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正常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慌亂,殺人,見血,第一時間會感覺到慌,害怕,等人不動了,木已成舟,一邊怕一邊狠狠地刺他,才正常。”江以楓給他示范了一下,齊樂亞才不情不願的點頭。
他瞄了眼江以楓的表情,突然惡狠狠地問道:“你剛才不說話,是不是在想那天酒店裡的事?”
江以楓面無表情的看著齊樂亞,非常誠懇的說道:“沒有。”
齊樂亞翻了個白眼,顯然不大相信,但又不能反駁什麽,只是壓低聲音和江以楓說道:“我不是慫了,是鬥不過,你別看我不行,顧淼那種咖位的人也不行。”
再一次從齊樂亞的口中聽到顧淼的名字,江以楓隻覺得驚奇。
按理說顧淼應該不會在意齊樂亞這種靠著金主上位、拍了幾部戲都沒能闖出什麽名堂的小孩,可是齊樂亞卻表現得跟顧淼很熟。
“顧淼跟星海娛樂不是已經變成合作關系了嗎?”江以楓試探著問道。
“是合作啊,因為以前不只是合作……以前顧淼和我那個,那個星海娛樂的老板,是一對,他也是靠著包養上位的,就是因為攀上了那個人,才能搶走你的角色。”齊樂亞挑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是看到江以楓淡定的表情,他又覺得沒意思,便冷哼著繼續。
“後來顧淼好像是上心了,真的跟我那位老板談起戀愛,結果被人家甩了。糾糾纏纏到現在,前段時間還吵了一架。”齊樂亞似乎覺得解氣,江以楓倒是有點能明白顧淼為什麽會怨恨自己。
他抱著手臂,對顧淼和那老板的情情愛愛沒興趣,但是對顧淼為什麽會鬥不過星海娛樂的老板有興趣。
“為什麽顧淼鬥不過?”江以楓隨口問道。
齊樂亞似乎瞬間安靜下來,他的眼眸閃了閃,半天才左右看看,確定周圍的人不在跟前,才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因為那個藥,就是那天我吃的那個藥。”
江以楓的神色變了變。
“我那天聽到他和顧淼吵架,後來顧淼摔門出去了,我裝成剛來的樣子,就被他喂了藥。”齊樂亞的手指蜷縮起來:“我聽到顧淼在罵他,說他,不該用那個藥和照片控制他手下的小孩,應該就是藝人。”
江以楓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齊樂亞,齊樂亞也慌了神,他立刻豎起手指認真道:“我真的沒撒謊,我回去越想越怕,我就不敢再過去了。”
顧淼手下的人,無論是藝人還是助理一類的,全都是掛名在的星海娛樂下的人。
他連自己公司的人都敢隨便動,那想要對海洋傳媒的齊樂亞下手只會更簡單——隨便幾張照片就足夠讓齊樂亞乖乖聽話做任何事。
顧淼大概不讚同對方的行為,然而這種事情根本沒法鬧大。
同公司出現這麽嚴重的事故,顧淼又和老板不清不楚,他無論怎麽澄清都不可能讓公眾相信他。
而他公司的藝人哪怕沒有中招,也會被人當成受害者審視,而無論是娛樂圈炒作的少年少女,都不能沾染上這種人設。
一旦碰上,一輩子的星途也完了。
所以不會有知情人出面,也不會有受害者出面。
江以楓的眉心皺著,他的臉色不好看,齊樂亞也不敢說了。
他看江以楓似乎真的很在意,忍不住勸到:“沒事的,我以後又不會再和他接觸了。”
江以楓:“?”
江以楓看著齊樂亞,一言難盡的問道:“你覺得我在意的是你?”
齊樂亞瞪大眼睛。
下一秒他抱著劇本,氣呼呼的就轉頭離開了片場,坐在場邊的椅子上盯著劇本死命的看。
江以楓用手狠狠地揉揉腦袋。
他想要找個人訴說自己的震驚,然而思來想去,卻壓根不知道該說給誰聽。
似乎只有一個謝景深能聽他說這些話,剩下的人哪怕泄露出去一丁半點……況且江以楓並不確定齊樂亞聽到的就是真的,畢竟耳聽為虛,他還只是個聽三手消息的人。
他下午演戲的時候都顯得心不在焉的。
關少東貼過來,疑惑的盯著江以楓:“怎麽了,看著神情恍惚的?下午那麽一場戲,NG八遍?江老師?”
江以楓抿著嘴唇猶豫了下,他把關少東拉到了僻靜的地方,壓低聲音小聲問道:“你,如果娛樂圈發生刑事案件,能通過你哥的手報道出去嗎?”
關少東沉默了下,他緩緩搖搖頭:“業內共識是,除非先被警察抓到,娛記才能報,否則不能提前賣消息,不然以後絕對混不下去。”
江以楓的手搭在膝蓋上,神情有點失落。
關少東碰碰江以楓的胳膊:“什麽刑事案件?”
“比如,性賄賂?”江以楓換了個婉轉的詞,關少東卻無奈笑起來:“如果你說的性賄賂對象是導演,製片人,或者演員投資人那些,就別了……首先得確定是不是自願的,但是咱們這個圈,寧願被發現以後直接跟加害者結婚,都不可能去法庭上說自己非自願。”
娛樂圈的性交易太多了,多得關少東每天都能知道幾件。
單單是這麽點事,娛樂新聞若是沒原則點,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播報不重樣的。
“不過要真是刑事案件,我們查完了,有證據,匿名舉報也行。”關少東笑起來。“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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