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我家經紀人會讀心» 第11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我家經紀人會讀心 - 第112章字體大小: A+
     
    第112章

      鍾杳始終牢牢圈著林竹。

      他還有很多疑問沒弄明白, 還有很多事要問,有很多過往想要瞭解清楚, 卻又都實在不怎麼能顧得上。

      他滿腦子……裝得都是林竹。

      十二年前的林竹,十二年後的林竹。

      他是怎麼一不小心,把他的小朋友弄丟了的?

      林竹不願在人前示弱,硬邦邦戳在他懷裡, 悸慄都隱在幾乎繃出鋒稜的肩背下面,拚命仰頭忍著眼底水汽。

      鍾杳攏著他,稍稍側身, 遮住了四處投來或好奇或關切的視線。

      當初記憶裡瘦弱單薄的少年,和現在能替他拚殺搶資源欺負人的經紀人, 已經分明一點兒都不一樣了。

      可就在剛才的某一瞬間,他在林竹眼底, 似乎再一次看見了當初那個傷痕纍纍的孩子。

      鍾杳低頭,輕輕親著林竹的額頭眼角, 吻淨經紀人難以自控被生生逼出的水意。直到林竹徹底平復下來,身體一寸寸放鬆柔軟, 才牽著他的手離開了片場。

      回去的路上,林竹一直在等著鍾杳問他, 卻始終沒聽到鍾杳開口。

      覆在太陽穴上的溫暖力道始終均勻, 細緻地替他緩慢按揉著,驅散了情緒過於激烈引起的眩暈和頭痛。

      林竹坐不住, 撐身做起來想要和鍾杳說話, 一眼瞟到鍾杳正看著的手機界面。

      林竹的心口忽然輕輕一疼。

      鍾杳在仔細看那些材料和證明。

      他看得很細緻, 每張圖都戳開逐字逐句地看,連那些文件附帶的照片也放到最大,在一片馬賽克里辨認著模糊的形狀。

      林竹攥住他的手腕,聲音有點沙啞:「哥……」

      如果說這些年的陰差陽錯,對他來說是不甘心,對鍾杳來說,那些真心和關切、期許和祝願,就是實實在在的徹底落了空。

      他不敢看鍾杳現在究竟有多難受,只能試著把對方手裡的手機拿開,抱住鍾杳的肩背,把胸膛貼上去。

      「我得看看……」

      鍾杳的心跳和他一樣快,沉滯的呼吸落在林竹耳畔,聲音依舊溫柔平緩,手臂卻止不住地微微打顫:「看看這些年都錯過了多少,咱們補上,都補上……」

      林竹聽不下去,閉著眼睛摸索著親上去。

      鍾杳胸口輕輕一燙。

      覆上來的觸感潤涼,明明自己還顫顫巍巍,卻又帶著分明堅決的力道。

      鍾杳闔上眼,低頭回應。

      他原本有機會……可能在林竹支離破碎的少年時光裡,添上一抹亮色的。

      如果他們能收到彼此的第二封信,他或許就能稍微安慰到另一頭那個無措恐懼的孩子,或許會在某一天來探望林竹,或許會忍不住插手,甚至說不定會忍不住乾脆牽著少年的小林竹遠遠離開那個噩夢。

      因為一個人的貪婪和私慾,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鍾杳不是沉湎於傷痛的性格,也向來習慣了與人為善,這一次卻實在忍不住,微微收緊手臂:「那家福利院——」

      「估計已經地表蒸發了。」

      林竹被親得有點兒喘,趴在他懷裡,帶了鼻音小聲嘟囔:「我也想去拆了的。可是考慮到是我大哥去的,他能想起來留面牆給我拆都難……」

      鍾杳被他一打岔,微微低頭。

      半晌,鍾杳啞然地閉了閉眼睛,輕笑出聲。

      林竹見他終於露了笑意,目光也跟著亮了亮,爬起來仰頭:「哥,咱們上微博發點兒糖吧?他們一直哭,我看著都難受……」

      林竹喜歡了鍾杳十多年,知道真心實意替別人難受是什麼滋味。

      粉絲和偶像離得太遠,幫不上忙,說不上話,不能幫忙裹傷口,不能抱著拍拍後背把人重新逗笑,是最寂寞也最無能為力的距離。

      林竹能靠著家境,靠著自身的條件一步步靠近鍾杳,能終於站在鍾杳身邊,可太多的粉絲都還不能。

      但他們也一直關注、相信著鍾杳。

      直到現在,林竹依然能從那些回覆裡看到不少眼熟的ID。

      被喜歡是件很幸運也很奢侈的事。

      林竹靠在鍾杳臂間,目光澄亮,耳朵不自覺地微微泛紅:「我們……我們為領證,提前做點兒準備吧?他們應該就高興了……」

      做粉絲的追著偶像,就該是件開開心心的事兒。

      鍾杳迎上他眼裡的晶亮期待,心底痠軟無限,輕輕點了下頭。

      鍾杳忽然想起件事,低頭確認:「所以,我還是你天下——」

      林竹:「……」

      趁著鍾杳沒把那句話說出來,林竹及時抬手摀住了鍾杳的嘴,飛快剝了顆糖叼住。

      曾經打遍孤兒院無敵手的小霸王紅著臉,視死如歸、顫顫巍巍地湊上去,分給了他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朋友一半的奶糖。

      ……

      北京時間早八點,鍾杳工作室發佈了一條最新的微博。

      沒什麼額外的內容,只是簡簡單單的十指相扣,背景是大概是那家五星級酒店的床單,光源應該也不過只是床頭燈,一切都平平無奇。

      除了那兩隻手的無名指上,各帶了一枚造型相同的戒指。

      熬了一整宿,被睡意稍稍沉寂下來的評論區,再一次毫無懸念的炸了鍋。

      「真好看,大小也正好……」

      林竹趴在床上,還因為那枚戒指高興得不行,摘下來捧在手上仔細看,又忍不住跑到鍾杳身邊添亂:「哥,你是什麼時候買的啊?我都不知道……」

      鍾杳正焦頭爛額地應對自家大哥和林家大哥對於「還沒領證怎麼能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訓斥責問,好不容易從組合雙打的炮火裡抬頭,迎上高高興興跑過來的愛人,又覺得什麼都挺值得。

      看著林竹眼裡藏都藏不住的明亮笑意,鍾杳心口也暖了暖,伸手把人圈進懷裡:「在家的時候買的,原本想領證的時候給你個驚喜……到時候再送你別的。」

      鍾杳低頭親了下林竹,眼裡映出笑影:「喜歡?」

      林竹用力點頭:「特別喜歡!」

      鍾杳給他什麼他都高興,更不要說是這麼有意義的東西。

      林竹對戒指沒什麼審美,鍾杳挑的也不是多花哨的款式。簡簡單單的素面,背面刻了兩個人的名字縮寫,其實一點兒都沒什麼新奇的創意。

      可林竹就是覺得自己的戒指天下第一好看。

      覺得自己戒指好看的林經紀人,甚至還在把照片交給團隊幫忙發微博的時候,為了防止有黑子質疑戒指的真假,認真給公關和宣發一塊兒仔細講了講這枚戒指的品牌、價格和設計創意。

      還在因為那十二年意難平的公關和宣發聽得一臉麻木,終於一點都不想再替這兩個人難受了。

      林竹捧著戒指,珍惜地擦了又擦,喜歡得不行。

      鍾杳低頭看著,心口無聲疼了下。

      兩人回來就忙著商量怎麼秀恩愛哄評論區高興,微博發出去又迅速招來了大哥們的教訓,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細聊當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鍾杳還拿不準林竹有沒有準備好提起這件事,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準備好了。

      不知不覺,紐約的夜色已經挺深了。

      窗外漸漸靜下來,床頭燈的暖光柔柔落著,輕躍在經紀人清秀的眉宇間。

      鍾杳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先讓林竹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林竹還在把玩那枚戒指,冷不防被鍾杳抱起來,嚇了一跳,扳住鍾杳的肩膀:「哥——」

      「累不累?」鍾杳捏捏他的脖頸,把人輕放在床上,自己也一塊兒坐下,「時間不早了,國內有團隊盯著……先睡一覺?」

      林竹其實不累,甚至還因為得到了戒指十分精神,可一想起鍾杳白天拍攝的辛苦,卻還是連忙撲騰起來鋪好了床,拉著鍾杳一塊兒躺下:「快快,先睡覺,得好好休息……」

      鍾杳被他拉著躺下,看著林竹忙忙碌碌地收拾床鋪,也配合著輕闔上眼睛,老老實實讓經紀人照顧了一次。

      身邊的動靜輕微細緻,拍平枕頭,掖好被角,溜著床邊蹬蹬蹬跑去關燈,又摸著黑回了被窩,熟練地鑽進他懷裡,在頸間蹭了兩下。

      鍾杳安安穩穩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經紀人,紛亂了一整個晚上的念頭終於漸漸理順,露出格外鮮明的輪廓。

      不想驚動林竹,鍾杳慢慢調整著呼吸,還準備像每個晚上一樣先裝睡哄經紀人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往常早該睡熟了的林竹卻悄悄動了下,從他臂間探出腦袋,小心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鍾杳心跳悄然漏了一拍。

      林竹一隻手落在他頭頂,很老成似的,在他的發頂慢慢畫著圈,輕輕拍撫:「不難受了……」

      像是堅信這種辦法有用處,林竹低頭蹭蹭他的額頭,催眠似的輕聲重複:「都過去了,過去就不疼了,沒事了……」

      大功告成,林竹心滿意足地縮回他懷裡,拱了兩下找到熟悉的位置,醞釀睡意。

      鍾杳心臟忽然狠狠一揪。

      林竹怎麼……還記得?

      他的心神波動太大,一不留神呼吸就出了破綻。林竹原本已經睡意漸濃,被鍾杳的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還沒來得及迎上鍾杳的視線,已經被身後的手臂緊緊圈進懷裡。

      林竹一直以為鍾杳已經睡熟了,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臉上瞬間紅得燙人,手足無措:「哥你——你怎麼還沒睡……」

      「這些年……」

      鍾杳嗓子啞了啞,牢牢圈著他,深吸口氣盡力平復語氣:「這些年,都是這麼哄自己的?」

      林竹身上輕輕一僵。

      鍾杳用力閉上眼睛,忍著胸口刀絞似的疼。

      這是他曾經教給十二年前的林竹的東西。

      那時候他不知道林竹的身世,不知道林竹的遭遇。只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柔軟善良都仔細藏在戾氣的殼子裡,會豎起刺扎人,卻也硬邦邦地盼著被人摸摸腦袋揉揉脖頸的男孩子。

      他曾經告訴過林竹,實在難受得厲害,又找不到人安慰的時候,也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可以自己哄一哄自己。

      那時候的他,只是以為這樣會讓那個尖銳冷厲的孩子稍微放鬆一點兒。

      那時他還不知道,原來還有比孤兒院的經歷更難熬百倍的噩夢,就蟄伏在那個男孩子未來的路上。

      「好用的……哥,特別好用!」

      林竹有點兒著急,攥住他繃得堅硬如鐵的手臂,連忙解釋:「我也不怎麼用,就特別難受的時候試試,真的就好受了!我不想你難受,你別難受了……」

      他太著急,不小心一嗆,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鍾杳倏而回神,圈著林竹坐起來。單手打開燈,替他輕輕拍撫著脊背,小心地餵了幾口水。

      林竹氣息好不容易稍緩,輕喘著抬頭,迎上鍾杳瞳底褪不去的痛楚自責。

      林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疏漏。

      那些已經塵埃落定、無從更改的回憶,荊棘似的一直反覆刺痛折磨的,其實是鍾杳。

      越是不清楚,就越是忍不住去揣測,越是揣測,就越被那些蛛絲馬跡的傷口蟄得生疼。

      林竹不想讓鍾杳難受,仔細思索一陣,認認真真坐正了身子,迎上鍾杳的視線:「哥,我跟你說說我的事兒吧。」

      鍾杳怕他冷,點點頭應了一聲,重新把人抱進懷裡,拿被子一塊兒仔細裹住。

      林竹被照顧得既暖和又舒服,忍不住小小打了個哈欠,在鍾杳頸間蹭了蹭,給他講起了這些年裡的事。

      林竹講得很細,沒有刻意避諱開那些難受的過往,可也沒放過任何一個閃光的零星細節。

      他的少年記憶當然大都是灰暗的,可也不是一點兒高興的時候都沒有。

      不說別的……至少每次收到抱枕的時候,他都是真心實意挺高興的。

      一邊給鍾杳講著故事,林竹自己也隱約有所察覺,悄悄按了兩下胸口,又忍不住往鍾杳臂間拱了拱。

      一直和鍾杳待在一塊兒,又和鍾家人生活了一個月。他自己都才剛剛發現,哪怕是提起那些曾經疼得錐心徹骨的回憶,好像也覺不出有什麼難受了。

      什麼都有了,什麼都滿足了,那些經年未癒的傷口也趁他不注意,一個接一個飛快地封口結痂了。

      「這麼算起來,高興的事兒還是挺多的。」

      林竹正給鍾杳介紹自己在粉絲群體裡的老資歷,越說越興奮,眼睛亮晶晶地在鍾杳懷裡轉了個身:「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好幾次有傳言說你要回去繼承你們家莊園,不打算繼續在娛樂圈待了,每次我們都跟著心驚膽顫的!」

      鍾杳靜靜聽著他說,聞言一笑,拿被子裹住經紀人單薄的肩背:「記得,是有一次我放照片的時候,不小心照進來一小塊兒我們家農場,然後就被傳成了莊園。」

      現在回想起來,鍾杳依然有點兒匪夷所思:「後來越傳越離譜,聽說我居然都有爵位了……」

      林竹那時候年紀不大,很長一段時間都還覺得有爵位這件事挺酷,聞言臉上一紅,咳嗽著揮揮手:「反正就是——就是那麼回事。」

      「我當時可害怕了,你要是不演戲,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看你了。」

      一心想讓鍾杳不那麼難受,林竹仰著頭,不遺餘力地自我揭發坦白:「但是每次沒過多久,你就又接新戲了。後來我們就放心了,不論發生什麼事,你是不會主動退圈的……」

      猜到經紀人的心意,鍾杳胸口暖得發燙,攬住他笑了笑:「我是真的很喜歡演戲,截止到我演不動為止,我都還會一直演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演不動了就去教書,我幫你拿教案。」

      經紀人每隔幾天就要溫習一遍兩個人的七十年計劃,早背熟了,高高興興補充:「你要是寫不動板書了,我就給你搬小板凳,你說我寫,我還幫你批作業。」

      鍾杳啞然,心底軟得不成樣子,把人攏在臂間,認認真真地親他。

      林竹很喜歡這種淺嚐輒止的親暱,也仰頭回應,瞇起眼睛:「哥,我的事兒都講完了,你也跟我說說——我是真不記得我說過那些話了,我小時候真中二到這麼可怕的地步嗎……」

      比誰都清楚林竹對這一段回憶明晃晃的拒絕,鍾杳挑挑眉峰,徹底被暖和過來的心口也悄悄動了動,故意若有所思:「當初——」

      林竹視死如歸。

      「當初那件事,其實我也有責任。」

      鍾杳目光在他眸底一掠,輕笑出聲,刮了下他的鼻尖:「當時我拍得不是太順利,被導演訓了幾次,還險些從馬上掉下來……總之接連出了幾回事。」

      鍾杳親了下林竹的眉心,眼底顯出些極久遠的回憶:「所以——對自己也有了點兒懷疑,不知道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幹這一行。」

      林竹當然記得這件事。

      鍾杳挨訓的事,其實主要還是由他扯出來的。

      當時鐘杳發現他燒昏過去,原本說好了由場務送去醫院,偏偏那天場務事多忙忘了,居然就把他一個人落在了休息區半天沒管。鍾杳一場戲下來,轉回去拿東西,一眼就看見了燒得越發嚴重的他。

      鍾杳那時候也不過十八歲,也是少年心氣的年紀。一股子火氣上來,戲也不拍了,執意要先送他去醫院,親自守著他輸完了液。

      鍾杳秉性端方,拍這一整部戲,也就衝動了那麼一次。

      因為這件事,鍾杳被找茬批評了好幾回。

      再趕上那個馴馬師玩忽職守不給他矯鞍,險些從馬上栽下去,拍攝的效果導演也不盡滿意,多訓了幾回……一來二去的,鍾杳對拍戲的信心也不是那麼足了。

      「那時候才十八歲,也沒系統的培訓過。只知道我自己是喜歡,能不能做好,有沒有天賦……什麼都不知道。」

      鍾杳揉揉林竹的腦袋,一笑:「結果有一天,我剛下戲準備回賓館,路上被我剛認識的那個小朋友給堵了。」

      林竹:「……」

      從這兒起,林竹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不光沒有印象,林竹還隱約生出了點兒不祥的預感。

      像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著急,鍾杳語氣不急不緩,繼續往下說:「他扛著根竹子,很威風地攔了我的路。」

      「拍戲那個地方荒得厲害,他不知道從哪兒找的狗尾巴草,給我編了只小兔子,塞到我手裡,說是給我送的花……」

      「很凶的,不要都不行。」

      鍾杳低頭,看著林竹笑了笑:「他跟我說——我演的特別好,他是我的粉絲。」

      林竹呼吸微摒。

      「他讓我不准聽那些導演製片胡扯,讓我相信自己,要求我必須得繼續好好的演下去,演特別特別多的戲,特別特別出名……」

      鍾杳聲音輕柔堅定:「我那時候就想,我的第一個小粉絲……我不能叫他失望。」

      林竹眼眶止不住紅了紅,伏進鍾杳懷裡。

      「所以說,要不是你,我當初可能真的就沒信心了。」

      鍾杳圈著他,輕輕拍撫:「回去給你看看那個小兔子,我還留著呢,不過不能碰,一碰估計就全飛了……」

      「我還會編呢。」林竹吸吸鼻子,「回頭我再給你編。」

      鍾杳笑著點頭,揉揉林竹的腦袋,抱著他輕輕放回被子裡。

      剛想關燈,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經紀人已經回了神:「不對……」

      林竹扯扯鍾杳的袖子:「哥,你說的這段回憶裡,好像沒有我說的那句話,也沒說我為什麼不記得這件事了……」

      到底還是沒能把人繞進去,鍾杳的手停在半道,輕咳一聲低頭:「真想知道?」

      林竹都快好奇死了,渾然不懼飛快點頭。

      鍾杳輕嘆口氣,摸了摸經紀人的腦袋:「好。」

      鍾杳稍稍坐起:「你跟我說完這些之後,就忽然撲上來,揪著我的衣服領子,拿竹竿威脅我讓我保證,哪怕我火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也不準把你的事跟任何人說。」

      林竹:「……」

      「你說——我要是說了,你就再也不跟我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鍾杳誠誠懇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這些,你就扛著竹竿,沿著很奇怪的軌跡飛一樣地跑遠了。」

      林竹:「…………」

      「雖然我那時候還是個學生,還沒怎麼參與過社會上的應酬,不太瞭解喝酒是個什麼感覺,喝了酒的人又是什麼樣。但是我覺得,根據我們後來的相處,和我後來積累的社會閱歷——」

      鍾杳瞄著經紀人的神色,謹慎措辭:「你那個時候,大概率應該是去繞著劇組跑圈了……」


    上一頁 ←    → 下一頁

    大王饒命網遊之倒行逆施外室女民國小地主極品學生
    重生千金歸來網遊之虛擬同步縱天神帝惡魔校草:吃定獨家小甜極品小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