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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牌軍婚:靳少請矜持 - 168.一波又起(九千)字體大小: A+
     
    輕雲集團。

    清若筠剛剛從會議室出來,助理就迎了上去,「清總,剛剛您的私人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你要回一個過去嗎?」

    清若筠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眼神微變,面上依舊一派清冷,「知道了。」她轉身,對公司的一眾高層說道,「接下去的事情就按照會議上討論出的方案執行,有任何問題再來找我。」

    吩咐完事情,她走進辦公室,又將門給反鎖了,這才回撥了那個陌生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

    「找我什麼事?」清若筠淡淡開口。

    「姬無痕沒死,日前已經醒了。」機械的嗓音毫無感情地從電話那端傳來,卻讓清若筠瞬間變了臉。

    「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清若筠臉沉了下來,冷聲質問,這人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人已經死了。

    「是我的失誤,但是目前人在納森,那裡我進不去,所以這件事算我欠你的,以後再還。」那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清若筠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她癱坐在沙發上,神情怔然,怎麼會這樣,姬無痕沒死,而且已經醒了,那麼他一定能猜到事情是她做的,接下來他會做什麼?是會來夏國將她帶回去嗎?還有清歌和清筱。

    清若筠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眼底隱隱有淚光浮現,她隻想做個普通人,過個普普通通的生活,那些人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她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手指掐著沙發,用盡了力氣才保證自己沒有失去理智。她坐了很久,一直到太陽西沉,才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回來了一些。

    夜雲霆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班,遊輪被劫持之後,雖然人質都安全回來了,但後續的安撫工作需要他親自出面,加上上面有人對在他的轄區內出現這樣的事情表示了不滿,即便是有路德親王幫著說話,也需要他自己來說明情況。

    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

    清若筠去辦公室找他的時候,夜雲霆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靠在椅子上,輕輕地揉著太陽穴,開了一天的會,他有點頭疼。

    聽到敲門聲,夜雲霆尋聲看去,就看見了清若筠,不禁笑了,「今天怎麼過來了?」

    「來找你一起吃個晚飯,我們很久沒有兩個人吃飯了。」清若筠笑著進門,神情看不出絲毫異樣。

    夜雲霆不疑有他,想起這段時間的忙碌,確實很久沒有跟妻子一起用晚餐了,看了看時間,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就打算走人,「今天想吃什麼?」

    清若筠笑笑,「吃什麼都行,不過你現在走,不會耽誤工作吧?」

    「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工作是做不完的,陪老婆重要。」清若筠攬著她的肩,走出了辦公室。

    路上遇見幾個同事,夜雲霆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

    「早就聽說省長跟他妻子感情很好,沒想到竟然這麼好。」同事A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一臉艷羨地說道。

    同事B贊同地點點頭,「是啊,不過我要是男人,老婆長得這麼漂亮,我也疼老婆。」清若筠是東陵市的風雲人物,加上夜雲霆的關係,這座辦公樓裡的很多人都認識她。

    同事A:「哎,要是我也能找個像省長那樣的老公就好了。」

    「還是別做夢了,趕緊工作吧,我可不想晚上又加班到半夜。都怪那幫綁匪,竟然在東陵市劫持遊輪,上面的人也是,這樣的事情純屬意外,竟然就揪著不放了,這段時間的會議是一個接著一個,我就不明白了,這跟省長的關係也不大吧,幹嘛總是讓他檢討。」同事B神情不滿,輕聲抱怨著,這個不滿更多的是對上面決策的不滿,與夜雲霆的關係倒是不大。

    同事A拍了同事B肩膀,示意她閉嘴,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微微放心,「姑奶奶,有些話不能亂說,趕緊工作去。」

    同事B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的失言,又看了一眼夜雲霆和清若筠離開的方向,認命地開始整理會議資料。

    夜雲霆和清若筠去了他們常去的一家餐廳,清若筠很喜歡這家餐廳的菜,以前夜雲霆隔三差五就會帶著妻子過來吃一頓,所以餐廳的老闆都已經認識他了。

    「夜先生,還是跟以前一樣嗎?」餐廳經理笑著問道。

    夜雲霆點頭,「再加上一樣你們最近新推出的菜。」

    「好的。」餐廳經理笑著應聲,又看向清若筠,清若筠加了幾個夜雲霆愛吃的菜。

    吃飯的間隙,清若筠時不時給夜雲霆夾菜,夜雲霆看著碗裡都冒尖的菜,有些好笑,「若筠。別夾了,吃不完了。」

    清若筠又給他盛了一碗湯,「你最近都瘦了,必須多吃一點才能補回來。雲霆,等你忙過這一段時間,我們出去度個假吧,只有我們兩個。」

    夜雲霆笑看著她,見她一臉期盼,忽然驚覺已經好幾年沒有跟妻子出去度假了,應聲,「好,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後續的工作也不是很忙,下周正好是中秋放假,我們出去度假怎麼樣?」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回去我就定酒店跟機票。」清若筠似乎很高興,眉眼間的笑意讓她這個人都明艷了幾分。

    夫妻兩個吃完飯回到家,夜清筱已經一個人吃完了飯,聽母親說的中秋旅行計劃,幽幽地看著他們,「所以,你們是打算拋下我和清歌,獨自出去度假?不對,清歌那時候還在部隊裡,所以你們是打算讓我一個人過中秋嗎?」

    夜雲霆啞然,倒是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見父母神情猶豫,夜清筱輕笑出聲,「跟你們開玩笑的啦,你們都好久沒有單獨出去度假了,每次都要帶上我和清歌兩個電燈泡。知道你們嚮往二人世界很久了,這次我就不做燈泡了。」

    「那你中秋怎麼辦?」清若筠問道,心中隱隱有些後悔提議獨自度假的事情。

    夜清筱無所謂的笑笑,「不過是三天時間,我找朋友出去看看電影,逛個街也就過去了,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你們就不要操心我了,放心過節去吧。」

    「真的沒問題嗎?」清若筠不放心。

    「媽,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就放心去吧。」夜清筱極力撮合,父母平日裡都是圍繞著他們轉,現在好不容易想出去度假了,她哪裡有不贊同的道理。

    夜雲霆和妻子的中秋之旅最終在夜清筱的極力撮合下成行。

    假期只有三天,清若筠也沒打算去太遠的地方,訂了臨市的一個古鎮,那裡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清若筠看著眼前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神情有些恍惚,「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這裡都變了。」

    古鎮依舊是那個古鎮,卻多了很多商業化的氣息,反倒少了當年的那份恬靜悠然。

    夜雲霆走在她的身邊,聽了這話,說道:「經濟發展的必然性,不過還是能看出當年的影子的。」他指著不遠處的石橋說道,「我還記得,最初看見你,你就站在那座石橋上。」

    那時候的清若筠才十八歲,穿著一身旗袍,頭髮用一根簪子簡單地盤起,站在橋上,看著水面,神情似解脫,似悲傷。

    當時的夜雲霆出來度假,看見這一幕,隻以為清若筠是想不開,連忙衝過去抱住了她,勸說了好久。

    想起初識,兩人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當時你怎麼會以為我要尋短見?」清若筠好笑地問道。她猶記得當時的她剛剛逃離家族,想來想去,逃到哪裡都不安全,唯有夏國才是家族勢力接觸不到的地方,於是便來了夏國。

    對這個國度,她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又想做什麼,於是漫無目的地在夏國的各個城市閑逛,來到這個古鎮的時候,是她來到夏國的半年後。

    那一日,她只是想起了過去的生活有些感慨罷了,誰知道這人就忽然衝上來抱住她,跟她說了一大推莫名其妙的話,聽得她是哭笑不得。

    夜雲霆想起那日的情景,也跟著笑了,「大概是因為你當時臉上的神情吧。」

    兩人說起初遇時候的情景,臉上都有著懷念,沒想到一眨眼,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清若筠也沒想到,她會為了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座城市。對於她來說,東陵市才是她的故鄉,才是她的心安之處。

    「誰又能想到當初那麼一抱,竟然會抱回來一個老婆呢。」夜雲霆無比慶幸地說道,惹來清若筠沒好氣的白眼一枚。

    兩人走在古鎮的街道上,說著往昔,神情自在。

    三天后,兩人返程,臨近家門時,夜雲霆卻拉著清若筠走到了花園裡,「若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清若筠一怔,夜雲霆微微一笑,「我跟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的情緒變化我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或許一開始沒多想,但夜雲霆不是個粗神經的人,尤其對妻子的情緒變化特別敏感,自然能看出妻子有事情瞞著他

    清若筠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初遇時他還是個少年郎,朝氣蓬勃,此時的他早已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用自己的肩膀為她和孩子撐起了一片安寧的天空,她看著丈夫鬢角的幾根白髮,鼻尖發酸,「雲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在夏國的事情。」

    夜雲霆渾身一震,清若筠將姬無痕來找她,又被自己算計的事情說了,卻略過了自己僱人殺他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醒了,那麼族裡肯定知道了我在夏國,他們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清筱和清歌。」

    夜雲霆抱住她,「不要怕,還有我,我不會讓他們有傷害你們的機會,而且我現在已經是江陵省的一把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你不了解他們。」清若筠搖頭,她從小在那裡長大,對他們實力的了解比夜雲霆多得多,或許他們因為某些原因不敢涉足夏國,但凡事都有例外,上次姬無痕不就無視族規來找她了嗎?

    「雲霆,我們必須將清筱送出去,而且要快。」

    「非要這麼做嗎?」夜雲霆皺眉,不到最後一步,他並不想這麼做。

    「現在不是由著清筱任性的時候了,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這件事她跟丈夫計劃了很久,就連學校和醫院都給夜清筱選好了。

    「可是若筠,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夏國是他們的禁忌他們都能來,其他國家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更加暢通無阻嗎?」而且在這裡,他還有能力護著他們,要是到了國外,就連他都無能為力,到時候就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清若筠愣在了原地,一直以來她想的都是將姐妹兩個送離他們身邊,卻忽略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是啊,夏國是他們的地盤,又是族裡的禁忌,這裡其實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將清筱送到其他城市去,絕對不能待在我們的身邊。」清若筠很快想通了關鍵,說道。

    這一點,夜雲霆沒反對,「我的一個朋友在羅和,那裡遠離東陵市,風景優美,很適合養病,讓清筱去那裡住一段時間吧。」

    羅和?清若筠對這個地名很陌生。

    「羅和是個小鎮,在夏國的西南面,是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地方,那個朋友跟我曾有過過命的交情,信得過。」

    聽丈夫這麼一說,清若筠立即就同意了,「好,晚上我就跟清筱說這件事,至於清歌那裡……」

    「清歌不用擔心。」夜雲霆說道,妻子並不知道前段時間的劫持案,清歌參與了救援,他也沒打算告訴她。

    見丈夫對一切都安排好了,清若筠神情頓時放鬆下來,夜雲霆陪著她坐了一會兒,夫妻兩個才進門。

    夜清筱還沒回來,家裡只有傭人曉月,一直到晚上八點,夜清筱才到家。

    「沐辰,謝謝你送我回來。」夜清筱站在家門口,笑著跟沐辰道謝,這幾天父母不在家,中秋是沐辰陪她過的。

    沐辰笑,「時間不早了,快進去吧。」

    夜清筱點點頭,叮囑他小心開車。剛轉身就看見母親正站在門口看著她,她一臉驚喜,「媽媽,你跟爸爸回來了。」

    清若筠溫柔地笑笑,看了一眼她的身後,「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

    夜清筱沒有隱瞞,「沐辰,就是當初救了我那個男生。」

    清若筠對沐辰有點印象,是個斯斯文文的男生,她看了女兒眉眼間的笑意,心中瞭然,這孩子之前死活不願意出去,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男生了。

    「怎麼也不請人家進來坐坐?」清若筠笑著問道。

    夜清筱眼眸微垂,看著地面,「時間不早了,他明天還有早課,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耽誤人家的時間。」

    清若筠本想說要是喜歡,可以試著交往,但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又將話咽了回去,女兒現在就已經不願意離開了,要是真的跟人家在一起了,肯定更加不願意離開。

    清若筠拉著女兒在客廳裡坐下,夜清筱這才發現父親也在,「爸爸。」

    夜雲霆笑著應了一聲,看向了妻子。清若筠緩了緩語氣,盡量溫和地開口:「清筱,媽媽有件事想跟你說。」

    「媽媽,你想跟我說什麼?」

    「是這樣的,你爸爸呢有個朋友在羅和,想讓你去那邊住一段時間,你看怎麼樣?」

    夜清筱皺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羅和?」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外面走走嗎?羅和是個小鎮,風土人情跟我們這裡很不一樣,這段時間你的身體狀況也不錯,正好你爸爸的朋友打電話過來,再過半個月是人家的六十大壽,邀請我們全家去做客,我跟你爸爸工作忙走不開,清歌又在部隊,所以你代表我們家去吧。」

    「非去不可嗎?」夜清筱不是很情願。

    「清筱,這是你爸爸一位很好的朋友,這麼多年,你爸爸一直忙於工作,都沒跟人家好好聚聚,這次人家特意邀請了,我們不去不太好,正好他們家也有一位閨女,比你年長幾歲,也是學藝術的,你去了也有伴,對了,她的小提琴和繪畫都很不錯,相信你們能相處得很好。」

    除了六十大壽這一點,清若筠說的都是真的,夜雲霆的這位朋友跟他關係確實挺不錯,下午夜雲霆親自給對方打過電話,對方聽到夜雲霆的請求,連前因後果都不問就答應了,就連過壽的這個理由也是對方幫忙想的。

    「你爸爸一直想跟這位叔叔見見,可機緣巧合總是不成行,這次人家過壽,我們家於情於理都應該去一趟。」。清若筠嗓音柔和,勸說著夜清筱。

    「那我過完壽辰就回來?」夜清筱試探著問道,她記得剛一開始,她母親說的是去住一段時間。

    清若筠聞言,頓了頓,「對方的意思呢,是想讓你在那裡住一段時間,那裡空氣好,環境也美,很適合你養病,最近媽媽一直有留意心臟方面的消息,已經有了點眉目,你需要將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

    夜清筱眼睛一亮,一臉希冀地看著清若筠,「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清若筠溫柔地摸摸女兒的頭髮,「這種事情上媽媽怎麼會騙你。」

    夜清筱成功被說服,夜雲霆見女兒答應了,順便給女兒講講這位朋友的情況。

    晚上,夜清筱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兩天后就要去羅和,應該有段時間不能見到沐辰了,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摸出手機,看著他的微信頭像良久,最後還是放了回去。

    夜清筱的離開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也是夜雲霆的意思。他擔心女兒不習慣,親自將女兒送到了羅和,跟老友在書房裡談了很久才離開。

    「爸爸,你真的不打算多留幾天嗎?」夜清筱從小沒離開過父母的身邊,忽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雖然主人家對她很好,很熱情,但她依舊有些不適應。

    夜雲霆慈愛地看著女兒,「還有那麼多的工作等著爸爸,要是可以的話,爸爸也想留下來,不過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待在這裡,爸爸再來接你。」

    夜清筱挽著父親的胳膊,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她怎麼覺得父親好像在託孤呢?她眨眨眼,將這奇異的念頭壓下。

    夜清筱親自送父親上車,這才跟著友人的女兒一起回了家。

    夜雲霆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離去的身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做,但妻子有些顧慮是對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想起最近查到的事情,想必京都那邊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應對,是放棄新發呢,還是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他對冷玄海這個三王子其實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這是國王的第三子,脾氣不是很好,野心很大。

    在查到新發跟冷玄海有關係之前,他對冷玄海可以說是毫無感覺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夏國的王子,竟然參與了境外洗黑錢的事情當中,而且從現在的種種證據表明,冷玄海或許不是最大的boss。

    夜雲霆閉上眼睛,眉眼間滿是疲憊。

    新發就是一顆長在東陵市的毒瘤,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無法容忍這顆毒瘤的存在,只是要是拔出了這顆毒瘤,勢必牽動冷玄海以及他背後之人的利益,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夜雲霆也無法預料,這個時候將清筱送走,也不是沒好處,起碼後顧之憂沒有了。

    夜雲霆回到東陵市的第二天,就有一封檢舉信被送到了經濟犯罪科,檢舉信上詳細地說明了新發集團勾結境外的不法分子洗黑錢的事情,甚至還有帳目往來詳細,數額巨大。

    事情一出,頓時在東陵市掀起了一股風浪,新發是這兩年迅速崛起的一家企業,還是政F扶持單位,鬧出這樣的醜聞,政F的臉上也不好看。

    所以新發的總裁徐立第一時間就被帶走了。而徐立被帶走的消息則是第一時間被傳到了京都。

    **

    京都冷玄海的別墅內。

    冷玄海聽完手下的彙報,得知徐立已經被帶走,神色陰沉,怒火中燒。

    「夜雲霆,你這是執意要跟我作對了是吧。」冷玄海咬牙切齒,對夜雲霆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他以為經過上次遊輪的事情,夜雲霆好歹會收斂一點,但沒想到這人竟然變本加厲。

    雖然那封檢舉信上的署名是新發集團的一名職員,但是冷玄海可以肯定,導演這齣戲的人一定是夜雲霆。之前他就知道夜雲霆查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定會採取一些動作,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夜雲霆的動作竟然這麼迅速,而且一下手就這麼狠。

    徐立是冷玄海的左膀右臂,幫他處理了不少暗中的事情,甚至可以說,要是沒有徐立,冷玄海的私人金庫就要縮水百分之八十以上。

    「想辦法將徐立救出來。」冷玄海說道。

    手下戰戰兢兢,「三少爺,這次的證據對徐立很不利,我們想要將人救出來很難,徐立……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一句話,氣得冷玄海直接將書桌上的東西全給砸了,又是一地的狼藉,手下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冷玄海脾氣不好,家裡的東西隔一段時間就要換新的。

    冷玄海暴怒地在書房裡走來走去,良久,才停下來,「徐立廢了,他夜雲霆也別想安然無恙,去,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交上去。」

    「可是三少,那些都是假的,要是交上去,人家不信,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冷玄海冷笑,「假的我也能讓他變成真的,我記得夜雲霆當市長的時候,副市長叫什麼來著,跟他很不對付的那個。」

    「朱炳正。」屬下說道。

    「對,就是他,他現在是東陵市的市長了吧?」

    「回三少的話,他現在依舊是副市長。」

    冷玄海不屑地笑笑,競爭對手都走了,竟然還坐不上那個位置,簡直就是廢物。

    「你去告訴他,給他一個扳倒夜雲霆的機會。」

    「是。」

    「還有,給夜雲霆一點教訓,能弄死最好。」

    屬下神情猶豫,在冷玄海冷眼看過來時,連忙應了一聲「是。」

    冷玄海揮揮手,書房裡只剩下他一人,他冷眼看著滿地的狼藉,憤恨地將地上的垃圾踢遠了一些。

    **

    徐立被帶走了,新聞上都在說新發洗黑錢的事情,偌大的新發集團群龍無首,原本的合作案頻頻出現問題,大廈岌岌可危。

    清若筠趁著這段時間接收了很多原本屬於新發的合作,這更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新發麵臨破產。

    不是清若筠想趁火打劫,而是這些合作案本就是新發從她的手中搶走的,她現在頂多算是拿回來而已。

    而因為新發牽扯出來的特大經濟犯罪,夜雲霆作為江陵省的一把手,自然責無旁貸,處理後續的工作時常讓他加班到半夜。

    這日,夜雲霆從辦公樓了出來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家裡的司機早已等候在外面。

    夜雲霆坐上後座,說了一句「回去吧」就閉上了眼睛。到底不比年輕人,連續加班了幾天,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新發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基本上算是完蛋了,只是徐立口風很緊,咬死了不鬆口,整件事根本扯不到冷玄海的身上。

    而夜雲霆手中的證據不足,就算是想將冷玄海拉下水,沒了徐立的口供,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他也不急,經過這一次,冷玄海短時間內肯定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他可以慢慢來。

    車子開到半路,司機似乎忽然變了臉,「先生,後面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夜雲霆睜開眼睛,往後看了一眼,果然,在車子不遠處,跟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跟了我們多久了?」夜雲霆問道。

    「從我們出來就一直跟著,本來我還不確定,剛剛我特意往其他路上拐了,結果那輛車還是跟著。」司機在夜家很多年了,一直給夜雲霆開車,他是從部隊裡退伍的,加上夜雲霆的身份,平日裡開車都保持著一份警惕。

    「先生,你坐好了,我試試能不能甩開對方。」司機對夜雲霆說了一句,夜雲霆點點頭,手抓著車頂的把手。

    車子陡然急速,那輛跟著的小轎車見狀,也跟著加速,兩車在路上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

    司機是個老手,即便是速度夠快,車子依舊穩當,但是那輛小轎車也不慢,緊緊地跟在身後,咬的很緊,段時間很難甩開。

    夜雲霆心中清楚,八成是冷玄海狗急跳牆了,隱隱有些後悔沒有聽清若筠的帶上保鏢。

    「不用顧慮我,再快點。」夜雲霆催促。

    司機點點頭,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頓時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夜雲霆抓緊把手,不忘往後看一眼,對方並沒有及時跟上來,輕輕舒口氣,「前面拐彎。」

    司機點點頭,只是剛打方向盤,前方右側忽然衝出來一輛車,直直衝著他們而來。

    司機臉色巨變,「先生小心。」

    夜雲霆瞳孔一縮,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子沖著他們飛來,碰的一聲撞在了他們的車上。

    車身被撞的翻轉在地,夜雲霆的腦袋狠狠撞上了窗玻璃,眼前一黑就是失去了知覺。

    **

    清歌得知父親出事的消息是在靳修溟的病房裡,今天靳修溟要出院,她來接他。

    剛剛辦好出院手續走進病房,就聽見了從電視機裡傳來的夜雲霆出車禍的消息。看著電視機上慘烈的車禍現場,清歌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臉色煞白。

    靳修溟看見她進來,下意識關了電視。

    「我爸爸……在哪家醫院?」清歌的耳邊轟鳴,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靳修溟快步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膀,「我帶你去。」

    夜雲霆在東陵市第一醫院搶救,清歌趕到的時候,只有清若筠一人等候在搶救室門外。她站在走廊裡,看著手術室前那抹瘦弱的身影,忽然沒了走過去的力氣。

    靳修溟扶著她,「清歌。」

    清歌一步步挪過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才走到了清若筠的身邊。

    「爸爸……怎麼樣了?」清歌聽到自己乾澀的嗓音,帶著顫音。

    清若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手術室門上,即便是知道女兒來了,也沒有移開分毫,「還在搶救。」

    清歌沒再說話,站在清若筠的身邊,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中則是在祈求著父親可以平安無事。

    靳修溟從來沒有見過清歌這樣六神無主的樣子,但現在夜家兩位主事者的心神都在生死未卜的夜雲霆身上,醫院裡的事情還需要有人處理。

    靳修溟看了清歌一眼,見她臉色雖然白的過分,但情緒還算平靜,這才轉身去辦理住院手續。

    手術是在三個小時後結束的。

    這次的車禍,司機當場死亡,夜雲霆運氣好,只是斷了兩根肋骨,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清歌與清若筠守在夜雲霆的床前,等著夜雲霆蘇醒,這一等就是兩天。期間,靳修溟給季景程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給清歌爭取到了三天的假期。

    清若筠坐在病床前,握著丈夫的手沉默不語,清歌站在母親的身後,看著她這模樣,心中隱約有些心疼,母親這脆弱的模樣是她不曾見到的。

    「媽,你先吃點東西吧。」清歌輕聲開口,手上端著一碗粥。

    清若筠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搖搖頭,「我沒胃口,你先吃吧。」

    「媽,爸還需要你的照顧,你要是不吃東西,怎麼照顧爸爸?」清歌勸道,她其實也沒胃口,心中的擔憂與恐懼不斷侵蝕著她的神經。

    清若筠的視線停留在丈夫的臉上,昨天早上丈夫才跟她一起吃過早飯,笑盈盈地跟她道別,轉眼,他就躺在了醫院裡,若不是司機反應及時,恐怕此時她就見不到丈夫了。

    此時的清若筠才意識到,這些年因為工作原因,其實他們夫妻真正能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除去中秋節的度假,這麼兩個甚至沒有一個單獨的時間。

    想到這裡,清若筠的眼神微暗,她似乎跟丈夫錯過了很多。

    清歌見母親真的不想吃,便將粥放在了床頭櫃上,輕聲開口,「媽,我將粥給你放在這裡,你記得吃。」

    她很想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次的事故。從現場的監控視頻中可以看出,父親會遭遇車禍完全是人為,到底是誰跟父親有這麼大的仇怨,竟然想致人於死地,但現在父親昏迷未醒,母親又是那樣,姐姐也不在,夜家只有她能站出來,處理後續的事情,所以事故的原因她只能先放一邊。

    司機死了,因夜雲霆而死,夜家不可能不給司機家屬一個交代。司機的家裡只有一個老婆和一個不足十歲的兒子。司機的妻子得知丈夫的死訊,沒有鬧,只是默默地抱著丈夫的遺體流淚,那個八歲的孩子站在母親的身邊,哭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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