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問道,“胡主任有證據嗎?證明我們白檸作弊。”
“有人證還不算嗎?”胡主任從門口喊了個學生讓去叫陳琰。
“那其他證據呢?”秦遠拿著成績單有些愛不釋手,一邊跟胡主任周旋,心裡卻想著要把這成績單裱起來掛在加林之夜,“胡主任,該不會是那種聽信一面之詞的人吧?”
偏偏還被秦遠說對了,胡主任在拿不出多余的證據。
這是陳琰剛好到了,算是給胡主任解了圍。
“陳琰,你來的正好,你跟白檸家長說,你是不是看到白檸作弊了?”胡主任把陳琰轉了個圈,直面秦遠。
“是……是……白檸……”秦遠長的虎人,一直不招小孩兒待見,陳琰也不例外,隻覺得被秦遠盯著害怕。
在胡主任面前說的謊話,卻不敢拿到秦遠面前再說一遍,不一會兒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胡主任,我還有卷子沒做完,能讓我先回去把卷子做了嗎?”
“說完,說完我就讓你回去。”胡主任捏了捏陳琰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說。
“好好說,好孩子是不撒謊的對不對?”秦遠微微俯下身,湊近了陳琰,“你說白檸作弊,就得拿出證據來不是?撒謊的小孩兒可是考不上好大學的。”
“嗚嗚嗚……”陳琰直接被秦遠嚇哭了,邊哭邊說,“不是白檸作弊,白檸沒有作弊。”
“那怎麽回事?是誰讓你這麽說的?”秦遠繼續問。
“是蔣建峰,是蔣建峰讓我這麽乾的,他說我不汙蔑白檸作弊,他就天天讓校外那幫小混混堵我,我害怕……”
陳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胡主任只能讓人回去。
秦遠靠在牆邊,大有一副,你看吧,事實真相是這樣。
“陳琰是被你嚇的,你又怎麽證明白檸沒有作弊?一個月沒上學,從倒數第一考年紀中等,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以後白檸還得考上遊,考H大,我們家孩子我知道,為什麽他學習成績長得這麽快,因為他最近認真學了,胡主任還有什麽好問的嗎?”
“如果白檸沒作弊,就現場做套卷子,證明自己。”
胡主任想了個法子,自以為是萬全之策。
但奈何秦遠是一萬個不同意,“憑什麽白檸還要做套卷子證明自己沒作弊?我們不做,我看咱們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我得帶白檸去醫院看傷,胡主任,請你不要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白檸,人都是會變得。”
等教務處的門被甩上,胡主任才緩過神來。
在門口聽了全程的白檸,直給秦遠豎大拇指,完全沒了剛才蔫不拉幾的模樣,“秦遠,你真帥!”
“行了,胳膊不疼了?還想跟這兒繼續站著?”秦遠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大概記住了長相,轉身就往樓下走,也沒管白檸。
“不那麽疼了,我是受虐狂啊,還想在這兒站著!”白檸在秦遠的身後正大光明的逃了課。
秦遠想帶著白檸去醫院拍片子,卻被白檸攔了下來,最後在小診所簡單的看了一下,確定沒有傷到骨頭,秦遠才放下心,但還有一些小傷口需要包扎。
白檸的袖子被擼到大臂上,露出一小節白嫩的胳膊,等著大夫給包扎,就這也不老實,側著頭跟秦遠聊天兒。
“秦遠,你今天乾的太漂亮了,我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拉倒吧,還五體投地,這是最後一次,你再跟人打架,你就……”秦遠順口想說,“你就回寢室住去”卻想起來那天喝了酒的白檸半夢半醒中的那幾句話。
還是換了一句,“你能不能爭點兒氣?別事後老往醫院跑,上次斷腿,這次斷胳膊的。”
“你以為我樂意啊?”白檸閉著眼睛等大夫給上碘伏,藥水順著傷口滲進皮膚裡,沙沙地疼,咬牙切齒的道。
“疼的話你就咬點東西,你的傷口有點多,需要處理好一會兒呢。”大夫誠懇的建議道。
白檸一向是采取就近原則,這樣最不管是誰的胳膊就一口咬下去。
靠消消樂打發時間的秦遠被這一下咬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白檸,你下嘴的時候能不能吱個聲兒?”
胳膊上的傷口處理完,白檸可以稍微緩一緩,一臉無辜的抬起頭,“很疼嗎?”
“不疼,再上藥,你咬你自己胳膊試試。”秦遠幽怨的看了一眼白檸。
“行。”白檸嘴上答應的痛快,到上藥的時候咬的還是秦遠的胳膊。
等回家的時候,秦遠低頭看胳膊上的一排小牙印兒,隻當自己是被狗咬了。
被秦遠撐腰的興奮勁,等到家有些平複下來的時候,白檸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機。
坐在卡座裡想要把東西修好,可是衣服的口子越扯越大,手機的蜘蛛紋也沒法修補。
“你還記得我之前答應你的驚喜嗎?”秦遠從白檸手裡把東西抽出來放到一邊,“想不想要了?”
白檸有些無精打采,但還是點點頭,“想要……”
“等等等等!”秦遠自己給自己配了個音效,把東西遞給白檸,“最新款,我托梁硯舟給買的,今天才到,剛好能用上。”
“我……我還想要件一模一樣的衣服。”白檸捏著新手機,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的跟秦遠提條件。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秦遠想著過白檸的回答應該是“因為是你給我買的”多標準的回答。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