他跟范晨凱的血緣關係。」雖然心中已經肯定,但齊哲應該還是回去做一個DNA檢測,不過靳修溟已經提前給他們做過,所以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清歌聞言,笑了,不過很快又皺眉說道:「你覺得等范晨凱回到了郭家,真的會幫我們找證據?」

    靳修溟對此不是很在意,說道,「他聽話,他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他,若是不聽話,我能讓他爬上去,就能讓他跌下來。」

    清歌見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問了,身邊的這位是個腹黑的,真心想要算計一個人,那個人根本逃不過,而且郭臻臻確實腦殘得讓她煩。

    果然,第二天,清歌就收到了齊哲在調查范柔的消息,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某人,笑呵呵,「靳醫生,我覺得以後你要是做不成醫生了,還可以去做個神棍,這算得也太準了。」

    靳修溟幽幽看她一眼,淡定開口:「我要是做不成醫生,讓你養我就夠了,幹嘛要辛苦地去做神棍?」

    清歌目瞪口呆,沒想到靳修溟竟然能這麼淡定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就連今天過來找清歌商量事情的林平都忍不住多看了靳修溟,眉頭糾結,似乎在想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志氣。

    靳修溟倒是淡定,任由他們打量。

    清歌一拍桌子,「也成,養個男人我還是養得起的,放心吧,靳醫生,只要我有一口粥喝,就不會讓你去喝西北風。」那豪邁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

    林平木著臉,實在是不忍直視,只能說這對太會玩兒,他一個鄉下來的跟不上他們的思維方式。

    **

    齊哲的助理是個能幹的,隻用了四天時間,就已經將范柔離開齊哲之後的事情查的七七八八。當年范柔跟齊哲分手後確實回了老家,只是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那個年代,未婚先孕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更別說是在農村了。

    范柔知道之後,只能去醫院,想要拿掉這個孩子,可是她的體質弱,子宮壁天生很薄,若是流產了,以後基本就沒了做母親的可能。

    范柔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後,將范柔打了一頓,最終還是同意了范柔留下了這個孩子,只是說等范柔生下孩子之後就必須送人,不能留在身邊。

    范柔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默認了母親的安排。

    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范柔未婚先孕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村裡人知道了,范柔一家人被指指點點,范柔更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不要臉。

    范柔的母親沒辦法,只能將范柔送出去,讓她住在外地,一直到分娩。

    范柔一生完孩子,當時還是一個嬰兒的范晨凱就被范柔的母親送到了孤兒院。大概是十月懷胎,又被人罵,親人也看不起她,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這個孩子,在孩子被送走後的第一時間范柔就後悔了,求著母親將孩子抱回來,卻被無情拒絕。

    范柔捨不得孩子,連月子都沒坐完,就拖著脆弱的身體去找孩子。范柔的母親將孩子送走的時候沒有告訴范柔將孩子送到了哪家孤兒院,范柔只能一家一家找過去。

    一直到半個月後,范柔才找到了孩子,因為月子裡沒有休息好,范柔的身子落下了病根。

    既然要撫養孩子,范柔自然就不能留在老家,不說家人不會允許,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指指點點,於是抱著未滿月的孩子離開了家鄉,去了離家千萬裡之遙的地方生活。

    可是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可想而知。為了將范晨凱拉扯大,范柔吃了不少的苦,本就不好的身體日益衰敗。

    雖然沒有父親,可是范柔很會教孩子,並沒有讓孩子長歪,在范柔去世之前,范晨凱其實是個非常陽光的孩子。或許是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擔心還未成年的兒子未來的生活,范柔才將身世告訴了范晨凱。

    范柔以為齊哲即便是背叛了自己,但這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一定不會不管范晨凱,哪裡料到范晨凱根本就連齊哲的面都沒能見到。

    體會了太多世態炎涼,又沒親人在身邊照顧,范晨凱最終還是長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助理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面對老闆的心情很是複雜,沒想到老闆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尤其是在知道跟前任不是和平分手之後,心中也不禁覺得老闆做人未免太失敗了,起碼作為一個男人,是不合格的。

    但這畢竟是老闆的私事,他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

    齊哲看見助理送來的資料,一個大男人直接紅了眼眶,老淚縱橫,這一刻,對范晨凱的愧疚差點淹沒了他。

    「找到這個孩子了嗎?」齊哲迫不及待地問助理。

    助理點頭,「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讓人去找了,他在一家叫做初遇的酒吧打工。」

    齊哲立即就要出院去找范晨凱,只是沒等他出院,范晨凱就來醫院看他了。

    范晨凱看見換了衣服的齊哲,有些驚訝:「范叔叔,你這是要出院了嗎?」

    齊哲看見范晨凱,當時就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范晨凱,半天沒有反應。

    范晨凱是接到了靳修溟的通知後匆匆趕來的,不好空手過來,就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個果籃,見齊哲這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前幾天我在忙著找工作,沒時間來看齊叔叔,沒想到齊叔叔都要出院了。」

    齊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沒有出院,只是想去公司看一眼。」

    范晨凱聽到這裡,越發不好意思了,「那我是不是耽誤了齊叔叔的事情了?」

    齊哲搖頭,「沒有耽誤,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公司的事情不重要,我就是想太無聊了才想去看看的,你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范晨凱自然是答應的,還去給齊哲洗了幾個水果,讓齊哲很高興,拉著范晨凱說了不少的話,基本都是在問范晨凱的生活。

    范晨凱就當做自己沒看見齊哲看向他的複雜眼神,一一回答了他的話。

    儘管范晨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已經從助理調查的資料中得知了真相的齊哲哪裡不知道兒子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

    他很想現在就告訴范晨凱自己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又怕他不相信,或者對自己心存怨恨。對於齊哲來說,即便是范晨凱對他心存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當年若不是他,他們母子不會過得那麼艱辛。

    忍了又忍,擔心會嚇跑范晨凱,齊哲還是沒將真相告訴他,不過這次,他倒是將范晨凱的聯繫方式弄到了,也問清楚了范晨凱現在住的地方。

    范晨凱陪齊哲吃了午飯才離開的,離開時又碰上了郭臻臻。

    郭臻臻看了一眼范晨凱身上的衣服,跟她母親一樣,有些鄙夷,見到父親,大大咧咧地問道:「爸爸,剛才那個窮小子是誰啊?」

    郭臻臻的話頓時讓齊哲不滿,不悅地看著女兒,「什麼窮小子,那是你……爸爸的救命恩人。」

    郭臻臻自然知道父親出車禍那天,有人將父親送到醫院的事情,明白了范晨凱的身份,郭臻臻不以為意,「原來是他,他來醫院幹嘛,問你要錢嗎?」在郭臻臻看來,范晨凱就是來問她爸爸討要好處的,心中不免更加看不起他。

    「臻臻,晨凱不是那種人,他就是純粹來看看爸爸,你以後在外人面前說話注意一點,郭家在東陵市是有點錢,但是這個世界上比郭家有錢的多了去了,你這樣勢利,以後可是要吃虧的。」

    郭臻臻不以為意,「出身是我能選擇的嗎?我父母有錢,能讓我過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是我命好,會投胎,他們自己不會投胎,怪我咯?」

    這話聽得齊哲心中越發心酸,都是自己的孩子,臻臻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兒子呢?心中酸楚,對郭臻臻越發嚴厲:「臻臻,爸爸跟你說了多少字,做人不可以這麼目中無人。」

    郭臻臻也冷了臉,「爸爸,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是處處看我不順眼,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呀,也沒見你說什麼,可是最近呢,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你要是這麼不想看到我,那我走總成了吧。」說道最後,也來了火氣。她本來就不是能忍的性子,就算是親生父親,她也敢懟。

    「你看看你,我做爸爸的說你兩句還說不得了是吧,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郭臻臻也惱了,看著父親,口不擇言道:「你不過是郭家的上門女婿,憑什麼這樣說我?」

    齊哲氣怒,揚手就給了郭臻臻一巴掌,把兩個人都打傻了。

    郭臻臻從出生到現在,父母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現在被父親打了一巴掌,完全不敢置信。

    齊哲黑著臉,因為女兒的那些話,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即便對動手打了女兒的事情心懷愧疚,此時也興不起絲毫哄女兒的想法。

    郭臻臻想發脾氣,可是也知道剛才自己那話有多過分,有多傷人心,一時間倒是什麼都沒說,對上父親的黑臉,終究什麼也沒說就跑了。

    齊哲疲憊地揉著額頭,什麼心情都沒了,當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郭臻臻還沒回來,郭梅顯然不知道父女之間鬧了矛盾,所以對女兒的不歸家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女兒是個愛玩的,以前也經常不回家。

    「身體已經完全沒事了嗎?」郭梅關心丈夫的身體。

    齊哲隨意地點點頭,「沒事了,我有點累,先上去休息一會兒,晚飯並不用叫我。」

    郭梅沒起疑,隻以為丈夫剛剛從醫院回來,病了幾天,身體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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