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女士看了一眼表,折騰一通,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哎呦,都這麽晚了,可是得走了,你們兩個就別送了,檸檸等著裴姨下次來給你帶好吃的。”
白檸現在想的不是吃的不吃的問題,而是肩膀上秦遠的手一直在使勁,明顯今晚壓住氣了,再留在這,他不被拿去做檸檬雞翅都算秦遠仁慈,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大腿只有抱緊了,才算是大腿。
“裴姨,我舍不得你,我今天可以去你那裡住嗎?”
白檸要是想裝無辜的時候,瓊瑤劇裡的女主角都的給他讓路,不禁讓人感歎好一朵小白花,偏偏裴女士就吃這一套,對白檸愛不釋手,一聽人要跟自己走,都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回答,“好啊,那你跟我走。”
“不行,你那離學校遠,白檸上學不方便。”
兩人達成共識,但有煩人的第三方插手。
“明天周末。”
白檸不死心,使勁衝著裴女士眨眼睛,裴女士也不負眾望反駁了回去。
“他去你那學不了習。”
“那就休息一天,勞逸結合。”
秦遠拿出最終殺招,一疊卷子,笑得不懷好意,“那白檸就交給你,這些卷子在後天之前要改完。”
要知道秦遠不愛學習這個基因是從裴女士那裡遺傳過來的,看著卷子,裴女士仿佛看見了雄虎猛獸,避之不及,松開握著白檸胳膊的手,扭頭棄合作夥伴於不顧。
“怎麽樣?還裴姨媽?”
秦遠握著白檸的肩膀,笑得一臉陰森。
“秦遠!你媽媽可說過讓我管你!我告訴你,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
“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喊啊,看看你那裴姨會回來嗎?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秦遠矮身將白檸扛起來,朝屋裡走去。
“你幹什麽!啊!你他媽別打小爺屁股!”
白檸兩隻手被秦遠固定在頭上,趴在床邊上,純純的任人宰割。
“有膽子跟人告狀,沒膽子挨打?嗯?小檸檬。”
“那也輪不到你打我屁股!你又不是我爹!”
白檸掙不開,只能嘴上逞能,但他越說話,秦遠下手越狠,到最後白檸的屁股和眼睛都紅的跟桃子似的,但又不得不迫於秦遠的淫威,邊哽咽邊做題,還不忘嘴裡罵著秦遠。
發了一通火的秦遠現在堪稱神清氣爽,靠在沙發上叼著煙玩手機,不時的督促著白檸,“快點寫,寫不完不能睡覺,明天也沒飯吃。”
這個周末可以說是白檸有史以來度過的最恐怖的周末,外面晴空萬裡,鳥兒自由的飛翔,而他只能像長發公主一樣被困在一個老禽獸的出租屋裡。
看著成群結伴去網吧的同學,白檸只能揮一揮衣袖,告別每一片雲彩,沒有辦法,誰叫秦遠又帶著一箱的褲子去酒吧了呢?
哪怕白檸再三保證,秦遠依舊不相信,選擇了最保險且最穩妥的辦法。
百無聊賴的過了一上午之後,白檸翻開了卷子,秦遠的教育方式誤打誤撞讓白檸轉了性。
秦遠晚上回來的時候,白檸已經睡著了,而桌子上擺著的是用各種顏色標注的卷子,雖然那狗爬的字,秦遠認不出幾個,但只要開始學了,總歸是好的。
再翻下去,是白檸最頭疼的英語,除去修改痕跡,最顯眼的要數一個四不像的線條人像畫,還在旁邊標注上了老禽獸三個字。
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誰,秦遠笑著搖了搖頭,將卷子收好裝到白檸的書包裡,又轉身進了臥室。
許是用腦過度,白檸睡得很熟,似乎在夢裡還在做題,嘟嘟囔囔著半弦和余弦,秦遠將窗戶關好,又將橘座抱走,悄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檸兒,你不道德啊,說好了誰都不改試卷的!你偷偷背著我們做了狗!”
“臥槽,你不跟我們去網吧,原來在偷偷卷啊,你個心機狗!”
白檸靠在椅背上,一隻腳承載以上,讓凳子的兩個前腿離地,就這麽一晃一晃的看著自己哥們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這種感覺似乎還挺好?但有機會不凡爾賽,那白檸的名字得倒過來寫,“哎,也不是我想學,這不是被我哥強迫的嘛。”
就在白檸吹牛這段時間,校花林怡然走了進來,在第一排好學生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在之前白檸跟林怡然幾乎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一個學霸,一個學渣,一個大家心目中的女神,一個老師光聽見名字就開始頭疼的學生,兩個人的名字怎麽都無法寫在一起。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白檸手握搭訕利器,擺擺手將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哄走,這才站起身整理了下校服,捏著昨晚做完的卷子朝林怡然走去,“怡然,那什麽,我有幾道題不太會,你能教我一下嗎?”
白檸有些緊張,生怕被拒絕,但林怡然轉過頭,莞爾一笑,就應了下來,“好呀,哪道題?”
直到回了家,白檸依舊飄飄欲仙,隻為那一句,你的基礎實在是太弱了,你可以找個時間,我幫你補一補基礎。
即便是被校花覺得不行,但白檸依舊很開心,嘴角就沒掉下去過,就連卷子上的紅筆標記看上去都是小愛心。
“你怎麽了?被勾了魂?”
收拾完餐桌的秦遠看不下去了,在白檸眼前揮了揮手,卻被白檸無情的打掉,“什麽勾了魂,校花說要幫我補基礎,我當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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