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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盛宴 ...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場景,有一個身形朦朧的高個子,他手裡拿著一支朦朧的筆,在夜色裡勾畫出血腥的線條。
那些血腥線條在半空構成了奇異的圖案,很快就連空氣裡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而那個持筆的人,卻忽然仰起臉來,溫柔一笑——
筆端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來,發出詭異的聲音。
這、簡、直、就、是、恐、怖、片、好、嗎!
顧白在心裡臥槽了一萬次。
更讓人臥槽的是,就算眼前的場景他不是很熟悉但他也立刻就認出了這是神馬!
根本就是血祭啊喂!
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是否人老珠黃的顧白一瞬間改為擔憂起亓官銳的心理健康來。
——是,這是個變態沒錯,但到底為毛變態突然要這麼幹啊勞資不明白!
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不不不,好多種猜測一點都不想讓它們成為現實好嗎!
也許是因為心理活動反應太劇烈,顧白到底還是泄露了一點氣息。
然後就被那隻死變態精準地捕捉了。
亓官銳頓了一下,回過頭來。
然後,他看向自己的影子。
顧白面無表情地蹲在影子裡,本身還處於巨大的打擊之中。
亓官銳的臉色變了。
他就是不想讓子車書白看到他這一面才半夜裡偷偷跑出來的,為什麼以前都沒被捉到可這一次卻被捉到了?
不得不說,就算他面對他人的時候總是個妥妥兒的變態,此時也情不自禁地緊張了起來。
如果子車書白不能接受……
我就要……
#一百個囚禁子車書白的理由#
#論世界級小黑屋建成的完成度#
#拿什麼來困住你,我的愛人#
#絕不會放開你的手#
腦子裡瘋狂地轉動著瘋狂的念頭,亓官銳很輕柔地朝陰影中伸出了手。
之後,他就跟拉著個紙片兒人似的,從自己的影子裡拎起了一位穿著黑色袍子襯得本人幾乎白得透明的絕美青年,另外一隻手隨便把毛筆拋掉,改為牢牢地禁錮住青年的腰肢。
“……哥哥,你怎麼來了?”
顧白回過神,面癱臉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酷愛!酷愛給我解釋!
你特麼真的要毀滅世界嗎!
想想你現在的武力值好嗎!
就算毀滅世界了你難道就可以破碎虛空嗎別想了!
還沒到那個進度啊喂!
不要隨便快進劇情好嗎!
他真是恨不得揪住死變態的領子猛搖再狠狠地咆哮一頓:
你特麼對勞資有哪點不滿你說啊你說啊!
真是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
亓官銳摟著顧白的手臂收緊。
該怎麼說呢……他現在正在做著的事。
但這是他不能不做的事。
——事實上他早就想好了應該要做這件事。
但子車書白能忍受嗎?
他那樣孤高,那樣幹淨,那樣的……讓人感覺到不能有半點污穢沾染到他的身上。
如果,如果答案是否定的……
高貴冷艷孤高無暇的顧白:你倒是說啊倒是說啊到底想乾毛!
亓官銳嘆了口氣:“哥哥你看著就知道了。”
還是不想自己說出來,還是希望子車書白能接受……
顧白也嘆了口氣。
總趕腳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要發生了一樣……
剛才有點小激動,但這傢伙應該不是要毀滅世界吧?
算了,看看再說╮(╯?╰)╭
然後亓官銳放開了顧白,繼續他未完的動作。
當然,幸虧在顧白到來之前他已經把血祭的陣圖畫好,後來扔了毛筆也沒出什麼岔子。
接下來他一拍他的空間武具,頓時裡面就飛出了五件東西來。
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屬性的天材地寶,在半空裡熠熠生輝!
那些血腥的線條,一瞬間再度流動起來,它們飛快地牽引著這些天材地寶,讓它們按照某個頻率飛速運轉起來,終於鑲嵌在那巨大陣圖的五個方位。
而那五個方位卻不是正五行,而是逆五行分布。
倒行逆施,違反常理,與此同時,這陣法才有奪天之能……
↑
以上都是顧白在寫原著的時候扯出來的玄而又玄但其實壓根沒有道理根本就是扯淡的一段話。
但是可以讓讀者不明覺厲他就贏了。
只是現在他自己親眼見到之後……
本來應該很緊張的他突然就覺得有點想要笑場。
想想看,天材地寶是很牛【嗶——】的沒錯,但這些天材地寶長得像蘿蔔青菜蚯蚓草葉子的時候,再跟那段話對照起來難道還會有什麼嚴肅感嗎!
沒有!
顧白情不自禁地囧了一下,不再去觀察圖形,而將目光落在了亓官銳的脊背上。
隨後,亓官銳的脊背繃直,頓時覺得有點緊張。
子車書白他……
亓官銳再度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當五種天材地寶化作了液體流淌在無數血線之間,給它們鍍上了一層濛濛熒光。
那些血線瞬間如同絲網一樣張大,只在眨眼間,就將那座小樓給籠罩起來!
許許多多的奇異的力量,從那小樓裡升騰而起,幾乎一冒出頭來,就被血線攫取,在其上飛快地流動。
終於,匯聚到一個方向。
亓官銳伸出手,抓住血網的前端。
他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愉悅甚至陶醉的神情。
顧白秒懂了。
這廝是在抽取小樓裡那些人的武氣啊勞資早該知道!
不就是變相的“進食”嗎?
只是沒生吞活剝那麼誇張而已……雖然也說不上和現在這場景相比起來哪種更恐怖。
但好歹沒原著裡巨蟒食人那麼噁心吧……
到這時,顧白蛋定了一點。
不吃人就好。
啊不對,是不毀滅世界就好。
亓官銳不斷地吸食著血網上面傳來的力量,腹部微微發熱,幾乎有一種仿佛吸毒一般的快感。
在這樣的快感下他也沒有忘記一切——但他卻依舊做出了最本能的姿態,比如說仰著頭滿臉奇怪神情活像個深井冰的那種——就為了讓顧白看到更真實的他自己。
沒錯,他決定更進一步地暴露一下自己的真面目了。
雖然他知道顧白早就知道他的畢生事件,但知道和見到,畢竟感覺很不同,不是嗎?
這也算是一場豪賭。
漸漸地,能被吸食的力量越來越少,亓官銳那顆沸騰的心也慢慢冷靜下來。
直到最後一絲力量消失,他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
剛才突然爆發出來的“讓子車書白看清楚我真面目”的心態,一剎那再度忐忑起來。
#所謂戀愛中人的智商#
#瑪蛋我男盆友可能要跟我分手腫麼破#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
於是亓官銳就很小心很緊張地再度看向了顧白。
顧白:“我們回去吧。”
我們回去吧……
回去吧……
吧……
亓官銳:“……”
這就完了?
好像有點放鬆又好像有點不爽。
雖然沒被嫌棄很高興但似乎也沒有被關心的樣子……
顧白才真是松了一大口氣。
亓官銳快走幾步,有點不死心地說道:“哥哥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顧白的腳步停下。
他轉過頭:“好。”
亓官銳又後悔了。
但這個時候,後悔也沒什麼用處了。
至於顧白,他是真心想看一看變態究竟做了什麼,也想看一看那些被血祭的人……到底都是什麼人。
他心裡又有了一個猜測。
亓官銳看起來很輕易地抓住那絲網,之後就真的跟扯下來一張漁網似的,把整張的血網全都揪了下來,然後他團吧團吧,血網就被揉成了一坨,再捏了兩下,徹底消失在他的手掌之間。
剎那間,這一片地方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變得和每一個普通的夜晚都一模一樣。
兩個人而後,就走進了那幢小樓。
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淡淡的血腥氣……與剛才亓官銳釋放出來的不同,而是一種仿佛快要散盡的。
顯然,這並不是血祭留下來的氣味。
顧白基本沒表情,目光往左右看去。
這就跟最普通的過夜生活的環境一樣,有美女,有美男,有很多美貌值沒達到標準的各種人,都帶著一種甜蜜的笑容,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他們都還活著。
顧白眨了眨眼。
還……活著?
他再仔細地看了看,這些人居然都是普通的人,身上沒有半點武氣的……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當然,這還僅僅只是一樓而已。
兩個人很快上了二樓,這時候,血腥氣濃了點。
與此同時,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渾身的皮膚都皺了起來,相貌更是如同將要入土的普通老人,丹田裡,一點生機也沒有了。
緊接著,是第二具、第三具……林林總總算起來,起碼有二三十具屍體之多。
全部都是一樣的枯瘦、衰老,不管是男還是女,甚至其中還有四五具明顯外貌跟普通武人不一樣的屍體,那樣的身體形態,毋庸置疑,是魔人。
顧白可以想象出這樣一個畫面。
深夜裡仍在花街逗留的世家子弟們正在尋歡作樂,突然間有好幾個黑衣人襲擊進來,和他們進行了搏殺,甚至很快就有好幾人死在他們的手下。可就在激鬥酣暢時,他們又忽然聞到什麼氣味,同時暈倒了……
血色絲網有這敏銳的觸覺,很快帶走了他們身體裡的所有力量,而沒有了力量的他們,就會立刻老化,死亡。
這才是亓官銳的目的。
他的確運用了血祭,只是原著裡他用血祭的力量衝開了世界的壁壘,而在這裡,他變幻了血祭的少許線條,就成為了方便他“進食”的工具。
魔人與武人的大戰,無論是原著還是現在,都是屬於他的,大啖美食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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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戰事結束(正文完) ...
風一吹,那些被吸乾的屍體就變成了灰灰,吹走了。
地面上只剩下了那些沒有武力值的普通人,就好像進入了美妙的夢鄉,愜意地酣眠著。
顧白默默地看了一眼,轉身化作陰影,再度埋在了亓官銳的身後。
這裡的事,已經和他無關了。
亓官銳:……他好像是真的不嫌棄我。
算了,回去吧。
接下來的很多日子,亓官銳早出晚歸,還經常上個夜班。
與此同時,大陸上就發生了無數的……靈異事件。
但無論是魔人還是武人,他們都沒覺得這真的是靈異事件。
#必定是敵人的陰謀#
#以為這樣就可以變過我們嗎#
#魚脣的對手放馬過來#
#是建立新世界新秩序的時候了!#
魔人們由小處到大處,不僅將大陸上的很多年就布下的釘子全部啟用,更是開始暗搓搓地襲殺各種有潛力或者有身份的武人。也就造成了遍地開花式的恐怖襲擊,一時間導致大陸上人人自危,好像隨時要遭遇人肉炸彈。
與此同時,就發生了那種古怪的事件。
不少地方制定了夜襲計劃後,魔人們一起出動了,但卻都沒有後續傳回。
但那些地點裡,沒有武力值的僕從們,卻是絲毫無恙。
武人們丟失了很多世家子弟和一些優秀人才,不管是酒館、青樓、娛樂場所或者乾脆就是幾個人的聚會,那些子弟、人才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他們覺得,這必定是魔人乾的。
——也許是被擄去做了儲備糧?
雖然僕從們還活著,但這樣就可能性更大了——吃過武人的血肉後,誰還會看得上普通人的血肉呢?
大家都知道,只有武人們的血肉,才是魔人最好的補品。
可是,魔人們覺得這是武人的詭計,也許他們魔人族群裡也有叛徒?
很多參與計劃的優秀魔人全都消失了,這如果不是被武人捕捉還會是什麼?
一時間,很多魔人都想起了曾經的歷史,在久遠久遠的從前,魔人們武氣逆行後成為棄子,在大戰中許許多多都被武人捉走或者被好友出賣,成為了實驗室裡解剖對象,經歷了無數的酷刑。
現在,難道歷史也要重演嗎!
魔人們都悲憤了。
接下來,就是更加猛烈的恐怖襲擊!
雙方都覺得,對方卑鄙無恥下流骯髒噁心討厭。
一定要弄死他們!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亓官銳從窗外翻身回來。
站直身體後,他摸了摸肚子:“哥哥,我回來了。”
顧白:“歡迎回來。”
死變態不要弄得跟懷孕了似的好嗎!
距離那一次出去捉姦……哦不,是發現亓官銳吃飯,已經又過了三個月。
在這段時間裡,亓官銳的武力值噌噌噌直往上漲,從武皇級■著■著……■到現在,就連顧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等級了。總的來說,最低是武聖,最高應該抵達武祖了吧。
至於要成為武尊,那可沒辣麼容易!
但僅僅只是這樣,作為bug存在的吞天玄蟒,也漸漸開始有了原著里幾百年以後的威勢。
亓官銳在顧白面前沒掩飾過,以至於顧白每回對他說了“歡迎回來”之後,就倒退十幾米。
顧白:……總趕腳再往前一米就會被粗掉的樣紙。
是真·粗掉。
亓官銳抖抖身子,恢復了正常。
在外人面前,他仍然收斂威壓,所有人的眼裡,他都是個武皇級。
但是,很高級別的戰鬥他不能參與,低級別的……他去掠個陣就行了。
總之,隨著戰事升級,他的事情多了不少。
而顧白,他也終於又做了一件事。
他給天都城和擎天書院傳信了。
魔人和武人的全面對戰已經爆發,戰火蔓延下,估計沒多久後就將進行開山裂石的頂峰戰鬥。
天都城作為很偏僻的小城,應該退避三舍,封城以待。
擎天書院裡剩下的人手全都應該回到天都城,而陳元昊手底下的很多暗地裡的勢力,也同樣被送到天都城中。
那些吞天會中心成員被勒令不許參加此次大戰——開玩笑,本來就是亓官銳一手促成的,怎麼能拿手底下的勢力去做炮灰?當然是去給他的天都城守門最好╮(╯?╰)╭
然後果然封城了,而亓官銳,則很溫柔地給天都城增加了一個保險。
他在城墻上畫滿了血祭的法陣。
如果有人要攻破城池……那就是被血祭的節奏。
如果有人想要從裡面出來……那還是被血祭的節奏。
剎那間,反對的聲音(本來就沒多少)的沒了,所有的城民都安安心心地在城中種田。
等待著戰爭的結束。
亓官銳走過來,把顧白直接擁到床上。
顧白看他:“你今天心情很好?”
雖然死變態每天晚上“進食”以後都挺滿足但今天好像特別不一樣?
亓官銳親昵地在他側臉親了親:“哥哥猜?”
顧白:“……猜不到。”
尼瑪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你可長點兒心吧勞資很緊張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亓官銳跟他攪基多時,很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趕緊討好地笑了笑:“我從現在開始晚上都可以陪著哥哥了。”
顧白略表不解。
亓官銳繼續解釋:“我的法陣,已經刻在了很多地方,互相牽連,形成了封鎖之局……”
顧白=口=
原著裡主角也這麼幹過但就因為這樣後來血祭全世界了難道這傢伙也要那麼幹嗎!
說好的只是吃飯呢!摔!
亓官銳側頭看他,笑容好溫柔。
顧白內心默默捂臉。
到頭來,這輩子我只能活這幾年嗎……
他眼神驟然犀利起來。
亓官銳頓覺發冷。
然後顧白一把掀翻了亓官銳,摁在床上騎了上去。
亓官銳還沒反應過來,堅硬之處就已經被裹在了溫熱緊致的所在之中,隨後他看到那高高在上如同神祗般的男子居高臨下,在他身上起伏,這趕腳……略爽。
但……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好像世界末日要抵死纏綿一樣……
可我只是出去吃了個飯而已啊。
難道因為我最近畫陣法太累所以被犒勞了?
這個可以有,不過他有點焦躁的樣子是為毛……
啊啊,好爽,不想了。
在一片昏天暗地之中,顧白狠狠地“做”了亓官銳一夜。
到第二天,他在亓官銳無辜的眼神裡,又給了他一個白眼。
亓官銳:……
好像真的有哪裡不對了。
事情仍然在發展,戰火也真的激烈到了極點。
魔域島裡,五大家族的人都出來了,他們這麼多年的經營下,每一個家族裡都有那麼幾個老不死的武聖甚至還有極罕見的武祖,統統來到了這片靈武大陸上。
預謀已久的全面對戰正是掀起j□j,靈武大陸的武人們終於不再開會,很多隱世不出的頂尖強者,還有許多高手高高手,也全部加入了對戰之中。
戰事分級,頂尖的與頂尖得打得山崩地裂日月無光,血流成河。
次一等的和次一等的呈兩軍對戰之局,曾經隱藏起來的魔人,數目居然一點也不少!
無數的天才隕落,無數的才俊喪命,無數的世家子弟、皇族子弟,都英年早逝!
作為年青一代領頭人的龍淵跋,率領無數的年輕高手,跟魔域島的年輕領袖們也作戰起來!
不眠不休,不死不休!
武人們沒想過這一次魔人們會弄出這樣大的陣仗,但在這樣的陣仗下,大部分的武人們,都無法獨善其身了。
各個帝國、普通國家,都徵集著所有能夠戰鬥的好手。
重賞之下,熱血之中,更多的人也都投入進來。
魔人死得很多,武人死得也很多,雙方積累無數年的仇恨爆發,在有了更多生命填補後,仇恨如海,越來越深!
就連最頂級的武聖、武祖,也少不了要就此隕落。
很多很多,屍體都被打爆。
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汪洋……
但是沒有人發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角落裡,都隱約顯現出細細的血線。
這些血線在無數鮮血的滋潤下更加強韌,帶來了無數人融化在血肉之中的,至強的力量。
然後無聲無息地,匯聚到一個很普通的房舍裡。
沒有人發現這個房舍的詭異。
屋子的正中間,一個只有一米方圓的法陣,在地板上緩慢地盤旋。
血色濃厚,如同殷紅寶石,滴血流轉,美麗無比。
在這法陣中,正站著個相貌極好看的青年,他的笑容詭異,雙臂微展,甚至手指都有些抽動。
無數的濃厚的力量從法陣中冒出,不斷被他每一個毛孔吸收,不斷衝擊著他的經脈、丹田,被他汲取、化為己有,成為他本身強大的力量!
而他的臉上,j□j的皮膚,都逐漸生出了厚實的鱗片。
他漸漸不像一個人,而是一條蛇,一條蟒蛇,一個直立著的怪物。
但他還在吸收著因為血祭而帶來的,全世界死去的高手們的武氣,衝擊著他的等級。
從中級武聖到高級武聖,然後成為武祖!
原本的力量根本不夠,但是現在,力量的快感讓他饜足無比!
然後從低級武祖到中級武祖、高級武祖!
最後,接近了頂峰,只差一線,只有一層薄膜!
就可以衝破!
在後方十多米外,錦袍銀紗的完美青年安靜站立。
他滿腦子都是=口=
原來還是吃飯而已嗎……
好像之前的幾天有點吃虧的樣子。
從戰鬥到達巔峰時刻起,亓官銳不再出門,顧白也同樣和他呆在了這間屋子。
但是,在龍淵跋的身邊,也有一個亓官銳,以及終於參戰的子車書白。
照舊是吞天玄蟒的特殊技能,將蛇蠱控制的人在一段時間裡變化成另外的模樣。
所以,在戰爭裡,同樣有著悍不畏死的天都城城主,以及龍淵跋的好兄弟。
而此時,亓官銳仰起頭來,吸收武氣更快了。
與此同時,戰場之上的頂空,十幾個武聖猛烈對戰,還有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兩個武祖,依然互相不肯相讓!
他們陷入了一種極致的瘋狂裡,腦中只剩下了血腥,殺意,以及仇恨!
轟轟轟——■■!
在幾日幾夜之後,天空上,血雨淋漓。
死了,都死了……
戰事終於在最終之戰後徹底爆炸,靈武大陸裡拿得出手的武祖全都隕落,魔人也不例外,但大陸畢竟多出不少武聖,所以最終是魔人的武聖們全滅,而武人的武聖還剩下寥寥數人。
魔人們的大勢已去,魔域五老全都死亡。
最後,魔人們只能再度不甘不願地……逃亡……
而武人們,失去了大多數頂峰的強者,也失去了無數將來能夠成為頂峰強者的天才。
僅僅,只不過是慘勝罷了。
可就在那許多武聖、武祖同歸於盡的剎那。
每一個血祭法陣都瘋狂運轉!
無數的力量涌入,直接衝進亓官銳的身體之內!
冥冥之中,好像聽到了琉璃破碎的聲響。
亓官銳驟然發出一聲長嘯,突破了!
在此刻,他終於成為了……
大陸之上,傳說中的,武尊。
鱗片和怪異的外形全都退去,亓官銳回過頭來,一瞬把被衝擊之力撞出好遠的顧白拉了回來,摟在懷裡,
然後,他打了個飽嗝。
顧白:……
果然是勞資想太多了!
·
“哥哥你最近總是很擔心,為什麼?”
“擔心你毀滅世界。”
“……哈啊?”
“你本來是這麼幹的。”
“有哥哥的世界,我才舍不得毀掉呢……”
“很好,迴天都城。”
·
該怎麼說呢……總趕腳應該總結一下。
在下,余,本座……好吧怎麼都可以,親切點就行。
子車·原作者·偽城主·書白,大家也可以叫我“救世主”,拉住身邊這位亓官·原主角·真姘頭·銳的狗爪,把變態牽回了家。
世界不會毀滅了真好。
接下來一定會有性福而美滿地生活。
勞資才是真正的人生淫家蛤蛤蛤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