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是跳樓。”江以楓小聲吐槽了一句。
“什麽?”
江以楓被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是謝景深。
他開心的把劇本往前推了推,讓謝景深看到劇本上的內容:“謝景深,徐晨導演找我拍戲了……”
謝景深愣了下,然後也跟著笑起來。
“很好。”
“謝景深,那我明天就要進組了,徐導說這部戲的拍攝緊張,可能都沒法和你聊天了。”江以楓抬頭看向謝景深:“但是我們可以每天睡前說晚安。”
謝景深抿抿唇。
明明知道遊戲裡所謂的“無法聊天”可能只是單純的幾分鍾而已,可是謝景深仍然覺得不爽。
“謝景深,十點鍾了,你還在公司嗎?”江以楓的目光掠過謝景深的肩膀朝著他身後看去,江以楓身後的玻璃內一片黑暗,只有遠處高樓樓頂的點點霓虹。
他顯然還在公司。
“我,今晚有個比較重要的會議。”謝景深十指交錯,垂眼慢慢說道。
“開完了會是不是有很多東西要整理?”江以楓試探著問道。
“其實已經做完了。”
謝景深有種被家裡的妻子監督著回家的催促感,他微微張開嘴,原本還笑著詢問江以楓今天過得怎麽樣,然而現在輪到他被問,謝景深突然有點心虛。
“那你該回家了,睡得早點,腦子才能好好處理工作啊。”江以楓的眼睫毛撩起:“我也困了。”
他說完就往身後的被子裡一縮,從白色的被子裡探出一隻透粉的手指朝著謝景深揮了揮,然後便重新縮回到了被子裡。
屏幕再次自動息屏。
所謂的“綠色模式”保護得實在有點,過於嚴密了吧?謝景深忍不住在心裡想到。
他本想著整理好一周後的日程表再回家,可想到江以楓那憤憤不平的小表情,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日志,叫了助理聲。
“準備車,先回去。”
.
江以楓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車去了片場。
商場早就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群演和機器都已經架設好了。
江以楓看到了幾個非常出名的大佬都在其中。
徐晨讓造型給江以楓又接了假發片,讓江以楓的頭髮更長了點,又幫江以楓將長發扎起來一半。
松散的長發垂在面前,後腦扎著個小揪揪,軍綠色的寬大外套松松散散的掛在手臂上,裡面黑色的背心緊緊包裹著身體,戴上墨鏡後便只能露出小小的半張臉。
“是叼著棒棒糖好,還是叼著牙簽好?”徐晨猶豫不決,江以楓則給了建議:“要不還是棒棒糖吧。”
“都試一下。”
另外的兩個主演有專門的造型師,作為正派,他們的妝容和衣服則顯得很規矩。
江以楓一個人懶懶散散的穿著松垮的外套,叼著個棍棍偏頭看向鏡頭,側臉圓潤,像個孩子,手上卻捏著把槍,槍口指著鏡頭。
那種極致的反差感讓鏡頭畫面看上去愈發具有衝突感。
“就叼著棒棒糖了。”徐晨拍板道。
江以楓穿著拉上衣服,重新坐在一旁看起了劇本。
劇本內容大概講述了一夥人銀行劫匪製造了爆炸案搶劫銀行,中途有幾名警員犧牲。
而主角們為了追查劫案開始不斷地深入調查,卻發現同事一個接一個的遭遇不測,主角們認為是內鬼所為,於是愈發的憤懣。
然而當主角們終於找到銀行劫匪的時候,才意外得知他們根本就沒有殺害他們的同事,連環凶手另有其人。
而在結局的時候,眾人終於發現凶手是策應銀行劫案的那位內鬼的孩子。
整個劇情存在多重反轉,劇本倒是非常緊湊,但是不同的導演拍攝同樣的劇本會有不同的感覺。
而且劇情中的江以楓……江以楓看著特意給他的劇本上,一行用水彩筆寫下的注釋。
他覺得自己的角色可能有點過於淒慘了。
不過作為大反派,江以楓的出場時間卻不多。
徐晨要求他全程跟組,江以楓也沒有拒絕。
一天的定妝照拍完,江以楓就頂著造型直接回了酒店。
他縮在椅子上吃香腸,一條腿搭在地上,另一條腿抬起踩在椅子上,整個人都仰躺在椅背間。
謝景深打開鏡頭的時候險些沒認出江以楓。
江以楓今天打扮格外不同,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格外危險的感覺,卻在撩起眼簾的時候變成了一派天真。
“嗯,謝景深,不是說我在拍戲嗎?”
江以楓收斂了動作,坐直身子,又恢復成乖乖小孩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外面?”
謝景深還沒開口,旁邊就傳來一聲驚叫:“什麽什麽,誰在說話?”
謝景深煩躁的抬手把那人推開,而江以楓還在畫框裡看到飄過的紅裙。
他愣了下。
對面已經掛斷了通話,徒留江以楓一個人想象。
作者有話要說:
徐導:他那麽有錢,一定拍了很多戲吧?
第16章
江以楓記得系統和自己講過,謝景深有心理上的問題,所以需要他以戀人的身份對謝景深進行心理疏導。
但是如果謝景深已經有戀人了,江以楓感覺那就不是心理問題了。
“系統,他,是不是有女朋友?”江以楓不確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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