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聽見這句“雞毛哥”差點沒背過氣去。
罵了聲“艸”衝著白檸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白檸這下可委屈了,捂著自己的屁股把頭埋進枕頭裡,悶悶地道,“叫哥不行,你讓叫雞毛哥,我也叫了,你還打我... ...”
秦遠沒見過這麽思路清奇,邏輯縝密的酒鬼,把被子給人一蓋,眼不見心不煩,“行了,睡吧,想叫明天有你叫的。”
見人沒動也沒鬧,秦遠還挺欣慰,這小酒鬼倒是不折騰人,但還沒等他想完,白檸一個鯉魚打挺把被子掀到地上,躺在床上繼續一動不動。
秦遠滿臉黑線,不知道醉酒怎麽還有掀被子這個毛病,走過去想要給人重新蓋上。
就聽白檸說,“秦遠,我想去衛生間。”
能不想去衛生間嗎?那麽一大杯水,秦遠心裡誹謗道。
“去啊?怎麽放水還跟我匯報?”
“我去不了... ...”白檸像隻蟬蛹似的往床邊蛄蛹了幾下,一頭扎進秦遠懷裡,“我的腿像面條。”
不知道這句話搭錯了哪根筋,白檸還唱了起來,“我的腿像面條,像... ...軟綿綿的面條... ...啊~啊~啊~”
然而沒有一個音在調上。
秦遠沒法,只能扔了被子去扶快栽到地上的白檸,“行,我伺候面條去放水。”
白檸的身高道秦遠的鎖骨處,所以秦遠扶著人並不算費力,倒是白檸像是個大號抱枕一樣掛在秦遠的身上。
兩人就這麽並肩站在馬桶旁,等了幾分鍾白檸還是沒動靜。
“你掏鳥啊。”秦遠出聲提醒道。
“掏不出來,你來。”白檸把羞恥心醉沒了,拉著秦遠的手就往自己的褲腰上放。
秦遠看著白檸把自己的手往那出放有些無奈,只能順著人的動作。
誰知道脫了褲子還不算完,白檸迷離的盯著秦遠,命令道,“扶著。”
跟一個醉鬼沒有道理可講,秦遠只能跟摸燙手山藥一樣給白檸扶著,“扶著了扶著了,祖宗你快點。”
“大不大。”白檸依舊不放過秦遠。
“什麽?”秦遠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我問你大不大,是不是比你的大?”白檸重複了一遍,他對這件事仿佛有什麽執念一般。
秦遠眼睛不敢往下瞟,隻想趕緊結束,昧著良心的道,“大,比我大,都得盤腰上。”
白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自顧自的放水。
等把人再折騰回床上,秦遠感覺自己已經是一頭的汗了,徹底放棄了下樓的想法,乾脆在白檸的邊上擠了一小塊位置躺下。
白檸的呼吸聲近在耳邊,絲絲縷縷的,弄得秦遠耳朵癢癢的,只能轉過身跟白檸面對面的隔開一點距離,連哄“不是,寶貝兒,你到底想幹什麽,喝多了睡覺行不行?”
“兩個男的親嘴是什麽感覺?”
很好,白檸的問題又回到了遠點。
秦遠沒有在意的閉上眼假寐,“安舟不是跟你解釋了嗎,跟和女的一樣。”
“那你跟女的親過嗎?”白檸不依不饒。
但這話純屬戳秦遠的傷疤,畢竟對象都沒談過哪來的接吻,但這事沒有也得有,無中生有也得有,“當然親過。”
“那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是什麽感覺?”
“閉嘴!睡覺!”秦遠擰著眉,暗暗發誓以後不能讓白檸沾一滴酒。
白檸果然沒再說話,窸窸窣窣的挪了挪位置,就在秦遠以為他是在找位置睡覺的時候,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湊了過來,一偏頭貼在了他的嘴角上。
軟軟的,潤潤的,帶著點酒香,秦遠突然不能思考了。
“原來沒有感覺是這種感覺啊。”白檸在黑暗中感慨了一句。
那是白檸的唇,秦遠這才反應過來,伸手碰了碰白檸剛才親過的地方,那種觸電的感覺仿佛還在。
“你... ...”秦遠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倒是白檸先轉了話題,“秦遠,以後不要再說送我走了。”
“我也害怕,從小爸媽就跟我說這句話,他們就真的把我送到這,很久不來看我。”
“你要送我走,也回不去看我,我不想... ...”
白檸說著說著就沒了動靜,取而代之的是有節奏的呼吸聲。
秦遠卻睡不著了,借著月光看著在自己懷裡縮成一小團的白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輕聲應了白檸剛才的話,“好,我答應你,不說了。”
昨晚的事對白檸的影響不算大,因為他斷片了。
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秦遠說自己大,而且比秦遠大。
反倒是秦遠頂著兩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吃早飯,“今天讓梁硯舟送你。”
“為什麽?”梁硯舟開車跟開跑車似的,白檸惜命,總是不敢坐。
“因為你昨晚喝多了,折騰了我一宿。”秦遠帶著怨念喝了口豆漿,指著自己手臂上的淤青道,“這是你昨晚掐的。”
白檸撓撓頭,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大勁,但還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碗裡的早餐吃乾淨,逃也是的去上學,生怕秦遠跟他翻後帳。
高三模擬出成績一向很快,考完試當天老師就開始加班加點的批改卷子,幾乎第二天就能出成績,隔天就能知道大榜排名。
一向不在意成績的白檸現在也一改常態,翹著椅子吊兒郎當的轉著筆,耳朵卻豎得跟兔子似的,想從別人口中聽到些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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