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逸的印象裡,夜雲平比夜凌寒還要自視甚高。四年前,夜雲平嫌棄他家勢不好配不上夜凌寒,對他嘲諷、侮辱。四年後卻像個卑微的奴才一樣等在他家門口。
夜家人現實的讓人作嘔。
車窗降下,.C..O..M..第九中文網的側臉:“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從看到雲逸的臉開始,夜雲平就處在震驚之中。
他怎麽和紀然長得這樣相像?
難道......
夜雲平心裡隱隱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但很快就被他否決。
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是紀然!
紀然只是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怎麽會搖身一變成為雲家尊貴的家主。
夜雲平掐斷思緒,賠著笑臉道:“雲少,前幾天發生的事是我妻子不對,我特意帶她來像你賠罪。”
夜雲平拽著段易真,將她推到車旁邊,呵斥道:“還不快給雲少道歉。”
段易真雙頰紅腫、蓬頭垢面,整個人異常狼狽,哪裡還有往日高傲囂張的氣焰。
她半彎著腰,卑微的開口道歉:“雲少,我的錯!是我沒有弄清楚事實,是我胡亂造謠,求您原諒我!”
“像你這種卑微下賤的人,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雲逸冷笑:“你兒子那種貨色,根本配不上我。他和我站在一起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段易真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雲逸說的這番話,她曾經給另一個人說過。
在得知夜凌寒和紀然交往的時候,她就找過紀然麻煩。
“像你這種卑微下賤的人,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你那種貨色,根本配不上我兒子。你和他站在一起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
曾經她就說過這種話侮辱過紀然。
現在雲逸把這番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真是報應啊!
見段易真遲遲不說話,夜雲平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給雲少賠禮道歉。”
“雲少,對不起!”段易真卑微祈求:“求你原諒我!”
夜雲平緊接著道:“雲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婦人斤斤計較。”
“什麽都不懂?她不是三歲小孩。我這人眼底揉不進沙子,她當初怎麽對我,現在必須十倍還回來。”雲逸面無表情地說:“夜夫人跪在別墅門口,跪到我消氣為止。”
“跪下!”夜雲平厲喝出聲,一腳踹在段易真腿上。
段易真跪倒在地上,模樣卑微狼狽到極點。
“雲少,您看這樣可以嗎?”夜雲平點頭哈腰,哪裡還有往日的威嚴:“您放心,她一直跪在大門口,您什麽時候消氣她什麽時候起來。”
雲逸微微一笑,笑容冷嗜異常:“既然是夫妻,夜先生也一起陪著!夫妻不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夜雲平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他從來沒跪過什麽人,憑什麽讓他跪一個晚輩。
雲逸對車上隨行的保鏢說:“幫幫夜先生!”
保鏢下車,帶上其他保鏢朝著夜雲平所在的方向圍過去。
夜雲平被按倒在地上,他和段易真一起跪在別墅門外。
車窗緩緩搖上來,遮擋住雲逸的臉,轎車駛入別墅。
雲逸回到別墅內,歲歲從房間裡跑出來,撲進他懷裡:“爹地!你回來了!”
雲逸將他抱起來:“這幾天在家乖不乖?”
“當然乖!”歲歲捧起雲逸的臉,仔細打量著:“爹地,你的病好了嗎?”
“已經好了!”歲歲摸著他的臉:“爹地,我聽管家爺爺說,是奶奶找人欺負爹地,爹地才會受傷住院。奶奶太過分了,我以後再也不和奶奶好了。老爸也不對,他怎麽能讓奶奶欺負爹地?老爸總說要和歲歲一起保護爹地,他是個大騙子。爹地,我不要老爸了!我們都不要理他。”
雲逸捏了捏歲歲的小臉:“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你只要需要快快樂樂。”
“歲歲心疼爹地。”
歲歲摟住雲逸的脖子,貼著他的臉說:“還是容叔叔好,容叔叔從來不會欺負爹地,也不會讓爹地傷心。”
雲逸揉了揉他的頭髮,“去玩吧!”
歲歲跑去找容誠玩,最近他和容誠接觸過,特別喜歡容誠。
夜雲平和段易真跪在雲逸別墅門前的事傳到夜凌寒耳中,周新道:“夜總,現在該怎麽辦?”
夜凌寒道:“這事我母親做的確實不對,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不止是這件事不對,以前做的事也不對。
夜家欠雲逸太多,是該一一償還。
“夜總,最近很多供貨商撤銷合同,寧願賠付巨額違約金也要終止合約,我們該怎麽辦?”周新最著急的還是這件事,沒有供貨商,工廠就要停工。倒時怎麽交付合同?
“夜總,應該是雲家出面干涉,供貨商才會......”
夜凌寒打斷他:“算了!重新尋找供貨商。”
周新急道:“恐怕不會這麽順利。夜總,您要不然去找雲少商量一下......”
夜凌寒苦笑著搖頭。
他哪裡要臉再去見雲逸。
“如果搞垮夜氏能讓他消氣,那我就把夜氏雙手奉上。”
夜凌寒眼神灰白,沒有任何生機。
失去雲逸,他對任何事都沒有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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