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查出真相

　　「嗷嗷嗷，又被餵了一大口狗糧！」

　　「男神真的是隨時隨地都想和女神秀恩愛！簡直是喪心病狂，天怒人怨！女神居然還這麼配合！以前女神不是很容易臉紅羞澀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果然是懷孕了，不一樣了啊！」

　　「瞧女神這聽到男神的問題之後，那一臉我就知道你想怎麼樣的眼神，可是即便知道，還是這麼配合男神，整個一副好吧好吧都聽你的模樣！我信了男神說的，這就是女神給慣出來的！」

　　「哈哈哈，想親一下女神被煊煊給阻止了，男神心塞啊！那表情亮了！絕對可以做成表情包！」

　　「男神在《寶貝去哪兒》的表現，可以做成表情包合集！」

　　「高大上的男神秒變表情包男神，男神表示，這個事情你們和我商量過嗎？我不接受！」

　　「這採訪簡直絕了，編編都看不下去了！男神居然還能繼續！」

　　「凌編輯：我一個單身狗為什麼要來自告奮勇擔任這種差事！」

　　……

　　雜誌拍攝在十分輕鬆而愉悅的氛圍下結束，網路直播的反應也非常棒。蘇菲與雜誌社溝通完最後的工作，這才得空坐下，看也沒看，拿起夏時的杯子就往嘴裡灌，瞄了陸庭川一眼，陸庭川自然會意，無奈抱著陸煊去了另一邊。

　　蘇菲靠近夏時，「那個……你對周章了解多少？」

　　夏時一頭霧水，要說了解周章，不是更應該問陸庭川？怎麼還需要陸庭川迴避？

　　蘇菲皺著眉頭，咬著嘴裡的吸管嘟囔著故作輕鬆道：「那不是因為這男人關注問題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嗎？」

　　夏時心頭的疑竇越來越重，眼睛盯著蘇菲手上的杯子，一大杯濃度極高的檸檬水已經被她喝得沒剩下幾滴，而蘇菲卻還一無所覺，更沒注意這麼酸有什麼不適。

　　大約是夏時的眼神太過驚駭也太過炙熱，蘇菲回過神來，尷尬地將杯子放下，「那個，是挺酸的！」

　　夏時猶疑著問道，「你要關注周章什麼？」

　　「就是他人怎麼樣？」

　　「挺不錯的。有能力，有手腕，尤其還重情義。當初庭川幫了他，他一直記在心裡。」

　　「不是，這些我知道，我是問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他在感情方面有沒有什麼癖好，或者說他對婚姻家庭怎麼看？」

　　夏時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蘇菲一愣，突然懵在當場，隨後一拍腦袋，「對啊！我就算是……也和他沒關係，我問這些幹嘛！」

　　夏時更是擔心了，蘇菲素來是有些大大咧咧地女漢子式的人物，若是尋常的事情，必然不會是這般模樣。而她若是當真看上一個男人，自然會勇往直前去追求，不會如此糾結。

　　「到底出什麼事了？周章怎麼你了？」

　　夏時本來是很平常的一問，誰料蘇菲反應相當大，差點跳了起來，用力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好得很！」

　　「真沒有？」

　　「我像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要是他真惹到我，我管他是不是寰宇的總裁，一定扒他一層皮，他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地好好活著嗎？」

　　以蘇菲的性子，是不肯吃半點虧的，絕對做得出來。而就是因為如此，夏時心頭更疑惑了，「那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蘇菲想了想，「沒事。我就是想和你說，你看你孕期反正也不接什麼工作。我這經紀人也沒什麼用，沒必要占著這個職位。」

　　夏時皺眉，「你想辭職？」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額……夏時一臉懵逼，這個理由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反駁。雖然知道蘇菲明顯有心事，可作為這麼多年的朋友，她既然不想說，夏時也不好逼問。畢竟蘇菲素來獨立有主見，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人。

　　「好吧，隨你。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什麼時候你想說了，隨時可以找我。如果遇上什麼麻煩，我也一定義不容辭。」

　　蘇菲不由得心中一暖，「不用擔心我。我就是突然間腦子進水了，想多了。現在想通了就沒事了。」

　　蘇菲面上的惆悵和慌亂突然一掃而光，轉而被藏都藏不住的歡欣雀躍取代，眼睛裡還散發著興奮而又滿含期待的光芒，「我大概會去個一年半載，也可能更長，總之回來的時候，保管給你個天大的驚喜。」

　　剛才不還一臉心事不知所措的模樣嗎？現在這幅歡欣雀躍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不都是孕婦善變嗎？她這個孕婦還沒蘇菲這變臉的功夫厲害。

　　夏時呵呵兩聲，「希望別是有驚無喜。」

　　「保管是驚喜！你可別忘了，以後我們是要做兒女親家的。」

　　夏時滿臉問號，她今天這話題怎麼轉變地這麼快！

　　「兒女親家？我這第二個孩子都快生了，你的在哪兒呢！」

　　蘇菲眨了眨眼睛，「急什麼！沈卉不是要生了嗎？等她生了孩子我就走，環遊世界，第一站先去法國，不是說法國帥哥多嗎？我有的是機會！」

　　說完這話，蘇菲站起來轉身就走，看著她扭動著妖嬈的腰肢邁著輕快的步伐，突然變得意氣風發似乎準備分分鐘接納法國美少年的模樣，夏時一臉懵逼，哭笑不得。

　　******

　　雲朵看著陸庭川絕塵而去地車尾，目光呆滯，神色恍惚，兩隻手藏在袖子裡緊握成拳。

　　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扛過去，可原來所有的她以為不過是因為他們不在眼前。當看到他們一家人那麼溫馨的場面，她竟然可恥地有一種想上前去撕了他們的衝動。

　　雲朵身子微微搖晃，面色煞白，倉皇跑進衛生間，反手把門給鎖了，將自己關在裡面。

　　採訪的時候，陸庭川明明看到門口的她了，卻裝作沒有看見，毫無顧忌地與夏時調笑，去親夏時。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又或者這本來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雲朵衝到盥洗池，不停地用冷水澆臉，似乎這樣就看不見臉上的淚水，就可以當做沒有哭過一樣！

　　她至今記得，高考那年，她壓力很大。雖說她不是陸景山的親女兒，陸景山對她也從來沒有過什麼高標準高要求，但是在陸家長大，陸家的氛圍，她多少會受影響。那陣子，陸景山身體也不好，陸庭川特意減少了工作，經常回來，好些時候一待就是好半天，照顧陸景山之餘，也會給她補習功課。

　　他的聲音那麼好聽，她羞澀地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他的耐心很好，一道題有時候她一出神，他會不厭其煩地將一遍兩遍三遍。

　　再後來有一天，陸景山和王琴出去散步，她例假來了，在房裡痛得死去活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知道這些，居然還會細心地給她泡紅糖薑茶，給她灌熱水袋，又打電話特意將王琴叫回來這才離開。

　　雲朵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她從來沒有把他當過哥哥，他們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以為，他曾經對她也有過那也的溫存，至少心裡對她總是有幾分悸動的。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他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甚至於那麼一絲的兄妹情感都稀薄的可憐。他輔導她，是因為陸景山，即便只是繼女，以陸景山的性子，大約也不想家裡出個不學無術之人；對她溫和，是看在王琴的面子上，王琴對陸景山的照顧好得無話可說，他記得這份情，想如何還恩。

　　而更可笑的是，她以為的他一個大男人難得的細緻和用心，也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陸庭川照顧如此照顧慣了夏時，碰到類似情景，不過是隨手地舉動罷了。

　　她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雲朵呆了好半晌才緩緩從兜裡拿出來接聽。

　　「雲朵，我拿到兩張音樂劇的票，你上次不是和我說，你喜歡看嗎？還有二月份的時尚週，我得到消息，你最喜歡的設計師會推出最新系列，而且這次的時裝展與以往還不一樣。他……」

　　趙謙喋喋不休，這些本來是雲朵喜歡的，也是她在意的，可這會兒，雲朵只覺得聒噪刺耳，強行打斷對方的說辭。

　　「趙謙！我現在有事，先掛了。」

　　「沒關係，你工作比較重要。那……我……我今天晚上在法式餐廳定了位子，晚上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好好休息。」

　　趙謙聲音急切起來，「不舒服？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去醫院看過了嗎？」

　　「沒關係，我休息一下就好。」

　　雲朵的態度十分堅決，趙謙也聽出來了，「那好。不過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聯繫我，我……」

　　「知道了！」

　　雲朵火速收線，看著手機，想到趙謙，不知道以往覺得至少人還不錯的這個男人在現在看來似乎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啪！雲朵奮力將手機砸出去，摔得四分五裂，抱著頭緩緩蹲下來。

　　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也不想為了個男人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到底該怎麼辦！

　　******

　　車上，夏時正和陸煊聊天，不知不覺就說到了妙妙小姑娘。

　　「布娃娃已經還給妙妙了。妙妙可開心了。」

　　「是嗎？那煊煊開心嗎？」

　　小傢伙臉上全寫著高興兩個字，「開心！感恩節，妙妙沒有節目，不過她說她會來看我表演的。」

　　「恭喜煊煊，又多了一個好朋友！」

　　然而陸煊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瞬間又落了下去，「可是我想邀請妙妙來我們家玩，妙妙沒有答應。」

　　「為什麼？媽媽上次問妙妙的時候，妙妙還說等他爸爸有時間了就可以。」

　　「妙妙說，這兩天，她爸爸和媽媽總是吵架，還說要分開。」

　　夏時一愣，轉而笑起來，「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妙妙爸爸媽媽和好之後再邀請她。煊煊是擔心妙妙爸爸媽媽會分開，妙妙不開心嗎？夫妻之間吵架是很正常的。你看爸爸和媽媽是不是也吵過架？可是過幾天就會和好了。」

　　陸煊抬頭看了眼夏時，又看了看駕駛座上的陸庭川，抿著嘴搖頭，「都是媽媽在吵架，爸爸沒有和媽媽吵過架。」

　　夏時一僵，面色瞬間尷尬起來，駕駛座適時地傳來一聲輕笑，夏時一眼瞪過去。即便不曾回頭，陸庭川也能感覺到這股「殺氣」，忙咳嗽了一聲，說：「煊煊。媽媽和爸爸吵架那也是因為爸爸做錯事了，惹媽媽不高興，媽媽才會生氣。」

　　陸煊懵懵懂懂，並不是很能理解，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夏時心虛地舒了口氣。

　　車子緩緩行駛，正準備進入小區，便見保安亭不遠處，有個中年婦女畏畏縮縮，東張西望，神色可疑。陸庭川一頓，瞬間停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夏時愣了好一會兒，跟著下車，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皺眉，「庭川，你認識她？」

　　陸庭川嘴角上勾，鼻間發出一聲冷笑，「認識，當然認識。李欣然！」

　　他們找了李欣然這麼久沒找到人，沒想到她會自己送上了門。

　　客廳裡。

　　李欣然在沙發一角虛坐著，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其他心裡，不敢坐實了。兩隻手交叉放在膝上不停反覆揉搓。

　　陸庭川扶著陸景山從臥室出來，李欣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陸老師，我對不起你！」

　　再次見到這個人，陸景山渾身都在顫抖，還在還有陸庭川在身邊，極力控制住了，緩緩坐下，這才問道：「當初為什麼要汙蔑我！」

　　「我……我……當年我談了個對象，也是我們學校的。我被發現懷孕那會兒，他剛好大四，臨近畢業，正在爭取一個很重要的出國名額。那是他最關鍵的時候，不能有任何意外。如果我說是他的，那麼這件事必然會對他的前途造成影響。我……我害怕。可是當時學校領導又不肯罷休，逼問我孩子的爸爸是誰。」

　　「我沒有辦法，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就給我出主意，說，不如就說是陸老師您的。反正我在給小川做家教，經常出入你們家。人人都知道我很崇拜陸老師。說是陸老師的，完全說得過去。我……我知道陸老師一直對我很好，如果沒有陸老師，我根本連大學都上不了。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他一直勸我，還答應我，一旦名額確定下來，就帶我一起出國，我們一起把孩子生下來，他娶我。我……」

　　陸庭川一聲嗤笑，「所以，你就答應了？」

　　這聲音冷得竟是讓李欣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我當時……我是急糊塗了，才會做出這種事。後來，老師態度很堅決，說大不了他派人照顧我，生下這個孩子就去做檢查。我就慌了，若是陸老師一直派人看著我，我怎麼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怎麼和他一起出國。所以，我就跑了。」

　　李欣然哭得泣不成聲，「陸老師，我對不起你。我當時太年輕，不懂事。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這件事還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我……其實，當年那個孩子我生下來了。可是孩子的爸爸自己出國了，一直沒有回來。孩子也……孩子一出生就有病，我……這些都是我的報應。是我恩將仇報的報應！」

　　陸景山到底來了，容易心軟，見得她說孩子有病，本來憤恨不平的面色緩了下來。

　　「陸老師，我看到新聞，看到大家那麼罵你，我心裡過意不去。我……我過不去這個坎……我願意站出來把這件事說清楚。你看怎麼說，在哪說比較方便？我只想著我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希望我現在努力做個好人，我兒子的病能好一點。陸老師你不知道，我兒子……醫生說我兒子活不了多久了。這些都是報應，是我的報應。」

　　陸庭川朝夏時看了一眼，夏時晃了晃手裡的DV，「不用了，你剛才說的我全部都錄下來了。」

　　李欣然有些懵逼。陸庭川接著說：「這份視頻我們會存留三份，一份會發給學校，雖然當年在幾個領導的力保之下，我爸沒有受嚴厲處分，但這件事畢竟在學校備了案。需要讓學校領導知道原委，為我爸正名。一份我會在網路上發布。最後一份存底。這樣的安排，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有。應該的。都聽你們的。」

　　送走李欣然，陸庭川便扶著陸景山去了臥室，父子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半天陸庭川才出來，眼眶有些濕潤。

　　夏時倒是能理解，雖說心結解開了，可突然聽聞李欣然所說的真相，得知自己錯怪了父親這麼多年，只怕陸庭川心裡並不太好受。

　　******

　　余碩看完全部視頻，將DV收起來，忍不住搖頭感嘆：「所以說，這人啊，千萬別做虧心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陸庭川眼神一瞥，「台詞說的不錯嘛，要考慮轉行做演員嗎？」

　　余碩失笑，「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然呢？你覺得我對這位小李姑娘應該抱有什麼心思？抱歉，不論她現在的遭遇有多可憐，她兒子有多無辜，我都同情不起來。」

　　余碩一嘆，也是。若不是小李，陸景山夫婦也許不會離婚，陸庭川的母親或許就不會死。這一切雖然不能都算在小李的頭上，可她卻是一切問題的導火索。

　　「我知道怎麼做，明天就著手安排，發布視頻。有了這個，老爺子也算是沉冤昭雪了。」

　　陸庭川面色並不太好看，余碩便也不再談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之前的事情來。

　　「蘇然那邊我查過了。如你所料。」

　　陸庭川精神大振，「如何？」

　　「找到了水軍公司，不過和水軍公司做買賣的人沒有出過面，是網路聯繫。」

　　陸庭川點頭，「這也很正常，目前圈內請水軍的，大多都是網路交易，熟人牽線。」

　　「但是，轉帳給這個水軍公司的是一個美國帳戶，跨國國際匯款。帳戶辦理銀行的地址在紐約。並且，蘇然有個髮小，學軟件的，在美國定居。就住在紐約市，住址距離當初那個我是八卦王的爆料人IP所在的咖啡館步行只需十五分鐘。當然，誰還沒個朋友親戚什麼的在美國了，這不能代表什麼。所以……」

　　余碩狡黠一笑，「你知道，私家偵探不被我國政府認可。即便有些地下無照運營的偵探社，但是能力上不足，對付別人夠了，但是要對付蘇然這樣的大明星，怕是耗時耗力還不一定能得到什麼結果。關導的試鏡就在眼前，我們沒有那個時間。」

　　「所以你就拖關係，寧肯多花一點錢，讓人找了個美國的私家偵探，不查蘇然，直接查他的這位髮小。」陸庭川看著擺在他眼前的報銷帳單和查證資料笑起來。

　　「聰明吧！」

　　確實聰明。他們不是公安部門，所以查蘇然這樣的人，肯定費力。然而條條大路通羅馬，這條路走不通，自然可以換另一條。找美國一流的偵探社，查一個普通的美國華裔，那就容易得多了。

　　「我是八卦王爆料的那天，蘇然這位髮小在咖啡館待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也和爆料發出來的時間吻合。並且那段時間，他和蘇然的國際長途通話頻繁。更重要的是，在爆料之前，也水軍退散之後，這位髮小的銀行帳戶分別收到了兩筆數額不小的匯款。而且他的帳戶和打給水軍公司的帳戶完全吻合。」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陸庭川眼中寒芒閃過，「舒揚那邊接觸地怎麼樣？他願意嗎？」

　　「對了，說到舒揚，有個事。我是直接聯繫的舒揚本人，他本人倒是很樂意的。不過有點不好辦。他和現在的公司簽的長達十年的合約，目前還有三年。公司一直沒讓他接過任何有價值的角色，有時候有些好點的劇本找他都直接給推了，很奇怪，明顯是不想讓他出頭，用合約耗著他。這麼看來，當年的事也不簡單。」

　　三年？陸庭川一愣，難道這就是前世，他在三年後才得以有機會一飛沖天的原因？

　　「能解約嗎？」

　　「不太好辦，我去溝通過，按理說，舒揚現在身價不值多少錢。但是舒揚的違約金卻高達五千萬。舒揚目前的處境並不太好，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負擔這筆賠償金。」

　　陸庭川皺眉，「沒幾天就是試鏡了。這樣，你私底下和舒揚說好，先試鏡，然後再去和他公司談。五千萬我來出，把舒揚簽到我工作室名下。帶上公司法務部的人，快點辦，速戰速決！」

　　余碩睜大眼睛，「五千萬啊，就為了搶蘇然一個試鏡，還希望不大，不一定能搶得到的，你居然要花五千萬？代價太大了吧？」

　　陸庭川微微一笑，因為他知道，舒揚以後會給他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