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裴因覺得已經牽完了,問:“可以了麽。”
秦時便又真誠且可憐巴巴地問:“我能抱你一下嗎?”
裴因皺眉。
然後無情拒絕:“不行。”
他退後一步,直白道:“你怎麽老是這樣,上次也是牽手以後又要擁抱,得寸進尺。”
“並且,據我所知,分離焦慮牽手或者擁抱其實都沒用吧。”
“你每次都要牽我的手,抱我,不知道有什麽好牽的。”
“我們只是朋友,朋友不應該這麽黏黏糊糊的吧?”
他說完,皺眉,又看了樓上一眼:“而且,夏栩還在這裡。”
他說的話直白又無情,但秦時臉色竟然沒什麽變化,仿佛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仍然鎮定如初。
察覺到他頻繁看向樓上的動作,秦時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輕聲問:“因因……”
“你不會是……誤會我和夏栩了吧?”
第20章
裴因直視著秦時的眼睛。
聞言歪了歪頭:“誤會什麽?”
秦時遲疑道:“就是……誤會我和他……”
裴因莫名其妙:“你們不是朋友嗎。”
話一出口,裴因便看見秦時遲鈍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啊?是、是朋友……你是以為,我和他是朋友?”
裴因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是嗎?”
還沒表白,根據關系的劃分,應該屬於朋友那一列吧?
不對,好像還有另一個詞語能形容。
裴因忍不住思考起來,還沒想出,便聽見秦時說:“嗯,是朋友,你說的沒錯。”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裴因想起來了。
另一個更準確的詞語是——
曖昧對象。
可以形容秦時和夏栩是曖昧對象。
但秦時已經說出朋友,他便不再糾正。
兩人道別。
各自老老實實地回到房間睡覺。
翌日,裴因起床,脖子出傳來不尋常的鈍痛,他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確認自己是落枕了。
他睡覺很規矩,睡姿板板正正,常用睡姿一般為平躺,臉朝上,雙腿並直,雙手交叉放在肚臍處,將被子蓋上,就是一個完美睡姿。
程躍曾不小心見過他的睡姿,在目睹過後,沉默了兩秒,對他道:“你睡的還真是……很安詳。”
裴因:“?”
因為著涼而落枕,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裴因冷靜起身,疊好被子來到客廳,秦時已經在樓下等他了。
他神色如常地吃飯,只不過是夏栩遞給他麵包時皺了下眉。
一旁安靜吃飯的秦時忽然扣住他的手腕,詢問:“怎麽了?”
夏栩被他的動作弄的一臉懵:“什麽?什麽怎麽了?”
秦時嚴肅道:“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麽皺眉?”
“……皺眉?”圍觀的夏栩愣了一下,神色頓時古怪起來,小聲嘟囔道,“不是吧……只是皺眉而已,觀察得這麽仔細嗎……”
但沒人在乎他說什麽,裴因淡淡道:“沒事啊,就是有點落枕。”
秦時頓時雙眉緊蹙。
裴因茫然,搞不懂他為什麽這麽緊張。
秦時說:“我打電話給山下的醫生,應該下午就能來,給你按一按,不然會痛很久。”
裴因想了想,說的有道理。
於是絲毫不扭捏,道:“行。”
秦時要去打電話,夏栩突然出聲:“我在A國華人街學過推拿,不然我幫你先按一按,我以前經常幫我爺爺按腰的,手藝超級好。”
裴因:“可以嗎?”
夏栩:“當然可以!相信我。”
夏栩一臉的躍躍欲試,仿佛終於抓到了一個活體小白鼠一樣興奮,秦時在一旁聽著,不動聲色地掛掉電話,走到夏栩面前:“我也會推拿,因因不習慣別人碰他,不然我先幫著按一按?”
裴因聞言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推拿?”
秦時看起來格外真誠:“不久前。”
說著,他拉著裴因,來到沙發上,問道:“因因,我幫你按,行嗎?”
裴因看向一旁的夏栩,對方沒什麽反應。
他也不再跟秦時客氣:“好。”
不過他對秦時會不會推拿存疑。
秦時將他安置好,隨後走進了書房。
半個小時以後。
秦時信心滿滿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裴因問:“這麽久,你是進去現學了麽?”
秦時身體一僵,隨即道:“怎麽會?我進去只是再複習一遍。”
裴因半信半疑地點頭。
他轉過身,趴在沙發上,雙臂自然地搭在沙發背上,微微下垂,整個人像是隻慵懶舒展的貓。
他手臂向前,便把後背薄薄的休閑襯衫帶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臀部形狀飽滿圓翹,更襯得兩條腿筆直修長。
秦時的目光順著細腰往下看去,目光一滯,又瞬間移開。
裴因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行動。
側過臉,問道:“你在幹什麽?”
秦時這才如夢初醒。
“沒幹什麽。”
說著,他把手輕輕覆上了裴因雪白光滑的後頸。
後頸皮膚細嫩,像是一塊上好的脂玉,他剛一覆上去,便覺得像是要化在自己手中,軟的他心尖都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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