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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從玻璃櫥窗中看見了白艾澤,他轉身對白艾澤笑笑:“洗完澡了?”
“嗯。”白艾澤點頭。
“我說你這種精英家庭的大少爺就是事兒多,”尚楚兩手插著褲兜,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晃悠著朝外走,“你說你一天要洗多少次澡啊?費不費水......你幹嘛?”
就在他經過白艾澤身邊,即將和他擦身而過時,白艾澤突然扣住他的手腕。
白艾澤定定地看著他,沉默半響,才輕聲說:“別難過。”
尚楚“撲哧”笑了一聲,虛靠著門框,說:“你還不了解我啊,要是這點事兒都受不了,我早崩潰八千多次了。”
白艾澤盯著他淺棕色的瞳孔,裡頭像是罩著一層水霧似的,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在尚楚頭頂上揉了一把,張開雙臂問:“要不要抱你回去?”
“好啊,”尚楚眨眨眼,手腳並用,掛在白艾澤身上,“白sir,再啵一個行不行?”
白艾澤托著他的屁股,穩穩當當地往房間走,側頭在他尚楚鎖骨的位置親親吻了吻。
“當然可以,尚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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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淋了雨吹了風,下半夜尚楚有些發熱。
他早年間用了太多藥,對身體損耗太大,這幾年惡果愈發明顯起來。
白艾澤給他衝了退燒藥,尚楚喝完了,臉色潮紅地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關窗的白艾澤。
“別瞎看,”白艾澤俯身探了探他的額頭,“閉眼睡覺。”
“睡不著。”尚楚眨眨眼,嗓音有些乾澀。。
“睡不著也得睡。”白艾澤斬釘截鐵地回答,“閉眼。”
尚楚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天光看白艾澤,他的Alpha身形高大,背光站立,周身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了燒,他頭昏腦脹,那種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混沌感又來了。
“艾澤,”尚楚把臉頰貼在白艾澤手掌,聲音很低,仿佛生怕驚擾了這個脆弱的夢境,“你是不是真的啊?你會不會走啊?”
白艾澤心頭一緊,在床沿坐下,歎息著說:“阿楚,是我。”
“我覺得很累,”尚楚定定看著他,片刻後輕輕說,“我不想爭第一名了。”
“嗯,”白艾澤單腿撐著床,從上方俯身吻他,“如果你不想淋雨,就回到我身邊。”
尚楚被困在白艾澤雙臂和身體構成的狹小空間中,這個姿勢讓他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他覺得很安全。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白艾澤的嘴唇,說:“你沒有錯,謝局也沒錯。這次行動險些失敗,是一隊力挽狂瀾,其實我都知道的......”
“不說這個。”白艾澤含著他的下唇打斷。
窗外雨還沒停,淅淅瀝瀝的砸在窗簷。
物理課本上說水可以導電,尚楚覺得有細小的電流從指尖爬起,逐漸蔓延至全身。
“聽說發燒的人身體裡會更熱,”尚楚曲起膝蓋,在白艾澤腰間摩擦著,“你要不要進來試一試?”
白艾澤親吻他的動作一頓,瞳孔幽黑,仿佛融進了如墨的深夜裡。
“不鬧,你在生病。”
他按住尚楚搗亂的一條腿,用哄孩子的語氣說。
尚楚歪著頭,他確實像隻狐狸,無論是耳邊挾著的一抹潮紅,還是眼尾上挑的弧度都像。
“不試啊?”他遺憾道,“可我都聞見Alpha信息素的味道了。”
白艾澤凝視著他,不發一言。
“口是心非啊,白sir。”
尚楚笑著說,然後靈活地順著床往下滑,鼻尖掠過白艾澤的脖頸、胸膛和小腹。
舌頭是軟的、熱的、滑的,吮吸的時候有細弱水聲。
白艾澤微仰起頭,喉頭重重上下滾動著,喉間壓著熱度驚人的粗喘。
艾草特殊的馨香氣味開始在封閉房間中肆無忌憚地蔓延。
尚楚信息素的味道很弱,他曾經打過太多損耗根本的針,現在幾乎聞不出味道。
但他是尚楚,哪怕只有一絲氣味,對白艾澤來說,已經足夠致命。
在尚楚一個吞咽的動作後,白艾澤腰眼發麻,他實在忍無可忍,撈起尚楚,把他困在身下,喘著氣說:“胡鬧!”
尚楚嘴唇上沾著亮晶晶的水漬,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在亂來,反而挑釁地伸出舌尖,把嘴唇邊的一點粘液卷進自己嘴裡:“你的東西。”
白艾澤咬著牙,眼睛裡有極具侵略性的光閃爍著。
“白sir,只在獎項上壓我怎麽夠,在床上也得壓我才行啊。”尚楚絲毫不覺得危險,自發自覺地拿雙腿蹭掉自己的褲子,“做吧,白sir。”
白艾澤脹的就快要爆炸,扣著他的腰,狠狠地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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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尚楚還發著燒,白艾澤沒有做的太過火,最後草草放過了他。
胡鬧了一場,淋漓盡致地出了汗,尚楚的燒反而退了。他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任憑白艾澤抱著他到浴室裡清理,又把他抱回床上。
雨停了,但白艾澤怕涼氣進來,依舊沒有開窗。
房間裡是一種特殊的體液氣味,味道很重,尚楚半眯著眼,不耐煩地說:“臭啊......”
白艾澤在他光裸的背上拍了拍:“睡覺。”
“你總/射/那麽多,味道好大......”尚楚不滿地抱怨,又嘟囔了幾句別的什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