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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看戲的城主 ...
婚禮當日,喜堂已經準備好了。
之前一直讓弟弟代為招待客人而自己則躲在房裡抱閨女哭(→並不是)的桑茂也終於現身人前,站在了喜堂外。
桑鈞跟他哥並肩站在一起,喜氣洋洋的好像嫁閨女的是他一樣。
顧白身後跟著一串美人兒,懷裡摟著嬌弱的男寵,一行人浩浩蕩蕩,踏風而來。
那架勢,還真不輸這嚴陣以待的金桐城名流。
雖然顧白是中級武王,但這點武力值在桑茂眼裡還是算不了啥的,至於亓官銳怎麼樣,因為全都收斂了他也壓根沒注意。
當然--在看到顧白那完美殼子的時候,桑茂還是可惜了三秒鐘的。
如果比武招親的是這位……
不過桑茂也查清楚了顧白的身份,這位本來就是一城之主,還身具絕佳天賦的武體、有家傳武學在身,本人更是擎天書院學生,還是才俊中的才俊……這樣的人不願意招親入贅,也很正常。
而且,當看到顧白懷裡的那個柔弱男人的時候,桑茂臉皮一抽。
這男人有什麼好的?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男人跟男人能有個啥的,這年輕小子的癖好也太怪異了!
……他忽然就覺得不那麼可惜了。
喜堂裡一片紅艷,從桌子到椅子到墻壁都是紅的,整個兒只有“喜慶”二字可以形容。
兩把高背椅擺在堂前,上面也同樣鋪著紅色的褥子。
在高背椅前方,鋪著紅色的毯子。
顧白等人進來了,就坐在喜堂右邊同樣看著很華貴的高背椅上,作為新郎家的代表人物。
亓官銳就倚在他的身側,美婢們統統站到顧白身後。
與此同時,桑茂和桑鈞,也坐在了那喜堂的兩個主位上。
顧白瞬間就( ⊙ o ⊙)了。
……這絕壁有哪裡不對。
坐在高堂上的明明應該是新娘子的父母好嗎為什麼那做叔叔的會坐上去不靠譜吧!
當然,他下一刻就發現了桑鈞的不甘願。
桑茂面帶喜色地對他弟弟說道:“玲玲娘親死得早,愚兄常年練武,她幾乎是你一手帶大,而今,你理所應當受她叩拜,就不必推辭了。”
桑鈞在這一刻,面孔有一瞬間扭曲。
……就算顧白知道他是個偽君子都忍不住要為他點一根悲桑的【蠟燭】了。
堂堂大老爺們兒,被他熊哥直接給摁在“慈母”的位置,是個人都要黑化好嗎!
外面還很多賓客在圍觀有木有!這傢伙完全沒想過他弟坐這位置會被人怎麼看啊!
有這麼個哥哥偽君子真是太辛苦了,真讓人好生傷感。
顧白默默看了桑鈞一眼。
這哥們兒該不是忍無可忍了才要弒兄吧?
連他這初次見到桑鈞熊哥的人,都很想拿什麼東西糊他一臉了--
更讓人驚悚的是,這廝居然還覺得是對他弟好啊!
他還一本正經地解釋了!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好嗎!
桑鈞的忍耐力到底還是一流的,他幾乎是在立刻就恢復如常,露出了感慨的神色:“一晃眼,玲玲也這麼大了啊……”
這模樣,簡直好像馬上還要流下感動的淚水一樣。
顧白扭過頭,不去看那一對兄弟了。
天色漸漸昏暗,吉時也到了。
金桐城城主人緣不錯,外頭也當真是來了不少的賓客。
更甚者還有好些參加比武招親的青年才俊們養好了豬頭臉,也抱著幾分不甘不願的心思來到了婚禮現場。
因此這拜堂的時候還真是挺熱鬧的。
很快,一個穿著大紅袍的青年就牽著一條紅綢走了進來,他相貌俊逸不凡,眼角眉梢桃花朵朵,正是一派風流倜儻。
紅綢的另一端是身材嬌小的少女,紅蓋頭蒙了滿臉,整個人好像弱柳扶風似的。
才俊們在看到少女的一剎那,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臉很疼。
兩人走進來,雙雙在“高堂”前站定。
陳元昊一眼看到了“慈母”桑鈞,笑容情不自禁地僵了一秒。
桑鈞發現了他這一瞬的反應,眼裡也飛快地閃過一絲陰沉。
顧白:……噗。
這種只能自己憋著笑卻不能和別人分享的感覺真鬧心!
就在這時候,喜堂前“咻”地出現了一個人。
■,好眼熟!
顧白立刻認出來,尼瑪這不是仇涂嗎!
他怎麼也穿了一身紅!這是搶婚的節奏嗎!
……等等,話說這難道真的不是種馬世界?
心裡剛剛踩過一群草泥馬後,顧白髮現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仇涂已經很言簡意賅地開口:“一拜天地——”
瑪蛋!原來是儐相!
這麼想想也不奇怪,顧白是城主地位高一籌,本來婚禮就在女方舉行了,男方出一個儐相可不就是隻能找仇涂了麼。
顧白為自己碎掉的節操默哀一秒。
好吧,他不應該覺得自己搞基了就看誰都像是在搞基。
亓官銳乖巧地趴在顧白的膝上,旁人看到了居然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也許這也是平常人眼中高貴冷艷的城主應有的排場之一。
婚事進行得很順利,仇涂的工作態度端正,沒有一句廢話,雖然也沒說什麼太多的吉祥話,但總體來說做得十分到位。
陳元昊暗地裡給他飛了個眼兒:哥們兒,謝你啦!
仇涂默默看他一眼,決定在對方難得結婚的這天晚上不跟他抬槓。
很快二拜高堂了,又夫妻對拜了。
接下來,新娘子就被人牽進了洞房裡,等待著被灌酒後的新郎歸來。
陳元昊目送新娘子的背影離去,剛剛轉過身,就有幾十張陰測測的臉湊了過來。
……他都覺得臉熟但都不太認識。
等看清楚這些人臉上還殘留的極細微的點點痕跡時……
他懂了。
艾瑪,這就是曾經的那些豬頭啊!
他就是從這些人手中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桑城主的乘龍快婿!
就不跟這些手下敗將一般見識了╮(╯?╰)╭
但下一刻,陳元昊就感受到了來自前豬頭們的巨大惡意。
所有的人都帶著祝福的笑容,排隊來給他敬酒。
這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桑茂在他閨女出生後就開始釀製的一百壇美酒,度數如果換算到這個世界外那必須在60以上。
而這裝酒的器具也不是普通的一口一盅的小杯子,而是蒲扇大的海碗。
陳元昊的笑容又僵了。
顧白抬頭看一眼那蜿蜒的長龍……摟著亓官銳轉身走到了特別給他們這親家準備的高等酒席包房裡。
順便,他帶走了唯一可能給陳元昊代酒的仇涂。
結婚嘛……不大醉一場叫什麼結婚?
下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到終於明月高懸能夠進入洞房的時候,陳元昊以武君級的武力值也拯救不了他正在打擺子的雙腿。
至於他到了洞房裡還能不能洞房……這就誰也不知道了。
夜深了,顧白站在床邊,看著窗外慘白的月色。
沒來由的,他趕腳到了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凄美。
在他的身後,鋪好的床上,相貌極好看的青年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卻半天等不來洗完澡後應該上床的愛人。
然後,青年就跳下床,到愛人身後,摟住了愛人的腰。
“哥哥,這樣晚還不睡,你在看什麼呢?”
顧白面無表情。
亓官銳輕嘆一聲:“莫非哥哥在憂慮什麼?若是有什麼事煩心,哥哥告訴我,我就替哥哥除了那煩心的源頭,哥哥自然便不會再煩了,好不好?”
顧白才說道:“我並非煩心。”
亓官銳側頭:“那?”
顧白沉默。
勞資能說今晚有好戲看所以不想碎覺要看戲嗎?
這不是勞資想瞞著你實在是找不到哄你這死變態的理由啊!
再說看戲這種事暗搓搓的做就好了一旦說粗來太有損勞資形象了有木有。
作為一個貼心的情人死變態你難道不該保持沉默是金嗎!
亓官銳見他這樣,心裡一股暴虐升起,忽然就有些煩躁。
為免這樣的煩躁傷到了心中的人,他稍抬頭,一口叼住了顧白的耳垂,輕輕地嚙咬。
很快,顧白的耳垂就被舔吮得發紅,如同珊瑚珠一般,滴血似的好看。
到這時,亓官銳先前的不滿與扭曲的占有慾望,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子車書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這般,想必是不好出口。
既然不好出口……他不問就是。
待到在床上時,他總是可以討回來的。
所以亓官銳笑了笑:“哥哥,我們去床上吧。”
顧白囧。
這話題跳躍是不是太快了點?
好戲就要開始了勞資不想跟你去床上啪啪啪啊!
顧白糾結地想著要用個什麼理應再賞一會兒月拖延一下時間。
突然間,一聲悠遠而古老強橫的吼叫,在夜空裡突兀地響起。
霎時就驚醒了許多人。
顧白的精神一振。
來了!
亓官銳心裡一動,也轉頭向外看去。
這聲音明明就是獸吼,為什麼會在這守衛嚴密的金桐城城主府裡出現?
是巧合,還是陰謀?
他腦中轉過無數念頭,才要跟顧白說些什麼,就發現他居然用一種仿佛發光的眼神看往了某個方向。
亓官銳的面色一變。
是什麼人,是什麼東西,竟讓他這般感興趣?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也掐進了肉裡。
隨後,亓官銳就感覺到土地的搖晃,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奔跑。
“轟轟轟轟!”
月色下,一尊龐然巨影猛地自一處昂然站起!
它仰起頭,雙拳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發出連串的嚎叫聲。
“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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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苦逼的陳元昊 ...
顧白=口=
亓官銳(⊙_⊙)
這這這這是毛?!!!
顧白不忍直視地別過了臉。
雖然明知道會看到讓人難以置信的畫面但是沒想到特麼的這麼難以置信啊喂!
小蘿莉一秒變猿人真的科學嗎!
這就算是個不科學的世界也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
亓官銳深吸口氣,他從那巨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狂霸的力量。
這股力量促使著他體內吞天玄蟒的血脈蠢蠢欲動,想要將這挑釁他威望的下等野獸徹底鎮壓!
簡單地說,他想過去打一場,宣告一下自家的霸主地位。
不過他很快壓抑住這來自血脈的本能——亓官銳不容許自己被這樣的本能操縱。
他現在思考的是這巨猿的身份,以及為什麼這巨猿會出現在金桐城城主府裡?
是真正的猛獸?
還是……
亓官銳的雙眼眯起。
他有些懷疑,如果這巨猿原本就在城主府中,以他血脈的敏銳度不可能現在才發現。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府裡,有人血脈覺醒。
而那個人的血脈,就是這巨猿的血脈。
不得不說,作為原著主角的亓官銳腦子轉得還是非常快的。
比如說既然有人覺醒肯定要必要條件啦……
比如說那條件肯定是觸發性的不然不會這麼突然啦……
比如說能滿足這觸發性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遭遇最特殊的啦……
再比如說今天最特殊的果斷就是新郎新娘啊……
想想看,新郎是亓官銳的自己人,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血脈亓官銳一早就弄清楚了,根本跟人猿無關。
再聯想一下當時比武招親時那還蠻震撼的一聲長嘯……
這巨猿是誰頓時就昭然若揭了嘛!
饒是亓官銳向來既變態又蛋定,在想明白的瞬間,看一看那巨猿龐大的體型,還是不由自主地囧了一下。
然後他定定神,柔情款款地拉住了顧白的手:“哥哥,你我還是共度春宵罷?”
顧白也囧了,尼瑪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廝還想著這個?
亓官銳又溫柔地笑了笑:“如果哥哥不願隨我到床上快活,就與我前去一探究竟?”
所以說是二選一。
要嘛滾床單,要嘛去近距離感受一下巨猿妹子的美好。
顧白:“……”
這特麼還要選嗎?果斷是2啊!
隨即顧白看他一眼,一拂袖,就跳到了窗戶外面去。
那姿態輕盈絕塵,白衣長髮,恍若身披月色,翩然如仙。
亓官銳只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好像又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拉得遠了,他神色一變,整個人也直衝出去!
……依偎到顧白的懷裡。
顧白--
然後,他就抱著“男寵”飛過去了。
不得不說顧白的輕功很不錯,就這麼在半空裡劃出一條銀色的帶子後,很快就接近了還在捶胸的巨猿。
顧白:……妹子你內啥不疼嗎?
聽起來都覺得慘絕人寰好麼。
當然,這麼大的陣勢肯定不止顧白和亓官銳發現了,整座城主府裡的人都被這種聲音吵醒了。
而肩負著城主府安全的侍衛們、城主兄弟二人、時刻保持天都城風範的四個美婢兼美婢候補妹子、再有許多因酒醉而被主人留在城主府裡的客人們……全都來了。
霎時間,漫天都是“流星”。
越是接近,很多人都已經發現了。
艾瑪,那不是今天結婚的兩個新人的新房麼?
話說這麼大的巨猿房間裡應該正在洞房的新郎新娘你們還好嗎?
抱著各異的心思,眾人紛紛落地。
那巨猿可真高啊,高得就像一座山峰;那巨猿又真壯啊,壯得好像一塊巨岩;那巨猿的毛真白啊,白得在顏色裡閃亮閃亮;那巨猿的拳頭真重啊,敲起來好像悶雷!
每個人幾乎都要把頭仰得高高、把腰後扳90°,才能勉強看到巨猿的猙獰面容。
#猿美人絕色傾城,引得眾多英雄盡折腰#
顧白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再看一眼已經變成了廢墟的新房,退後一步。
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
下一刻,巨猿緩慢地低下了頭。
猩紅的猿目中,帶著一股森森的怒意。
巨猿:特麼的哪裡來的小蟲子打擾勞資抒發感情?
顧白抱著亓官銳,倒退了十幾米。
果然在他剛剛離開的剎那,本來跟他站在一條線上的圍觀者,就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狠狠地砸下來。
頓時人如鳥雀散。
被撩起了怒火的巨猿開始追著那些圍觀者狠勁兒砸,那架勢簡直是非得搞出幾個肉餅否則絕不罷休的節奏。
那些好歹也有武王級的武人們在初時的驚慌失措後,就開始飛快躲避起來。
——沒人敢迎接那拳頭。
被砸一下一定會碎掉好嗎!
尼瑪看個熱鬧還有這麼大風險早知道今晚喝醉酒以後寧願睡大街也不睡到城主府來啊!
苦逼的眾人不管彼此看不看得順眼的,都跟身邊的人聯起手來。
不說別的,咱們拖延一下時間互相拉扯一下節約體力爭取保住小命總是可以的吧?
來得同樣很快的桑茂一把將弟弟桑鈞拉到身後,仰起頭,也發出了巨大的猿嘯聲。
然後,那巨猿就把目光落在了桑茂的身上。
其他圍觀者趕緊逃跑,都立刻來到了桑茂的身邊。
還是群眾力量大哇!
唯一舉動不同的,是顧白。
他看著巨猿的注意力轉移,就把亓官銳放了下來。
亓官銳也知道現在不是裝模作樣的時候,也收斂了那一身柔弱無骨的氣質,開口道:“哥哥,怎麼不與桑城主一起麼?”
顧白面無表情:“陳元昊。”
死變態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家小弟啊!
都猜到是怎麼回事就別裝了好嗎!
堂堂吞天玄蟒會怕猿魔妹子嗎還假惺惺要和人會合呢!搞毛啊!
斷壁殘垣裡的可憐新郎需要我們去拯救啊喂!
亓官銳恍然,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回以一個微笑:“也是,若是沒了元昊,日後我倒少了許多便利了。”
顧白無力吐槽這沒人性的老闆了,他搖搖頭,就轉身往廢墟裡走去。
起碼,希望那傢伙小命還在……吧。
就這麼離去的顧白,當然沒見到亓官銳在他身後再度扭曲起來的眼神。
亓官銳輕聲開口:“哥哥怎麼總是要關心其他人呢……只有我不好嗎?”
他搖了搖手腕上的鎖鏈,笑容有些陰沉。
顧白走了一段,發現死變態沒跟上。
他就停下步子,轉頭:“小山,快些。”
亓官銳一怔,脣邊的笑意真切些,眼裡的陰霾也消散了。他疾走幾步,輕快說道:“我來幫哥哥。”
顧白點點頭:“自然。”
兩個人走到廢墟前。
這裡還真是沒什麼完好的地方,本來面積挺大的房子,現在被錘碎了大半,不過好歹還有半面墻是完整的,屋頂也基本上遮住了,裡面隱約好像是一張喜床。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洞房”了。
顧白剛要上前。
亓官銳上前一步,阻攔住了。
顧白默默看他。
亓官銳微微一笑:“哥哥,小心看到髒東西。”
顧白--
這樣說自家的小弟真的好嗎?都是大老爺們兒怕個毛啊!
話說如果【嗶嗶】就是髒東西勞資看了很多次了有木有啊!
亓官銳又微微一笑:“哥哥只能看我,其他的都是髒東西。”
顧白扶額,妥協了。
亓官銳滿意地舉步,就往那“洞房”裡走去。
顧白跟在他身後被他身子擋住了前面的景象,就只好往左右看了。
說來這還真是慘啊……
明明就是精裝修的房子被這麼踩搞得跟豆腐渣工程似的。
喜慶的東西全都碎成了渣渣,傢具擺設古董玩物統統變成了糟蹋得不成樣子。
真是……【蠟燭】。
希望人還在。
默哀過後,顧白聽到裡面窸窸窣窣的動靜。
亓官銳快走幾步,先行看到了裡面的景象——他沒攔著顧白,所以顧白也沒什麼鴨梨地看過去。
洞房裡,半邊天幕都是星光。
那搖搖欲墜的喜床上,看起來特別無助的陳元昊捏著被角,神色略為發白。
這太特麼像被蹂躪的少女了!
……騷年,要振作啊騷年!
陳元昊穿著中衣,看起來還是完好無損的,只是目光有點渙散,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顧白很同情他。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的。
猿魔血脈的妹子有個挺內啥的特點,就是在第一次獻出時,就會盡力汲取對方的陽氣融入體內,讓自己的血脈徹底激活,從而短暫地化為完全覺醒後的形態——猿魔本體,也就是如同山岳一般的巨猿。
可想而知,在這洞房花燭之夜,陳元昊本來肯定過得很愉快,小嬌妻必定很痴纏,說不定是一次一次又一次那種讓男人很血脈賁張的情景。
但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新郎官剛剛很滿足很滿足地銷魂過,也許還準備再來一次,但新娘卻突然跳下了床!
那種神采奕奕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肯定忒打擊男人的自信心啊!
一般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辦?
那必須是拉住小娘子,再來滾一滾嘛!
可是……
顧白已經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事實上,陳元昊也正如顧白所料的那麼苦逼。
他在想要拉住桑玲玲細白的手腕到床上再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發現那手腕上長毛了。
就算是白色的毛!那也是毛!
特麼的長毛啊!啊!!!
陳元昊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小小的嬌妻立刻整個膨脹起來,只用了一瞬間,巨猿“轟”地撞碎了墻壁,又“轟轟轟”地一通亂砸跑了出去。
……這簡直是驚悚片好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