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糾結這個了,哥你還沒跟我說為什麽……”
裴川轉身邁著長腿走了,走得毫不猶豫,背影裡透露出絕情。
“……”裴鈺默了默,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目光分外悲戚。
這種八卦只知道一半的感覺,能把人給憋死。
行,不告訴他是吧,他也能從別人那裡知道。
裴鈺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修長的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打著,給備注為“江老狗”的聯系人發了條消息:
裴鈺:【你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幾秒之後,對方便回復了。
江老狗:【?】
裴鈺編輯著消息——沒什麽,就是你那個叫林歲辭的便宜弟弟……
他的手頓了頓,又把編輯的內容刪除了。
裴鈺:【沒什麽,就是我找個高人給你算過了,你家最近會很倒霉,特別是你】
裴鈺:【景延哥哥以後出門要小心點兒喲~】
江老狗:【……】
江老狗:【滾】
裴鈺看著這兩條消息,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江景延此時的無語,然後很沒良心地笑出了聲。
另一邊的江景延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十分嫌棄把手機給扔到了一邊,這姓裴的指定有什麽毛病。
林歲辭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江樂又不肯說實話。
他現在心情煩躁得很,裴鈺還好端端的突然發消息來膈應他,晦氣。
裴鈺跟在裴川後面回病房,可還沒有進去,就被門口的兩個保鏢給攔下來了。
“對不起啊堂少爺,裴爺說了不讓您進去。”
裴鈺嘴角輕輕一抽,至於這麽護著麽,還真怕他把那小美人給吃了不成?
“裴爺說了,讓您回家去,如果您實在沒事乾的話,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或者找個廠上班也行。”
裴鈺:“……”
筍,真的太筍了。
有了新弟弟就不要舊弟弟了,呸,渣男。
裴鈺並不死心,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唇邊,衝保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湊過去貼著門板,跟做賊似的偷聽著裡面的動靜。
裴川在林歲辭旁邊坐了下來,青年懷裡抱著枕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剛才被嚇到了?”
裴川說話的語氣儼然跟剛才不同,明顯溫和了些許。
林歲辭是聽不出什麽區別的,男人的聲音一貫都是低沉磁性,沉如磐石,聽不出什麽起伏。
似乎無論發生什麽,都無法讓他的情緒有所波動。
林歲辭抬眸看向裴川,衝他搖了搖頭。
“剛才那個是我堂弟,人不壞,就是有點不正經。”裴川解釋道。
門外偷聽的裴鈺:“……”
詆毀,這絕對是詆毀,他明明是個正經人。
雖然林歲辭不說話,也時常垂著眼眸不與人對視,但都會認真聽裴川說話,聞言,他溫順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肯開口說話。
裴川的視線轉移到了桌面擺放的餐盒上,裡面的飯菜還剩一大半。
早上的時候林歲辭吃得也不多,看著對方單薄瘦削的身板,裴川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怎麽不多吃點?”
裴川用手背碰了碰餐盒,飯菜還是溫的,他拿起筷子遞到了林歲辭面前。
“再吃點,不然會餓。”
林歲辭沒有伸手去接,裴川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筷子,薄唇翕動,嗓音裡隱隱約約含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還是你想讓我喂?嗯?”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的,青年纖長的睫羽輕輕一顫,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耳尖驀地微微發燙,他猶豫片刻,只能伸手接過了筷子。
早上的時候裴川就喂他吃過魚片粥,他可不想再讓人喂一次。
此時,趴在外面偷聽的裴鈺默默退後兩步,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
不對勁兒,他哥非常不對勁兒。
裴鈺表示懷疑人生。
—
又在醫院裡住了兩天,林歲辭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沒什麽大礙,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而在與之相隔不遠的另一所醫院,不大的病房裡躺著兩個人。
兩人精神萎靡地躺在病床上,身上很多地方都裹著紗布,腦袋破了,手也吊著,鼻青臉腫的,幾乎看不清本來的模樣。
這正是那兩個綁匪,刀疤臉和光頭男。
“草,疼死老子了!”
“你說……你說咱們這造的什麽孽!”
“媽的那些人下手也忒狠了。”
“老子這手都被打斷了,真特麽疼,草!”
兩人正淒淒慘慘地抱怨著,突然“碰”的一聲,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給打開了。
刀疤臉和光頭男齊刷刷往門口看去,便看見幾個穿著正裝的彪形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
氣場強大,令人生畏。
畫面異常熟悉,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絕望。
不是吧,還來?
然而,最後走進來的卻是一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
對方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高定西裝,身材修長挺拔,眉目俊朗非凡。?
第26章 把你想說的都寫下來
江景延的視線在病房裡掃了一眼,不禁皺了皺眉,怎麽這兩人傷得這麽嚴重,綁架這事兒真是他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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