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轉身回酒吧,他得回去盯著白檸那個小兔崽子。
“幹什麽?”阮昊霖伸手把人攔下來,“你不跟著?”
“跟著幹什麽,阮哥,咱倆合作這麽多年我還信不過你,倉庫鑰匙都給你了。”秦遠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
“平常行,今天你得陪著,我就等到你這能偷會兒懶。”阮昊霖笑著揚了揚手機,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好抽空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女人嘛,懷孕了辛苦,時不時的關心一下。”
秦遠對吃狗糧沒什麽興趣,但心底裡還是為阮昊霖高興,裝作鄙視的樣子揚了揚手,“去吧去吧,這用四川話怎麽說?你這就是耙耳朵。”
阮昊霖倒不覺得這是什麽不好的詞,笑得眼睛都快沒了,敲了敲耳邊的手機示意秦遠先去忙。
再在這打擾人夫妻倆打電話恩恩愛愛就是秦遠不懂事了,長腿一伸在黑色的豪車讓前面帶路,抬手比劃著讓司機把車倒到靠近倉庫的位置,食指頂著手心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行了,師傅,辛苦你們多走兩步,把酒擺在空地的地方就行。”
秦遠輕輕敲了敲車窗,跟裝卸師傅溝通了一下,等動手乾活的時候他也沒閑著,時不時的搭上把手。
人賺辛苦錢的不該受人臉色,更別說是自己的事情,秦遠能幫上忙的,就幫著忙一忙。
阮昊霖打完電話過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把貨都擺好了,秦遠給每個人派了煙,不知道在談天說地的聊些什麽。
見人過來,秦遠站直身子,“打完了?嫂子最近怎麽樣?”
“好著呢,”一提到自己老婆阮昊霖就合不攏嘴,“上午剛去做了產檢,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接著湊到秦遠耳邊,炫耀般道,“我找了個認識的大夫花了點錢,說你嫂子懷的是個姑娘。”
“姑娘好啊,姑娘是貼心小棉襖。”秦遠挑挑眉,由衷的恭喜道,要是個小子,再是個像白檸那麽皮實的可有阮昊霖受,“等出生了告訴兄弟一聲,我去看看嫂子,順便給侄女包個大紅包。”
“逃不了你的。”阮昊霖拍了拍秦遠的背道,“行了,你快回去忙吧,我們就走了。”
“行,有空來喝酒。”秦遠揚了揚手,算是到了別,站在倉庫門口,目送著阮昊霖的車消失在拐角處。
立刻邁開長腿往酒吧跑。
秦遠衝進來的時候,白檸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見人回來側過頭眼巴巴的看著秦遠,主動報告道,“九個,一個都沒少,不信的話你可以數數。”
架子上的孔洞是有數的,根本不用數,秦遠掃一眼就知道白檸沒說謊,但他不行白檸能這麽老實。
“那我什麽時候能吃啊?”白檸垂涎欲滴的看著草莓,像隻小狗似的,就差長出根尾巴在後面搖來搖去。
秦遠最受不了他這副表情,只能應許道,“吃吧吃吧,只能吃你自己的那兩顆,多一個都不行。”
秦遠伸出兩根手指在白檸面前晃了晃,再三囑咐道。
“絕不多吃!”那兩顆草莓的位置白檸早就爛熟於心,但已經不是果酒芯了,而是威士忌。
撚了一顆吃嘴裡,草莓的清甜和酒香在口腔混在一起,加上海鹽的味道,意外的很好吃。
但威士忌沒有稀釋,辛辣的口感讓白檸有些受不了,皺著眉頭探出舌頭用手扇了半天也沒有緩解,最後硬是灌了大半杯的水進去才沒那麽難受。
秦遠看著人喝了一小口的酒就跑來跑去的忙活半天,樂了,抱著胳膊嘲笑,“喲,這誰呀,剛才還要跟我們喝伏特加,現在一口果酒就受不住了。”
“誰說我受不住了?”白檸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舌頭,轉頭瞪了一眼秦遠。
“誰受不住我說誰。”秦遠捏著一個草莓摘白檸面前晃了晃,挑釁般塞進嘴裡。
白檸也不甘示弱的同樣吃了一顆,眯著眼跟秦遠對視著嚼,喉結同時一動,吞咽了下去。
但兩個人的反應很不一樣,秦遠淡定自若,臉上掛著隨性的笑,而白檸則又開始四處找水喝。
兩個酒心草莓搭配一大杯水,白檸撐得吃不下去任何東西,趴在吧台上幫秦遠看收銀台。
天冷了,酒吧的生意沒有夏天的時候火爆,但卡座也沒空下的,今天的駐唱走的是民謠風,倒是都能清閑些。
安舟去卡座送了酒回來,仰頭指了指白檸,“白檸喝了酒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秦遠靠在吧台上,一隻手帶著黑色手套握著個冰球,另一個手拿著冰刀,垂著眼睛一點一點的鑿著,“那個果酒的度數不超過6度,小孩兒喝了都不會醉。”
“老板,加個微信唄。”在吧台邊上坐著個小孩,看上去跟白檸差不多大,衝著秦遠吹了個口哨,“你鑿冰的樣子真帥。”
“帥吧?”秦遠勾了個好看的笑,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單手拋了拋手裡的冰球,“想加微信行,點一杯帶冰球的酒,就給你。”
這種手鑿冰費時費力,關鍵是炫技,所以價格就會格外的高。
但男孩顯然不是在意錢的主,一聽能加微信,捏著菜單隨手指了一個,“就這個吧。”
“痛快。”秦遠掃了一眼名字,從架子上捏了個教父杯下來,還在手裡轉了兩圈,“免費送你個才藝。”
只見秦遠將冰球裝進被子裡,攪拌棒帶著滑了一圈,接著一根手指往上挑了下杯底,那個杯子連帶著冰塊很絲滑的在空中做了個360度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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