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周榮昌有個說不出身份的兒子越之瓊, 據說越之瓊的母親出軌生下了他, 然後拋棄孩子跑了,是周榮昌將孩子養大。
每每大人們提起, 都要感歎一句周榮昌人好, 順便再感歎一句太疼孩子也不好, 看看越之瓊被寵壞成什麽樣了。
如今, 事情真相被放出, 好人壞人竟然全然顛倒, 頓時打了不少人的臉, 可末了還要嘴硬說上一句:這也太奇怪了,一夜之間就有這樣的傳言, 還不知道是誰刻意安排的呢。
宋明清消息一向靈通, 作為越之瓊身邊最親近的朋友,他最近可是被煩透了, 身邊閑人太多, 各個都想從他這裡吃到兩口新鮮的瓜。
張玉隼比起他來也沒好上多少。
兩個人躲在一起, 沒說上幾句話,又是一個電話打過來。
宋明清看也不看地掛斷,抬手狠狠揉了下薩摩的腦袋,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模樣:“你主人倒是跟男朋友甜甜蜜蜜去了,可憐我兩天天被騷擾。”
薩摩如今已經跟他熟了,也不知聽沒聽懂, 汪汪叫了兩聲。
張玉隼煙酒不離身,一邊開了瓶啤酒, 一邊問他:“誒,這事兒他跟你說過嗎?”
宋明清歎了口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麽要強,怎麽可能跟我說這些,我估計他都沒跟封期說過。”
“也是。”張玉隼點頭,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突然想起什麽,睜開眼,問:“這件事傳得那麽快的確不同尋常,我覺得不只是永昌的人在當幕後推手。”
“你的意思是……”宋明清揚了下眉,心中已經想出個名字。
封期,不知道這個人知道多少,宋明清覺得越之瓊不是個會把過去痛楚分享出去的人,即便同封期說起,恐怕也不過模糊帶過。
如果真是封期,那他倒真的用了心。
比封雲塵那家夥可好太多了,宋明清心裡免不得又拿封雲塵來比較。
前幾日他還撞見過封雲塵,封雲塵向來看不慣他,那天倒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宋明清知道他是同那些人一樣想從自己嘴中打聽些什麽。
他沒想瞞著封雲塵,事實上他也的確知道得不多,於是不過出言刺了幾句,他自覺說得不過分,只是些事實罷了,誰知封雲塵突然就變了臉色,冷著表情轉身就走。
宋明清如今回憶起還想冷笑,那麽要面子,活該不討人喜歡。
*
在臨光市住了一陣,待到天氣沒那樣熱時,越之瓊和封期回了淮岷,那隻小野貓一直沒走,它很黏越之瓊,於是也將它帶了回來。
封期先回了家,越之瓊上樓去找宋明清接薩摩,太久沒見,他還有些忐忑,生怕薩摩不認識自己。
宋明清和張玉隼只聽門剛被敲響,薩摩就衝了過去,一個勁地朝門外叫。
宋明清了然起身,笑道:“肯定是他回來了,薩摩鼻子可靈了。”
打開門,果然是越之瓊。
越之瓊只見一大團白色肉球朝自己撲過來,他半蹲在地上,擁住許久不見的薩摩,薩摩對他沒有半點生疏,尾巴搖得很歡。
“薩摩真絕情啊,主人回來了,就徹底把我給忘了。”宋明清抱著臂站在一旁看著一人一狗親密。
“那當然,你也說了他主人是我,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薩摩了。”越之瓊撓著薩摩的下巴。
“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二人世界啊,是不是爽翻了。”宋明清好奇心很重,加上總自詡為越之瓊和封期的紅娘,所以他一直很關心這兩人的進展。
說著又笑得不懷好意:“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越之瓊舔了下唇,進展,好像和離開前還是一樣。
或者說,情感上更近一步,生理上還停留在原地。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甚至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只可惜這段時間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但這種事情在宋明清面前卻是不好說的,他沒有和朋友分享這些的癖好:“這麽私密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問。”
宋明清一聽蹦得比誰都高,吵吵嚷嚷地痛斥越之瓊有了對象就忘了他。
張玉隼在兩人中間笑眯眯地看熱鬧不嫌事大,時不時還要煽風點火地說上幾句。
越之瓊被他兩鬧得又好笑又頭疼,索性直接棄了這個話題,問:“我讓你幫我聯系的那家私人訂製怎麽樣了?”
“放心吧,今兒就能取。”宋明清拍了拍胸脯。
越之瓊放下了心,垂著眼沉思。
那日起了給封期送戒指的念頭後,他就讓宋明清幫他聯系了一家專門給人訂製珠寶的店,設計圖是他自己偷偷畫的,沒有告訴封期。
他想給封期一個驚喜,也想趁此做些什麽。
“謝謝。”越之瓊朝宋明清點點頭。
“是不是要求婚啊?有什麽要準備的直接跟我們說。”宋明清興奮地說。
越之瓊沒有否認,他只是還沒想好該在什麽場合下去送戒指,宋明清一向主意多,他便問了出來。
“當然要在有特殊意義的地方啊,比如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第一次告白的地方……”
秋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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