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意猶未盡地親了親林歲辭泛紅的眼尾,抱著他往浴室裡走去。
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裴川將熟睡的林歲辭塞進被窩裡,自己也躺了下來,以一個絕對佔有的姿勢將人抱進了懷裡。
暖黃色的燈光映在男人成熟冷峻的臉上,他安靜地看著懷裡的人,眉宇柔和了下來。
濃重的佔有欲在那雙平靜深沉的眼眸裡浮現。
男人修長的手指撥開青年額前吹落的發絲,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
林歲辭,你是我的。
永遠都是我的。
大概是因為太累了,林歲辭睡得很沉。
但裴川一晚上沒睡,時不時抬手摸摸懷裡人的額頭,如此重複了好多次,一直都沒有發燙,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
等林歲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嗓子啞得厲害,就跟半身癱瘓的病人似的掙扎著坐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勾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水杯。
杯裡的水竟然還是溫熱的,他仰頭喝了大半杯,乾澀的嗓子這才得到了緩解。
裴川不在,臥室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整整齊齊的,完全看不出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低頭一看,他自己也被收拾乾淨了,渾身乾淨清爽,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明顯不是他的尺碼。
是裴川的……裴川給他換上了自己的襯衫。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兒,林歲辭的臉頰開始發燙。
恰好這時候房門被打開了,穿著一身休閑居家服的裴川從外面走進來,他長腿闊步來到了床邊。
“醒了?感覺怎麽樣?”
一看到裴川,林歲辭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昨晚的畫面一幕幕地浮現在腦海裡,他尷尬地抓緊了被子,支吾著沒有說出話來。
裴川的嘴角隱隱往上揚了揚,他的小對象這是又害羞了。
他坐在床邊,意味不明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青年看,身上松垮地穿著他的襯衫,許是昨晚哭得久了,此時眼睛還有些紅腫,白皙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鎖骨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裴川的眼神暗了暗,開口道:“還疼嗎?昨晚給你上過藥了。”
“什麽?”林歲辭剛問出口,就意識到了對方說的是什麽,瞬間漲紅了臉。
“需要再上藥嗎?”裴川繼續問,依舊是那種平靜淡然的語氣。
林歲辭急忙搖頭,滿臉都寫著拒絕,“不用!一點兒也不疼!”
裴川看著他,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目光和語氣都帶著溫柔和關切:“真不疼?”
林歲辭想否認,但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抱著被子,目光埋怨又委屈的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睛還紅著,嘟囔道:“疼,渾身上下都疼,都怪你。”
青年的嗓音有點啞,綿綿軟軟的,帶著點兒鼻音,聽起來像是埋怨,又帶著幾分嗔怪和撒嬌。
再配上那張乾淨俊秀的臉,看得人心尖兒都要融化了。
裴川很清楚自己都幹了什麽,有些自責,“抱歉,昨晚我有點失控。”
畢竟是頭一回,沒忍住。
但他最後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否則林歲辭今天就起不來了。
林歲辭不知道裴川心裡在想什麽,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你知道就好。”
何止是失控,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怎麽也停不下來,連求饒都沒用,反而還變本加厲。
經歷了昨晚,林歲辭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同時又刷新了對裴川的認知。
這人的精力也太過於旺盛了些,他昨晚最後都累暈過去了,現在就跟個廢人似的。
而裴川呢,精神看起來更好了,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完全看不出一絲疲累,說不定還能原地做二百個俯臥撐。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生氣了?”裴川湊過去,低頭親了親林歲辭的嘴角,輕聲哄道:“抱歉,下次不會了。”
林歲辭偏頭往旁邊躲了躲,對於裴川的話他是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他開始翻舊帳,小聲嘟囔:“你以前還說,這樣做的都是禽獸。”
裴川:“……”
“好,我是禽獸。”裴爺沒皮沒臉地湊過去,又把林歲辭摁在懷裡,低頭附在他耳邊,輕輕啄了啄泛紅的耳垂,沉聲說了句:“林歲辭,以後有你受的。”
溫熱的氣息拂在林歲辭耳際,他耳尖發燙,抬手抵著裴川的胸膛往外推了推,“你流氓!”
這人像是一夜之間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似的,不,也許裴川骨子裡就是個流氓,他被對方端正冷淡的外表給騙了。
可惜林歲辭手上並沒用多少力氣,這一推就跟撒嬌似的。
裴川擒住了他的手,隨後掀開被子,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
林歲辭白色的襯衫衣擺凌亂,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像是不好意思,此時腳趾都微微蜷縮在了一起。
他著急地要扯回被子,下一秒忽然身體懸空,直接被裴川給抱了起來。
是那種抱小孩兒的姿勢。
林歲辭驚呼一聲,下意識抬手抱住了裴川的脖子,“你幹什麽?”
裴川輕輕松松抵抱著人往浴室裡走去,邊走邊回答:“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確切地說,是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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