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兩小無猜

　　陸庭川V：【圖片】

　　對於最近網上的傳言，我至今未置一詞，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網上關於我和我父親的爆料，全部屬實，並無虛構。所以，對於這段時間，眾人對我的批判，我並不冤枉。

　　昨天，我父親聯繫媒體發表了視頻，他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的身上，努力把我推出被道德批判的邊界。其實，我沒有某些人傳言的那麼壞，卻也沒有父親說的那麼好。

　　曾經，我和他水火不容，父子矛盾積年已久，以至於在他得知我進入娛樂圈的那一場爭吵之後徹底爆發。那是他打得我最狠的一次，當時我已經成年。躺在醫院裡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是，這輩子，我都不要和這個人再有半點關係。

　　此後，我整整四年半沒有回家，甚至沒有和他有過任何主動聯繫。那時，我對他說了一句最狠的話。

　　我曾經努力地學好每一門功課，考好每一次考試，因為只有這樣，父母才不會因為對我的教育問題而不斷地爭吵，才讓我覺得我可以達到父親的要求，有足夠的資格做他的兒子。

　　可是當我拿到讓他欣慰並且驕傲的華大通知書時，我已經不想做他兒子了。所以我對他說：父親這個詞，在我心裡已經死了。

　　八年多前，他曾做過一次手術。手術前打電話給我，我並沒有聽完他的話，直接掛斷了。後來，我才知道，這次手術很重要，他可能再也無法下手術台，他是抱著將死的心態想要見我最後一面。後來，我時常會想，在我無情的掛斷他電話的那一刻，他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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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永遠不知道，一個父親會為了兒子做到什麼地步。他思想老舊，性格固執，並不是他的錯，而是傳承於他從小的生活環境和教育。可是在我踏入娛樂圈之後，他居然能放下在他思想裡已經根深蒂固的成見去重新了解這個行業，了解這個圈子。

　　他收集了我所有的作品，甚至每一個採訪每一條新聞，都自行錄製了下來，其中也包括僅僅只是露面不超過一分鐘的群訪。

　　我不願意回家，不願意見他，不願意和他有任何瓜葛。作為一個父親，那四年半的時間裡，他只能靠電視，媒體來了解兒子的動向，才能知道兒子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誠然，他的教育方式確實有問題。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正是因為他的嚴苛才造就了今日的我。站在為人兒子的立場，我確實是大不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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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庭川的這封信也可謂是自己的內心剖白，寫得十分深入，感情真摯，讓人看了忍不住潸然淚下。

　　「看哭了。陸教授也不容易。」

　　「本黑表示，本來以為陸庭川會順著陸景山給的台階下，把自己塑造成暴力教育和父親出軌的受害者以此洗清自身。然而……陸庭川，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害得我準備好的稿子全都報廢了！」

　　「看了陸庭川的這封信，他口中的陸景山，突然有點讓我罵不下去了。」

　　「男神居然是手寫的！男神的字好漂亮，不愧是書法大家的兒子！」

　　「書法大家那也是毛筆字，男神這是鋼筆字好嗎？還有，樓上，你的關注點不對！沒看到大家正感動著嗎？」

　　「前面兩位麻煩別破壞氣氛！我信了這絕對是陸庭川的真情流露，不然絕對寫不出這麼有代入感的東西。」

　　「總算明白了，陸庭川為什麼在節目裡那麼重視對煊煊的教導，即便自己再生氣的時候，也儘量不發作，盡力講道理。是不想讓自己兒子承受和自己一樣的痛苦吧？」

　　「不得不再次感嘆一下父愛的偉大，不論兒子走得多遠，做得多錯，只要願意回頭，父親都會在原地等你！男神，我們浪子回頭金不換！」

　　「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信紙上面有不少痕跡嗎？放大看，似乎是點點滴滴的水漬，感覺男神是寫著寫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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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封信發出去的效果比想像中好得多，雖然依舊不乏有黑子藉機批判，但總體上來說，輿論是好的，甚至有一大片粉絲表示理解，並且心疼他們的男神。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大約是陸庭川所寫得父親的形象很是鮮明，每個人似乎都對陸景山那些年的不容易感同身受，而在小李的事情上陸庭川又力挺，竟是讓之前對陸景山的謾罵也少了很多，還有不少陸庭川的粉絲幫忙說話，這倒是意外之喜。

　　加之週五這期的《寶貝去哪兒》曝光了上次陸庭川和夏時的求婚現場，比起之前夏媽媽發出來的視頻清晰度要高了N個檔次，角度也更加全面。因此再一次掀起了網友們評論的熱潮，在龐大粉絲的助力和余碩的控評引導下，#陸庭川求婚夏時#的話題被刷了上去，沒兩天，#父子不和#的話題評論已經寥寥無幾。

　　這一場風波終究歸於平靜。

　　******

　　醫院，B超室。

　　「孕囊在宮內發育很好，已經有原始心管搏動。」

　　陸庭川呆呆愣了會兒，「現在就能看到了啊？」

　　「當然，陸太太這都懷孕七週了。看這裡，就在這兒，看到沒有？」

　　陸庭川眼睛亮起來，夏時懷上煊煊那會兒，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內拍戲，夏時的產前檢查幾乎都是夏媽媽陪著去的，因此陸庭川對這些全都不知曉，也沒有經驗，竟好似頭一回當爸爸一樣，那股子新鮮勁看得夏時和醫生忍俊不禁。

　　陸庭川不自覺伸出手指觸碰超聲屏幕，「她動了，動了。」

　　醫生失笑，「是我這邊的探頭在動。」

　　「不是，我是說你剛剛指的那個東西，他在跳！」

　　醫生噗嗤笑出聲來，夏時擰了他一把，「心管搏動當然會跳，不跳那不有大問題了嗎？什麼那個東西，那是你兒子！」

　　陸庭川不服氣了，「誰說是兒子，我看著是個女兒，醫生，你說是吧！」

　　醫生滿頭黑線，親，一個孕囊，你從哪兒看出是個女兒？而且，以我的專業，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請不要問我！

　　拿著B超單，陸庭川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便是主治醫生的叮囑也聽得渾渾噩噩的。及至出了醫院，仍舊處於飄飄然狀態，不自覺伸手撫摸夏時的肚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煊煊，更對不起你。你懷上煊煊的時候，我都沒怎麼陪在你身邊。還有這個孩子，等他再大一點，我又要拍新戲了。」

　　看著抱著自己的腰，賴在懷裡不肯鬆手，孩子氣的男人，夏時失笑，「既然如此，那就趁這段時間好好表現。好了，開車吧！」

　　陸庭川抬起頭，「旁邊有個商場，現在還早，去接煊煊還可以再等一會兒，不如我們去逛逛，給孩子買點東西？」

　　夏時剛想點頭，手機鈴聲便響了。來電顯示是方佩佩，陸煊幼兒園的老師。

　　「你好，方老師。啊？是嗎？好的，我們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夏時神色莫名，哭笑不得。

　　陸庭川有些訝異，「怎麼了？」

　　「方老師說，煊煊在學校和同學打架。」

　　所以，這是被叫家長了？有生以來頭一回啊！

　　陸庭川有些好奇，「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夏時面色沉下來，「你重點是不是不對！」

　　陸庭川舉雙手投降，「我錯了！我的錯！端正態度，打架是不對的！不過，我有點好奇，煊煊居然會和人打架？不會是莫家昂吧？」

　　陸煊真的不是那種調皮搗蛋的孩子，雖然有時候也會有小脾氣，但並不會一言不合同人動手。不過說莫家昂也不太正確。

　　莫家昂和陸煊十分要好，從節目裡就可以看出，即便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會主動出手傷人。也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運動員家庭出身，莫家昂已經在接觸散打，相對於一般的同齡孩子會有力量和能力些，但是也正因為擁有了這些力量和能力，莫康一直很注意著方面的教育，所以，別看莫家昂出言霸氣，其實更有自制力，不會輕易出手。

　　夏時搖了搖頭，「老師沒說。不過商場看來是去不成了。先去學校吧！」

　　******

　　幼兒園，老師辦公室。

　　一張長凳，陸煊和蘇子墨一人坐一頭，互相撇過臉，堵著氣，看對方不順眼。陸煊的眼角有些青紫，蘇子墨臉頰破了點皮，看來誰也沒在對方手底下討到什麼便宜。方老師和林老師仔細地查看著傷勢，都不是什麼大傷，各自鬆了口氣，便又開始引導兩人說話，奈何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就是不開口。

　　蘇然和蘇太太幾乎是和陸庭川夏時前後腳過來的，在校門口打了個照面，彼此都愣了好一會兒，走到辦公室看到這幅場景，都有些懵逼。

　　蘇子墨率先跳了起來，指著陸煊道：「是他先動手的。是他先打我的！我只是自衛，自衛！」

　　居然還懂得用自衛兩個字，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嘛！

　　陸庭川看著陸煊，「你們兩個誰先動手的，是你嗎？」

　　陸煊偷偷瞄了陸庭川一眼，身體反射性地往夏時懷裡鑽，習慣性地在感受到危險的第一時刻尋求庇護。

　　陸庭川不得不蹲下身來，強迫陸煊正視他，「你看著爸爸，爸爸問你話呢。是你先動手的嗎？說實話！」

　　陸煊抿了抿嘴，頭一點點低下去，「是！」

　　蘇子墨高興起來，大是鬆了口氣，「爸爸，你看，我沒撒謊吧。陸煊自己都承認了，是他先動手的！」

　　陸庭川並沒有就此作罷，微微凝眉，「煊煊，那你可不可以告訴爸爸，為什麼打架？」

　　自己的兒子自己多少還是了解的，不會無故傷人。即便先出手有不對，但總歸還是要了解因由吧。

　　陸煊頗有些氣憤地看著蘇子墨，「他欺負妙妙，搶妙妙的洋娃娃，把妙妙的洋娃娃弄壞了，妙妙摔地上了。」

　　此話一出，蘇子墨很明顯地緊張起來，張口大叫反駁，「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也就是說，至少搶洋娃娃是有的了。蘇然皺起眉頭來，即便他對陸庭川有些小心思，但從沒有想過要給兒子灌輸這方面的思想，今天這出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男孩子，從來都不喜歡洋娃娃，家裡你的玩具多得是，你去搶人家女孩子的東西做什麼？」

　　蘇子墨嘟著嘴，低頭看著腳尖蹭著地板，模樣很是委屈，「何妙言經常活動課的時候穿著裙子坐在樹下畫畫，像公主一樣。我想和她做朋友，可是她都不理我，只和陸煊說話。我沒想搶她的洋娃娃，就是……就是想逗逗她。我就這麼輕輕一拽，她死拉著洋娃娃不鬆手，然後，洋娃娃就破了，她就摔倒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煊非讓我道歉，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凶死了！」

　　兩個孩子都不大，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經常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安靜可愛地像公主一樣，想來都會讓人有種想要上前去交朋友的衝動。

　　只是……

　　這是說，兩個人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陸庭川和夏時盡皆懵逼臉，感覺這有點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夏時低頭看著陸煊，「何妙言是你們班的同學嗎？」

　　陸煊一雙眼睛亮起來，拉著夏時的手，「不是！她比我小兩歲，是小班的。媽媽你忘了，你見過她的。上次在繪畫中心。」

　　夏時蹙眉回想了一下，上次匆匆一瞥，沒仔細看，不過瞧上去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

　　「嗯。媽媽記得，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陸煊小臉兒揚起來，「嗯。她現在願意和我說話，和我做朋友了！」

　　陸庭川忍不住問道：「所以，你就去英雄救美了？」

　　陸煊對英雄救美這四個字還沒有具體的概念，懵懂地看著陸庭川。夏時推了他一把，「說什麼呢！對方家長還在呢！」

　　在「苦主」面前調笑，探討兒子的英勇事蹟，似乎確實不太好。陸庭川閉了嘴。那邊廂，蘇然將蘇子墨叫到一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蘇子墨滿臉委屈，很是不情不願地過來道歉。

　　「陸煊，對不起！」

　　「應該是我先向你道歉，對不起。」陸煊想了想，搖了搖頭，「不過，你明天還是要去和妙妙道歉！」

　　蘇子墨抿了抿嘴，不太甘心，偷偷瞄了蘇然一眼，見蘇然面色不善，不得不低下頭，應道：「好吧！」

　　蘇然鬆了口氣，伸手碰了碰陸煊眼角的傷和陸庭川說：「要不去醫院看看吧。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家子墨的錯。」

　　陸庭川笑起來，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蘇然的話，反而低頭去問陸煊，「你覺得是誰的錯？」

　　陸煊仰著頭看了自己老爸好半晌，站出來說：「叔叔，蘇子墨有不對。我也有不對，不能都怪他。對不起！」

　　蘇然微微一愣，心情忽然有些複雜，即便他不平不忿，此時卻不得不承認，陸煊的表現比蘇子墨要好，更討人喜歡。這點從旁邊兩位老師的眼神中已經可以看出幾分。

　　陸庭川滿意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說：「子墨臉上的傷怎麼樣？」

　　蘇然回過神來，「沒什麼，小事，過兩天就好了。男孩子磕磕碰碰地很正常。」

　　方林兩位老師鬆了口氣，畢竟兩家都不是一般人，若是有一家不依不饒，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尤其這兩位在娛樂圈人氣地位都不低，只怕在普通家庭，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很平常的事情，可放在這兩位身上，鬧起來就是一陣風波。

　　方老師站出來當和事老，「既然這樣，不如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兩個孩子也都是小傷，醫藥費什麼的也都沒太大必要了。何況孩子也都互相道歉了。說起來，這件事我們老師也有責任，沒有看好他們。」

　　「方老師言重了。小孩子有點爭吵糾葛很平常，怪不得你們。」

　　「是啊！方老師，男孩子皮實，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兩位家長都這麼表態了，老師也就放心了，彼此說了點場面話，此事到此為止。

　　兩家人一同走出去，蘇然不免和陸庭川說起前陣子的事來，「之前和我太太在國外度假，《寶貝去哪兒》節目搶位的風言風語，給你添麻煩了吧！真是抱歉。」

　　「沒什麼！你客氣了。」

　　「這件事怎麼說也是由於我無故退出節目引起的，按理，我應該向你當面致歉。」

　　「沒關係。本就是別人亂說，和你無關。」陸庭川心頭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面上卻笑著轉移了話題，「沒想到原來你們家子墨和煊煊在一個幼兒園，還是一個班。」

　　「是啊！也是緣分。我和太太還有事，先走了。關於《刺秦》那邊，很期待和你再次合作。」

　　看著蘇然伸出的手，陸庭川神色一閃，轉瞬即逝，很有風度的握手，彼此分道揚鑣。

　　陸煊似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拍腦袋，「爸爸，媽媽，你們等我一下。」

　　撂下這句話，便撒丫子往回跑，沒多久，又跑回來，書包裡塞得鼓鼓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到達校園口，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娃娃站在一旁，似是等了許久了，不時往裡頭望，看見陸煊出來，整張臉都飛揚起來，跑過來，「陸煊，你沒事吧！老師有沒有罵你！」

　　陸煊搖頭，「沒有！」

　　小女孩鬆了口氣，抬頭向陸庭川夏時打招呼，「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怪陸煊，他是為了幫我！」

　　「你放心吧！我爸爸媽媽不會怪我的！」說的神氣，可到底心裡並不十分肯定，略有些心虛地瞄了陸庭川一眼，那小動作讓夏時忍不住想笑。

　　「你就是妙妙吧！」

　　「阿姨好。我叫何妙言，你可以叫我妙妙。你是陸煊的媽媽嗎？陸煊有帶了你做的高點來學校給我吃，很好吃。」

　　夏時笑起來，「妙妙喜歡的話，可以來家裡做客。阿姨親手做給你吃。」

　　何妙言眼睛亮起來，不過只是一瞬又黯淡下去，「我……我媽媽……可是，我爸爸可以！」小孩子臉上又出現了笑容，「等我爸爸不忙的時候。」

　　「妙妙！」

　　不遠處傳來男子的呼喊。

　　「是我爸爸！我要走了！」

　　何妙言墊著腳應了一聲，笑著在陸煊臉頰上親了一口，「陸煊，謝謝你！」

　　看著何妙言跑遠的身影，陸庭川和夏時相視一眼，兒子被強吻了！

　　夏時下意識地低頭去看陸煊，陸煊呆愣了好一會兒，似是被這一吻親的整個人都懵掉了，半晌回過神來，一張臉開始泛紅，雙手捂著臉往夏時懷裡鑽。

　　夏時戳了戳他紅透了的耳根，哎呀，滾燙滾燙地，燒得慌！

　　兒子好害羞，好純情啊！

　　夏時忍不住想笑，好容易憋住了，摸了摸陸煊的頭，故意問道：「煊煊這是怎麼了？」

　　陸煊抱緊了夏時，就是不開口，整張臉都埋在夏時懷裡，不肯抬頭。

　　陸庭川索性只能強行把他抱上車，陸煊全程用雙手捂著臉，看得陸庭川和夏時這對無良父母哈哈大笑。

　　等陸煊這頭緩和了些，陸庭川才問道：「煊煊知道妙妙的爸爸媽媽是誰嗎？」

　　「不知道！」

　　夏時聽出了點言外之音，「你認識？」

　　陸庭川點頭，「認識，不過沒有來往。何明義，一個三線導演。目前的作品不多，暫時只有兩部。風格獨特，很有味道。只是太過小眾化，票房不佳。你也知道，圈內是論資排輩的。他這才剛起步。人脈資源都差了些。不過實力強悍，才華橫溢的人，永遠不會被埋沒。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夏時睨了他一眼，「評價這麼高？我怎麼感覺你這話像是在說你自己啊！」

　　陸庭川笑得一臉狡黠，「多謝老婆大人誇獎！」

　　怪不得之前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怪異，原來就等著自己鑽套來誇他呢！

　　「真夠不要臉的！孩子面前，你也好意思！」

　　陸庭川十分理直氣壯，「孩子面前怎麼了？就是在孩子面前，才要誠實，實話實說！煊煊，你說，爸爸是不是很厲害！」

　　陸煊對爸爸素來崇拜，又怎麼會下了陸庭川的面子？

　　「對！爸爸超級厲害！特別棒！」

　　毫不吝嗇的誇獎，駕駛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夏時搖頭失笑，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